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个月,如果我没有爱上你,你得从此远离我的生活,不打扰我的平静。”她开出条件,既然知道躲不过,她不介意暂时退一步。
“可以,如果你爱上了我,你得一切听我的。”
“成jiāo……啊!”阮湘答应得慡快,接著想起身离开,身子蓦地被拉进一个宽大赤luǒ的胸膛里,“你gān什么?快放开我!”
“不放,时间只有一个月,我得好好把握才行。”他亲匿的低头在她的耳边轻声道。
他的胸膛紧紧贴著她的身子,阮湘虽然穿著衣裳,依然可以感觉得到他散发出来那源源不绝的热气。
她推拒著他的拥抱,手不得不碰触到他luǒ露的胸膛,令她的脸瞬间燥热不已,qiáng烈的不安在她心底迅速扩散。
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一个可怕的陷阱里?莫名其妙的一个不小心踩进,便万劫不复……“你不可以用这种方式!”
“咦?我怎么不记得我们刚刚有任何但书?”说著,他低头偷偷的咬了一记她的小耳垂。
她因他的举动而忍不住颤抖著,身子变得柔软无力。
“你不可以这样……”她极力让自己说出口的话不因莫名的悸动而发抖,试著维持平稳与镇定。
但她根本做不到,她的牙齿在打颤,身子在打颤,连心都在颤抖,一刻也无法平静。
“你好紧张。”秦日笙怜爱的一笑,轻掬起她垂落耳畔的发丝,“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除非你求我。”这样还叫不会对她怎么样?阮湘根本无法再相信他的话。
“我永远都不会求你,请你马上放开我。”
“可以啊,求我。”
“你!”她瞪向他那一脸得意的笑。
“逗你的。”他拍拍她生气的小脸,低头又在她的唇上偷吻一记,很快地在她发飙前放开了她。
捣住嘴,她慌乱的跌跌撞撞起身冲了出去,差一点与要进门的萧堂和请来的张大夫正面撞上——“啊!”为了避开来人,阮湘的身子一偏,脚却不小心踢到门槛,整个人不稳的晃了晃。
“少夫人,你没事吧?”萧堂忙不迭地伸出手要扶她,但才刚伸出的手忽然被天外飞来的一只鞋给打开,震得他的手一阵麻,战战兢兢的抬起头来看了秦日笙一眼。
秦日笙的脸难看的沉下,“她是少夫人,别忘了你的身份。”
“小的知道,小的只是怕少夫人摔著了才会出手帮忙,二少爷不要生气,小的绝对没有冒犯的意思。”
一旁的阮湘没摔著,却对秦日笙那过度的反应感到不悦,他有必要对一个老人家大声吗?好像全天下所有人都跟他一样对她有非份之想似的,更何况,她是大少爷的夫人,又不是他秦日笙的夫人,他那个样子活像是吃了几斤醋的丈夫!
“萧总管,你的手没事吧?要不要张大夫先帮你看看?”阮湘温柔的走向前,关心的问。
“不必、不必,谢谢少夫人。”萧堂敬谢不敏。
“真的不必吗?你对秦府很重要,受伤不得的,要真伤了哪里可要第一个先医好才行。”
她是在讽刺他秦日笙在秦府一点用处也没有,所以可以gān脆死掉算了吗?
这女人话中有话!该死的!
萧堂看也不敢看秦日笙一眼,连声直道:“真的不必,少夫人,二少爷伤重,得快点让张大夫瞧瞧。”
阮湘朝张大夫微微一笑,点点头,“麻烦你了,张大夫,一天要你跑上好几趟,真过意不去。”
“少夫人千万别这么说,这是老夫应该做的。”
第五章
望月轩里纺织娘的叫声不绝于耳,用过了晚膳大家各回各的房,今夜就像她来到秦府后的每一天一样,让她觉得孤单,所有的不友善她都习以为常,但……她现在一颗心却像悬在半空中,始终无法平静。
“小jú,现在什么时候了?”望著窗外高挂的明月,阮湘幽幽地问。
“亥时了,大少夫人。”小jú乖巧的回答。
“喔!真的很晚了。”不知道秦日笙是否已经回房休息了?还是依然被罚跪在祠堂里?
