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本王查出来!
甘怡没想到他会突然提到自己,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皇上的消息还真是灵通!”苏昂挑了挑眉,唇边的淡淡的笑意散去,瞟了甘怡一眼,“她在那儿!”
苏律抬眼望过来,目光触碰到甘怡,晶亮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异样,神qíng却没有丝毫波动,“原来就是这位姑娘啊!”
唉,反正也这样了,甘怡硬着头皮福了一福,“见过皇上!”
替身演员也是演员,拍戏的时候这种场面见得多了,用起来倒是轻车熟路。
“好,今后你要好好侍奉皇叔。”苏律微笑地叮嘱了她两句,便把目光转开来,一边吃饭一边跟苏昂谈论着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吃过饭又喝了半晌茶,才起身告辞,“那么皇叔好生养着吧,朕就先回去了。”
“皇上慢走!”苏昂依然很大牌地坐在那儿,对他点了点头。
沈玉砚赶忙起身出去,代替苏昂将苏律一直送上马车,才又转了回来。进门一看,苏昂的脸上果然yīn云密布了。
“去,给本王查出来!”声音也冷如霜雪。
“属下明白。”沈玉砚表qíng也显得有点严肃,转身出去了。
甘怡有点迷糊,不知道他们要查什么。苏昂浑身都散发着万年寒冰的气息,搞得整个屋里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这会儿开口问只会自讨没趣而已。她很识时务地闭紧了嘴巴。
沈玉砚去了也就半个钟头的工夫,匆匆地回来禀报:“王爷,已经查到了!”见苏昂点了一下头,对门外使了一个眼色,俞墨阳便提着一个侍女打扮的女孩儿进门来了。
随手那么一扔,那侍女便倒在地上,随即又面无人色地爬了起,面向苏昂跪好,砰砰砰地磕着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苏昂冷冷地瞟了她一眼,便别开目光去。
沈玉砚知道他这是让自己来处置的意思,凤眼一眯,“你来说说看,王府家规第三条是什么?”
声音明明不似苏昂那么冷,听起来却让人心里毛毛的。
“不……不得将王府的任何事告诉王府以外的任何人……”那侍女声音颤抖着念出家规来,又急急地辩解道,“王爷,沈公子,奴婢不是故意将甘姑娘的事qíng说出去的,王爷饶命,沈公子饶命啊……”
你果然是个不讲理的人!
甘怡虽然隐隐地感觉到跟苏律提到自己有关,没想到竟然真的为了这种事qíng大动gān戈。
“触犯了家规该如何处置?”沈玉砚对她的求饶无动于衷。
“乱……乱棍打……打死……”侍女面白纸,浑身发抖,一双睁大的眼睛盛满了惊慌和绝望,已经没有了求饶的力气。
沈玉砚有点绷紧的表qíng霍然舒展开来,眉眼一弯,“那好,就按照家规处置吧……”
“慢着!”甘怡急忙冲了出来,“我不知道你们王府的家规是怎样的,不过因为这点小事就要打死一个人,这也太过了点儿吧?警告她一下,或者打她两下惩罚惩罚就好了,何必要搞出人命来呢?”
“不关你事,退下。”苏昂皱起眉头。
甘怡瞪了他一眼,“怎么不关我事?不就是因为说了我的事qíng,你们才要打死她的吗?说了就说了呗,我又不怕说……”
“本王让你退下,你听见了没有?”苏昂冷冷地盯着她。
“我不退。”甘怡倔qiáng劲儿上来了,跟他对着瞪,“就因为王府之外的人知道了我的存在,你们就要杀死一个活生生的人吗?说了怎么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qíng……”
“不该说的事qíng就不能说,这是王府的规矩!”
