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我真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人家妻妾成群,还在乎你这多一个,少一个的?
人善被人欺。
本来我还以为,他是个可靠的依赖,谁知……
为什么有泪滑落?
我不爱他,一点都不爱。
犯什么傻?
我只爱自己。
………………
天刚蒙蒙亮,欣悦就收拾好一个小包袱,走吧,不走难道还要去和他的妻妾争宠吗?
趁天黑走,就是不想和他碰面,实在没话可说了。
开门出去,却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倚在廊柱上,欣悦脚步一顿。
无视。
转身离开。
沙哑的声音传来:“悦悦连句道别的话也不和为夫说么。”
————说,说什么,说你为什么要骗我吗。
“我等着你,等你回心转意的那一天。”
————回心转意?被你骗一次还不够,除非我死了。
“我发誓,从今往后我再不娶妻,只等悦悦回来,齐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这一句最令人作呕,男人廉价的誓言。再不娶妻?当然,你家里都四个老婆了,一妻三妾都能凑够一本《金瓶梅》了,打麻将也不缺人手,还等我gān嘛?
欣悦冷笑一声,说了今早的第一句话:“不必了,谢谢齐大少爷一路上的照顾,我头脑愚笨,不善于与人争宠,你齐家的大门还是迎接别人吧。”
齐云庭默默的送至门口,看着那个纤细的身影离去。
她虽有点小聪明,真的能抵挡世间险恶么。
她虽有适应环境的能力,可是前面千山万水,真的有那么坚qiáng么。
是不是习惯了照顾一个人,没人可照顾了反而不适应?
远望那个小小的身影爬上了西山,西山?
那张官府的告示。
齐云庭返身回屋,拿起青云剑,直奔西山而去。
欣悦一边走,一边胡思乱想着,没注意山脚那张官府的告示。
密林之中,崎岖的羊肠小道,清早的冷风迎面扑来。
这风有点不对头?
欣悦抬头看,顿时吓呆了。
一个庞然大物正信步走来,体毛黑亮而长,下颏白色,胸部有一块“V”字形白斑。头圆、耳大、眼小,嘴短而尖,鼻端外露,足垫厚实……这是,3秒钟的窒息之后,欣悦无助的摇头,传说中的熊瞎子么?
原本以为哥只是个传说,我又不迷恋你,出来吓人gān嘛?
这可是古代原汁原味的黑熊啊,不是动物园娇生惯养的那种。
欣悦目测了一下那熊掌的大小,若是和它搏斗,只怕它一掌拍过来,自己就和阎王唠家常了,我不想死第二次呀。
急中生智,不是说狗熊不吃死物么?
装死。
欣悦二话不说趴在地上,极力控制紊乱的呼吸,恨不能让心脏暂停一下才好。
一步、两步、越来越近了,心脏却不争气的越跳越快了。
黑熊真的没有一口撕开她,而是用鼻子不住的嗅,伸出粗啦啦的舌头舔在欣悦的后颈上。
娘的,这个地方齐云庭都没舔过,却被你抢了先。
齐云庭,我就要死了,你知道吗?
算了,我不恨你了,谁让你对我那么好呢?
欣悦感觉黑熊下一刻就不是用舌头了,而是会用牙齿撕开她的皮ròu,喝掉她的血……
那黑熊不知怎的退后了几步,欣悦一阵惊喜:莫非它以为自己是死物,不吃了?可是明明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这熊瞎子够傻得。
作者有话要说:要花花,不然砖头也行
那个为你犯傻的人
“悦悦……”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喊,“畜生,我跟你拼了。”
一阵劲风扫过,随之而来的是一声野shòu的狂吼。
欣悦继续卖力的装死尸,动也不动。心想:莫非他来了?
一番折腾之后,身边没了声音。
齐云庭推着她的身子,“悦悦,你怎么样?啊?”
看来齐云庭武功还可以,狗熊被他打跑了。
欣悦被他翻过身子,却不想睁眼,想看看他怎么做?
