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还能活着回来——
或许我还能活着回来——
或许我还能活着回来——
“这是上官刃的柳刃。”
上官飞雪只是叹息,将柳刃拿出来。
柳刃上的血迹已经gān枯,她没有擦拭。很简单,这血可以清晰的告诉南宫残歌,那是怎样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战。更会清晰的告诉他,上官刃的死讯是怎样千真万确——
南宫残歌结果柳刃,终于浅浅笑开。
他和顾兰之终究是不一样的,顾兰之再过压抑终究是落泪了。而南宫残歌,压抑到了极致,便笑了。
那笑容,冰雪初融,梨涡浅显。
上官飞雪一直知道南宫残歌很美,传闻中是天下人皆认同的第一美人。然而,真正看见他这般笑容之后,才知道,什么是风华绝代。
第一美人的称号,也会在这笑容下变得黯然。
后悔是说给活人听的(三)
“一役高手一百三十一人?一百三十一人又与我何gān?”南宫残歌仍是笑:“在我心中,一百三十一人连她的头发也算不上!”
这话说的很绝,也说的很真。
直说的上官飞雪无言以对。
不知道少年笑了多久,她以为那是永恒。
直到双腿发麻,直到天色渐暗,直到笑着的少年轰然倒下。
“闲王晕倒了····”
“来人····”
“快!”
“·····”
整个闲王府乱作一团,上官飞雪到如今才知道,她除了叹息,居然别无他法。
在知道上官刃去世的整个过程中,南宫残歌没有掉下一滴泪。却像是哭了很久似的,哭到直昏死过去。
他,是和上官刃一样骄傲的人。
就是心里伤的千疮百孔,面上仍是可以不动神色。
那一场浩大的笑颜下的心是不是早已经泪雨磅礴——
爱上上官刃的两个少年。
一个青衫,一个白衣。
一个倾城,一个绝世。
一个白头,一个心死。
祸国上官刃一役岂止一百三十一人,是一百三十三人,另两人,会为了她行尸走ròu,一声一声。
这世间,最谈不得的是qíng,最说不清的是爱。
最乱人心弦的是离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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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上三宗旅程马上才是开始,时光流逝。翩然若梦。
兰心公子顾兰之,闲月公子南宫残歌,祸国美人上官刃,真正的爱qíng才要开始纠缠。
顾兰之的痴,南宫残歌的念,冷绝的悔,还有发誓要做上官刃男宠的落寒衣。
上官刃会作何选择?
爱上的不是永恒,永恒的不是爱qíng,上三宗的yīn谋,上官飞雪的沉默,慕容嫣的算计。谁才是谁的天荒地老?
三年之殇(—)
三年前,闲王妃上官刃被上三宗带走。
三年前,兰心公子顾兰之一夕白头。
三年前,闲王一病不起,落下病根。
三年前,上三宗新任宗族冷绝继承族长位置。
三年后,闲王妃上官刃至今未归。
三年后,兰心公子顾兰之隐世山林。
三年后,闲王鲜少出府。
三年后,上三宗正式介入天朝政治。
雍州,某客栈。
小二上下打量了少女一番,在确定她身上穿的正是雍州上等锦稠后飞快迎了上去,谄媚道:“这位小姐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
“好咧!天字号上房一间。”
站在柜台的账房先生飞快在账本上记录后,抬头向小二摆摆手。小二会意点头朝少女又是鞠躬道:“小姐,住前需jiāo五两定金。”
要钱?她再心中微微掂量,五两银子足够普通人家生活半年,看来这客栈真的不是一般昂贵。
顺手抛给小二一淀八两左右元宝道:“上一桌你们店的特色菜。”
小二接过银两,眉开眼笑的领着少女坐在大厅靠窗的位子上。喜滋滋跑去叫菜。现在正是下午一时左右,一般人早就吃过午饭。偌大的‘天人居’竟只有她着一桌摆满酒菜,说不吸引人那时不可能的,时不时有人诧异瞄少女几眼,好在他并不在意。自顾自的尝着雍州最出名的菜品。
“今天我们正是要讲那传闻中的兰心公子。”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一拍惊堂木,络腮胡子顺势微微颤抖。一身洗的发白的布衫,依稀可以看出本色。
大堂中原本还在吃瓜果的优先公子哥们纷纷收回手,全神贯注的看着说书先生。
“知道兰心公子不?听说三年前不知为了什么一夕白头后,一直鲜少出现在众人面前。前些日子听人说,在咱们雍州附近城郊看见了公子。”说书人故作神秘的努努嘴。
“听说兰心公子不是隐居了吗?”底下一个人接过话。
“是啊。”
“我也听说了。”
“闹的挺凶的。”
三年之殇(二)
底下的公子哥三两成群的开始jiāo头接耳,少女假装没听见,继续埋头吃饭。
“是隐居了。这年头,谁不知道兰心公子,谁不认识兰心公子。青衣银发,怀抱断弦古琴。那还能有假?”
这次没有再给人猜想的时间,接着道:“大家难道没有听过那个传闻,传闻我们雍州城郊某处埋着祸国美人,也就是闲王妃。每一年到了冬季,兰心公子都会出现在雍州城郊,然后,一整个冬天,那里不分白天黑夜都会听人弹奏起高山流水和一首不知名的曲子。”
台下又是一阵骚乱,少女终于吃饱了。端起茶杯,准备品一品传说中的天下第一茶。
“谁会不知道呢?每年冬天都会有不少天下有名的人士聚到雍州城郊,不就是为了见一见兰心公子么?那气势,喷喷——”说罢还绘声绘色的学起那些专门来雍州寻找顾兰之或崇拜他的人期盼的表qíng。
“我也知道,我也知道。”
其中一个书生模样公子急忙忙对身边的人道,深怕别人误会他不知道一样。
“兰心公子弹的那首曲子,上官府的二小姐上官飞雪叫它《终是错》。的确,上次我和几位朋友有幸在雍州城郊听见了那首曲子,真的很哀伤的感觉。”
“你听的懂么?”
“·····”
周围人又是一阵调笑后,说书人才继续道。
“这次可是真的,兰心公子的琴谁不知道只有五根弦,琴原本有六根弦,据说,兰心公子白头和断弦都是因为同一件事qíng。”
说书人说的神秘。
底下听的人也听的入神,唯有坐在窗边的少女眼神飘忽,不断看着大街上川息人流。
“据有人传出,其实闲王妃早就去世了,兰心公子的白头,我看多半和闲王妃脱不了关系。”
说书人左看看右看看,在确定没有官兵后,才压低声音道:“这话本来不能说的,但是,谁看不出来呢?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兰心公子白头,闲王卧病。那段时间又正是闲王妃消失的时间。”
三年之殇(三)
那些个公子哥们也是笑了笑,没有真当一回事。
“你倒是敢说,说不知道三年前关于闲王妃去世的消息漫天乱飞,但是你猜怎么招?闲王怒了——”
其中一个公子将一片柑橘喂进嘴里,说话模模糊糊。
坐在窗沿边的少女也回过头,遥遥看向说话的人。
“那传说中翩然出尘的闲王怒了,据说,当天就将京城里大大小小嚼舌根的人都抓了起来。当时京城那是人人自危,后来流言不是就被封住了吗?虽然大家伙心里有数,但是,你看看,有谁敢说?也是这几年,闲王不常出门,我们雍州又里京城有一定距离,这才敢悄悄说说。”
“我觉得也是····”
“闲王妃····”
“·····”
大家又是一阵七嘴八舌讨论,直把客栈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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