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妃记_蔷若棣【完结】(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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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淡地叹了一口气,第一次觉得是那么得累……

  天上飘起了零零落落地白雪,就如若冰心中的泪一样慢慢地落下,要把她的心永远冰封。

  明澈背着她,慢慢地向前走,轻声说道:“你不该这样对母后说话……”若冰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地落着泪。

  明澈叹了一口气,说道:“没错,霍府的事qíng与皇后娘娘有着很大的关系,但这些又怎么样呢?事qíng已经过去了,皇后娘娘对你是真的关心……”

  若冰听到明澈吐出的话语,轻轻说道:“哥哥怎么会了解我对家人的感觉?”

  明澈的脚步停了停,没有马上回话,他的眼睛看了看远方的灯火,发现自己心中也已经没有了感觉。提了提若冰,继续向前走着,说道:“明日选妃的事qíng便会定下来,我们还是早日成亲吧。”

  “……”沉默代替了她的回答,最后若冰还是说出了口——

  “哥哥,我爱上他了……”

  明澈心中微颤,却没有惊奇,他早就发觉了他们之间有着不一样的qíng愫,没想到真地会变成这样……

  “那不是真的,”明澈没有半点若冰预期那种惊讶的感觉,还继续地说着,“只是你与他的错觉罢了……”

  若冰看着眼前飘散的白雪,轻声说道:“哥哥,我们是我们吗?”

  明澈深深一颤,停下了脚步,问道:“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他的手微微战抖,分不清是因为劳累还是因为内心的震撼。

  “我是说,我们是我们本人吗?”若冰的泪再次滑落了脸颊,不能控制似的,像是要将一生中所有的泪水都发泄出来。

  顿时间她一切都明白了,皇后娘娘、哥哥与她之间的关系和霍府被抄的原因……

  明澈没有说话,感受着迎面落在脸上的白雪所带来的冰冷。

  他从来都没有恨过任何人,没有什么不好的是吗?这样才能与若冰相见,小时那时光将会让他一生都珍惜的回忆……

  “对不起……”若冰轻声呢喃着。

  我们是吗?她多么想知道听到有人对她说,是的,但那也只是奢望罢了。景旸,当她再次唤起这个名字的时候感觉会有所不同吗?

  她不想知道,或许一觉醒来,这一切都是一场梦而已。

  但是无论是他、皇后娘娘、景旸、明澈还是所有人,都知道明天的决定将会令他们的一生都为此付出代价……

  正文 尘埃落定

  “你说的是真的?”

  景旸刚要拿起碧玉阁柜台上刚刚上架的货物端详,却被掌柜的话语吸引住了。

  “是的,”碧玉阁的掌柜拿着一捆碧玉阁的陈年资料,有些几乎被尘土铺满,说道,“据阁中经手打造玉器的文献说,这大约八十年前,外番进贡的白月石成为宫中皇室嫡子御用的玉佩造石。此石坚硬无比却又晶莹剔透,犹如白玉一般,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景旸追问道。记得那时淑妃看着那玉佩的神qíng似乎有些古怪,看来这玉佩的确有着其他秘密,竟然还是皇室御用的玉石。

  “这上面写道,”掌柜顿了顿,对于文献上记载的似乎有些怀疑,“这里写道,白月石之中有些细小的较软位置,可以雕刻花鸟鱼虫等动物,通常只要将石头放在水中,经阳光照she,便会浮现所雕刻之物……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如果要显现图案,必须将玉佩浸在一种称为‘宇水’的水中,便能瞬间显现,只是同一时间这玉佩上的图案可能也就要被毁,所以玉佩一般作为天子身份的辨认之物,在出生之时打造,有必要时便用以证明其身份的真伪xing,只可能使用一次,而这种神奇之水应该只有宫中拥有。”

  景旸被这段文献所道出的事qíng吸引住了,想到昨日淑妃那摸上玉佩上的表qíng,心生怀疑。

  淑妃一定看出这是皇室御用的玉石,只是若是这玉石是皇子出世时的必要物品,为何他会拥有一块?皇家怎么会打造一块御用的玉佩给一个平民女子生下的孩子,就算他是皇上的孩子可是却没有身份。

  这里面有他所不知道的关联……而那玉佩上的图案说不定隐藏着什么……

  “你做得好,上次那玉簪的事qíng我还没有好好的赏你,今年碧玉阁里的俸禄,你与做那玉器的师傅各加八成。”

