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甘怡迷迷糊糊地问道。
苏昂听了这声音眼睛亮了一下,头朝向dòng外,左手拢在嘴边,接连发出两声长啸,震得甘怡耳膜生疼。
声音传出去不久,又有一长一短两个啸声。苏昂唇边难得地露出一抹笑意,看向甘怡,“你,把我的衣服脱下来!”
“你想gān什么?”甘怡再一次警醒起来,用已经有些模糊不清的双眼瞪着他。
“我不是让你脱衣服,我是让你脱我的衣服。不要废话了,快!”苏昂语气不容置疑。
“你不会自己……”话一出口,她才想起,从刚才开始,他的右臂一直不自然地垂着,左臂也行动迟缓,想来是两只胳膊都受伤了。想想也是,在那么快的速度下,扣住树gān,又将她拦下,胳膊不脱臼也会拉伤筋ròu。
想到这一层,她伸长了胳膊,帮他解开了腰带。
苏昂把紫袍扯下来,挂在dòng口的树枝上。
过了大约有一刻钟的工夫,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响动,有人急切地喊道:“王爷,您在里面吗?”
景亲王
王爷?谁是王爷?
不等甘怡已经变得迟钝的头脑转个弯,苏昂便对着外面应道:“本王在这里!”
话音未落,只见dòng口接连闪过几个人影,出现了三个人,对着苏昂齐齐地跪拜下去,“王爷,属下救驾来迟,还请恕罪!”
甘怡听见来了人,jīng神也为之一振,睁开眼睛看去,就看到一黑一白一青三个人,那个青的脑袋光亮亮的,分明是个和尚,再定睛一看,正是清禅寺的守苍。
“铭心?你怎么在这里?”守苍显然也认出了她,脸色倏忽一变,眼神里便带上了杀意。
“她帮了本王!”苏昂简短地解释道,“详qíng回去再说,走吧!”
那一黑一白两个人急忙上前去扶住苏昂。
“王爷,她怎么办?”守苍眼神里的杀意收敛,但是依然不善。
“带上!”苏昂又十分简短地下了指示,顿了一顿,又道,“她是女人。”
后面这话惹得那一黑一白两个人惊异地回头打量甘怡,似乎不太相信她是女人。
守苍自然知道苏昂告诉他这个的目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疑惑,还是小心地把甘怡扶了起来,谨慎地背起,用衣带固定住。
那一黑一白两个人架住苏昂,施展开工夫,踏住崖壁往上疾奔,如履平地。守苍也不逊色,背着甘怡紧紧地跟在后面。
一刻钟左右的工夫,便回到了断崖之上。也不停留,直奔清禅寺而来。
清禅寺的方丈圆空和监寺圆善正带着众弟子在寺门焦急地等候着,看到几个人影疾驰而来,不由眼睛一亮,急忙往前迎了过去。
“景亲王总算平安归来,让老衲和寺内众弟子也放心了!”
“王爷受了伤,要及早治疗,不宜多谈,还请方丈见谅!”那穿着白衣的男子代替苏昂答道,语气和神qíng都谦和至极。
圆空赶忙揖礼,“这是自然,请景亲王移驾行宫院,老衲已让寺内的医僧在行宫院候着了!”
“让方丈费心了!”白衣男子还了一礼,便跟那黑衣男子一起,扶着苏昂往行宫院走去。
“嗯?守苍你背上的不是铭心吗?这是怎么回事?”圆善眼尖,一眼瞟到了甘怡,脸色立刻yīn沉了起来。
王爷中的是什么毒?
“这个弟子也不甚清楚,我们发现王爷的时候,她跟王爷在一起!”守苍老实回答,其实他也很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可是甘怡目前的样子是没力气说了,又不好直接去问景亲王。
圆善脸现怒色,“哼,简直岂有此理。老衲一再jiāo代,全部弟子都要集合到大殿来迎接皇驾,不得随意行动,惹是生非。他还是当成了耳边风!方丈师兄,依老衲之见,这个铭心留在寺内只会是个祸害,不如赶出寺去罢!”
“圆善,你又忘记戒嗔这一条了。我佛慈悲,怎可将身负重伤之人赶出寺去?阿弥陀佛!”圆空慢条斯理地念道。
圆善神qíng滞了一滞,看向守苍,“把他送回去,等他的伤好,让他自行离去吧……”
苏昂已经走出老远了,还是听到了圆善洪亮的声音,皱了皱眉头,“玉砚,把她给本王带到行宫院来!”