甘怡听他这是铁了心要杀人了,忍不住冷笑,“真是好伟大的规矩!那你倒是说说,到底为了什么不能说我的事qíng?我是长得丑了点,还是个假和尚,但是我从来没因为这件事qíng妄自菲薄过,也不劳驾王爷您老人家藏着掖着吧?如果我在这儿真的那么碍眼,我走就是……”
“你给我闭嘴!”苏昂霍地站了起来,抬手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甘怡的脸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这一巴掌下去,不止甘怡愣了,沈玉砚和俞墨阳也都双双地愣了一下,就连跪在地上的侍女也吃惊得停止了哭泣。
“你果然是个不讲理的人!”甘怡感觉半边脸火辣辣的,痛得有些发麻,却倔qiáng地没有用手去捂,冷冷地看了苏昂一眼,掉头就走……
软硬兼施
沈玉砚见她出门而去,看了苏昂一眼,见他盯着自己的手死死地皱着眉头,也顾不得请示了,急忙追了出去,“甘姑娘……”
浅香正跟一群下人在外面小心翼翼地听着里面的动静,见甘怡满面怒气地冲出门来,急忙叫她,“姑娘……”
甘怡不答,闷着头直往外奔。
沈玉砚见她走得飞快,也顾不得许多,展开身形,迅速移动到她身前,挡住了她的去路,“甘姑娘,你不能走……”
“我有一千个走的理由,却没有一个留下的理由,我为什么不能走?”甘怡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躲开,我不跟胡乱杀人的人为伍!”
“姑娘,在下以为你是误会王爷了!”沈玉砚语气带点急切地解释道,“王爷并没有半点嫌弃姑娘的意思,王爷不是那样的人。王爷之所以发怒,是因为……王府的消息传到了皇上那儿……”
“有什么不一样吗?”甘怡余怒未消。
沈玉砚眼波微动,沉了语气,“皇上说那句话是在警告王爷,他在监视着王府的一举一动……”
“监视?”甘怡由怒转惊了,“为什么?苏昂不是皇上的叔叔吗?他们关系不是很好吗?”
“在下能告诉姑娘的只有这么多,请姑娘体谅王爷。”沈玉砚见她表qíng有些松动,露出笑容来,“况且姑娘若是这么走的了话,在下就没法帮助姑娘恢复武功,也没法帮姑娘解毒了……”
“解毒”二字让甘怡很是动容,“这么说你能帮我解毒吗?”
沈玉砚眉眼弯弯,“在下不能,可是有一个人应该能!”
“谁?”甘怡急忙打听。
“到时候姑娘自会见到的!”沈玉砚故作神秘地看了她一眼,“所以不管为了姑娘也好,还是为了在下也好,请姑娘留在王府。”
甘怡有些不解,“为了你?”
“没错,若是姑娘就这么走了,王爷定不会饶过在下的。所以无论如何在下也要把姑娘留下来!在下不想对姑娘用qiáng,所以还请姑娘体谅在下……”
他这话可谓软硬兼施,让甘怡没了退路,只好忿忿地转身回了偏房。
倒在chuáng上,摸着肿起的半边脸颊,又伤心又委屈,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痴女子
说来人还真是奇怪,心qíng一旦有了缺口,所有的负面qíng绪便接踵而来。
甘怡就是如此,穿过来这么久,一直积极乐观地去面对这陌生的一切,不曾哭过。被苏昂打了一巴掌,反倒忍不住了。
开始只是默默地流泪,谁知道越哭越伤心,这些日子的孤独、彷徨、迷惑、无助,一股脑地涌了来,最后变成了放声大哭。反正眼泪止也止不住,她索xing就哭了一个痛快。
等眼泪流gān了,胸口的压抑去了不少,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看来适当地哭一哭还是有必要的!
“姑娘,王爷差奴婢来叫你过去用晚饭。”浅香推门走了进来,轻声地叫着她。
“不去!”她不得已留了下来,并没有打算原谅苏昂。虽然她是穷人家的女儿,可是从小父母都没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宝贝一样养大的。他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这个仇她决定记下了。
浅香迟疑了一下,“哦,那奴婢去回禀王爷……”
甘怡听她声音有些不对劲,抬头一看,果然她眼睛红肿着,像是哭过了,赶忙问道:“浅香,你怎么了?为什么哭了?”
“没事,奴婢就是……就是看见沈公子挨鞭子,心里不好受……”
“沈公子?挨鞭子?他为什么要挨鞭子啊?”甘怡有些吃惊,又发生什么变故了?
浅香抽了一下鼻子,“沈公子说,府里有人触犯家规,是他治家不严,他有责任,所以跟王爷自领了二十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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