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心疼得哭了吗?”甘怡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放心吧,沈公子是练武之人,二十鞭子对他来说小菜一碟,不会怎么样的。”
浅香微红了脸,“奴婢也知道,可是看着鞭子抽在他身上,就……就忍不住……”
本来以为这丫头对沈玉砚只是一般的崇拜,没想到用qíng这么深了。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果然世间最难解的就是一个qíng字啊!
也不知道沈玉砚到底知不知道有一个傻丫头这样痴痴地望着他,知道了会接受这份心意吗?
“对了,那个叫月梅的女孩子怎么样了?”她想起那个泄露消息的侍女来。
荷塘人影
“本来是要乱棍打死的,王爷念在她是初犯,就打了她二十棍子,打发她去柴房做事了。”
看来那女孩子是逃过死劫了,甘怡稍稍地放心了些。虽然她知道这其中有别的缘由,不过别人因为自己而死的这种事qíng,她还是接受不了。
她也没想到苏昂会改主意,那会儿分明一副要杀人的模样,突然又发起善心来,这个人还真是捉摸不透!
苏昂听浅香说了甘怡不肯过来跟自己一起吃饭的事qíng,没说话,只是皱了一下眉头。让浅香伺候着吃了几口,便说吃饱了。
沈玉砚见状眉眼一弯,吩咐道:“浅香,你送些饭菜去甘姑娘房里。”
刚才被鞭子抽得满背血条,让人心疼不已,这会儿却跟没事人一样,还是那么温文尔雅,玉树临风。
“是,奴婢这就去。”浅香飞快地看了他一眼,红着脸答应道。
苏昂听了脸色稍有缓和,吩咐沈玉砚拿书来给他看,却半天都没有看进去一页,索xing不看了,上chuáng去睡觉。
甘怡跟苏昂赌气,好几天没跟他打照面。整天憋在屋里有些无聊,见外面风和日丽的,就起了出去走走的念头。来王府好几天了,还没出这个四合院过。
“奴婢陪姑娘去后花园走走吧,这会儿花开得正好呢。”浅香建议道。
“嗯,那就去吧。”甘怡起身跟着她出了四合院,来到后花园,于是再一次见证了王府的奢侈。
这哪里是花园,分明就是一座小公园,亭台楼榭,假山池水,花糙树木,一应俱全,看样子占地也得有个三四十亩,加上前面的院落,整个王府占地怕不下百亩。
这会儿荷花开得正好,甘怡忍不住在荷塘边站住了脚步。不经意间看到水中的倒影,发现头上黑乎乎的,伸手摸了一把,很是扎手。
这几天没留意,原来已经长出不少的头发了。虽然容貌还是有些抱歉,不过身为女人,她还是向往长发的。
正看着自己出神,突然发现自己的影子旁边多了一个人影,惊然回头,就见苏昂正站在侧后方,挑眉看着她。
不就是拿水当镜子照了一下吗?摆出那不屑的表qíng是什么意思?甘怡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瞪了他一眼,起身就走。
苏昂一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突兀的吻
“放手!”甘怡挣了一下,见他非但不松手,反倒抓得更紧了,愈发恼火起来。
苏昂不说话,只是定定地望着她,眼神一点一点深邃了起来,像是两个黑色的漩涡,带着莫名的吸引力,一个不小心就会深陷其中。
甘怡觉得心跳突然加快了许多,耳根开始发热,有些慌乱地挪开目光,不与他对视,“你快放手,别以为在你家就可以随便欺负人……”
她的话还没说完,感觉手腕上一紧,就被苏昂扯进了怀里,还不等反应过来,唇已经被他衔住了。冰凉柔软的触觉在唇上蔓延开来,让她的身体不由为之一僵。
他的唇带着一点霸道的力量,压向她的唇,使得她身体不自觉地向后弯曲。他松开她的手腕,一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迫使她紧紧地贴着自己。舌掠过她的唇,撬开她紧咬的牙关,与她小巧柔软的舌纠缠在一起。
这个吻来的如此突兀,让甘怡大脑一片空白,好半天才回了神,使出浑身的力气将他推开,抬手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
苏昂稳住身形,用仍然闪动着灼热温度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漆黑而闪亮,绷紧了湿润的唇。
“亏你还是堂堂的王爷,竟然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甘怡又羞又愤,愤愤地瞪着他,心跳却乱得一塌糊涂,两只耳朵也滚烫起来。
苏昂偏了一下脸,再转回来的时候已经恢复那冷冰冰的模样,“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扯平?甘怡有些发怔,随即意识到他是在说他打了自己一巴掌的事qíng。这个混蛋,竟然为了这种事qíng就吻她,上次在山dòng也是,她的初吻,她的第二吻,都被这个可恶的家伙给掠夺了!
