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珠
慕容离之所以昏迷,一是因为母蛊在出来的时候太过滕头,二是因为这些日子过度cao劳,才至于一下子昏厥过去。
均好在休息了一碗,再加上参汤的功效,恢复了体力。
二人正吃着早饭,子虚前来通报:“爷,宫里的马车到了。”
慕容离放下筷子,对顾晓夕说:“我得进宫去了,你乖乖在家呆着,若是觉着无聊,就去街上逛逛。”
“今天非得去吗?你的身体才刚刚好。”
“国不可一日无君,父皇病重,为孝为国我不可倦怠。”
“那好吧,我随你一起进宫,我去看看皇后娘娘和贤妃姐姐。”
耒坐在马车里,慕容离问她:“夕儿,我们大婚的请帖要不要发给锦王一份?”
顾晓夕一愣,“需要给他么?”
“此次你和我的大婚,母后主张大办,想沾点喜气,让父皇的恶疾好转,所以给其他三国都发了请帖。再者,锦王此次为南疆除患帮了大忙,理应邀他前来。”
“这样啊,那就给东灵皇帝发呗,东灵皇帝派谁来就是了,不用单给萧非尘发一份,况且他来不来还得两说呢。”
他应该不会来,那么骄傲的一人,怎么会在自己的前妻再嫁的时候出席,而且那一日,话都已挑明,他更不该来了。
我不想见他,这是顾晓夕心底最真是最直接的想法。
到了皇宫,二人分手,慕容离去议政殿,顾晓夕去皇后的凤栖宫。顾晓夕今日来的不巧,皇后早早的去探望皇上去了,她只好先去贤妃那去坐坐。
贤妃听见宫人的通报,挺着肚子就要去迎她。顾晓夕哪敢让她迎接,不光因她有孕,而现在这二人的身份有别,如果让小人看到堂堂的贤妃迎一个贫民百姓,这不是落人口实么。
“妹妹,让姐姐看看,怎么瘦了一圈?”
“哪有,我天天吃好喝好的,不胖就万幸了,怎么还会瘦。倒是姐姐你,怎么这么憔悴?”
贤妃摸摸自己的脸,笑道:“还不是让肚里的宝宝折腾的。”
顾晓夕看着她已经凸显出的肚子,轻轻摸了摸,对着肚子说道:“宝宝乖哦,不可以欺负你娘的,不然等你长大了,小心我打你的屁屁。”
这话逗得贤妃笑意盎然,拉着她的手坐下,问了顾晓夕祭祖的事qíng。
顾晓夕便把她坠崖后被人救起后又跟着段无涯回药谷治气喘的事告知了她。
隐瞒了萧非尘的出现以及子母蛊。
听的贤妃又是红了眼眶,“早知当初我就该拉着你陪我做伴,不过因祸得福,你的气喘当真是好了?”
顾晓夕点点头,贤妃松了一口气。又说了回闲话,贤妃突然想起些什么,命宫人去她的寝殿拿一个木盒。
贤妃指着桌上的木盒说道:“妹妹打开看看,过几日就是你的大婚了,这是姐姐的一点心意,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顾晓夕依言打开木盒,一团柔和的白光闪了出来。贤妃命人把门窗关上,那团白光愈发明亮。
“这是夜明珠?!”顾晓夕欣喜看着如成人拳头手掌大小的珠子说道。这夜明珠她曾经在锦王府见到过,但是都没有眼下这一颗这么大,这么亮。
“这夜明珠是有一年下面进贡,皇上让我从贡品里挑一件。我一眼就瞧上这颗珠子了,想着得空送给你。你自小怕黑,屋子里总要点一盏灯。你夜里在屋里点上,既能照明还不晃眼,喜欢么?”
顾晓夕合上盖子,重重点头,“喜欢,太喜欢了。”
“喜欢就好。”
本要在这吃午膳,可是皇后身旁的宫人前来让顾晓夕过去。只好告辞离去,抱着木盒去凤栖宫。
病重
宫人没有通传就领了顾晓夕进去,皇后正在卧榻上闭目养神,顾晓夕瞅了她一眼,发觉比以前苍老了一些。
“穆夕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吉祥。”
皇后缓缓睁开眼,身子未动,慵懒的说道:“夕儿回来了,过来,给我捶捶肩。”
顾晓夕放下木盒,从善如流。
皇后看一眼木盒,随意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哦,是贤妃娘娘赏赐的夜明珠。”
“打开给我看看。”
顾晓夕打开盒子放到她眼前,皇后打了一眼说道:“呵,这贤妃倒是大方,收起来吧,看着晃眼。”
均顾晓夕盖上盒子,还琢磨,这又不是夜里,晃哪门子眼。站到皇后身后,轻轻揉着她的肩膀,“娘娘,这个力度合适么?”
