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也逍遥_茗末【完结】(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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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那晚心里先有了殊离,对展风颂这样温柔似水,永远守在自己身边体贴呵斥的男子,薛冷玉又如何能不动心。

  半响,薛冷玉嗫嗫道:“展大哥,你醉了……”

  “我是醉了。”展风颂也不否认,可那双如水的眸子却是渐渐的清明起来:“酒后吐真言,冷玉,你信吗?”

  薛冷玉尴尬的笑:“展大哥的话,我从来都是信的,可是很晚了……有什么事qíng……明天再说好吗?”

  “明天酒醒了,我就没有勇气说了。”展风颂看着眼前的清丽容颜,不禁的一阵恍惚,伸出手去,想要抚上这日日在眼前,却能见不能碰的容颜。

  往后稍退了一点,避开展风颂的手,薛冷玉慌道:“展大哥……你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薛冷玉急急忙忙也不等话说完,便要落荒而逃,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展风颂这么温柔的qíng意爆发。

  还未迈出一步,薛冷玉腰上一紧,便被一个温热杯抱搂了过去,紧紧的自背后被按在怀中。

  “不要躲着我。”展风颂再也不想压抑什么,酒壮三分胆,便凭着本能的将薛冷玉搂在怀中,也不管她会有什么样的愤怒惊慌。

  什么都不想再理,他的感qíng已经压抑的太久。便是今晚惹的她怒了,从此与他绝了来往,那也是以后的事qíng。若非自己顾忌的太多,又如何会让那殊离先了一步。

  “我没有躲着你。”薛冷玉试着动了动,却是被展风颂的双臂箍的紧紧,不能挣扎半分。因为展风颂给她根深蒂固的印象便是老实温和,所以便是这样,她心里倒并不甚怕。何况此时又是在倾国倾城的后厅,只要自己一声喊叫,便也能喊了人来。

  展风颂虽是心qíng激dàng,可是心里的悸动却是远大于身体的qíng愫涌动。微低了头在薛冷玉耳边。呼出的热气一阵阵,惹的薛冷玉身子一震颤栗。

  “展大哥……你别这样。”展风颂这样轻薄行为。薛冷玉本该是生气的,可是不知为何,心里竟是涌不起一丝怒意,虽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的表qíng,可却能感觉的出,这时候,他的痛苦挣扎,绝不会比她少。

  对自己用qíng至深如此的男人,让薛冷玉如何能狠下心肠。

  “我心痛……”展风颂的声音,染了一丝痛楚,在薛冷玉耳边,说的她的心也微颤了起来:“冷玉,我知道你在等他,他若是能给你幸福,也就罢了。可……”

  展风颂的双臂骤然的收紧,一向温和觉静的眼神中,露出忍无可忍的恨意。他不知道薛冷玉和殊离之间具体有些什么,可是却知道薛冷玉为了一个男人等的日渐憔悴,而在一边守候的他,却只能默默的看着。除了尽量帮她分担繁锁的事物,却是不能让她的心qíng好上一分。

  “别……”那手臂实在搂的太紧,薛冷玉低低的声音带了微微的痛楚,此时才发现,这素日里温和的男人,若是qiáng硬起来,也有着骇人的气势,心里的慌乱又增,和刚才已是不同感觉。

  想着展风颂那一身的伤痕,这男人的本相,不知究竟是如何。

  察觉到自己弄痛了她,展风颂忙的松开了手臂,眸中醉意淡了一分,又恢复了往日的舒缓,知道今晚自己做的事qíng确实过分,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等着薛冷玉该有的怒火。

  展风颂嘴角,一丝失落的淡淡笑意,本以为自己可以做到的,静静的守在她身边,直到看着那个人给她幸福生活。

  或是等到一个花好月圆的时间,将她揽入怀中。

  可这酒,却是引发了自己心里一直深藏的qíng感。在今夜,忍无可忍的爆发了出来。

  两人对望着,一时间,气氛尴尬僵滞。

  展风颂心里忐忑,心中竟是隐隐的一丝后悔,不说出来,或话还能彼此心照不宣的在这倾国倾城里,日日看着她守着她。

  如今说的明白了,却是该如何见面。

  薛冷玉站在离展风颂一步之外,心里没有一丝怒火,有的,却是歉疚和不安。明明不是自己做错了事,却低着头不太敢看展风颂,怕在那俊颜上,看见令人心碎的表qíng。

  展风颂的隐忍和qíng意,叫她如何能够生气,如何能硬的下心肠。

  沉默良久,薛冷玉长叹一声:“展大哥,我……不值得你如此辛苦。”

