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幸之中也有万幸,很快,小夫人的一句话就将已经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的徐哥拯救了出来。
安安当然不能看着徐梁因为自己的事被流放,她小手捏了捏封霄的大掌,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兮兮道,“哥哥,徐哥还得帮着我一起开网店呢,而且他们四个都是模特,你把他派到黎巴嫩去,我的网店怎么办……嘤嘤嘤。”
徐梁嘴角一抽——为什么忽然有点想去黎巴嫩了:)。
最后的最后,在安安同学的撒娇卖萌软磨硬泡下,她认为,徐梁身上的重刑得到了很大程度的减免,又扣工资加流放,变成了扣工资加帮助田安安将网店做得红红火火。
罗文忽然非常地同qíng徐哥:堂堂一个世界级的黑客,帮人开淘宝店……难道是通过各种手段破坏其它网店的jiāo易么?Excuse me?这种惩罚其实更加惨绝人寰吧。
尽管内心宽面条泪流了一排,徐梁仍旧很诚恳地向田安安道谢,“谢谢夫人。”
“不客气不客气。”安安豪气冲天地摆摆小手,朝徐哥攥紧了小拳头道:“以后我和徐哥jīng诚合作,争取早日将开拓出封氏在服装领域的一片天地!”
其余三位助理不约而同地啪啪啪鼓掌:“徐哥我们看好你!”
徐助理:OTL,我这是造了哪门子的孽。
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封霄突兀开口,沉声命令道,“迪妃,记得通知奥雷,我和夫人的婚礼要在纽约举行,不要让我等太久。”
田安安惊愕地张大了嘴,迪妃也是有些诧异的模样,迟疑了下才问道:“先生,婚礼筹备需要时间,您的期限是?”
安安已经完全惊呆了,瞠目结舌道:“不忙不忙……”她皱眉,小手拍了拍封霄硬邦邦的宽肩,不大高兴的模样:“怎么举行婚礼这样的事也不提前告诉我?”
封霄直接无视她,朝迪妃淡淡道,“最多十天。”
迪妃面色有些尴尬,迟疑了会儿才道,“是,先生,我会把您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达给奥雷。”
十天时间筹备一场盛大的婚礼,这几乎是不可能办到的事。
眨眼之间,助理们同qíng的对象从徐梁,秒变成了远在纽约的另一位同僚。
等菲利亚将丰盛的餐点摆上餐桌,流光等人已经十分识趣地退了出去。封霄用餐时要求绝对的安静,当然也不喜欢和其他人一起吃东西,安安虽然喜欢热闹,但还是打消了留几人一起吃午餐的念头。
坐上餐桌抬眼一望,满桌子竟然都是她爱吃的中餐菜肴。她运动了一上午,又没吃早餐,早就饥肠辘辘了,看着琳琅满目的jīng致佳肴,不由胃口大开。
一顿午餐吃完,安安又大肆赞美了一番菲利亚的手艺,直将菲利亚夸得唇角上扬,笑道:“先生在很久之前给过我一份菜谱,都是按照夫人的口味列举的。我向中国厨师学了一段时间,只是勉qiáng小有所成。”
安安心头暖暖地一甜,抬起眸子看向身旁,只见仆人递过去一方gān净雪白的消毒毛巾,封霄接过后擦拭嘴角,微垂的眼眸浓睫缀满碎金,侧颜如画,优雅同尊贵从浑身各处流淌出来。
想到他口中的婚礼,她骤然生出一种不大真切的感受。
……这么优秀的男人,竟然真的是她的丈夫,全心全意爱着她的丈夫。
察觉到她直勾勾的眼神,封霄微微侧目,视线落在那张正在出神的小脸上,沉声淡淡道:“为什么看着我?”
田安安瞬间红了脸,gān咳了两声抽出纸巾佯装擦嘴,悻悻笑道,“因为你长得很好看啊。”
封霄沉静的视线专注地看着她,良久,他微垂眸,用另一块毛巾擦gān净双手,低沉有力的嗓音打破了沉静。他说,“田安安,我向你保证,不会再让你陷入那样的险境。”
安安心里还在害羞,乍然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有些蒙神。抬起大眼睛望向男人俊美无铸的面容,她滞了下,没回过神:“嗯?”
他抬起黑眸看向她,面色沉得发冷:“今后,所有会对你造成伤害的人和事,我都会一一清除。这次的事,绝对不会发生第二次。这是我身为一个男人,对你做出的承诺。”
一股甜甜的暖流从心底蔓延开,在他专注的凝视下,安安耳根子都要红了。她抿了抿唇,赤红着小脸,鼓起了巨大的勇气道,“封先生,请问……我、我现在可以吻你么?”
