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布置简陋的房间,自己正靠墙坐在地上,说话声从相邻的另一个房间传来,那两个声音,倒是熟悉无比。
两个房间之间没有门,只是隔着一道布帘,大门半开着,布帘不时的被风chuī起一角,透过fèng隙,薛冷玉能看见外面的人正是殊离和那个淳于彩,或者现在,她已经不是淳于彩了。
看了那个对她来说yīn魂不散的淳于彩,薛冷玉不想让他们发现自己已经醒了,连忙放缓和了呼吸,稍微调整了姿势,让自己正好能看见透过布帘的fèng隙看见一点外面的qíng况。
虽然看的不真切,加上对话的声明,总是多少能猜得出来一些。
薛冷玉自被殊离点了睡xué沉沉睡去,直到现在醒来。已经过了一夜加上大半个白天了。而这短短的一段时间,幕渊王宫已经发生了一系列天翻地覆的变化。因为淳于彩的bào露,许多费劲心思安排的人马不得不提前撤出,而殊离和淳于彩,也不得不先寻了地方隐蔽起来。
幕渊女皇是何等人物,展风颂半夜进宫向她说了自己这玉佩来源之后,她马上便起了疑心,想到宁卿这些反常的现象,立召他进了殿,三面会和,一翻谈论,不管真的假的,女皇便马上下令严守公主殿,不许任何人进出。
可还是慢了一步,这个时候,殊离早已和淳于彩等人兵分几路,各寻方法出了皇宫,一刻都不敢耽搁的往自己布置了多年的隐身之所行去。
殊离到了这处,便一刻都不敢歇的将各处事qíng一一安排,或飞鸽传书,或命手下火速通传,一一一吩咐了众人该如何应对,直到等事qíng全部安排妥当了,已经次日日落时分。
这才发现,自己竟是连水也没有来得及喝上一口,更勿论来得及想怎么处理屋里的薛冷玉了。
直到看着殊离将一张纸条绑上一只白鸽的脚腕,将它放飞天际。
再坐着想了一想,并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出来,伸手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的时候,赫连婉镜这才端着早已备好,热了又凉,凉了再热的饭菜走进屋里。
“公子。”赫连婉镜走进屋里,将手中托盘放在殊离面前,你头柔声道:“吃一点吧,你忙了一天了。“
此时的赫连婉镜,已换了一身寻常女子的普通钗裙,再没有公主淳于彩那般的艳丽妆容,乍一看去,竟是有种清新如小家碧玉般的感觉。略低了头,温婉可人,倒也别有一番风qíng。
可殊离丝毫也没有欣赏的心qíng,抬眼看了赫连婉镜,冷冷道:“不是叫你走吗?怎么还在这里?“
“我放心不下。”赫连婉镜低你道:“这地方虽然安全,可是公子一个人在这里,没人服侍怎么行。”
“我说不必便不必。”殊离的语气qiáng硬了一点:“马上离开。去找肖三安排地方,什么也别做,老老实实的待着。”
赫连婉镜喃喃道:“公子,你是不是在怪我坏了事qíng……”
殊离抬了抬手阻止赫连婉镜再说下去:“我说了这件事不再追究,你马上离开。”
今天这事qíng,虽然是赫连婉镜显露了行踪,可他心里明白,展风颂即是来了这幕渊,这bào露只是迟早,而自己做的那些布置,有些太过心争,这其中,也难免有些责任。
赫连婉镜听殊离那声音中不带一点回转,也不怒,也不难过,只是道:“公子,我知道你心里定然怨我,忙了一天,好歹吃些东西。等你吃了,我收拾好了,便走。”
殊离抬头看她一眼,阵阵饭菜香味传在鼻中,还真是十分的饿了。不想再和她纠缠,便也不再多说,拿了筷子便吃,脑中想的却全是其他事qíng,那饭菜进了口中,完全不知是什么滋味。
赫连婉镜在一旁看了殊离,默不作声,眼中神色复杂。
薛冷玉在房里见了殊离吃饭,咽着口水撇撇嘴,也没有想到她也是一天没吃了。不过好在看殊离很坚定的要将赫连婉镜赶走,心里多少有些舒坦。
吃完饭,碗一推,殊离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赫连婉镜眸中神色闪了闪,不但没走,反而在殊离对面坐了下来。
殊离皱了眉:“婉镜,你是不是要我也将你打昏,让人带走?”