  见薛冷玉并没有生气,展风颂心中一宽,不由道:“你又何必让自己如此辛苦。”

  感qíng的事qíng,本来就没有为什么,薛冷玉苦笑了一下,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她对殊离的感qíng,也没有到那海枯石烂,至死不渝的地步。虽是心中难免的挂记,却也并没有像他所想的那么辛苦。

  展风颂虽然失望,这失望却是在意料之中,心里虽然满是心痛和妒忌,却还是狠狠的压了下去。

  走近一步,在薛冷玉眼占冒出一丝惶恐想要后退的时候,伸手在她肩上轻轻一拍,便飞快的收回手来,笑道:“想不出,便别想太多了,早些回去睡吧。明日大家休息,我们只怕是要将一切再检查一遍才好。”

  见展风颂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薛冷玉松了一口气,也不想和他弄得日后不好见面,便点了头:“展大哥,你也去休息吧。”

  展风颂一笑,举步往自己房里走,错身而过时,些微的顿了一顿,那声音,低的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你等他,我等你。”展风颂的声音一如平日里的温和:“你心甘qíng愿,我亦无怨无悔。”

  说了,不去理会薛冷玉如何表qíng,便径自大步走回自己住处。

  她知他心意,便够了。bī迫难为,给现在本就为诸多事务辛苦的薛冷玉更加辛苦,这样做,展风颂也舍不得。看她那清秀面孔上峨眉微皱,展风颂的心,竟是比看见自己一身伤痕时更乱了。

  薛冷玉待展风颂转了那边去,方伸手在袍中,摸了那一直收在身边,装着小瓷瓶的茅台酒来。细细在手心磨梭。不禁露出一点苦笑。

  那一夜,真是不知怎么的一时动心,竟是将自己放在了那样的一个承诺当中。这种不明所以,九死一生的感qíng,是理智的时候,薛冷玉绝不会涉足的事qíng啊。

  爱qíng使人盲目,也许真是如此吧。即便知道是一去难回的路,也会睁着眼睛踏了进去,等想回头时,去是再违不了自己的心意,再收不回腿。

  薛冷玉稍等了一等,觉得展风颂应该已经回了自己屋子了,这才往院里走去。大家住在一个院子,怕是再碰见了,又难免难堪。

  进了院子,见自己门口站着两个俏生生的丫头。仔细一看,是宁卿手下的,不禁道:“宁公子有什么事qíng吗?”

  丫鬟看见薛冷玉,笑着福了一福:“薛老板,您总算回来了,奴婢们在这里等了好一会儿。”

  “有什么事qíng?”薛冷玉推开房门,问道。宁卿便是有什么事qíng,也不该是让两个丫头过来转告。

  丫鬟道:“是这样的,我们公子说倾国倾城的姑娘们今日开心,都喝得多了,怕是晚上没有人服侍薛老板,所以命我们前来。”

  太夸张了,薛冷玉笑笑,自己可不是从小被人服侍的习惯了,至于便是这么一个晚上自己也不能过吗?不过还是道:“宁公子真是细心,改日一定要亲自谢过才好。”

  丫鬟笑道:“我们公子说,薛老板跟他不必客气。”

  “那么便谢谢宁公子了,”薛冷玉进了门,实在觉得没必要,道:“你们回去吧,我这边并没有什么事qíng要做。”

  丫鬟脸色一变,垂道道:“薛老板,您是不是嫌弃奴婢们手拙,怕服侍不好。”

  薛冷玉苦笑:“你们多心了,我也不是那么金贵的人,没有让人服侍的习惯。”

  能开这么大的一个场子,跟宁卿平等商谈各项事宜,只怕在这些丫鬟心中,她孔明极有身份的一个女子。何况幕渊又是个女子可以为王的国家,这些丫鬟自是觉得她的身份也非同一般。

  丫鬟不依:“薛老板,您还是让奴婢们做些什么吧。不然回去宁公子知道了,会责罚奴婢的。”

  薛冷玉皱了皱眉:“宁公子对你们,很严厉吗?”

  殊离的冷酷是看的出来的,可宁卿却自始至终是个翩翩公子,温文儒雅的样子。怎么样也不像是个狠心的男人。对待下人,应该也不会多苛刻吧。

  丫鬟低了头不敢回答,却和已经回答了一样。薛冷玉叹了口气,不愿为难她们,想了想,道:“我想洗个澡,你们替我准备一下吧。”

  自己酒虽然没喝多少,可是从院里回来,还是难免的沾了一身味道。洗洗再睡,也舒服些。

  “是。”丫鬟连忙道:“薛老板稍候。”言语间,竟是轻松下来,带了一些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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