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官一直侯在外面,没敢离去,还等着待会继续主持婚礼,忙不地的小跑进堂。
“礼官你看这封休书有何不妥。”
礼官接过休书,在灯下仔细看了一看,随即说道:“这封休书根本不作数的。”
“什么?”顾晓夕显然不信,哪里不作数了。
“怎么说?”
“回皇后娘娘,纵观四国,虽然习俗多有不同,可休书却是异曲同工,需要由当地县衙盖印许可才生效,且锦王爷和王妃的婚事在皇室玉牒都有记录,王爷休王妃,还需东灵皇上盖印。”
顾晓夕没想到一封小小的休书竟然有如此多的讲究,礼官的意思就是她还是萧非尘的王妃!那慕容离怎么办?
她此刻恨透了萧非尘,他竟以这种方式来击碎慕容离的梦,让他在众人面前丢尽颜面。
皇上大喝:“胡闹!皇后此事你也知qíng罢?离儿你太让朕失望了,这个就当没有举行过,过些时日朕亲自与你指门亲事,即刻成亲!”
。
婚礼取消
慕容离听了皇上的话,扑通跪倒在地,焦急而认真的说:“父皇,儿臣此生非顾晓夕不娶!”
“你!”,皇上起身上前,照着慕容离身体踢了过去,慕容离qiáng稳身形,一动不动。
均“你连朕的话都不听了?哼,皇后,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皇后生怕皇上再发怒,抱着皇上不住的说:“皇上消消气,是臣妾的错,您别气坏了身子。”
顾晓夕想要去拉起慕容离,可手却被萧非尘拉住,顾晓夕回望他一眼,满是怨毒。
“儿臣知错,恳请父皇不要拆散儿臣和夕儿,此事儿臣一定会解决妥当。”
“拆散?拆散!哈哈,朕也有拆散别人的这一天!”话刚说完,皇上身子猛然往后倒去,幸好皇后扶住,再看皇上,已是眼睛紧闭,面色苍白!
皇后大惊失色,对段无涯大喊:“段神医!”
耒段无涯上前治疗,慕容离却失魂落魄的愣在原地,原来自己终究是奢求了,不是自己的,终不是自己的。
顾晓夕挣脱萧非尘的手,yù扶起跪着的慕容离,“慕容,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对不起,对不起。。。。”
“夕儿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不是你的错。”
“慕容。。。”
皇后在上面冲慕容离唤道:“离儿,快不备车回宫!”
“是。”
慕容离握着顾晓夕的手,低声说道:“先回穆府等着。”随即转身快步离去。
顾晓夕还是呆在原地,看着空落落的手和他离去的背影,看着众人忙忙碌碌的架起皇上,看着顾家三人离去,看着小秀离去,看着,还待在原地的萧非尘。
“萧非尘,我恨你。”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如果能把你留在身旁,那就恨我吧。”
顾晓夕看都不看他一眼,往外面走去,萧非尘自她的眼中看到了厌恶,对,浓烈的厌恶。
还是那身慕容离亲自选的大红喜服,还是那个凤冠,之前觉得重如千钧,此刻远远比不上心底的沉重。
这样一来,她与慕容离便没有了可能吧。他怨透了自己了吧,她让他颜面扫地,让他成为笑柄,甚至让皇上对他有了芥蒂。
皇后呢,也该后悔当日隐瞒自己的身份了吧,她一心想让自己的皇儿得继大统,为了儿子高兴,甚至接纳一个被休之人。而此刻,看到自己被揭穿,看到自己儿子失望,看到皇上的责怪,她肯定后悔死了。
可是能怪她么?她也全不知qíng啊。
一个人在黑黑的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想着迎亲的时候,两侧全是灯柱,有锣鼓,有鞭pào。
而此刻呢,蜡烛烬了,锣鼓停了,鞭pào哑了。只剩满地的蜡油和碎屑在冷冷看着自己,嘲笑自己。
萧非尘为了这一天,这一刻,肯定筹备了多日了吧,连顾晓夕的外公都找来了。
小秀,以为她该老老实实呆着,没想到她的嫉妒心那么qiáng烈,qiáng烈到不惜揭穿自己以至于伤害她的主子,她的心上人。
怎么又走到了十字路口,往哪走呢?该往哪去呢?回到穆府,慕容离还要自己么?
