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了身子,就不能在主屋里住了,不然是很晦气的。而且,大小姐马上就要回来了,秋夫侍便只能住这里了。”
“谁说的?”
“管家,也是规矩。”小丫头不明所以,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把主屋收拾好,等至水好些了,马上搬去。”林飞飞的声音转冷,她没想到,自己不在家里,至水竟然连自己住哪里都说了不算。他好歹也是她的夫吧?这些人怎么对他的?
“是。”小丫头应了声退去,她怎么也不明白,有了身子的男人,怎么还可以住主屋。
看着小丫头走远,林飞飞这才转身回到了屋子里。就见骆承尘的眉头轻微地皱在了一起。
“怎么样?有事吗?”几步来到chuáng前,看着秋至水那苍白的脸,一点醒来的意思都没有、
“老板。”骆承尘站了起来,看着庆上的男人:真是可怜啊。
“什么事,你只管说就是了,水水是不是没事了?”林飞飞想安慰自己,可是看到那样无声无息的水水,她怎么也不可能安慰得了自己。
骆承尘迟疑了一下,这才道:“老板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或者,老板的意思中想留住这个孩子还是不想留下他?”
林飞飞一听就急了,眼神一冷,又恢复到了那种的态度。瞪着骆承尘:“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贵主夫的孩子恐怕不保。”骆承尘简直地说了一句,然后眼睛盯着林飞飞的表qíng看着。
“保不住?”林飞飞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了。
“是的,孩子现在虽然还只是个不大的东西,可是,贵主夫体内孕育孩子的胎囊袋却有些破损,只怕孩子在里面得不到保护,最终会失掉。”骆承尘把秋至水的手放回到了被子里,表qíng淡然地说。
“如果一定要留下呢,你有办法吗?”林飞飞的心紧紧的,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那一世,流产个孩子在女人来说好像已经不算怎么回事了。可是,她真的很在乎她的这第一个孩子。
“如果想办法,老板又肯花钱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的。只是――”骆承尘yù言以止地看着林飞飞。
“说话痛快些,我最讨厌吱吱唔唔的人了。”林飞飞瞪了一眼骆承尘,不满地看着他。
“只是,贵主夫怀的不过是个男孩子,老板您真的留下吗?”骆承尘眼里带着一丝诧异,也带着一丝不易查觉的鄙夷,看着林飞飞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落胎
林飞飞真想骂骆承尘一句,他这般看不起男孩子,难道他忘记了,他不也是男子之身吗?怎么会如此轻贱一个男孩子。
正想说的时候,只听得门外传来小丫头的声音:“大管家,您可回来了,大小姐回来了,正在屋子里呢。”
听到门外的声音,林飞飞一愣,才想到,于多去请大夫去了。
便把要出口的话吞了回去,看了一眼骆承尘,转身向外就走。
骆承尘微微一皱眉,回头往chuáng上的男人看了一眼,随在林飞飞的身后向门外走去。
门外,于多正引着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走进来,一边走一边和那女人说着话。
看到站在屋门处的林飞飞,于多笑着向那女人道:“秦大夫,这位是我们家的大小姐,您要给看病的,就是大小姐的夫郎。”
那秦大夫抬眼看了一下林飞飞,微笑一下,也不说话,只对于多道:“病人在哪里,我去看看。”
林飞飞见她先是对病人,心里对她的印象便好了些,也顾不得和于多说话,上前引着那秦大夫便往屋子里去了。
骆承尘跟在林飞飞的身后,看着那个姓秦的女人,转身退到了一边,也不出声。只管在一边看着屋子里的几个人忙乱起来。
林飞飞把秦大夫让到了chuáng边上,拉出秋至水的手臂,让秦大夫诊。
自己则在站在一边看着秦大夫,连同着看秋至水。
秦大夫也不耽误,诊了一会儿,抬头看着身边站着的林飞飞,面无表qíng地道:“这孩子保不住了,就看大小姐决定是自然下胎不是用药下胎了。”秦大夫平板的脸上带着一副看惯了生死的模样。
林飞飞看着就生气,气赌在心口,却怎么也发不出来。只管看着那个女人,她到是不是大夫。怎么好好的一个孩子,说不要就不要啊。她可是大夫啊,大夫不是治病救人的么?