“你是不是觉得戏弄一个丑女特别好玩?”她几乎咬牙切齿了。
苏昂看了她一眼,别过头去,“本王并不觉得你丑……”
甘怡眨了一下眼睛,她不会听错了吧?那淡淡的像是解释的语气算怎么回事?不觉得她丑……又是什么意思?
“本王下午要出门,你也一起!”苏昂不理会甘怡挣扎的表qíng,冷声地命令道。
本王从来没承认过那门亲事!
“谁要跟你一起?”甘怡一肚子的怒气无形中消融了大半,对他的态度依然很是不满,免费送了他一对白眼。
苏昂挑了挑眉毛,一伸手将她扯了过来,低头狠狠地盯着她的眼睛,“是不是不亲你,就不会乖乖听话?”
他的脸贴得很近,温热的鼻息掠过脸颊,苏苏痒痒的,让甘怡浑身的毛孔地为之收缩,“你……”
她刚想说什么,眼角突然捎到一抹水绿,扭头望去,就见殊月郡主不知道什么时候立在那儿。依然清丽如出水芙蓉,亭亭玉立,捧着一只水晶碗,里面放着两串红玛瑙似的葡萄。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点吃惊和哀伤地望着他们,也不知道天生明眸如水,还是带着泪光,让人望之心生怜惜!
苏昂感觉到甘怡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看到殊月郡主,直起身子,皱了眉,“本王不是让你不要来了吗?”
如果声音能用温度计量的话,绝对已经在零度以下。甘怡听了都心里发寒,别说那对他有心思的人了!
“皇上赐我一些贡果,我送给来王爷尝尝……”荷花轻轻地咬了一下粉唇,垂下长长的睫毛,模样愈发楚楚可怜了!
“不必了!”苏昂声音依然冰冷,拉住甘怡的手,“走!”
甘怡被他大力地拖着,跌跌撞撞地从荷花身边经过,碰上她哀怨的目光,顿觉自己好像一个不道德的第三者,心里有些发虚。
“喂,你放开我!”她企图从苏昂手中挣脱出来。
“再闹本王把你扔进荷塘喂鱼!”苏昂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手上的劲道更大了几分,握得甘怡那纤细的手腕生疼。
甘怡挣脱不掉,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那荷花依然立在原地,深深地垂着头,不知道是不是哭了,整个人都染上了哀伤的yīn影,好不可怜!
未婚夫对自己那么冷淡,又当着自己的面跟别的女人做出亲昵举动,放谁身上谁也受不了!
“喂,她不是跟你有婚约吗?你这样对待她是不是太残忍了?”她忍不住同qíng心泛滥了!
“本王从来没承认过那门亲事!”苏昂冷冷地说着,脚步不停,拉着她直直地出了后花园。
谁要跟流氓和好?
甘怡听他这么说,心qíng变得微妙起来。有些吃惊,还有那么一点点的高兴。想起荷花那可怜的模样来,又觉得自己好像变得坏心眼了,不免多了几分羞愧。
“有事就问,不要自己瞎琢磨。”走了一段,苏昂不见她说话,瞟了她一眼,见她表qíng怪怪的,停住了脚步。
“我哪有问题要问?”甘怡避开他的目光,嘀咕了一句,又想起他刚才好像说是要出门来着,“你下午要去哪里?”
“去见一个人!”苏昂答。
甘怡扁了扁嘴,答了跟没答一样。
“我能不去吗?”这副模样,她不太想出门。
“你必须去!”
甘怡听他语气不容置疑,也不想làng费口舌了,反正她不去他也会把她打晕了带去,这事他又不是没gān过。
沈玉砚见苏昂和甘怡手牵手地回来了,弯了凤眼,上前来招呼,“王爷,甘姑娘!”往后望了一眼,“殊月郡主说是去后花园找王爷,莫非没有遇见吗?”
“打发她回宫去,本王不喜欢别人在本王的地方闲逛。”苏昂松了甘怡的手,冷冷地吩咐了沈玉砚两句,迈步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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