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能救醒她,不然你休想走出锦王府!”
“不用你说!我自当尽力,哪怕付出我的生命!”
一直默不作声的小秀听了此话,大声说道:“王爷,万万不可!”
原来,小秀真的是慕容离的人,我猜的不错。
慕容离看也不看小秀一眼,小心翼翼的接过顾晓夕,温柔的说道:“夕儿,坚持住,你一定能活下来。”
心底有块地方变的好柔软,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慕容离,他与以前的顾晓夕,肯定有一场故事。
离开
只听到小秀的一声轻呼,伴随着皮ròu被利器划开的声音,还不等顾晓夕细想,只觉得自己的唇凑到一片湿热,慕容离轻声说道:“夕儿,快喝,喝了你就能醒过来了,我带你离开。”
难道是解药?求生的本能让她很想张嘴,可实在是没有力气。
慕容离见顾晓夕只是把唇贴在自己的手腕上,根本不去吸他的血。只好自己低头猛吸自己几口鲜血,对着顾晓夕的嘴慢慢喂了下去。
萧非尘想要阻拦,却被段无涯死死的拉住。
均顾晓夕感到唇被两片暖暖的唇贴住,还不等反应,喉咙里滑过一阵腥甜,终于知道那片湿热是什么了,竟是血!是谁的血?慕容离的么?
想要拒绝,可自己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像是一个陷入昏迷的娃娃。眼睛湿润了,顾晓夕是你残留的意识苏醒了么?
不知喝了多少口,顾晓夕终于感到心又开始qiáng劲的跳动了起来,周身也渐渐有了些力气。
耒缓缓睁开眼,对上的是一张欣喜的脸,竟然有一些苍白。
“夕儿,你醒了?”三个男人同时发问。
顾晓夕冲着慕容离莞尔一笑,“是无欢啊。”
慕容离重重的点点头,在他心中,已经默认了顾晓夕给自己的新称呼。
小秀在一旁关切的说:“王爷,你的手。。。”
看向他的手腕,早已是鲜血淋漓,伤口惨不忍睹。不管此人以前如何对她,可冲着他舍命相救,自己该是说一声“谢谢”。
“谢谢。”
慕容离露出一个迷人的苍白笑容,摸着她的秀发说道:“你我还用说谢谢么?夕儿,我来接你了,你可愿意跟我走?”
“本王不允!”萧非尘忍不住开口,他怎么容忍慕容离把她带走。
“师兄,你怎么还在这里?吉时马上就到了。”溪飞不知道何时到了,穿着一身火红的嫁衣,刺痛了顾晓夕的眼。
下定了决心,反正她出府就是要去找慕容离的,对着慕容离笑着说:“好,我跟你走。“
慕容离一阵惊喜,抱起她就要离开。
萧非尘上前一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而慕容离带来的随从和萧非尘的随从也是剑拔弩张。
溪飞yīn狠的看着慕容离怀中的顾晓夕,都是她,都是她破坏了自己的幸福,夺走了本属于她的宠爱。
“哎吆,师兄我肚子疼。”溪飞突然捂住自己的小腹,面露痛意。萧非尘头也不回的说道:“疼就回屋呆着!”
溪飞脸色一黯,冲身旁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低声说道:“王爷,主子怕是动了胎气。”
胎气?听到没有,溪飞怀孕了呢。可是心怎么又抽痛了?蛊又要发了么?
萧非尘转过身,满脸怒气,猛瞪着溪飞,溪飞咬紧牙,脸色更加苍白。
顾晓夕窝在慕容离的怀里凉凉的开口:“锦王爷,你的溪飞动胎气了,你还是守着她吧,别忘了今日可是你的大喜之日。我跟你已没有关系,我要离开用不着王爷cao心吧?”
“你!”萧非尘气急,他受不了她这明明很在乎,却装作无意的样子!
顾晓夕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迅速在自己的发髻上拿下一根银簪,顶住自己的脖子,一字一句的说道:“锦王爷你若不放我们离开,我就死在你面前,你也不想在大喜日子触霉头吧?”
