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也逍遥_茗末【完结】(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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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士兵也是年轻热血,也知道与爱人分别之苦,再不怀疑那女子是真的生了重病。

  再看了两眼,萧泽的马车不大,并没有什么能藏人的地方,眼角过处,见萧泽的眼神落在女子脸上,又不由得皱了皱眉,只当是病人病qíng当真是片刻也不能拖,萧泽作为大夫,心里着急,忙道:“萧大夫,没什么问题了,您赶快走吧。要是误了这位姑娘的病qíng,那就是我造孽了。”

  萧泽道了声谢,吩咐车夫快走,这才掩了帘子。回身再看,却见殊离仍是那般的qíng形,不禁一声叹息出了口。

  “殊离……”萧泽皱了皱眉道:“这事qíng,究竟是怎么回事?”

  殊离的身份,他知道了很多年,可是前几日突然的在街上看见了贴着他的通辑令,却是不由得吓了一跳,好在这些年殊离为人一向低调,他们的医馆,来的也不多,便是一年来个一回,还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出现,所以倒是并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有联系。

  正想着怎么联系上他,却是没有预料到了,殊离竟是就这么闯了进来,还带着个女子。

  殊离听萧泽问他,不由得也叹了口气,却道:“这事qíng,一言难尽,日后有空,我再与你细说。现在……我实在没有这心qíng。”

  薛冷玉生死未卜,殊离哪里有心qíng向萧泽说故事。

  萧泽点了点头,倒是理解。

  殊离却是停了一停,又道:“过去的那些事qíng,我都已经放下了。”

  萧泽不由一愣:“你这话什么意思?”

  其实他明明似是懂了殊离话中的含义,却是震惊的脸上表qíng都僵了一般,不知道该给出什么样的回复,只能再重新问了一遍。

  殊离的视线,又转回薛冷玉脸上,伸手握了那冰凉的小手,道:“我们已经说好,再不管这一切是是非非,去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自在生活。”

  萧泽脸上的表qíng依旧僵着,他清楚的听见殊离的话,也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缓了一缓,方才回过神,试探的道:“那你的事qíng……那些人……”

  萧泽因为机缘巧遇,和殊离关系非同一般,知道殊离这些年来尽心尽力布置了多少,费力了多少,只等这还有三个月不到的国祭,根本就从没有想过,他竟会那么云淡风轻的说出放手。

  殊离早就预料这话会给萧泽带来多大的震撼,笑了笑道:“我若说我怀里这女子,便是幕渊的长公主,你信吗?”

  可怜的萧泽好不容易缓过来的神色又瞬间收紧,目光随着薛冷玉,再也挪不开一点。似乎是停了呼吸一般,半响,方才缓缓吸进一口气,道:“你的话,我自然是信的,可是这……这也太荒谬了。”

  这些年来认识的殊离,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人,这笑话也并不好笑,萧泽半分也不怀疑他这话的真实xing。可是这事qíng说得,却是太让人震惊。

  不禁细细的看了殊离怀中的女子,虽是面色病态的白皙,却是眉眼五官jīng致秀美,确实是个美女,可是再是美女,却也没有美到足以让一个男人抛弃天下的地步。何况是殊离这样冷淡的男人。

  “也没什么荒谬的。”殊离道:“人非糙木,孰能无qíng。不过是我们相遇了,觉得彼此比那争夺天下的事qíng来的重要许多,便这么决定了。”

  这天下转手,荣华云烟。这多少年的厮杀,多少人的心机,便在殊离那么简简单单的话中尘埃落定。可他却丝毫不当作一件多么严重的事qíng,不过是因为我们相遇,那一切的一切,便可以云淡风轻的挥去。

  当我已经找到这世上最重要的事物,其他的,自然都在可以舍的那一方。

  萧泽愣愣的看了殊离半响,终究回过神来,有些敬佩的道:“殊离,以前你不对任何女人动心,哪怕是再痴qíng再漂亮的,那时我就很佩服你能如此的有定力。如今你动了心,又是这般的不顾一切。哎……看来我这辈子,注定是要佩服你了。”

  殊离笑了笑:“萧泽,若是有一日你也遇见了这样一个女子,你便会知道,动不动心,又岂是自己可以控制的。”

  若是心意可以随着自己权衡,他和薛冷玉,想必谁也不会靠近谁。

  车厢中的气氛一时有些沉闷下来,萧泽看着殊离,殊离看着薛冷玉,各发各的呆。

  出神中,觉得怀中的身子动了动,以为薛冷玉醒了,殊离忙低了头轻唤了一声。

  谁知薛冷玉只是扭了扭身子,却并未清醒过来。

  车厢里光线暗,殊离只觉得薛冷玉那脸色没有开始那么苍白了,伸手抚了她脸颊,惊的收回手来,对着萧泽急道:“萧泽……”

  萧泽见殊离那猛地变了的神色,不由道:“怎么了?”

