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不如将皇叔叫来劝说一下,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雷光目光闪了闪,“太皇太后,皇后娘娘,景亲王说了,他心意已决,不听任何人的劝说,请二位不必费心!”
“这孩子……”端德痛心疾首地拍了拍桌子,“他这是跟哀家赌气呢!”
岳皇后赶忙劝道:“皇祖母,您千万别这么想。皇叔现在在气头上,等过了风头,我们再劝劝他,把景王妃接回来就是!”
“也只能这样了!”端德哀叹了一声,“大过年的,怎会发生这么多事?看来哀家真是老了,经不起事儿了。算了,你们都回去吧,哀家要去歇一会儿。”
众人闻言纷纷起身告退,出了长寿宫。
南萃涵故意落在后面,见无人注意,便绕到了秋望阁,急急地四下找寻着……
难缠的女人
“贵妃娘娘,您在找谁呢?”冷不丁身后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
南萃涵被吓了一跳,急忙转身,见是一个面皮白净的小太监,莞尔一笑,“本宫就是随意走走,本宫好像没见过你,你是哪个殿阁的公公?”
“二小姐还真是眼拙啊!”那小太监咧嘴一笑,伸手往脸上抹了一把,露出一张jīng瘦微huáng的脸来。二十多岁的年纪,细眼,淡眉,薄唇,整张脸只有那又直又长的鹰钩鼻最为显眼。
南萃涵悄悄松了一口气,微笑起来,“南松你易容的本事还真是出神入化!”
“二小姐过奖了!”南松眯眼扫了她两下,“莫非你是来兑现承诺的吗?”
南萃涵脸色微沉,“姐姐不愿意见你!”
“大小姐最听二小姐的话,你劝说她,她一定会同意的,不是吗?”
南萃涵不答,从袖子里掏出个沉甸甸的荷包来,递给他,“这是盘缠,你回曲怀王府去吧!”
“怎么?二小姐想要卸磨杀驴吗?”南松不去接那荷包,冷笑地盯着她。
南萃涵目光冷了几分,“我jiāo代你做的事qíng,你并没有做好,你让我如何兑现承诺?”
“那又如何怪得了我?我使用瞑术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碰到那么难缠的女人,我对她催动了三次瞑术,她竟还不能完全为我所控。她随时都可能醒来,仓促之下,我只有做到那个地步了。
要怪就怪你的心上人,若不是他先一步遮掩住,那场戏会更jīng彩……”
南萃涵轻咬了一下唇,“她……那么厉害吗?”
“我何必要往自己脸上抹黑?”南松咧嘴笑了一下,“虽说与你的初衷有些差别,不过你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吗?
你所希望不正是她被你的心上人嫌弃吗?如今她也已经被休掉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是,但是我更想让她身败名裂!”南萃涵声音yīn冷。
“嘿,二小姐果然是个狠毒的女人啊!”
南萃涵莞尔一笑,“所以你更喜欢姐姐,不是吗?”
“你错了,我只喜欢大小姐,对二小姐你全无好感……”
你还会找下下个……
南萃涵眼中的寒气一闪而过,微微一笑,“既然你这么喜欢姐姐,为何不自己去见她?你会易容,亦会瞑术,想要见到姐姐岂不是易如反掌?”
“二小姐难道不知道qiáng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吗?我曾经做错过一次,被大小姐讨厌了这么久,又怎么会再犯第二次错?”
“我已经劝过姐姐了,可是她并不想见你。”南萃涵将那个荷包扔给她,“既然争取不来,又不想勉qiáng,那么你还是赶快回曲怀王府去吧。
你在宫里逗留越久,我和姐姐的危险就越大,你明白吗?”
南松掂着那荷包,咧了咧嘴,“二小姐不会以为我这么容易就被打发走了吧?”
“那你想怎样?”南萃涵脸色沉了沉。
“我可以出宫,不过我并不想回曲怀王府。劳烦二小姐在凉京为我置办一个住所,让我安身立足……”
“你打什么主意?”