这女孩子毕竟从父亲便开始为他殊家卖命,殊离对她虽然无qíng,也从未动过心。却也不想太过冷酷。
赫连婉镜却不但没有起身,反而伸手覆上了殊离的手背,看着他款款道:“公子,你让我留在你身边吧。”
殊离面色一寒,抽回手来,站起身道:“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公子。”赫连婉镜声音里带了一丝哀怨,望着殊离转身的影,心中鼓起勇气,忽的站起身来,冲上去便伸手搂住了殊离的腰身。
殊离身子一震,没有回过头去,冷冷道:“放手。”
“公子,你留下我吧。”赫连婉镜将手臂收紧,紧紧环着他的腰身,将脸贴在他背上。那宽阔紧实的胸背,柔韧的腰身,是她想了这么多年,从未有勇气靠近的。
“我说了,放手。”殊离压抑着怒气,从齿fèng里挤出话来。
“公子。”赫连婉镜的声音甜腻:“你让我服侍你吧,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难道真的不及那个薛冷玉?我有哪里比不上她?她能做的,我也能……”
白皙纤细的手指,很快的解了自己的腰带,宽大的外衫瞬间便滑落在地,伸在殊离身前的手臂,光luǒ洁白,有些颤抖的探进他的衣襟中。
火热的手指触在冰冷的肌肤,让殊离也不觉得颤了一下。
以为自己该是可以毫不感觉的,可不知为什么,只觉得一阵热气从下腹涌起,竟是对着赫连婉镜的身子,有了些反应。
本想及时挣脱了的动作,竟是缓了一缓。恍忽间,那手指已伸在腰间,拉开了他长袍系带。
“公子……”赫连婉镜见殊离没有立刻推开他,心中一喜,搂着的手臂更紧了一分,外袍落地,内里竟是未着寸缕,那修长雪白的身子紧紧贴在殊离身上,说不出的诱惑煽qíng。
殊离的手,垂在身侧慢慢的握紧拳,努力控制着心头莫名的骚动。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缓缓道:“把衣服穿好,马上离开。”
赫连婉镜的手,从敞开的外袍探进他衣内,顺着结实的肌理,从胸腹往下慢慢滑去。
柔柔的声音在殊离耳边道:“公子……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让你满意的……”
薛冷玉在里屋地上坐着,外面qíng形虽是看的不真切,却从赫连婉镜那些话里,在布帘隐隐空隙中,将这一切听的清清楚楚。
薛冷玉心里将赫连婉镜骂了个血流成河,手指紧紧的握着衣角,控制着自己想要冲出去的冲动,深深吸了口气抑止心中涌动的qíng绪,再往外看去。
这个不要脸的赫连婉镜,竟然敢勾引她的殊离。
也好,看看这个男人,是不是如他说的那般专一。要是真的这光天化日的看一场免费chūn宫,不是正好什么都不用再烦恼。
薛冷玉换着剧烈跳动的心,有些害怕,又不甘心的向外看去。几乎都屏住了呼吸,自己没有发现,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活像是遇见丈夫出轨的妻子。
那空气中,浓浓的醋味与杀气飘散开来。
牙刷和男人,绝不与人公用。哪怕是殊离是被动的那一方,也绝不能容忍。
外屋的两人,此时都没有心思注意到屋里在他们看来无关轻重的人的反应。
赫连婉镜见殊离果然没有马上推开他,心里一喜,轻盈的身子一轻,便到了殊离身前。
那白皙胴体,修长身段,如丝秀发,不足一握的纤腰,傲人的丰盈,组成了任什么男人也难以把持的画面
赫连婉镜没有一点犹豫,光luǒ的身子便这么贴上了殊离已经衣衫半解的胸膛。
“公子……”媚眼如丝中,在殊离耳边呵气如兰。
殊离的手,搭上赫连婉镜光洁的肩膀,紧紧的握住。
赫连婉镜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身体与身体的紧贴中,能感觉到殊离的身体已经起了明显的变化。
再冷酷如冰的男人,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有谁能爱的了这样的美景而毫无感觉呢?何况……
大手握在赫连婉镜肩头,用力的让她有些痛疼。微皱了眉,一句像是呻吟的抱怨出口,抬头看了殊离,却是愣了一愣。
那丝毫掩饰不住燃着深深yù火的眸子外,覆着一层如冰霜般的冷气。
“公子……”赫连婉镜心里一慌,放软了身子不由得有些僵硬。
殊离盯着她的眼,一字一句道:“你给我下药?”
殊离在刚才那一刹,赫连婉镜身体靠上来之后,竟是从下腹涌上了一阵几乎无法抑制的yù望,他心中一惊,便是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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