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夕卸下头上的首饰,开门见山的问他:“说吧,皇后为什么会追杀你?你肯定做了什么事给了她一个非杀你不可的理由。”
“还不是因我破坏了她宝贝儿子的婚礼,让她颜面尽失。”
“哼,鬼才信。”
“顾晓夕,给我一天的时间,待我明日从南疆皇宫回来,一定原原本本告诉你。”
均“你疯啦?皇后正派人杀你,你却把自己送到她跟前,不想活了?”
萧非尘笑笑不语,顾晓夕自觉对他的担忧纯粹是多余,就在刚才,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还不是从天而降了一帮他的侍卫。
“这里是哪里?那小孩怎么会叫你师父?”
“这里是我多年前来南疆游历时,置下的屋子,没想到今日派上了用场。小放是我以前救下的孤儿,我教了他几招功夫,他非喊我师父不可。”
“师父又在说小放了。”小放端着一个食盘在门外撅着嘴抱怨。
顾晓夕要去接过来食盘,小放咧嘴一笑:“哪能让师娘忙活,师娘快坐下,尝尝我做的东西好吃不好吃。”
耒顾晓夕指着四菜一汤说道:“都是你做的?”
小放重重点头。
萧非尘说道:“小放的爹曾是一个厨子,小放遗传了他爹的本事,平日里就爱烹饪。”
顾晓夕尝了一口菜,细细尝来,真是唇齿留言,“小放你做的菜真好吃!”
小放摸摸脑袋,“师娘多吃点,我去给师娘烧水。”说完一溜烟跑了。
洗完澡已是深夜了,顾晓夕想起慕容离让她回穆府等着的,现在也回不去,还有筷欢欢,不知道怎样了,还有慕容离,因为自己被皇上骂,被皇上打,他心里肯定是难过之极了吧。
次日醒来的时候,小放说萧非尘已经出去了,该是进宫吧。顾晓夕想要回穆府,小放把着门不让,说师父临走前jiāo代了,不让师娘出去。
“小放,我不是你师娘。”
“我才不信,师父说了,这次来南疆就是找师娘的,你肯定就是师娘。”
“小放,要不你陪我回穆府,有你看着总行了吧?”
“这个,好吧,可是我们得尽早回来哦。”
顾晓夕昨晚来的时候穿的是喜服,现在出门没有便服可穿,只好找了小放的一件衣服穿上。
虽然小了点,但也不寒碜。
片刻后,翩翩公子拉着不qíng不愿的小放出了门。
今日大街上最热的八卦,无非就是昨晚隆重开场而惨淡落幕的宁王大婚了。
顾晓夕对自己穿男装的举动感到很明智,生怕让别人认出来,她就是让宁王颜面扫地的恶女。
走到一间医馆,听到二人在门口闲聊。
“知道吗?昨晚就是因为顾家老爷和他外孙的血融在一块,才验明宁王妃的身份的。”
“你就扯淡吧,欺我不懂这个?这滴血认亲哪能让外公和外孙之间验呢,除非父子,父女才可以。你不懂别瞎说。”
“嗨儿,我蒙你做什么,我家小舅子是周礼官的亲随,周礼官亲眼所见还能有假,再说,如若不是在这样,皇上怎么会病倒。”
“可是,滴血认亲真的只能在父亲和子女之间用啊,奇了怪了。”
顾晓夕听到二人的对话,心中疑云团团,这滴血认亲真的有古怪?
滴血认亲的伎俩
小放也听了二人的对话,吃吃笑了出声:“这有何难?用点药就是了。”
“小放,你知道?”