秦大夫看着林飞飞直管盯着她看,也不说个决定,便以为,林飞飞是接受不了这种事qíng。平淡地道:“不过是个男孩子,可有可无的。大小姐快一点做决定吧,再晚些时候,只怕大人就不好了。养好了,日后怕也不能再有了。”那秦大夫说完,眼里闪过一丝了然,嘴角儿抻出了一个不算笑的曲线来。那笑容,有说不出来的诡异。
林飞飞一直盯着她没放,那丝诡异的笑容,自然是难逃林飞飞的眼睛的。何况。那林飞飞是谁啊,那可是小人jīng儿啊。
虽然只是一家公司的小秘书,可是那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自然留意了那个大夫的表qíng。
“秦大夫即然这样说,那就自然好了。”林飞飞放松了面部表qíng,望着一边的于多脸上也同时放松下来的表qíng,微微一笑,“就算是自然的话,大人是不是也要开一些补药啊?”
“那是自然,这自然胎落,也是要大人补些元气的,不然的话,胎落之时,大人也是受不住的。”秦大夫脸上见了些表qíng,却不大,不像中喜,也不像是怒,只是一副见惯了这种事的平淡。
“那就请大管家带着秦大夫到前面坐吧,顺便给至水开些补药来吃。我守在至水身边,就不送秦大夫,管家只管多给些诊金就好了。”林飞飞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看着秦大夫随着于多出去。、
林飞飞见人走了,这才坐了下来,全身都像是把力气抽走了一般的。
骆承尘看得出来,林飞飞一下子好像累得不行了似的。方才和那大夫谈话,他总觉得这位老板好像别有一番用义一般、
“承尘。”林飞飞望着chuáng上还没有醒过来的秋至水,低低地叫了一声。
“老板。”骆承尘站了过来,看着林飞飞那疲惫的面孔。
“水水的孩子,你一定要想办法给我保住,不光要保住水水的孩子,连水水的身子也要好好地调理好。这些你若是做到了,我定重重谢你。”林飞飞直视骆承尘的眼睛,“我林飞飞说到做到,绝不食言。”
“林飞飞?”骆承尘不解地重复了一句。
林飞飞这才想起,她现在是水云烟而不是林飞飞了。叹了口气,道:“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我叫林飞飞,而不是叫水云烟。水家不能再和过去一样了,所以,一切都要改,不过,孩子还是要姓水的。”
骆承尘没有多问,那不是他想知道的。
现在既然知道了老板想留下孩子和男人,那只管照做就行了。
“老板,您也不用重谢,到时候,我治好了主夫的病,老板答应我一个条件就可。”骆承尘淡淡地说。
“你说吧,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办到的,也不违法,不伤及他人的,我就可以答应你。”林飞飞郑重地道。
“好,这条件我先放着,我先救主夫吧。”骆承尘道。
“好,依你。”
“老板,这里不方便,最好有个大一些的屋子,用药什么的也方便些。主夫的病不同一般的人,想保住大人和孩子,还是要jīng心照顾才成的。而且――”骆承尘不知道自己当不当讲,心里的一个疑团总是让他不知道如何说。
不说,他不甘心,他也想解惑。说吧,他真的怕给别人带来坏处和影响。初来乍道的,她还真怕出点什么事呢。
今天看样子,老板和这位大管家好像有些矛盾,自己夹在好中间好吗?自己现在还是自身难保呢,哪里就管得了那么多的事qíng啊。
“有什么只管说就是了,我已经让小丫头把后院收拾了出来,等收拾好了,自然是要搬到后院子里去。至于你,你只管住在外间就可,也方便救治水水。”林飞飞停了一下有些疑惑地看着yù言又止的骆承尘,“你不是那种有话放在心不说出来的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钱不是问题,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你只管救人就是了。”
“承尘蒙老板另眼高看,自然会是尽心皆力的,只是,主夫这病,到不像是自然胎落之症。”骆承尘抬起眼,看着林飞飞那漂亮的瞳孔一点点缩小,就知道,自己的话说得太直接了些。
“不是自然胎落?”林飞飞狞着眉,“那反过来说,就是人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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