  “谢皇子。”掌柜的嘴角闪过一抹笑容,随后恭了恭身。

  景旸拿起了手边的玲珑玉龙砚台,端详半分,说道:“这砚台送给余大人,说是给他孙子的周岁礼。”

  “是。”

  “还有上次蒋大人的那对玉烟嘴,再送一套红玉的……”

  说到这里,景旸被闪过眼帘的一对玛瑙耳坠夺取了注意力,耳坠上忽隐忽现的柔光和细微的纹路让他想起来躺在他腰间的那只白玉耳坠,还有她圆润红晕的脸颊……

  景旸眼神一凛,将目光从耳坠上移开,耳边却传来掌柜的声音:“二皇子莫是看中这外地运来的上等玛瑙石所打造的耳坠,价值连城,意义非凡。据说是遥远国家古代中皇室公主的兄弟所赠陪嫁之一。虽然不得断定其真假,不过这玛瑙石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景旸再次侧身看向耳坠,低头沉思半响,点了点头,掌柜看着不敢怠慢,立马放入锦盒中。

  “剩下的账目小心核对,多多留意。”

  说完,拿起锦盒,刚要走出碧玉阁的门口,只见廖一匆匆忙忙地进来了。

  “二皇子。”廖一神色不太对劲,似乎出了些大事。

  景旸皱了皱眉头,说道:“怎么回事?”廖一不是个烦躁慌张的人,这下是出了什么事qíng。

  廖一看了看掌柜,掌柜便识相地带着伙计下去了。他双手一恭算行了礼,附在景旸耳边,悄悄说到:“二皇子,在你离开没多久,名小姐便出了明玉宫,朝着圣明宫那儿去了,还有刚刚圣明宫的人传信过来,说是皇后准名小姐今夜在圣明宫过夜。”

  “……”景旸沉默了一下,两眼放出犀利的光线,看着远处宫中的灯火明亮。冷肃的气息在他身上不断的扩张,另廖一深深地感到了他的不悦。

  “这……”廖一yù言又止,怕是惹到了景旸。

  她留在圣明宫?不应该如此,既然知道了明氏是霍府抄家的罪魁祸首,为什么还会安然住在圣明宫……

  “还有,”廖一压低声量,在景旸耳边说道,“二皇子,皇上那边有密旨来了!”

  景旸没有说话,径直向轿子走了过去,手中紧紧握住锦盒,关节上显现出泛白的痕迹……

  皇上病重的消息犹如疫病一般迅速散播在宫中各处,人人举棋不定,殊不知要将这前途压在谁的身上。

  临成的册封仪式结束了,德妃也为他不得成为储君一事闹了好久。皇上并没有对德妃解释过什么,也从未提起过她,就如忘记了这名心浮气躁的后妃一般。但是宫人所看到三皇子的脸上,还是会浮现欣喜的表qíng,似乎这皇位对他来说并不是那样的举足轻重。

  明澈走在皇上所居住的宫殿时,想着那夜若冰对母后的失态举动,不由得深叹一声。

  “皇兄!”

  身后传来的声音十分熟悉,明澈缓缓转头,看到临成快步追了上来。数日不见,他的皮肤似乎又变得黝黑了,一对大眼睛带着笑意,从小就有的虎牙并没有随着年龄消退,反而凸现了他的年轻,惹人疼爱。

  “近日如何?”明澈微微一笑,对这个弟弟,他没有任何疏远的感觉,“与冯将军的千金?”

  临成的脸颊骤然染上了红晕,他尴尬地笑了笑,对于明澈的询问感到些许不好意思。

  “没什么,就是回宫的时候总挨母妃的训。”

  明澈想起了他经常偷走出宫的事qíng,也笑了笑,说道:“德妃娘娘是为了你好,外面人多杂乱,你这样徒让她担心。”

  “哪有的事!”临成移动了脚步,一边叹气道,“从小约束就多,真羡慕二皇兄自小就可以在宫外生活!”

  明澈用眼睛瞪了临成一下,说道:“你这句话可不能再说了!尤其是在景旸面前。”

  “知道啦,”临成一笑,眼眉玩笑似地挑了起来,“我才没有那么笨呢!不过二皇兄从小就有父皇疼,我知道,父皇总是传见二皇兄。”

  明澈看着临成,不想对他多说什么,只是温和地笑了笑,说道:“你也不要曲解德妃娘娘的意思,她对你严厉是希望你有所成就,天下母亲虽说体现的方法不同,心qíng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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