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若qíng用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面颊,神qíng与动作皆是温柔之至。她的目光如一片汪洋,几乎要让祁傲云淹没其中,而其中的陈杂的qíng感杂糅在一起,也只有傲云才能够读的懂。
原来,被一个如此冷然的女子挂念与宠爱,竟然是如此幸福的事qíng。而更加幸运的是,这个女子,恰恰是自己所喜爱的妻主。
自从在孤岛上与两位老人三个月的相处,风若qíng便渐渐地向他敞开了心扉,渐渐地让他能够摸透她的在乎,她的心思。这也使得,两人之间变得越来越信任对方,越来越在乎以及习惯于对方的存在。
风若qíng眯起双眼,看着傲云那因激动、娇羞而红润的脸,眸子中的笑意更加浓厚:“你使了什么样的法术,竟然捆住了我的心。真想就这么把你拴在身边,一直带着。”如若不是因为他肚子大了,且芙伶在冥门也需要个贴心的朋友照顾,这一次出征白离,即使再危险,也定会将他给带在身边。
就算是死,她也要让他陪在自己身边。原来她一旦爱了,竟然是如此的霸道,也幸好傲云能够承受她这种狂热的方式。
见若qíng如此说,傲云“呵呵”地笑了起来,双目闪烁着亮光的看着这嘴巴似是抹了蜜的女子:“这还是你第一次讲得这么直白、这么……ròu麻……”调侃的看着她的眼睛,傲云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不过,我很喜欢。”这样的若qíng,更叫他心动。
忽然,两人含qíng脉脉的对视被风若qíng打断,只见若qíng猛的低下头,狂烈地吻上傲云的红唇,如狂风bào雨般恣意地吞食着他柔软的一点,将这几个月的qíng感全部倾注到这个吻中,传递给他。
感受着她的“侵略”,虽然她热qíng的叫他惊讶,狂野的叫他几乎要承受不住,他甚至可以尝到唇里那咸咸的血腥味,可他却隐藏了所有的疼痛,接受着若qíng这倾注了所有的一切的热qíng,与她一同燃烧。
终于,若qíng松开了对他的钳制,用大拇指轻揉着他被自己吻到红肿、显得娇艳yù滴的唇,眼中有着歉意。
她,竟然失控了。
“这几个月,还顺利吗?”傲云故意岔开话题,想要将她的注意力从自己的唇上转移过去,他不希望看到她眼底的歉意。
“还好。”而明白他心意的若qíng也顺了他的意,不过她当然不会将这过程中的艰辛同他讲,都已经是过去的事qíng,实在没有必要叫他以及她们的孩子多担心什么。与其讲自己的事qíng,她倒更愿意知道他这几个月的生活与感受。
“听说你最近和芙伶成了闺中密友。”虽然身在远方战场,可这冥门中的一举一动皆是有专人向她回报,尤其是关于他的。
这两个男人的关系jiāo好,是在她的预料之中,却没想到,傲云能屏弃之前芙伶对她的qíng感,真诚地与他走近,代替自己去照顾这样一个帮了她很多,却qíng深意重的男子。
“芙伶人很好,只是我担心……”
“担心厉王?”不用傲云明说,若qíng便能猜出他心中的担忧。
点了点头,“厉王心思深沉,手段狡猾,处处占着qiáng势,我担心芙伶会吃亏。”傲云总记得在瓦埔寨里,那厉王凶残的将她们bī到绝路,以及芙伶脖间的一条血红细线,这样一个女人,芙伶与她在一起,自己总是觉得不放心。
真是担心则乱。
风若qíng捏了捏他皱巴在一起的眉头,颇为无奈:“你是不是忘记了,你的妻主好象也是这样的人吧。”说到心思深沉,她能够为了一些目的隐藏自己这么长时间;说到手段狡猾,她也不相逞让,或许她比厉王更加嗜血、更加不留qíng面。
这么想想,她倒是能理解那厉王一些,原来自己与她都是同样类型的人,只不过她们遇到的男人不同,所表达爱意的方式也不同。
怪不得,命运总似乎让自己与她牵扯在一起。
祁傲云认真地思考了一番,竟是茫然地冲着风若qíng点了点头:“还真的是这样。”一直以来,他总是看到若qíng体贴温柔的一面,且自动将其残bào的一面过滤掉,也从来不认为她对敌人的bàonüè有什么不对。
看来,嫁于她那么久,自己真的是被她带“坏”了。
是不是芙伶也同自己一样,并不害怕那厉王的yīn毒。又或者厉王待芙伶并不如她在外人面前表现的那般无qíng?这么多的疑问,几乎叫他脑袋炸掉,只摆出一个无辜而又困惑的表qíng望着风若qíng。
那呆呆的模样,配上一个巨肚,还真是诡异的谐和。
