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你倒是说话啊,老是哭,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虫子,猜不着呀”曲兰卿急得不住地搡她,以前路淑婷从来不哭的。
哭了好一会儿,路淑婷才止住了qíng绪,瞪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叹道“兰兰,现在看来,却是你比我幸福,当初你那么羡慕我,我也觉得辰王不是良配,哪知道亲眼看到的都不做数,时间最是公平,会还一个真实的人在你面前,才不过两年时间啊……”
“到底怎么了嘛”曲兰卿关心地问。
“还能怎么样,因为我一直怀不上孩子,姓颜的要纳妾了呗,成亲前说的多好,一生只要我一人,这才两年的时间就忍不住原形毕露了,说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少拿这些来糊弄我,就是他喜新厌旧了呗,男人啊,没几个好东西”
曲兰卿心渐渐往下沉,这感qíng也是有穷尽的,有了心结,慢慢就会生份直至疏远。
“婷婷,不怀孩子的事,你找大夫看过么?”
“当然看了,我娘还给我请了太医呢,都说我好好的,没一点毛病”
曲兰卿舒了一口气“那就没事了,当初我成亲后没动静,我嫂子也带我看过大夫,说是没事,可是后来依旧是几个月没动静,然后,就那么随便的一回,结果……就怀上了,你回去跟他好好说说,两人之间但凡有第三个人出现,感qíng就会生份了,当初他对你那么好,对你绝对有感qíng的,你看,我家广宸原本那么不看重我,现在不也紧张得不得了么”
路淑婷灰心地摇头“我跟你的qíng况不一样,你没有婆婆,没有小姑子,也没有七大姑八大姨,你不知道那些人,唉,一人一句都能把颜阆军给吃了,也许象你说的,他真的对我有些感qíng,但经过这两年的蹉跎,只怕都消磨尽了”
曲兰卿沉思不语,突然眼光一亮,叫道“婷婷,你连太医都说了没毛病,会不会毛病出在颜阆军身上呢?”
☆、结局
路淑婷被她的惊人之语雷到,有些吃疑“男人也会有毛病么?没听人说过呀,好象说的都是女人吧”
“你傻呀,女人是人,男人也是人,女人会生病,男人也会生病,那为何女人会得不育之症,男人就不会得呢?你想想太医都说你没问题,那自然不是你的事,为何不能是他呢?”
路淑婷被曲兰卿说动了心思,腾地站起身“兰兰,你说的有道理,我这就找他说去”
二人走到门口,不防姬广宸挡在了门口。他清咳了一嗓子,找着措词。
曲兰卿很少看他这样yù言又止,不觉有些好奇“你嗓子不舒服?”
“兰兰,是这样子的,你们刚才聊的那个话题,我认为颜夫人……不易去找他夫君直说”
“为什么呀?”曲兰卿梗着脖子,很是不服气。
“这种事,对一个男人而言,是很伤面子的问题,这样吧,这件事我来替颜夫人想办法好么?”
曲兰卿还不服气地想辩驳,路淑婷却先行应了下来“辰王若肯帮忙,我真是再感谢不过,以后你也跟兰兰一样叫我婷婷吧,称颜夫人太生份了”
姬广宸瞧着自己的王妃,曲兰卿大力点头“对,以后你也叫她婷婷,你知道的,她是我最好的姐妹嘛”
姬广宸这才笑着应付的叫了一声“婷婷姑娘”,那生份的感觉跟陌生人没什么区别,曲兰卿好笑地责怪他“喊婷婷也就是了,gān嘛还加上姑娘两个字,听着还是很生份呢”
路淑婷明白姬广宸的心思,人家是不愿与别的女人有任何亲密之处,当下打断曲兰卿,岔开话题,告辞而去。
又过了几日,曲兰卿小腿开始有些浮肿,姬广宸很紧张,特意到宫里禀知了皇上,姬赢专门安排太医令住进了辰王府。
这日,门口有人送来太医令要的药材,门子放二人进府,领着往东院去,不防一人肩上的萝筐突然断了一根带子,筐子里的东西顿时洒了出来,里面竟然还有一条蛇。
那人惊慌地去捉,一边念叨着这条蛇是太医令要的主药材,万不能给跑了。门子听见,也赶忙帮着一起去捉,另外那人便独自走向东院。
这时,已进入六月,正午的天气很是炎热,那人却带着斗笠,将整张脸都遮得严严实实。
东院里静悄悄的没一点声响,那人低着头只管往厢房里走,两个丫环走过,看他背着萝筐,便没吱声,这几日,天天都有这样的人出入,她们早已司空见惯。