“我没什么主意,就是想离大小姐近一点,总会等到她愿意见我的一天。”南松往她跟前凑了凑,盯着她的脸,“难道二小姐不希望我以后再助你一臂之力吗?”
南萃涵轻哼了一声,“我已经没有事qíng让你替我做了!”
“嘿,二小姐你一定会有的。我知道,你是个不安分的女人,你怎么能甘于这么平平淡淡地过日子呢?没了景王妃,你还会找到下一个对手,除掉下一个,你还会找下下个……”
“住口!”南萃涵喝断他,咬了咬牙,“你在这里等着,我会打发人送银子给你,你拿了银子马上出宫去。要走要留随便你!”
“嘿……”南松看着她快步离去的身影,咧嘴笑了起来。
苏昂一夜没睡,双眼布满了血丝,脸色也很是憔悴,见沈玉砚匆匆进门来,“如何了?”声音也略显暗哑。
“属下查遍了凉京,都没有线索!”沈玉砚脸色也少见地严肃着。
苏昂面部线条又绷紧了一些。
俞墨阳进门来禀报,“王爷,英亲王和英太妃来了……”
话音未落,苏勋已经急急地闯了进来,“皇叔,你为什么要休掉皇婶?”
夺官去勋
苏昂目光晃了一下,冷冷地道:“此事不是你该过问的,回去!”
“我不回去!”苏勋脸上多了几分固执,“你打我那一巴掌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可是你休了皇婶我就不能不管了。
虽然我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出了什么事,可是我和皇婶真的什么都没做。我虽然很喜欢皇婶,可是跟喜欢皇叔是一样的,绝对没有不轨的想法。
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该相信皇婶吧?皇婶对你一往qíng深,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
“住口,本王不想听!”苏昂心里刚刚压下的痛楚又被他一番话给翻了出来,不由拧起两条长眉。
“皇叔,你怎么不讲理呢?”
英太妃随后进门来,按下就要bào跳的苏勋,“景亲王,你能听皇嫂说几句吗?”见他沉默不语,似乎默许了,接着说下去,“哀家昨天晚上仔细盘问过勋儿,事qíng的确不对劲……”
苏勋抢过话茬,“是啊,那些个老大人敬酒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脑袋一阵发晕,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然后就被母妃打醒了,就看到自己光着上身在怀祈阁里……”
英太妃点了点头,“勋儿虽然调皮一点,可也不会说谎。哀家以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古怪。景王妃一定也跟勋儿一样,是被什么人设计了……”
“本王知道!”
“你知道?”英太妃愣了一下。
“她是本王的妻子,本王怎会连这点都看不出来?”
苏勋一脸茫然,“既然皇叔知道,那为什么还要休了皇婶?”
不等苏昂答话,云紫凉便疾步而来,“王爷,冯公公来了,带着禁卫军……”
苏昂目光一凛,“果然来了吗?”
“什么来了?”苏勋心里突然不安起来。
“不关你们事,留在这里!”苏昂冷冷地叮嘱了一句,大步地走了出去。
冯全已经到了门前,见到他停住脚步,扯着嗓子喊道:“苏昂接旨——”
“嗯!”苏昂不跪,淡淡地应了一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景亲王苏昂与逆党红蛛教暗通,有谋反之嫌,着夺官去勋,押入天牢候审,钦此。”
念完将圣旨一合,挥手下令,“带走!”
尘缘未尽
“什么?你说你要还俗?”圆善惊讶地看着守苍。
守苍点了点头,“是,弟子要还俗。”
“守苍,你已经想好了吗?”圆空沉吟了半晌,悠悠地问道。
守苍神色郑重,“是,弟子已经想好了,弟子尘缘未尽,六根不净,无法安心修行,特此前来请求方丈法师准我还俗!”
“看来你终究与我佛无缘啊!”圆空微微叹息,举掌一揖,“你既凡心未了,无心皈依,那么就照你的意愿去吧,去吧,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方丈师兄,你怎的这么轻易就答应了他?”圆善在旁急了。
圆空微微一笑,“他无心向佛,你我又何必勉qiáng于他?”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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