良久,范天涵才开口道:“你莫以为你问我这个,我便会原谅你与白然独处。”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范大将军醋着呢。
我笑不可竭,直用后脑敲他胸膛,道:“你尚未答我呢。”
他粗声粗气道:“不知道。”
既然范将军他怕臊,我帮他回答便是了嘛,于是我笑道:“你定是喜爱我天生丽质难自弃。”
他亦笑了,道:“我倒是觉得你多行不义必自毙。”
啧,这口是心非的倒霉娃。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昨日跟读者小朋友聊天,好奇之下问她,从哪发现我的文的?言:古言的某榜上。于是去看,大惊,我并无申榜单,何来上榜?亦无站短通知。没存稿啊……
于是颠颠去烦编 辑,顺便委婉地抱怨了几句之前上榜也无站短通知什么的,编 辑淡定道:截图。
遂,截图。
良久之后,编 辑一声长叹:你竟到现在还分不清楚人工榜和自然榜???
我默默打下:88,迅速对其隐身。
知己
这日,我与姜溱忙着bī七儿与八儿jiāo。配,七儿八儿是我们带着的公jī和母jī,经过我们多日来的观察,它们jiāo。配时总是公的跳上母的背,采取雄上雌下的姿势,于是便给公的取名七儿,母的取名八儿,取自成语七上八下。我们都觉得这名取得很有深意,除了小五儿和小六儿,他们十分不乐意,觉得听起来他们像是jī人一家亲。
这一路上我们日日食jī蛋,清蒸、热炒、水煮……腻了。
于是,今日我与姜溱决定bī迫他们生窝后代,养大了吃……
但这几日来七儿与八儿似乎厌倦了这闺房之事,说甚都不肯jiāo。配,他们不jiāo。配,如何孵小jī。
忙活了半日,七儿八儿就是不愿压到对方身上去,我有点泄气,对拿着树枝捅它们的姜溱道:“算了罢,我们还是就吃吃野兔ròu罢。”
姜溱抽出树枝,用力掷于地上,道:“我还就不信我收拾不了它们!”
她气冲冲上了马车,半响后出来,手中持着一白色瓷瓶,缓缓地向我们走来,我发誓,我可以感觉到她浑身上下散发着戾气。
我试图阻止她:“姜溱,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没必要毒死它们呀,况且你若是下了毒,这jīròu也吃不得了呀。”
姜溱完全不理会我,她已是杀红了眼,只见她打开jī笼,捏住七儿的脖子拽出笼,撬开它的嘴,塞入一颗药丸,然后把七儿丢回jī笼。再从jī笼内拽出八儿,如法pào制一番。
顷刻之后,七儿开始抽搐,扑腾着翅膀在笼子内上蹿下跳,接着八儿也开始抽搐……
我闭上了眼,不忍看这残忍的一幕。
直至极其激烈的咕咕声传来,我才睁开了一只眼,只见七儿已是跳上了八儿的背,我忙睁开另一只眼仔细辨认,二者果然是在苟。合,且场面十分激烈,小小的jī笼内日月无光,飞沙走石。
我望向姜溱,她含笑立于一旁,像足了bī迫良家妇女接客的老鸨。
我问她道:“你喂它们吃的是甚药?”
她晃了晃手中的药瓶,道:“七qíng六yù丹,俗称——chūn。药。”
一整夜,姜溱把jī蛋抱在怀中帮忙孵化。
夜里我们三个女子睡于马车内,范天涵等各自找地方歇息。我被小六儿的鼾声吵得无法入眠,便坐于车窗旁,掀了帘子望外面,范天涵在树下打盹,他双手环胸,身旁竖着一把剑。今夜的月光特别好,柔柔地披在范天涵身上,衬得他像个降落凡尘的天神。我忍不住扬了扬嘴角,那么美好的男子,属于我呢。
我叹了口气正yù放下帘子,却见范天涵倏地睁了眼,笑着朝我勾手指。
我扭捏了片刻,以一招落雁式从窗口轻翻了出去。我稳稳落地,没发出一点声响,别说,这尼姑的招式挺适合偷。qíng的。
我缓缓走到范天涵跟前,居高临下地问他:“你唤我来作甚?”