“是,王爷!”沈玉砚眼神微诧,答应得却没半点迟疑,转身走了过来,“方丈法师,圆善法师,我家王爷有令,让这位小师傅去行宫院。”
圆善似乎有些有些意外,迟疑着,“这……恐怕不太合适吧?”
“既然是景亲王的意思,我等照办便是!”圆空微笑地看了守苍一眼,“守苍,你送铭心跟这位施主去行宫院吧!”
“是,弟子遵命!”守苍答应着,背着甘怡跟沈玉砚一起来到了行宫院,将她安置在一间偏房之中。
这工夫景亲王的随行大夫和清禅寺的医僧已经给苏昂诊断过了,正在处理伤口。
“王爷的伤势如何?”一身黑衣的男子将大夫拉出门来,急切地问道。
“王爷两条胳膊的筋骨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要休养一些时日。背部所受的那一掌虽然厉害,但是幸好王爷及时护住了心脉,也无大碍。不过……”
黑衣男子见他吞吞吐吐,有些急了,“不过怎样?快把话说清楚!”
“不过最令人担忧的还是王爷所中的毒,着实是麻烦啊!”大夫面露难色。
“王爷中的是什么毒?”沈玉砚和守苍一起进门来,正好听到了,接过话茬问道。论起用毒,他可是行家。
大夫看了他一眼,“这种毒恐怕沈公子也无能为力……”
“你快说,到底是什么毒?只要知道是什么毒,我就算是找遍天涯海角也把解药给王爷拿来!”黑衣男子是个急xing子。
“巫毒!”大夫语调沉重地吐出两个字。
很厉害
“什么?”沈玉砚白皙俊俏的脸黑了一下。
守苍见状眼神闪了闪,“怎么,是很厉害的毒吗?”
“很厉害,而且除了专门研习巫术的巫师,无人能解。”沈玉砚一双丹凤眼的眼角高高地翘起来,这是他心qíng不平静时特有的表现。
“这么说刺杀王爷的人中有巫师?”黑衣男子愤怒地皱紧了浓眉,“我定会查出那下毒的之人,把他抓来给王爷解毒!”
沈玉砚往房里看了一眼,“那么王爷现在的状况如何?”
“说到这个,还有一件奇怪的事qíng!”老大夫晃了晃脑袋,掩饰不住的疑惑,“王爷体内有一股十分刁钻的力量,一直在压制着那股巫毒。”
“这么说王爷不是没事了?”黑衣男子脸上露出一抹喜色。
大夫摇了摇头,“并非如此,压制不等于解除。况且那股力量虚虚实实,随时都可能消失的样子,若是消失了,王爷的生命就有危险了……”
“你这不是等于没说吗?”黑衣男子转喜为怒,转身就往外走,“我去调查那些刺客是什么来头……”
守苍伸了伸手,想要阻止,却被沈玉砚按住了,“随他去吧,他那xing子待不住的,留下也只会忙中添乱,使得王爷无法安心休息。”
“也是!”守苍微笑起来。
这时候医僧从里面走了出来,举掌一揖,“各位施主,老衲已经为王爷料理过伤势,各位可以进去看望王爷了。”
“多谢法师!”沈玉砚谦和地回礼。
“不必客气,这是老衲应该做的,那么老衲就先告辞了!”
守苍见医僧走远了,才疾步地迈进门去。
“郑大夫,偏房里还有一位病人,麻烦你去给瞧瞧。”沈玉砚说着露出一抹调皮的神色,“不过你要当心点,那是位姑娘,而且是王爷有些在意的姑娘……”
大夫愣了一下,随即会意,“我明白了,我会尽心的。”
沈玉砚意味深长一笑,也举步进门来,见苏昂满脸倦色,却倚坐在chuáng头,柔声说道:“王爷,您受了伤,要好好休息才行。若是紫凉知道您这样,一定会发火的!”
“那个女人怎样了?”苏昂答非所问。
“属下已经好好关照过郑大夫了,王爷就安心吧。”沈玉砚凤眼弯弯地说道。
守苍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王爷,您怎么会跟铭心在一起?”
王爷的妾室
“碰巧而已!”苏昂似乎并不想多解释,目光犀利地看了守苍一眼,“她就是你说的那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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