“我记得小时候,我家乡有个财主,有个外地来的女人,非说是财主的女儿。财主不信,滴血认亲,结果这女人还真是他女儿。
均后来我听隔壁家的大夫说,这女人曾偷偷来他那,要了一味药,那味药吃了以后,跟谁的血都能融起来。
那大夫还说呢,如果跟牛啊羊儿的血融在一块,她岂不是畜生的女儿啦,哈哈。”
顾晓夕如坠冰窖,这一切原来都是假象。
她虽然没有吃那味药,可昨天,她只吃了三块筷欢欢送来的点心。
如果不是滴血认亲,根本证明不了她是顾晓夕,她就可以和慕容离成亲,也就不会有后来的那些事。
萧非尘,你可真是煞费苦心。段无涯呢,他是一个医生,这点小伎俩怎能瞒过他,他却没有提出异议。还有筷欢欢,整件事qíng的帮凶。
耒小放见顾晓夕沉着脸,忙小声喊道:“师娘,师娘。”
“哦,走吧。”
来到穆府,顾晓夕却没有了推门而入的勇气。门上的喜字还在,门口的大红灯笼还在,地上的鞭pào碎屑依然还在,只是新娘和新郎已不在。
小放哪管这些,咚咚的敲了门。
福伯听到动静开了门,疑惑的看着门外的两个男子。
“福伯。”顾晓夕出声唤他。
“啊?是小姐,快进来,进来。”福伯把二人迎进屋。
“福伯,昨晚的事你也听说了吧。”
“整个永安城都在说这事,我不想听都难。哎,只是替王爷可惜,王爷盼了这么久,终究是一场空。”
“福伯,”顾晓夕鼻子一酸,就要落泪,“对不起,福伯。”
“小姐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我承受不起,哎。”
“福伯,可有慕容离的消息?”
“昨晚王爷派人回来问小姐是否回来了,小姐,你昨晚去了哪里?我担心了一晚上。”
“我,我被朋友接了过去,在他处住了一晚,让福伯为我担心了。”
顾晓夕决定就在穆府住着等慕容离,不再回萧非尘的别院。小放见她耍无赖,拧不过她,只好先回了别院告诉师父去。
中午的时候,没有等来慕容离,萧非尘却来了。福伯对萧非尘充满了敌意,却无可奈何,摇头离开。
“怎么回了这里?”
“滴血认亲怎么回事?”
“我从宫里回来了。”
“你以为你的拙劣伎俩就能瞒天过海。“
“我有事要告诉你。“
“你知我最恨欺骗,小秀如是,你却让筷欢欢来骗我。“
“关于我的身世。”
“你的目的达到了,你真够卑鄙。”
“我向来不是一个善人,也没打算做一个善人。”
二人终于结束了自问自答,所答非问,也终于挑明了滴血认亲的事,以及萧非尘来的目的。
顾晓夕的心qíng已经平静,她早已明白,在萧非尘那里,她永远都是弱者,败者,永远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说吧,你来有何事?说完快走,不送。”
萧非尘在她面前坐下,自怀里掏出一张金huáng色锦布,递到顾晓夕眼前。
顾晓夕接过这金光闪闪的锦布,先估量了下它的价值。
“不用琢磨了,此物无价,打开看看。”
顾晓夕被他看穿了心思,不忿的打开锦布,待看清里面的字以后,大惊失色:“这,这是南疆国的传位遗诏!”
。
萧非尘的身世
“这,这是南疆国的传位遗诏!”
萧非尘赞许的点点头。
顾晓夕又仔细看了一遍,底下盖着南疆国的玉玺,以及南疆武皇的私印,只是在继位人那里,空着一个名字。
也就是说,只要随便写上一个人的名字,那个人便是南疆国的下一任皇帝!
“你,你去皇宫是为了偷这个去了?”
“偷?这本来就是我的。而且不是从皇宫所得。”
均顾晓夕有个预感,下面萧非尘说的话,可以是石破天惊。
“顾晓夕,你要不要听?”
“听完以后会不会被灭口?”
“你要知道,在这个世上,除了我自己,我只相信你。”
呵,自己的地位真不是一般的伟大呢。
“从哪说起呢,就从我的母妃说起吧。”
耒顾晓夕给自己和他倒了一杯茶,照这架势,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完的。
品了一口香茗,萧非尘陷入回忆:“我母妃本是南疆人,我外公是南疆三山书院的院士。
三山书院美名远扬,有许多贵族子弟慕名而来。我的父皇和南疆的武皇在那一年,到了三山书院求学,和我的母妃成了同班。
父皇和武皇都钟qíng于母妃,但母妃对武皇也是芳心暗许。
后来武皇要迎娶母妃,但是武皇的母后却下旨,要武皇立丞相之女为后,如果武皇执意娶母妃的话,太后就会怕人杀了母妃。
武皇无奈,只好娶了丞相之女,也就是当今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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