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狠狠打温尼斯一拳,做为他碰了他女人的回礼。
他更气得想打夏乐儿一顿屁股,怪她像个傻蛋似的代嫁,完全没有考虑他会怎么想。
是啊,他在乎得要死,前所未有的在乎。所以他决定把她带回来之后,就马上娶她--无论用任何理由,都不容她拒绝。
没想到,他难得冲动得想娶一个女人,连那种"你的肚子里可能有我的小孩"的蹩脚理由都说出口了,这个女人却说她才没那么倒楣有他的孩子……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冲着她这句话,他非要她替他怀一个孩子不可。
"说话啊,严子钧。"她等得快抓狂了。他的举动根本前后不合逻辑嘛,尤其昨天他还说出那种莫名其妙的话来,搞得场面像求婚一样。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能容忍我的孩子不姓严,在没有爸爸妈妈的双重关爱下长大,如果你的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小孩,却成了温尼斯公爵的妻子,那我的小孩怎么办?他会一辈子不幸,你知道吗?你这个笨女人!如果你害我的小孩一辈子不幸,我绝不会原谅你的!"他心虚的别开眼胡掰一通。
"喂,严子钧,你简直是--"
"我后来想过了。"严子钧压根儿不理她,自顾自地道:"既然蓝宝石已经没了,我那时又把它送给了你,那么,你就应该当我的老婆。否则以后我娶不到老婆怎么办?还不是要你负责,对吧?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速战速决--"
"速你的头啦!"她气红了眼。"不嫁不嫁不嫁,我就是不嫁。"
她才不要嫁给一个不爱她,只爱她肚子里的小孩的男人!何况,她的肚子里还不一定有他的小孩哩。
严子钧沉下脸。"夏乐儿,你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喜欢我这件事都是真的,对吧?"
难道,是他在自作多qíng?难道,她真的只是在演戏,根本没有真心?
"我!"夏乐儿害羞的红了脸,哪有人这样大剌剌的问对方是不是喜欢自己的啊?
是是是,她是喜欢他没错,可是,他根本不爱她啊!
他不爱她,她才不嫁,她夏乐儿又不是没人要,gān么倒贴别人?
"你什么?"严子钧的脸色很难看。"喜不喜欢我,这个问题你需要考虑这么久吗?"
她望着他,犹豫着要不要再次献出自己的真心让他知道。
那一次他头也不回的离去,决绝的判了她的罪刑,他的神qíng、他的话语伤得她好深好深,每次想起,她的心就会揪在一块。
她还能说爱他吗?如果他不爱她,她的爱根本一点意义都没有。
"你爱我吗?"她幽幽地抬眸瞅着他,勇敢地迎视着他此刻冷峻、看不出qíng绪的面容。
他爱她吗?见鬼的!她怎么可以要求他回答这种让他别扭得要死的问题?严子钧瞪着她,想把这个不懂得什么叫矜持的女人掐死。
老实说,他从来就不喜欢矜持的淑女,他就是喜欢像她这种感qíng纯真又热qíng如火的女人,但,此时此刻,他多么希望她能ㄍㄧㄙ一点,那么,他就不必面对这么棘手的问题了。
他爱她吗?这问题的答案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了,他要怎么回答她?虽然,他非常清楚自己在乎着这个女人,比任何人、任何事都在乎,但,这就代表他爱她吗?
说爱,是一辈子的承诺呵,他能给她吗?他给得起吗?他如果愿意给,那么,她愿意要吗?
审视着她期待不已的容颜,严子钧的内心经历了无数的挣扎,想到小时候爸爸妈妈抱着他说爱他的慈爱模样,他曾经以为那就是一辈子的承诺了,可惜不是,说爱,并不能代表可以守候着对方一辈子,不是吗?说了,又有什么意义呢?他说不出口,也不想说这种没有意义的话。
"我已经说了,我愿意娶你。"这已经是他能给她最好的答案了,关于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承诺。
"你愿意娶我,但是你不爱我?我的前提是--我没有怀孕的话,你还是愿意娶我?"是这样吗?
"是的,我愿意。"事实上是,他想要娶她,想要她成为他生活中的一部分,每天都可以看见她。
明明,她看到了他眼中的深qíng与渴望,为什么他不愿意承认他爱她?他连婚姻都可以给她了,为什么不能对她说爱呢?如果他不爱她,为何又要娶她?夏乐儿越想越不明白,越想越困惑。
轻轻抬起她的下颚,严子钧修长的指尖抚平她蹙成一座小山的双眉。"只要你喜欢我,愿意嫁给我,这就是最重要的事了……懂吗?"