忍俊不禁,是不是坏了身孕的人总是喜欢胡思乱想呢?风若qíng轻点了下他的额头:“你呀。”真的是拿他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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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相较于这边的浓qíng密意,厉王与芙伶那一边却是气氛异常诡异,两人相互不示弱的望着对方,一股低压蔓延在两人之间。
“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本以为应了他的要求,回到这冥门,会见到一张欣喜的笑脸,却不想,一进屋,这芙伶便摆着一张苦瓜脸给她看。使得她满心的火苗瞬间被冷水熄灭,顿时冰冻在湖底。
“你真的准备做西盟国的皇帝吗?”自从决定接受他之后,心底隐藏着的qíng感也宣泄出来,考虑的问题便也多了起来。之前在西盟,厉王的举动,以及现在代理朝政的身份,登上皇位对她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qíng。
这几个月,他不断的在思考着她们之间的未来,可越是想的多,便越是惊恐与害怕。
“这有什么不好,本王可以封你为王后。”虽然她并不在乎这皇位,可想着这从皇姐手中抢来的肥ròu,岂有放弃不吃的道理?越是那欧阳耀华在乎的东西,她就越想要得到。而芙伶,她已经承诺给他正君的身份,她们的孩子也会是她的嫡女,他还有什么不满足?
凄凉的一笑,果真厉王还是厉王,是他理解错了,也期盼的太多。
“我要留在冥门。”
“你说什么?”厉王危险的眯起双眸,她已经为了他委屈了那么多,他还想出尔反尔?
“我芙伶就算再不济,也不会在那深宫中,看着自己的妻子娶进一个又一个的嫔妃、美人!再则,如若你当上了西盟的皇帝,那么势必会与少主对敌,我不会与少主的敌人在一起。”作为冥门的一员,他坚信,少主可以带领着冥门登上顶峰,对于冥门前行道路上的一切障碍,他都无法视而不见。
他知道,少主以及冥门的朋友定不会勉qiáng与怪罪他,反而会祝福他与厉王,可自己终究是过不了这一道坎。
“芙伶,你不是个胸狭隘的男子。”
“错,我一直是这样的人,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叹了口气,厉王揉着眉心。
“就算不是皇帝,也多的是女子三夫四侍。那风若qíng掌控着这冥门,难道就只会有祁傲云这一个夫君?说出去,谁会信?”就算风若qíng没有这方面的考量,难道这冥门上下就不会为了政治的利益,为她们的少主寻觅其他的男主子?
“冥门在这世上是个异类的存在,所以才会受其他三国的打压。在冥门,少主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终生只迎娶一位少君,而且我知道,现在的少主很爱少君,也定会像之前的几任门主一样专qíng。”经历了几任与世间女子不同的门主,冥门主人只迎娶一位少君仿佛已经成了一种传统,连带冥门中的女子也有着这样的虔诚,是以,在冥门中的男子是幸福的。
而从冥门出来的他,之前接近厉王是另怀目的,是以也并未在乎过她身边到底有过多少男人。可一旦将她升为妻子的角度,那么他的渴望便也多了起来,他也希望自己的妻主是个心中只有他的女子,他也希望可以得到专一的爱qíng。
“你真是,不可理喻!”只闻一声“砰”的巨响,厉王气恼的拍着桌面,站了起身。
却不想,这一声巨响,使得芙伶惊恐的朝后退了一步,却不想拐到了脚边的桌角,脚下被这一绊,顿时失去了平衡,身体朝一边倒去。
“啊——”芙伶惶恐地用手护住自己肚子,笨重的身体应声倒在地面上,忽如其来的锥心的痛苦,几乎让他彻底昏迷了过去,可手下的肚子不断传来的疼痛叫他努力咬着牙,让自己不要就这么放弃。
而他的头撞在一个坚硬的物体上,已是失去了痛觉,只感觉到粘稠的液体顺着他的面颊留了下来,可是他没有空去理会这些。
“孩子……孩子……”沾染上血红的左手紧紧抓住肚子,泪水潸然而下,他几乎能够感觉得到,温热的液体不断地从她的双腿间流失,使得他的下摆皆是一片血红。
“芙……芙伶……”厉王完全被这一幕吓着了,直到见着满目的猩红,才回过神,冲到芙伶身前,双手剧烈颤动着,将他抱起,紧紧地拥在自己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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