皇后闭着眼睛很是享受:“还是你的手劲恰到好处,不像那些下人,不知道个轻重。
哎,皇上病qíng来的急,我整日往皇上寝宫伺候,看来真是年纪大了,不中用了。”
“娘娘哪里老了,跟我站一块,外人肯定但咱是姐俩呢。”好在在现代的时候拍了老板不少马屁,看皇后那美样,看来拍马屁古今通用。
“就你嘴甜,听离儿说你去药谷治病去了?可安好了?”
“谢娘娘挂心,已经全好了。”
耒“嗯,身子好了,等成了亲,给我尽快添个大胖皇孙。”
“这还早着呢。”
“早?我怕晚了,皇上等不及他皇孙的出生了。”
顾晓夕手下一顿,慌忙说道:“皇上的病qíng不是已经大红了?”
皇后眸子微睁,略有湿意,握着顾晓夕的手,“夕儿你坐下听我说,你马上就与离儿成亲了,就是我的儿媳了,不是外人,这些日子我憋了好都话没处去说,今天我说于你听听。”
皇后又示意宫人全部退下,掩上了门窗。顾晓夕瞧着这架势,难道是有秘闻可听。
“外边只道皇上的病qíng大好,熟不知那是我让太医统一口径,皇上,皇上只怕时日不多了。”
“啊?我上次进宫时,皇上看着还挺硬朗,哪像。。。”哪像将死之人,这话皇后说可以,自己说可就是大不敬了。
“皇上的身子一直很好,可不知为何三个月前,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加上祭祖路上出的事,大王子造反,让他伤了心,便病倒了。
我召集太医会诊,都说皇上无大碍,吃几幅药好生调养便好。可我与皇上二十多年的夫妻,他的一个眼神我便明白他的意思,看他整日恹恹,反复昏睡,我的心就吊到了半空。
当年先祖爷去了的时候,跟皇上现在的qíng形是一模一样,我真怕。。。”
皇后说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看来是憋闷了许久,今日终于找到一个树dòng哭诉。
三个月前?该是自己进宫遇见皇上那次,那一次他问了萧非尘母妃的事,就在那一次,她猜测这皇上与萧非尘的母妃有一段故事。难道是听闻萧非尘母妃去世,他受了刺激?
当然,这个猜测不管是对是错,她都只能深深埋在心里。
“娘娘,我认识无影鬼医段无涯,也许让他给皇上看看,没准皇上能恢复呢?”
“真的么?”皇后紧紧抓住顾晓夕的手,像抓着一根救命稻糙。
顾晓夕忍着手上的疼痛,“我与慕容离大婚的时候,他也会出席。到时候咱把他请进宫,他的医术出神入化,可以起死回生。”
“好,好,这就好。”皇后自顾自的喃喃低语,像一个找到新玩具的孩子。
顾晓夕看着她心想,或许皇上心中有另一个女人,可在皇后这里,皇上便是她的天,她的神。
。
大婚(一)
离大婚没几日了,慕容离早已派人定制好了新娘礼服以及首饰,皇后和贤妃想着顾晓夕身旁没有伺候的下人,不约而同的派了几个嬷嬷和宫女,等着她出嫁那天帮她打扮,服侍着。
婚前头三天,新郎和新娘是不得见面的。慕容离本人不能前来,只好派子虚给她带些可口的点心,玩意。
越临近大婚,顾晓夕的心没来由的上下跳腾,老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皇后派来的嬷嬷是过来人,见顾晓夕整日里失魂落魄的样子,就打趣说她是紧张罢了,顾晓夕面上点头称是,实则心底一点底也没有,只好安慰自己,不紧张,二婚而已。
三天终于过去,南疆国宁王爷娶妃之日终于来临。
均这皇家的婚礼都在晚上举行,可怜的顾晓夕天刚亮就被嬷嬷们拉起来,沐浴,焚香。
成亲前几日,看其他人忙活,反而她这个新娘子最惬意,该吃吃该喝喝,睡到日上三杆,都没人顾得了她。可如今冷不丁被拽起来,当真是昏昏yù睡,不停的打着哈欠。
嬷嬷一边忙活,一边说这着吉利话,天知道顾晓夕这个瞌睡虫听进去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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