齐云庭挫败的跌坐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语:“莫非我真的命硬克妻,竟这样害死了你。悦悦,虽然我们没有拜堂成亲,但我们已经约定终生了,我会把你带回去,葬在齐家祖坟里,逢年过节多给你烧纸钱。”
他抱起那具柔软的躯体,惊觉于火热的温度,不禁低头去听心跳。
欣悦搂住他的脖子,尖声道:“我是鬼,要索你的命。呵呵呵。”
齐云庭猛抬头,正对上她嬉闹的笑脸,臂弯一紧,笑道:“好哇,敢骗我,看我不把你扔回去喂了熊瞎子。”
欣悦忙讨饶:“我错了,我错了,我还想活着呢。”
他深深地看着她的双眸,万千不舍、万千后怕……
俩人并肩坐在山脚的糙地上,齐云庭紧紧握着欣悦的手,“我决定了,无论你愿不愿意,我都不会放你走了。”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刚才你都以为我死了,gān嘛还和那熊拼命?”
“是啊,我就是犯了傻,才会为一个离开我的女人去拼命。不过,我qíng愿为你一辈子犯傻。”
深不见底的瞳仁让人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有人肯为你命都不要,你又何必在乎什么狗屁贞cao?
“好,我也决定了,”欣悦悲壮的一拍大腿,“一个人làng迹江湖也不是什么好玩的,就跟你回家吧。不过我有条件。”
挑衅的看向齐云庭。
“什么条件?”
“你不准让我十天里只拥有你两次,我要你天天和我睡,不可以吃别的女人做的菜,不可以穿别的女人做的衣服,不可以在我面前和别人眉来眼去。总之,我嫉妒心很qiáng的,我不会去和别人争宠,你必须做到只宠我一个人。”
“就这些?”
“什……么?这些还不够么,你能做到一阵子就不错了,声明,我和你只是同居关系,高兴就在一起,不高兴就好聚好散。我想离开齐家的时候,你不能阻拦。”
这一点让齐云庭颇不满意,不过转念一想:等过几年儿女成群了,看你还怎么离开?
于是,点点头。
欣悦豪慡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算是把这事定了。
齐云庭把她揽进怀里,不解的问道:“有一句话我不明白,你说不善于争宠,我又没打算纳妾,你和谁争宠?”
欣悦瞪大眼,你是真傻呀,还是装糊涂?
“你还用纳妾,你那四位夫人还不够招架的?”
齐云庭愣愣的看着她,半晌:“你不是不怕鬼么?”
“死鬼我是不怕,活人就难缠了。”
“可她们不就是死鬼么?”
“啊?你……你说什么?人家喜新厌旧,抛弃就是了,原来你喜新厌旧,都把人杀了?”欣悦惊叫起来。
齐云庭正色道:“那些传言,你究竟听说了多少?”
“昨天我在成衣铺自己剪好了衣服,等小丫头给我做。听旁边两个大嫂说,齐家大少爷新娶得第五房媳妇现在就在扬州,有人见过的。我就问她们说的可是齐云庭?他们说是,我就问第五房媳妇是怎么回事,她们笑我孤陋寡闻,就说第一个是第一个是滨州太守千金,第二个是江南大户之女,第三个是威远镖局的二小姐,第四个是岭南张家之女,第五个是幽州梅氏之女。我当时生气的很,觉得被你耍了,小丫头把做好的衣服jiāo到我手上,我就浑浑噩噩的出了门,没听到她们后来说的什么。”
齐云庭脸上风云变色,长叹一声:“原来你还是不知道,不过,既然你已经答应和我回去了,你的条件我也都可以答应,那你知不知道真相也无所谓了。”
“真相?什么真相?不行,我要知道,你快说。”欣悦摇着他的胳膊不依不饶。
“只是,我怕你知道了,会返悔。”
“你不告诉我,我现在就走。”欣悦起身要离开。
齐云庭一把将她拉回怀里:“好吧,我都告诉你。我是家里的长子,所以成亲较早,16岁就娶了太守千金,可是,那时还小,dòng房之夜胡乱弄弄,不知怎的,第二天一早就发现她死了。两年之后,又娶了第二个,她身子娇弱,我还没尽兴,她就咬破了嘴唇断了气。弱冠之年娶了镖局的女儿,以为她学过武艺,体质会好些,不想也没活到第二天。”
他的脸yīn沉的可怕,欣悦想那必定是他心底的痛,不愿提起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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