萧非尘心抽紧,但还是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模样,顾晓夕咬咬牙,把簪子往里一送,尖头cha进了脖子间,一丝殷红流了出来。
慕容离想阻止却来不及,心痛的说道:“夕儿你何苦?不用求他,我们也能安然离开。”
顾晓夕回他一个安心的微笑,静静看着萧非尘。
萧非尘终是无奈,“放他们离开。”
听到这一句,顾晓夕却没有得逞的喜悦,反而qiáng大的失落向他她袭来。
趁泪水滑落之际,赶忙说道:“谢谢了。”
慕容离抱着她,大步走出锦王府。
随着锦王府的大门慢慢关闭,也把萧非尘和顾晓夕,挡在了两个世界之外。
顾晓夕qiáng撑起的jīng力一下子泄了气,一片黑暗袭来,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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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非尘番外(一)
自我懂事起,就没有见过母妃的笑容。或者说,这二十多年来,我见母妃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我偷偷听嬷嬷们议论,我出生当天,母妃直接派人把我送到了皇后那里,连眼皮都没有抬。
皇后待我很好,视如己出,皇兄有的我也有。皇兄视我如亲弟,在其他兄弟嘲笑我是没人要的孩子时,皇兄总是第一时间跳出来,维护我。
每当皇后替皇兄张罗生辰时,我是嫉妒的,我偷偷跑到母妃的寝殿,可到了那里,我却不敢进去,怕母妃用冷漠的眼光来看我。
后来我便不再企盼我的母妃会召见我,但每年的新年和母妃的生辰,我还是早早的到了母妃殿前,隔着门,重重磕个头。
均听宫女暗地里闲聊,说母妃入宫前已经有孕,说母妃自从入了宫,父皇从未在她那留宿过,她们说我不是母妃与父皇的亲生。。。。
我不信,如果那样,父皇不可能整日悄悄一个人站在母妃殿外张望,不可能待母妃如皇后一般。
我yù冲上去撕烂她们的嘴,父皇却抢先一步,派人将她们杖毙。从此,宫里再没有关于母妃的谣言。
父皇告诉我,母妃是爱我的,对我的冷漠其实是对我的爱。
那时候我小,并不能理解,只是对自己的身世有了怀疑。
八岁那年,母妃的生辰,我例行去请安,母妃依然不发一言。当我yù转身离去时,母妃身旁的宫女叫住了我,说今晚可来这里用膳。
耒我喜不自胜,不到晚膳时分我早早的来到了母妃的寝殿。
母妃真美呵,那晚她穿的一身淡青色宫装,那温婉的一笑,永远停留在我的记忆里。
母妃依然很沉默,静静的看着我小心翼翼的用膳,我生怕母妃一个不高兴,会把我撵出去。
没想到母妃却给我夹了菜,竟是一些我平日里爱吃的,不知道母妃从何得知。
我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甚至还喝了酒,最后竟醉倒在母妃的寝殿。
其实我是故意的,我很想知道在我睡着的时候,母妃会不会像皇后一般,替我披件衣裳。
但我醉的太沉,不知道母妃是否为我加衣,只听见母妃吩咐宫人,去回禀皇上,今晚小皇子在我这里歇息。
相信当时的我,嘴角肯定扬的很高。
那一晚的梦中,隐隐听见有一男一女在我身旁说话,我却一句都听不清楚。
第二天我睡到很晚才起,到了前殿,等我请了安,母妃淡淡的说道:“我替你寻了一个师父,你以后跟着他好生学习。”
后来想想,我后腰的暗码,就该是那一晚母妃印上去的。
下午我便见到了母妃替我找的师父,一个眼睛有异样光芒的jīng瘦老头。
我依了母妃,把师父请到了我的宫中。师父很古怪,写的字竟和我写的不一样。他告诉我,那叫简体字。没想到在以后,我又遇到一个写这种字体的女子。
师父不讲大道理,不讲治国之道,只是每日里与我闲聊,给我讲一些以前从未听过的故事,但我听到入迷之际,他笑呵呵的摸着花白的胡子问道:“小皇子可明白故事中的道理?”
师父只jiāo了我两年便出宫了,两年里我竟不知道他的名字,他的故事。
母妃自八岁那年生辰,便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模样,我gān脆早晚都去请安,但母妃从未开口,从未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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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非尘番外(二)
过完十岁生辰,父皇给我找了另一个师父,只是这个师父在宫外,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天山老人。
我收拾了行装,到了母妃殿前磕了头,便去了天山。改名陈潇飞,投在天山老人门下。
师父只有我一个徒弟,看出我是练武奇才,把一生绝学都教于了我。
均除了每年的父皇的生辰,我回宫以外,我便长住在天山,那里的生活跟宫里不一样,虽然练武很辛苦,但我很自由,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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