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于常安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半边的脸全麻得没有知觉。
她抚着脸一句话也没说,说到底,她是上了人家未婚夫的chuáng,人家要打要骂她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不小心睡着还会故意上风御海的chuáng?你当我是白痴!”苏瑷越想越气,扬手又给了她一个耳光,这一回更是半点不留qíng,将所有的不堪与被风御海背叛的愤怒一并出在她身上。
刹那间,房里静得只听得见苏瑷愤怒的喘气声。
“对不起。”
“住口!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对不起?你这个贱女人!早说你根本没安什么好心眼,什么天才医生,还不是巴望跳上有钱人的chuáng梦想当少奶奶!你别做梦了,风御海就算是抱了你也不会娶你!”该死的风御海,竟然如此不给她面子,她都还没当上风家少奶奶呢,他就忍不住在外头偷腥?
“对不起,苏小姐,是我的错,我从来没想过要嫁给风御海,真的,昨晚只是个意外,他喝醉了,所以……”
“我不需要你这个贱人跟我解释!要解释我会去找风御海。”苏瑷受不了于常安一副小媳妇般的可怜模样,面对一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人,真的会让人越骂越发狂,正当她扬手又想给她一巴掌时,手腕却硬生生给人从后头扯住。
“你闹够了没有?”风御海的声音冷冷地从上头罩下,刚沐浴完的高大身子不知何时已无声无息地来到苏瑷身后。
“御海……”苏瑷愣了一会才转过身看他,“你刚刚说我什么?你说我在闹?我没听错吧?”
“难道不是?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值得你这样歇斯底里地失去淑女风范乱打人吗?”
“逢场作戏?”苏瑷瞪视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咬着牙道。
“没错,男人在外头找个女人过夜是常有的事,如果你连这一点都不懂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你也没有资格当风城财团总裁的夫人,我的话说得够明白了,要走要留你自己决定,但我不允许再有刚刚那样的事qíng发生。”风御海厌烦地甩开她的手。
“好,这话是你说的,你以为我稀罕当什么总裁夫人吗?苏氏财团总裁的头衔可比总裁夫人的头衔吸引人多了!风御海,你给我记住,我们取消婚约,反正我也不想嫁给一个瘸子!”说完,苏瑷得意地扯扯唇角转身要走。
“站住!你刚刚说什么瘸子?”风御海危险地眯起眸子看着她。
“呵,你还不知道吗?大家都没告诉你你的脚可能会瘸一辈子?告诉你,我是同qíng你才一直没悔婚,既然你都敢这么对我了,我也没必要给你留什么qíng面。再见了,风二少爷,我苏瑷人美又多金,还怕找不到比你更好的男人嫁吗?你等着看好了,你若不想风城财团沦落到第二,那就来求我嫁你,到时我会好好考虑的。”
苏瑷媚然一笑便走了。
他是瘸子?他自己为什么不知道?风御海有点莫名其妙。
事实上,他从上回夜探黑子纽约住所把于常安救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行动自如了,而那个女人却斩钉截铁地说他可能瘸一辈子?怪了!
不过,这并不重要,不是吗?
她就这样走了,他的心qíng竟然觉得轻松不已,像是放下了心上那块压得他喘不过气的大石头。
风御海皱起的眉很快地舒展了,他回身走向坐在chuáng上一语不发的于常安,伸手要抬起她的脸——
“不要!”她紧紧地捂住双颊,泪水早在眼眶里兜了好几圈。
“乖,让我看看。”
“我没事。”她打定主意不让他看见她满脸的泪。
她伤心难过不是因为苏瑷打她的那两个耳光,而是风御海的那句“逢场作戏”,他太过分了,真的太过分了……
“安安?”风御海再次皱起眉头。
“我去洗澡了。”于常安别过脸,从chuáng的另一边跳下冲进浴室,并锁上门,将他阻隔在门外。
“安安!”他站在门外伸手敲着。
“有什么事等我洗完澡再说吧。”于常安在门内叫着,顺手把莲蓬头打开,这样就可以不再听见那扰她心思的声音。
其实,她不该怪他的不是吗?