“少夫人,你早点休息吧,夜里天凉,你今天才受了惊捡回一条命,可不要再受风寒。”
“我没事。”说著,阮湘咳了几声。
“还说没事呢!”小jú担心不已的忙找出披风替她穿上,又倒了一杯热茶给她,“少夫人,喝点热茶祛祛寒吧,你如果真要有个不适,我可没有那么多条命可以赔给二少爷。”
闻言,阮湘的身子蓦地一僵,下意识地跟秦日笙撇清关系,“我的身子好不好跟二少爷有什么关系?”
意识到自己嘴快说错了话,小jú忙捣住嘴呐呐地道:“是因为……二少爷特别jiāo代小jú要好好照顾少夫人,这是小jú的职责所在。”
阮湘见小jú手足无措的模样也不想bī她,犹豫了一会才问:“你知道二少爷吃过东西了吗?”
小jú摇摇头,“他还跪在祠堂,老爷不让人送东西过去,也不准任何人去打扰他,说是要让二少爷彻底反省。”
从午时跪到现在?他的背伤痕累累,受得住吗?何况还没吃东西……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心始终悬著,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都没睡意,原来是因为担心他。
阮湘摇摇头,一点都不喜欢现在这种qíng况,她为什么要担心他?他是秦家二少爷,难不成爹会真舍得把他给活活饿死吗?
“小jú,膳房里还有吃的吗?”心里一直告诉自己不必多管闲事,却管不住自己的嘴。
小jú闻言微笑的抬起头来,“少夫人饿了吗?我可以马上去请人煮点东西,少夫人想吃点什么?”
“不用了,你只要替我拿剩下的几个馒头过来就可以了,越快越好。”
“馒头?”小jú愣愣的看著她,“少夫人,冷了的馒头硬邦邦,很难入口的。”
“没关系,吃得饱就好。”有馒头吃就不错了,如果他很饿的话,该是什么都不以嫌弃,再说,三更半夜的还叫人弄东西吃未免打糙惊蛇,她要把东西偷偷送到祠堂上去就更不容易了,还是将就点吧。
“好,少夫人,小jú现在马上就去。”
祠堂里,烛火还亮著,阮湘踩著轻盈的细步来到祠堂前已近子时,也只有在这个时候秦府才会无人走动,她绕著小径走,一路上没有遇儿半个人,怀里揣著的几个馒头终是安全的送达目的地。
眼见祠堂就在咫尺,她的心反而跳动得更加厉害,是因为靠近他的缘故吗?
她为自己的这个想法心惊,拚命的摇著头。
老天,她是被他的胡言乱语给跟著弄糊涂了吗?她怎么可以对这样的男人动心呢?她真的疯了!
不,不是的,她只是来送馒头而已,是属于一种亲人之间的关怀,没有其他任何原因。
是的,没有。
阮湘心中不住地说服自己,一双脚也在同时踏进祠堂,可是并未见到秦日笙的踪影,倒是几盘jīng致的小菜被搁在祠堂的供桌上,看来他根本就不可能饿著。
就在松了一口气又气自己多管闲事之际,她的目光被地上一对相拥而眠的人影给吸引住了。
是小荷和秦日笙……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好几步,等到足跟碰上了门槛,阮湘才想到要逃,她踏出了祠堂,踩著慌乱无章的步子跌跌撞撞的从来时的小径奔向望月轩,怀里的馒头散了一地。
下意识地想低身捡起,但馒头脏了,吃不得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在乎这些鬼馒头!
蹲在糙丛里,她懊恼的捂住自己的脸,感觉两道湿热的液体从指fèng间滑落下来他跟任何女人欢爱都不关她的事不是吗?可为什么现在她会觉得一颗心刺痛得难受?
该死的他,说什么爱她、要她,才几个时辰的工夫,他的怀里就搂著另一个姑娘。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在gān什么,明知道他是个风流种,明明恨死了他的恶名昭彰,竟然还大半夜的偷偷替他送馒头?
结果证明,她的体贴是多么的多余,她怎么会傻得以为他会冻著、饿著呢?也许府里的每个丫环都跟他有一腿!
抹去眼角的泪,阮湘正想起身,突然间听到糙丛另一头传来异样的声音,□□□□地,令人感觉头皮发麻。
蛇吗?还是……“快点,趁现在门口守卫在jiāo班,把她给拖出去。”有一个声音低沉地道。
“我想还是直接丢进朝阳湖吧,这样拖出去搞不好会被发现。”
“不行,尸体会浮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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