  殊离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一些,再用手掌贴上薛冷玉的脸颊,触手之下,只觉得一片火热的有些炽手。怀中的身子,也隔着衣物传出阵阵热气,仿佛慢慢在加热一般。

  那qíng形,就像是薛冷玉发了高烧一般,可若说是发烧,那样白皙的面色,又怎么是一个高烧病人所可能有的。

  “她的脸怎么这么烫?”殊离急看了萧泽。

  萧泽当顾不得避嫌,伸出手掌在薛冷玉额上贴了贴,也是脸色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急忙抓了她手腕,又诊了一回,还是眉心皱成一团。

  不消问,见萧泽那样子,殊离也知道他没有一点头绪,搂紧了薛冷玉,轻轻的唤道:“冷玉……”

  这一声唤,似是喊醒了她,薛冷玉迷迷糊糊中听了殊离这一声喊,只以为是到了地方,挣扎着自昏睡中睁了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殊离那张放大了的焦急面孔。

  微微的直起身子,不由得去捏殊离的脸:“你怎么这副表qíng,出什么事了?”

  薛冷玉的手,触上殊离的脸,竟是又没有那么烫了。

  殊离心里诧异,两手搂着她腰身,竟是着急中低了头用自己的脸贴了她的脸。

  薛冷玉没想到殊离怎么会突然有些行为,俏脸瞬间泛了红,微侧了避开,尴尬道:“有人。别这样……”

  和这萧泽再熟,那也是有外人在场。搂搂抱抱也就罢了,不至于如此亲热。

  殊离只是贴了一贴,便被薛冷玉避了开,可这一触,却是觉得她面上的温度已是恢复正常,不由得狐疑看了萧泽,心中疑团更甚。

  不过是短短一句话的时间,那刚才几乎要燃烧起来的热度,竟是便那么退去了。这转变之迅速,要不是有萧泽也坐在一旁,殊离竟是觉得自己是不是产生的错觉。

  薛冷玉看了殊离那惊愕之色,不由道:“怎么了?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我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吗?”

  殊离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勉qiáng笑道:“哪儿有什么事,不过是这些日子想你的紧,想多看你几眼。

  薛冷玉苍白的脸上,那红晕渐渐褪去,听殊离款款qíng话,也不管有萧泽在场,回收搂了他,笑道:“我这脸,你还要看一辈子呢。要是哪天敢说看腻了,看我不饶你。”

  “不会的。”殊离柔声道。伸手将薛冷玉重新按进怀中,那埋在青丝中的脸孔,在薛冷玉视线之外,却是黯然的连萧泽心中都有了一丝yīn影。

  自己虽然不敢说行医多年,却也是跟了师傅七八个年头,各种疑难杂症见的多了,可这样症状,不但是闻所未闻,简直是不能想像。

  萧泽看了车厢中拥着的恋人一眼,心里烦燥,不由得掀了帘子站起身跃了出去,坐上马车车辕,接过车夫手中的鞭子,扬手一挥,那前方骏马受了刺激,加快步伐奔了出去。

  如今不知道薛冷玉这中的,到底是什么毒,谁也不敢说有事无事,只能是早一时见了师傅,便多一分安全。那幕渊长公主的身份他虽是没什么感觉,可殊离和自己相识这许多年,如今见他如此在意一个女子,真怕是万一薛冷玉有什么三长两短,殊离也再过不下去。

  萧泽赶了马车飞奔,这原先半个时辰的路,转眼便缩短了大半。

  车厢里,两人正拥着诉离别之qíng,不妨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

  “到了。”萧泽跳下车,喊了声。

  殊离的心,此时本就一直牵挂着薛冷玉中的毒,那些温言软语,不过是不想让她多心而勉qiáng为之,一听萧泽说到了,便急忙应了声,道:“到了,我抱你出去。”

  薛冷玉身子并无不适,却也是手脚都觉得没有什么力气。见殊离那么紧张的神qíng,虽然心里暗自觉得他有些大惊小怪了,可是知道他也是因为担心才会如此,便顺服的伸手搂了他脖子,由着他抱出车厢。

  那车夫是医馆里的自己人,常来给张子山送些生活用品,已经是熟门熟路的将带来的日用品拿了进去,萧泽道:“师傅这个时候应该在花厅看书,我们赶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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