不懂呵,一点都不懂。
说爱有那么难吗?除非他不爱她。
"我知道了。"她对他微微一笑,细滑的柔荑轻轻地抓下他抚扣着她下巴的大掌,身子微微退开,她仰头瞅着他,像是在做最后一场巡礼般的慎重良久,将他的影像深深的烙印在心版上。
"你知道就好。"他捧起她的小脸,吻上她柔软芳香的唇办,舌尖温柔的滑进她的小嘴深处,深深的勾缠吸吮,无限qíng深。
他当她是答应他了。
感激她没有继续向他索爱……
果真是个体贴迷人的小家伙呵,他愿意用一百一千一万个吻来补偿她,让她真的感受到浓浓的快乐与幸福。
第九章
夏乐儿不见了!
严子钧不知道她是怎么失踪的,早上吃完早餐之后她说她好累想要睡一会儿,就让她睡,一个人跑去找夏光下棋,下完棋,又和夏光一起到伦敦传统市场采购一番,帮老人家提回一堆大包小包的东西,甚至还亲自下厨一层手艺,希望可以一次讨好未来的岳爷爷。没想到就在一切就绪,准备开饭的时刻,他上楼找她,chuáng上却空空如也,一张字条也没留。
他确定她是自己走出门的,因为被褥折叠得十分整齐,他打她的手机给她,却永远都是没有回应。他在夏家的客厅里等了一个下午,又到伦敦市区找人找了几个小时,回到夏家时天都黑了,她还是没有回来,一通电话也没有。
"她可能只是出去散散心,你不必太担心。"夏光出言安慰眼前这个看起来疲惫不堪的大男人,在他眼中,严子钧此刻的样子就像是丢失了什么重要宝物似的紧张。
"她该留张字条,或是打通电话回来告诉我一声。"严子钧皱眉,qiáng烈怀疑自己的心脏不够qiáng壮,因为它跳动得太快了,快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可是国际专业大盗呵,再难闯的关卡他都可以微笑自若的一一破关,现在却为了一个女人紧张不已,搞出一身汗?
他恨透了这种感觉,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他不能让心脏跳慢一点,除非那个丫头现在安全无恙的马上出现在他面前。
"我了解你这种感觉。"夏光呵呵笑了。"太爱一个女人的时候,男人通常都会显得紧张兮兮地,这是人之常qíng。"
他,太爱一个女人?严子钧皱眉。
"不是这样的,爷爷,我是真的觉得有点不太对劲。"这个女人在加勒比海的时候就老是笨笨的常闯祸,虽然伦敦是她的地盘,但,他就是很难放心得下。
因为她笨笨的。
真的是因为她太笨,所以他才担心,不是因为他太爱她,绝对不是这样的。
"其实乐儿就是爱乱跑,有时候常忘了告诉家人一声,也许她只是去找她姊姊,她们姊妹的感qíng很好,她不放心宝儿也是自然的事,我想她不会有事的,也许三分钟之后她就蹦出来了。"
是啊,他怎么没想到她会跑去公爵府?该死的!严子钧霍然起身,夏光被他吓一跳。
"你gān什么?你不会是想跑到公爵府找人吧?容我提醒你一句,现在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你现在去只会被轰出来--"
"爷爷好像忘记我的专长是什么了,小小一个公爵府为难不了我,何况,我昨天才从公爵府的地窖爬出来,公爵府上上下下的出入口及机关我都摸透了。"严子钧潇洒的一笑,朝夏光挥挥手。"放心吧,爷爷,我只是去巡一遍,找不到人我马上就回来,您先睡吧,晚安。"
高大挺拔的俊逸身影转眼消失在门边。
半个小时之后,一抹高大的黑影迅速的闪进公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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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里腐臭的气味,满地乱爬的蚂蚁、蟑螂、小虫及浓浓的湿气,都让夏乐儿整个人紧绷窒闷不已,她嘴里被塞了一块布,幸好这块布是gān净的,否则她想她现在一定会吐到不成人形。
她究竟被关在这里多久了?半天了吗?还是只有几个小时?她的手脚被绳子捆绑住,对子所有的一切都无能为力,这让她委屈又难受,死命想要挣脱却又挣脱不了,反而让纤细的手腕被粗糙的绳子划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虫子闻到血味,不断的想要靠近她,被绑的双手双脚只好不断抬上抬下,藉以警告那些想要靠近她的爬虫类不要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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