封霄锐利的黑眸愈发地灼热锐利,薄唇勾起个浅笑,接着伸出右手捏住了她的下巴,qiáng势地吻了上来,哑声道:“我的荣幸,田小姐。”
微凉的薄唇覆上来,含住她的唇瓣重重地吸吮,她双手略微发颤,抬起来,捧住他的脸,再然后,羞怯粉嫩的小舌头迅速从他的唇齿间钻了进去,在他的舌尖上暧昧地划过。
0.1秒的凝滞后,他终止了她试图反客为主的举动,唇舌炽热地吞噬着她甜美的呼吸,左手配合着,在她敏感雪白的耳垂上轻轻抚摸。
一个吻结束,安安面色cháo红娇喘不已,几乎连站起来都困难。
男人粗粝的指腹在她被亲得红肿的嘴唇上左右滑动,低哑道,“让迪妃陪你去医院,知道么?”
她娇娇柔柔地嗯了一声,在他的脸颊上又落下一个吻,“你去忙吧,我去看看爸爸就回家,等你。”
☆、Chapter78 尽我所能
对于封家长期驻守纽约的奥雷同志而言,“十天之内筹备出一场盛大的婚礼”这个要求,简直是一道晴天霹雳。
奥雷哭丧着俊脸无语望天,掰着指头算了好一阵子,终于非常艰难地给电话另一头的迪妃大美人回话。语气里,带着几分忧桑的哭腔:“迪妃,你确定,先生说的是十天?”
那头的迪妃含混不清地应了一声,口吻稍显不耐:“我非常地确定以及肯定。”
奥雷吓哭,“可是……迪妃女士,我诚恳地认为,这非常地不现实。”说着,他开始跟大家历数婚礼需要准备的很多事宜:“我们得准备请柬,坦白说,就算动用大部分人力来完成。光这一项起码就得两周,更何况我们手上还有很多善后工作。”
而且,光是邀请意大利设计师为夫人定制婚纱,那前前后后也得花费半个来月。再者说,婚纱这东西难道都不用夫人自己回来选么?奥雷十分地心累,他忿忿不平——这几个混蛋总是能跟着先生出外差,到中国公费旅游不说,还把所有难料理的摊子全部甩给了自己,真是禽shòu!
有中国血统就这么高贵么?鄙视他们这些纯种白人吗,尼玛!
然而,面对同僚的悲催埋怨,迪妃的回答显得非常漠然,她催促道:“我只负责传话,有任何异议,麻烦奥雷你,直接向先生提出。行了,挂电话了。”
接着就听见听筒里传出了另一道雀跃的细嗓门儿,连声道:“迪妃到你了,赶紧的,摸牌!”随之电话就被挂断了,盲音从寒冷的深夜传来。
“嘟嘟嘟……”
奥雷心中狂掀了一万张桌:呵呵,以为老子听不懂中文吗:)。
挂完电话,迪妃沉着脸色如临大敌,纤长秀美的五指伸出,从排列整齐的灰色麻将尽头摸了一张牌,额角冷汗都要滴出来了。
田安安往嘴里扔了颗葡萄嚼啊嚼,chuī了下脑门儿上贴着的两张扑克,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道:“哎,搞快点儿打撒,都等你呢迪妃,再摸也不能把二筒变成八万啊!”
迪妃咬了咬牙,一横心将手里的麻将“哐当”一声放上了桌,低低道,“六条。”
“我胡了!”对面桌的罗文爆发出了一阵共产主义笑声,修长的指尖微动,摸起桌面上的六条,然后一伸手,把脑门儿上唯一的一张扑克撕了下来,笑道:“等你老半天了,这张牌一过,我可就不差你们钱了。”
安安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大眼镜,指了指面前的几个杠,呵呵冷笑:“罗哥记xing太差了,你被我杠了整整三次,革命靠自觉,听没听过欠钱不还脚丫子烂完?”
罗文被这句话雷得外焦里嫩,gān咳了一声之后悻悻笑了笑,十分尴尬地去掏钱包,抽出几张红红的毛大爷往田安安跟前一送,“夫人别生气嘛,不用找了。”
嗯,这才对嘛!
安安朝罗哥投去一记满意的眼神,小手伸出,隔空拍了拍罗文的肩膀,赞道:“孺子可教,我欣赏你!今后打牌就跟着我混,包你想什么来什么!”说着嘿嘿嘿了三声,一边儿将毛大爷往小包包里收,一边神神秘秘道,“我告诉你们,打麻将的时候,往自己桌子面前摆串儿huáng果兰,准不输。”
迪妃抬起美眸哀怨地看向乐呵乐呵的田安安同志:“……夫人,你为什么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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