他眯起眼笑:“我并无唤你。”
我转身yù走,他一把拉住,用力一扯,我便跌入了他的怀抱。
他挑起我的一撮发,用发尾轻扫我的脸颊,道:“岂是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
我挥开他的手,软了身子倒向他,道:“公子,原谅我无心之失,放我走罢。”
他顺势揽紧了我的腰,唇贴近我的耳边,若有似无地吐着气,用嘲讽的语调道:“小姐请自重。”
我恼得直想揍他,但却被他紧紧嵌在怀中动弹不得。
他大手捧住我的左颊,托住微微用劲使我不得不把脸往右偏,然后他的唇便贴了上来。
他的唇微凉,有点gān,像是要吸尽我唇内的水分,我例行公事地挣扎了两下,表达了我的矜持之qíng后,便侧着脸迎了上去。
正qíng深意浓间,一声懒懒的哈欠惊得我俩弹开了去,只见三四棵树之外,白然伸着懒腰,咕嘟着道:“长夜漫漫,范大哥好兴致呀。”
范天涵揽实了我,把我的脸压入他的胸膛,道:“qíng不自禁,见谅见谅。”
白然淡淡道:“我自是知道qíng不自禁的滋味。”
我被压在范天涵怀中,呼吸不顺,几近窒息,他手又扣得我的头死紧,我一点声音都发不出,百般无奈之下,只得用力奋力一咬。
范天涵闷哼一声,将我打横抱起,走向马车,掀开窗帘子,往里面一塞,我咚一下砸了下去,恰好砸在小六儿的身上,生生砸断她那绵长的呼噜。
小六儿揉着眼睛问我道:“夫人,你作甚?”
我gān笑着从她身上爬起:“呃……我梦游。”
小六儿哦了一句,翻了个身,不久又响起了呼噜声。
我边揉着摔疼了的臀,边掀开帘子望外面,竟不见了范天涵与白然。
我隐隐觉得不对,但折腾了一番后我也累了,实在无力去管他俩往哪儿风流快活去了,便自顾睡下了。
次日,我发现范天涵执缰绳的手上有剑伤,问他,他也只是淡然道,劈柴时不留神弄伤了。
顷刻之后,姜溱在替白然把脉时惊呼道为甚他的体内真气混乱,白然笑道,他劈柴时偷懒,用了内功。
姜溱絮叨着他体内尚有余毒,居然还使用内功,想寻死就不要làng费她的药……
我联系他俩的伤分析了一下来龙去脉,觉得痛心疾首,堂堂两大将军,劈个柴都会受伤,而我们还要靠他们来保家卫国,国家前途堪忧呀堪忧。
由于我与姜溱都无甚厨艺,是故三餐向来是小五儿与小六儿准备的,而我们只负责提供食材,打打下手罢了。
姜溱从jī笼内掏出两个jī蛋不qíng不愿地递给我,咕嘟着那是她要孵小jī的蛋。我望了瘫在笼内筋疲力尽的七儿八儿一眼,暗叹口气,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呀无以为报。
我握着jī蛋朝小五儿与小六儿走去,这会儿这两人正忙着烧水煮野菜。走近了我才听得小六儿对小五儿道:“五哥哥,我觉得夫人行为甚是古怪。”
小五儿斥道:“莫胡说,夫人乃一代女中豪杰,行为自然是你这种没见识的小丫头所不能理解的。”
小六儿绞着衣摆,结结巴巴道:“可是……可是昨夜我忽然醒来……夫人她……她伏在我身上。”
小五儿拧起眉:“你定是做了甚事qíng引得夫人怀疑你了,她是在搜查证据。”
小六儿抿着下唇,一付要哭出来的样子,道:“可是……可是夫人的双手……置于我胸前。”
听到这,我忍不住抬起双手,掂一掂手中的两颗jī蛋,再回想一下昨夜:范天涵把我从窗户丢了下去,我摔下去时,手撑在小六儿身上,打住,当时手的触感是——如履平地。
我再次掂掂手中的jī蛋,确定了即使不是如履平地,也绝对比手中这两颗jī蛋小得多,于是再望望小六儿的纤瘦的小身板,叹气。
原来风流孟làng,只是误会一场。
小五儿默了半响,道:“夫人这么做,自然有她的理由,况且搜查证据自然是要搜身,你究竟做了甚坏事让夫人如此怀疑你?”
小六儿被训得不再敢吭声,默默地添柴火。
小五儿最后叹一声道:“夫人乃我见过最深明大义的女子,你要好好向她学着点,莫再胡诌这些捕风捉影之事了。”
小六儿重重地点头。
我拭去眼角的泪,太感人肺腑了,可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小五。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张我本想叫“chun 药”的,不然“偷。qíng”也好……
- - 我就是想做标题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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