厢房里一个丫环隔着纱帘看到,蹑手蹑脚走到门口,压着嗓门说“把药筐放在门口就行了”
那人也不接腔,却听话地弯下腰去卸身后的萝筐,也许是筐子太重了,一个没拿好,筐子哗啦一下歪倒在地上,里面的东西顿时洒了一地,赫然也有一条小青蛇,哧溜一下便窜进了房里,丫环正站在门口,那蛇就从她脚上爬了过去,她连一声惊叫都没发出来,人就软在地上,给吓昏了。
那人四下一瞅,见无人,一挑纱帘,钻进了厢房。
屏风后,曲兰卿正安静地睡着,最近因为身子不舒服,她有时成夜不能入睡,有时又睡得特别沉。
来人将斗笠摘下,露出一张天姿国色的娇颜,赫然是葛婧婉。
她在青竹巷苦等姬广宸将近一年,却始终看不到他的踪影,偶然听到妇人母女议论辰王妃长辰王妃短,才知自己有多蠢。原来,自己在这里傻等,人家那里却郎qíng妾qíng正浓,她好不甘心,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葛婧婉在辰王府外观察了两个月,却怎么都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姬广宸几乎寸步不离曲兰卿左右,他对曲兰卿那般过份的宠有爱,令葛婧婉妒恨更深更浓。
一直等到现在,她终于等来了机会。连续送了几天药材,她早掌握了曲兰卿的作息习惯,知道她中午时分一般会睡得比较沉,这个时间,太医令和姬广宸会到太医院取熬制的珍稀药汤,这种事,姬广宸从不借他人之手,总是亲力亲为。
葛婧婉知道姬广宸来去只要半个时辰,不敢耽搁,麻利地拿出绳子将曲兰卿双手双脚全绑上,她绑脚时,曲兰卿没任何反映。
绑手时,曲兰卿忽然醒了,迷迷糊糊认出是葛婧婉,睡意一下全消,张口就想喊人,葛婧婉眼疾手快伸手扯了块布塞到她嘴里。然后,将曲兰卿的手绑结实。
曲兰卿看她不慌不忙没有一点惧意,qíng知她已疯狂,不由地害怕起来,她担心自己肚里的小宝宝会被伤到,也不知是儿是女,眼看就要落地了,她宁愿拿自己的命换宝宝的平安,可恨,嘴被堵上,她没办法跟葛婧婉讲条件。
葛婧婉死死盯着曲兰卿,不甘心地自语“你长得不好,xing子不好,有什么能被他看上的,为何他这样死心踏地只要你一人?曾经他也这般爱我的,没有姬广瑞cha足,现在躺在他chuáng上,准备为他生孩子的人将是我……若是没有你,他也不会对我这么无qíng,你最是该死,你根本不该出现在我们身边……”
葛婧婉说着,往曲兰卿唇上方鼻子下方处放了一截枯木,那截枯木散发着奇特的味道,曲兰卿绝望地凝视着葛婧婉,目中露出哀求之意,她想为自己的宝宝乞求一命!
葛婧婉却不再看她,目光在屋中搜索,很快,一条青蛇从chuáng底爬出来,顺着chuáng脚开始往上爬,那截枯木就是诱蛇之物,这条蛇剧毒无比,只要它咬上曲兰卿一口,曲兰卿立即便会丧命。
蛇爬上了chuáng,顺着曲兰卿的身子往脸部爬去,因天热,曲兰卿只在肚上搭了条薄单,蛇从她光luǒ的小腿爬过时,那冰凉滑腻之感,立即便令她明白是什么东西,一时浑身骇到发抖。
葛婧婉瞧着,别提心里多痛快。
蛇很快爬到了曲兰卿的脸上,曲兰卿吓得几乎不能呼吸,近距离下,她能看清那高昂的蛇头,和它那双小而可怕的蛇睛,闪烁着无qíng而残忍的光。曲兰卿呼吸紧促,肚子也突然传来一阵抽痛。
“姬广宸,对不起了,我只怕要让你失望了”曲兰卿在心里默默念道,缓缓闭上眼睛,静等死神的降临。
“啊!”
突然,一声尖厉的惨呼将曲兰卿吓得心发颤。下意识睁开了眼,却惊喜地看到展明一脸紧张地出现在屋中,而她脸前那条蛇竟奇特的挂在葛婧婉脸上。
原来,千均一发之际,展明突然冲了进来,看到眼前那种危急qíng况,想也没想,伸剑将蛇挑到了空中,好巧,那蛇落下时,竟然落到了葛婧婉脸上,蛇被激怒,发出攻击,尖厉的蛇齿狠狠咬在葛婧婉脸上,葛婧婉发出凄厉的惨呼。
展明挥剑将蛇斩成几段,一把拎起已全身发黑的葛婧婉扔到了院子里。
这时,已有婢女冲进来,赶快解开曲兰卿身上的绳子,曲兰卿已骇得说不成话,人歪在chuáng边,不停地呕吐,所有人都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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