男人跟女人上chuáng本来就不代表什么山盟海誓,何况他从头到尾也只说他要她而已。
逢场作戏这句话又有什么错?他本来就不会娶她,而她也从没想过自己会嫁给他,除了逢场作戏这四个字,还有更适当的形容词吗?
可是,为什么她觉得好想哭?为什么她会如此轻易便被这四个字弄得遍体鳞伤?
她好难受呵,难受得想要一辈子离开他,不再相见。
不相见就没有痛了吧?
伤口,迟早会复元。
9
该死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昏倒?
“午叔!”风御海低喊着,但喊了半天也没人应,正要下chuáng,却看见风淮恩优雅地踱进房里。
“嗨,二哥。”风淮恩微笑着在他前方不远处的椅子坐下,悠然地跷起二郎腿。
“你……在我汤里放了什么?”他该想到的,该死的风淮恩,没事把他弄昏了gān嘛?
“和琉璃放在殷允阳汤里的东西一样而已,不碍事的。”
安眠药?
“你放药在我汤里gān什么?难不成……”风御海突然翻身下chuáng,一把揪住风淮恩的衣领,“你把安安怎么了?”
“没什么,她说她想离开你,所以我就把她送走了。”
“你竟敢……该死的!没有我的允许你竟敢把她放走?我不是告诉你叫你没事不要来这里,你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风御海气极了,要不是他的亲弟弟,他一定会把他揍得屁滚尿流。
“我没事不会来啊,只是安安的事是早说好的,在医院的时候我就答应她要让她离开,我不能言而无信,何况,我可不想她再在这里死一次,她说什么也是我们风家的救命恩人。”风淮恩一脸无辜,伸手按在风御海勒住自己领口的手背上,准备随时伺机而动,免得他一个不小心用力太过真把自己给勒死了。
在医院的时候她就准备要离开他了?那又为什么把她的身子给他?既然把身子给了他,又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离开他?
“她为什么要离开我?”她都已经是他的人了,竟然还一声不吭地就这样走了,她把他当什么?
风淮恩笑了笑,“难不成她要留下来当你的qíng妇?”
风御海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她跟你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说,只不过……二哥,你都已经有苏瑷了,何况你也不会娶一个没有家世背景的女人,就算安安爱你又如何?她不是没脑子的人,不会笨得跟一个不可能爱她的男人jiāo心。”
“既然如此,那她又何必把自己的第一次给我?”
风淮恩做作地皱起了眉,“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已经……”
“上chuáng了,而且还被苏瑷逮个正着。”风御海说着还瞪了他一眼,“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搞不好还是你打电话通知苏瑷来的,我说对了吗?要不是你跟午叔串通好,她怎么可能这样直接跑到我房里来而未遭到午叔拦阻?”
想来想去风淮恩的嫌疑最大,从他刚刚说的话听来,他明明知道安安喜欢的人是他风御海,他却三番两次误导他,不是故意的才有鬼!
“哎呀,二哥,你的联想力未免丰富了些。”风淮恩觉得领口的fèng隙似乎越来越小了,再这样下去他非呼吸困难不可。
“够了,不必再跟我打太极。说,你把安安带到哪去了?我要见她,马上,否则不要怪我没有兄弟之qíng!”他都还没看清楚她脸上被打的伤有多重呢,怎么可以就这样让她走了。
“送她回原来住的地方。”
“你是白痴吗?那个地方黑子不是已经知道了?”
“是啊,安安就是在那里等着黑子去迎娶,嫁人嘛,总要有点样子,总不能自己跑到人家家里蹲着就算数了吧。”
“你说什么?”风御海紧紧地将风淮恩的领子扯向前,所有的耐xing都在风淮恩的这句话里dàng然无存。
“你不想娶,黑子可乐得很,不过这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啦,除了你早他一步吃了安安这一点是他料不到的之外……啧,要是他哪一天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不小心戴了绿帽,莫名其妙当了风家小少爷的爹,真不知他是该高兴还是生气呢,二哥,你说是吗?”
风御海明知风淮恩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激将法,明知风淮恩所说的话中可能发生的机率只有万万分之一,但这些明知道的事并不能让他此时此刻觉得好过、释然些,反而想一掌把风淮恩给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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