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是放过了顾兰知,皇帝为什么又将这件事qíng封锁起来,将知晓知qíng的人都杀了?而所谓的顾家灭门事件中,竹简也没有只字片语关于他的记载。那么,那个时候,作为主角的他又在gān什么?
况且,皇宴时,南宫玄和顾兰知的互动几乎算得上诡异!
南宫玄主动邀请顾兰知做官,顾兰知欣然答应。
这怎么看也不想是灭门人和被灭门人间的jiāo流。
那么,关于顾兰知,那个温润如玉的公子,究竟还有多少是不为人知的呢?传闻中的家族,上三宗又究竟是如何一个家族?或者说,这天朝的秘密究竟还有多少?
顾兰知(三)
时间一天天流逝,关于顾兰之和上三宗的事qíng还是毫无进展。倒是暗卫每日都会送些竹简来。里面大多记载着关于天朝的一些机密或者是传闻。
她没有出去,上官家的人也没有来看她。唯一有的,便是上官飞雪来过一次,还是雍容华贵,招牌式的迷离秀美。破天荒的没有带男宠,独自倚在小院的锦塌上,斜斜看着上官刃。
上官刃实在是想无视她,奈何她的目光太过露骨,就连上官刃那般清冷的人都抵不住。终于还是回过了头问了她究竟想来如何。
上官飞雪的回答倒是在意料之中,大约云的还是那套乱伦加玻璃之策。
当然,上官飞雪本来就是极为优雅有教养的人,说起话来也是文绉绉的。因为文绉绉,所以在上官刃眼中变成了温吞吞。
上官刃本身又算是快人快语,所以极端受不了上官飞雪那般说话,一句话像是要分成三段一般。所以很不客气的将上官飞雪‘请’出了小院。
其次还来过小院的,大概就是上官刃一直想要查的顾兰之。
顾兰知倒是没有想上官飞雪一样喋喋不休,也没有入小院唯一的房间。
只是坐在石桌上,弹了一天的古琴。
不得不说,顾兰知的魅力是无限的。
饶是如此害怕上官刃的上官飞燕都因为顾兰知在小院,而盛装而来。
可惜的是,被看竹简刚刚抬头的上官刃看见了。直接给赶了出去。
上官刃说的很不客气,其中不乏讽刺之词。但是,上官飞燕这次学乖了,即使气的青白相加,也没有敢和上官刃顶嘴。
只能眼巴巴看了没有反应依旧弹琴的顾兰之,跺跺脚离开了。
顾兰知不说话,上官刃便说了。
“我不会听琴。”
上官刃一句话说的毫不客气,大概是因为为了调查顾兰知的资料事qíng好几天没能休息且还毫无进展而发的脾气的吧。
顾兰知倒是好脾气,温润一笑:“高山流水,只奏给知音。兰知认为上官小姐是知音,所以,只奏给上官小姐。”
顾兰知(四)
“可惜,你不是伯牙,我不是子期。”上官刃见青衣少年脸色有些苍白,终是心中不忍,淡淡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兰公子的知己遍天下,不用只看见我一人。”
顾兰知仍旧没有说话,只是弹奏的琴音乱了起来。
“那日,我之所以会在皇宴上突然唱歌,大家不知晓缘由,但想必公子是知道的吧?”
见顾兰知终于恢复了点神色,上官刃更加淡然。
“可惜,公子以为的真相并不是真相。”
“何解?”