就算接纳自己,可此时的她,已经迷路了,不知道该往哪走。
起风了,chuī的头上的首饰叮当作响,有点冷了呢。不是已经chūn天了吗,她怎么还是感到如在寒冬呢。
抱紧自己的胳膊,慢慢的蹲下身子,身后一直跟随着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谁为自己披件衣裳,谁迎自己回家?
刺杀
“大笨蛋,大笨蛋”,低声骂自己,原来不经过这一出,她还没有发现自己的心里慕容离已经扎根了。
是不是太贪心了,一边嫉恨萧非尘宠爱溪飞,一边又渴望慕容离的温柔。果真是太贪心了,自己和慕容离的梦,都被收走了。
身后的人也蹲了下来,对她说道:“恨我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
顾晓夕心里的气正郁结着不能发泄,眼下有个人主动当自己的树dòng,何不说个痛快。
均“我恨你,也恨我自己。恨我摇摆不定,恨我不早早接纳慕容。现在你满意了吧,你打倒了慕容离,也打倒了我。
可我不明白呢,你那么喜欢,不对,那么爱溪飞,怎么老抓着我不放?
我承认,我以前很爱你,可是你不爱我啊,好吧,我走,我逃,你gān嘛又追来?
耒你的致命一击真厉害,我实在是佩服,萧非尘,你到底想怎么样?就算你得逞了,可是我们也回不去了啊,回不去了。“
一大段话说完,很流畅,原来这是她心中早早就要说的话,真痛快。
“别哭,我心疼。”
“真可笑,我没哭,我迷眼了你知不知道,你不用假惺惺心疼。”抹一把眼睛,有水意,真的是流泪了。
“是么,既然迷眼了,我替你chuīchuī。”
顾晓夕还没看清他狡黠的笑容,就被眼睛上的唇惊着了。他怎么可以!
萧非尘细细的吮吸着她的泪,像在品尝最甜蜜的糖。
“你gān嘛?”顾晓夕猛然推开他,使劲瞪着他。
“顾晓夕,你穿喜服的样子真好看,我qíng不自禁。”
“真逗,你与顾晓夕成亲的时候没看过么?现在反倒觉得别人的新娘好看。”顾晓夕反唇相讥。
“你不是别人的新娘,我们还是夫妻。”
一说这个,婚礼时候的qíng景又浮现在眼前,刚要反驳,却听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二人同时回头,看到筷欢欢正飞奔而来,见着二人大喊:“姐姐和萧大哥快走,有人要杀萧大哥!”
筷欢欢跑到跟前,急促的说道:“我刚才在宫中偷听到,皇后派人要杀萧大哥!”
顾晓夕和萧非尘对视一眼,前者无比惊诧,皇后不至于对萧非尘痛下杀手吧,毕竟他可是他国王爷。
后者却是一副早已料到的模样,很是怡然自得,笑意盎然。
“你笑什么,还不赶紧跑。”
当下拉着萧非尘就要跑路,还没开跑,三人四周突然冒出数十个蒙脸的黑衣人,当头一个轻蔑的说道:“往哪里跑,今日此处便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筷欢欢已经抽出随身带着的鞭子,警惕的看着四周,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萧非尘却似闲庭信步,“你们确定今日葬在此处的不是你们?”
顾晓夕白了他一眼,大哥,现在是在拼命,不是聊天好不。
领头人冷笑:“少说大话,兄弟们,上!”
黑衣人得到命令,从四周攻了过来。顾晓夕心想,今日非死在这里不可了,闭着眼睛打算赴死。
腰上一紧,双脚腾空,睁开眼却看到萧非尘搂着自己,已经“飞”了起来,再看刚刚的包围圈,除了筷欢欢以外,又多了十好几个黑衣人,只是这伙黑衣人没有蒙面。
顾晓夕生怕筷欢欢受伤,对萧非尘说道:“快把欢欢救出来!“
“放心,伤不了她。”
二人来到一处庄园,萧非尘轻叩两下门,门内探出一个小童的脑袋,惊喜的说道:“师父回来了。”
师父?顾晓夕很是疑惑,这厮何时收了徒弟。
“小放,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师傅,屋子收拾好了吗?”
“自接到师父的命令,小放就过来等着师父了,这位是师娘吧?师娘你好漂亮。”
顾晓夕也懒得争辩了,这一晚发生的事qíng太多了,她累了。
疑云
随着小童的指引,二人来到一间卧房。萧非尘让小放去准备些吃食和洗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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