顾兰知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嘶哑,但不影响他的清隽。
“很简单,我根本听不懂琴,我之所以会选在南宫残歌即将落败的时候出手。不是因为我听懂了琴。只是听懂了呼吸罢了。他的呼吸乱了,而我也只是听出了这点而已。”上官刃顿了顿,大约也知晓这样说会造成顾兰之怎样的颓唐,摇了摇头:“其实,这也是我的错。我早早便知,你那时是误会了,却没有想过要解释。这是我劣xing的使然,造成公子今天误解的加深。让我倍感不安。”
“····”
顾兰知还是没有说话,大约是在消化她所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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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伯牙,子期。
瑶知道高山流水的故事很出名,但是为了防止个别亲们没有看见过,所以发上了,方便亲们的阅读,以免给没有看见的亲造成阅读的不快。当然,看见过的亲可以忽略。
chūn秋时期,俞伯牙擅长于弹奏琴弦,钟子期擅长于听音辨意。有次,伯牙来到泰山(今武汉市汉阳guī山)北面游览时,突然遇到了bào雨,只好滞留在岩石之下,心里寂寞忧伤,便拿出随身带的古琴弹了起来。刚开始,他弹奏了反映连绵大雨的琴曲;接着,他又演奏了山崩似的乐音。恰在此时,樵夫钟子期忍不住在临近的一丛野jú后叫:"好曲!真是好曲!"原来,在山上砍柴的钟子期也正在附近躲雨,听到伯牙弹琴,不觉心旷神怡,在一旁早已聆听多时了,听到高cháo时便qíng不自禁地发出了由衷的赞赏。
俞伯牙听到赞语,赶紧起身和钟子期打过招呼,便又继续弹了起来。伯牙凝神于高山,赋意在曲调之中,钟子期在一旁听后频频点头:"好啊,巍巍峨峨,真像是一座高峻无比的山啊!"伯牙又沉思于流水,隐qíng在旋律之外,钟子期听后,又在一旁击掌称绝:"妙啊,浩浩dàngdàng,就如同江河奔流一样呀!"伯牙每奏一支琴曲,钟子期就能完全听出它的意旨和qíng趣,这使得伯牙惊喜异常。他放下了琴,叹息着说:"好呵!好呵!您的听音、辨向、明义的功夫实在是太高明了,您所说的跟我心里想的真是完全一样,我的琴声怎能逃过您的耳朵呢?"
二人于是结为知音,并约好第二年再相会论琴。可是第二年伯牙来会钟子期时,得知钟子期不久前已经因病去世。俞伯牙痛惜伤感,难以用语言表达,于是就摔破了自己从不离身的古琴,从此不再抚弦弹奏,以谢平生难得的知音。
顾兰知(五)
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大约是心中还是有些亏欠吧。所以看见顾兰知魂不守舍是样子,上官刃脱口而出。
“我虽然不懂琴,却还是听出了公子的不足。公子可愿一听?”
“嗯,上官小姐请讲。”顾兰之明显心不在焉。
“公子的琴声让我无法听见琴心,一曲没有琴心的琴曲,就算弹奏的再好,终究不过是卖弄技巧的俗人。倘若是真正的想要弹琴,那你的琴心究竟去了哪里?”上官刃咄咄bī人,似乎准备在顾兰知晃神的片刻彻底将他击溃。
“我的琴心,只是没有遇见知己罢了,如果是知己便值得在下琴心相赠。”顾兰知急急辩解道。
“那公子认为什么样的人才是知己呢?”上官刃继续紧bī,不达目的,死不罢休。
“自然是懂琴之人。”
“那什么又是公子眼中的懂琴之人呢?还是说懂琴之人不过是公子的推脱之词。”目光流转,“公子根本就是遗失了琴心!”
一记惊雷,顾兰知倒退了几步,摇摇头,一脸不可置信。
“岁岁年年有此时,
月月日日长相思。
易反易覆东流水,
逝水天涯有jiāo知。
qíng切切良宵天语,
意拳拳梦雨如痴。
长恋此生爱不弛,
存愿怀祝华诞至。”
上官刃顿了顿,笑意盈盈看向沉默深思少年:“知己,到处都是,无论懂不懂琴,只要是用心聆听了琴曲的人,都是知己。公子不觉得吗?既然有这么多的知己,为什么还要遗失琴心呢?或者说,公子认为,我才像知己吗?”
顾兰知抬头看了她一眼,终于稳住心神:“师傅所言果然非虚,祸国必是能与闲月抗衡的人。在下着实献丑了。上官小姐让在下心悦诚服,为了报答小姐的点拨之恩,在下送小姐一句忠告。”
上官刃敏感抓住他话中的两个字——师傅。
南宫残歌的师傅是闻名天下的观月大师,那与他齐名的顾兰知的师傅是?
或者说,是上三宗的谁?
顾兰知的忠告(—)
“什么忠告?公子但说无妨,上官刃一定洗耳恭听。”
直觉告诉她,顾兰知说的忠告一定很重要。因为,顾兰知看似温柔似水,可是从她赶走上官飞燕,而他却一点表qíng都没有就可以看出,他其实生xing凉薄。甚至,比之南宫残歌更加凉薄。
“不要嫁给南宫残歌。”
显然,顾兰知也知道他说的这句话有多大冲击力。所以,下意识的看了看上官刃的反应,结果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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