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一生何求_锦竹【完结+番外】(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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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安辰见到对面一群像打家劫舍的土匪中鹤立jī群的一生时,眼底划过一丝复杂的感qíng。

  一生见到他们安然无恙,悬着的心也跟着松了下来。村长连忙上前问宋安辰背后背着的人,“呀,这是怎么了?”

  “路太滑,把脚给扭了。耽搁点时间,正逢下大雨,又背着我这个大包袱,害的这些医生淋个落汤jī。”

  “真没用。”村长皱着眉头啐了他一口,然后蹲下做个姿势,“来来,还趴在医生身上gān什么,我背你回家。”

  “不用了,我送他回去就好,我正好住他家。”宋安辰淡定地说。

  “哎呀,医生,这次可把你老婆吓坏了,看她都要哭的样子呢,你瞧瞧,”村长努了下嘴,朝着一生的方向,“非要跟过来。”

  宋安辰把目光投向一生,只见她较为局促地站在对面,不敢正视他的眼。宋安辰那双星眸带着特有的闪烁,好似跋涉千山万水,终见柳暗花明一般,他浅浅一笑,戏谑地对她说,“老婆,我回来了。”

  chapter.23

  雨后的空气中弥漫着cháo气,沁入鼻息间,偶尔能闻到大自然青糙的味道。一生眼前的他,没有以往的衣冠楚楚,却带着鲜有的淘气。

  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她“老婆”。

  村长笑呵呵,朝宋安辰背上的那个男人使了眼色,背上的男人了悟,挣扎一下,“宋医生,你去安慰下你老婆吧,村长能背我。”

  一生周围的村民嘎嘎地哄笑起来,惹得一生更是尴尬无比。她当时就该否认,只是那时大脑短路,理不出思路,才发愣错过了解释的机会。

  她就见宋安辰身后的那几名医生都一脸不相信地看着她和宋安辰,他们以为这是场劫后重生的笑话点心。不过这的确是一个笑话,始作俑者却是一生,而宋安辰只不过是顺水推舟。

  宋安辰放下村民,朝着一生走过来,即使此时的他看起来如此的láng狈,然而那张美轮美奂的脸摆在那儿,给人还是有砰然心动的。

  宋安辰朝一生妩媚一笑,细长的丹凤眼自眼角溢出嬉戏的笑意,“以后不会让你担心了。”

  “嗯。”她别扭地点了点头,不敢去看他的眼,对她而言,她觉得自从经历了“虚惊”以后,她有些不正常了。宋安辰对她笑了一笑,转身把目光转向他身后那些痴傻的男医生们,“各位辛苦了。”再把目光投注到村民身上,“先回家吧。”

  村民颔首,被村长率先领了去。姜姐嗔怪地看着她老公,“真没用,走了几十年的路竟然滑倒了。”虽然语气不怎么好,然后却还是很体贴的帮她老公剥脸上gān裂的huáng土。

  一生十分不自在地跟在他们身后,旁边站着同跟在一起的宋安辰。

  “我们什么时候把证办了吧。”宋安辰的目光看着前方,这话却百分之百是对一生说的。一生撇头看着他淡淡的表qíng,笑道:“宋弟弟真会开玩笑。”

  “叶姐姐也不赖,我一会儿不在你身边,就到处诽谤我们的关系。”他侧头微微眯起眼看她,那双细长的丹凤眼怎么看多少是带点促狭的。

  一生闷声不说话,她理亏。但她想了片刻,又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圆场,“其实他们误会也没什么,过十天我们就走了,没关系的啦。”

  宋安辰轻扯微笑,“他们是不知道,跟在一起的那些医生还不知道?”

  一生的脸一下子白了,只能gān笑再gān笑。

  “找个时间把证办了。”宋安辰微笑对她说。

  “宋弟弟!!”一生一本正经地怒视他。

  姜姐听一生的“河东狮吼”忍不住转头看他们。一生顿时羞红了脸,朝姜姐笑笑,表示没什么事。宋安辰斗了斗他身上的衣服,“待会帮我把衣服洗了。”

  “为什么要我洗?自己洗。”

  “老婆?”宋安辰思索一下,“对吧?老婆。”

  她深呼吸,极力表现出淡定,这次可真是被他吃得死死的了。

  一生脚踏在泥地上,一不留神,脚底一滑,她顺手抓起宋安辰垂下的手当做扶手,有惊无险。她长长吁了口气,想抽回手的时候,宋安辰却已经明目张胆地握得死死的,嘴角含笑,“我喜欢你的主动。”

  “……”她终于崩溃了。

  待到回到姜姐家,一生首要做的就是当宋安辰的助理,帮他一起处理姜姐老公的脚伤。他属于普通韧带拉伤,活血散瘀,外敷中药,口服西药,中西结合,疗效好。

  当一切处理好,宋安辰才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姜姐以为他们真是夫妻,直接把一生的单人被子换成双人被,还笑眯眯地一生使个眼色,“你老公长得真不错”

  一生嘴角忍不住又抽了起来,抓着姜姐手中的被子,有些尴尬地说:“其实……其实我们还没有办证,睡一起不好。”

  站在一旁的宋安辰眼底划过陨星坠地球的那种火光,他笑着附和,“是啊,我们只是私定终身了。”

  一生听这话胸口一闷,差点背过气。她怒瞪宋安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姜姐先是一愣,随后开怀大笑,“多大点的事,不怕再私定终身一次,反正以后是夫妻。”姜姐龇牙而笑,抱着被子走至门口,对宋安辰说:“宋医生,待会儿你先去洗个澡,我先去烧水了。”

  “谢谢。”宋安辰微笑,白皙的皮肤,媚眼的摄魄力,即使身上挂着huáng泥,还是勾人心魄。

  姜姐目不转睛看着宋安辰那张漂亮的脸蛋,不禁感慨,城市里的男人即使不看容貌光是那气场就比她家男人有魄力,没法比。

  而一生则把目光盯着一条被子的chuáng,怎么看怎别扭。这间房显然是现腾出来的,其他家具什么也没有,就一张chuáng还有偌大的空间。

  宋安辰突然双手举过头,洒脱地要脱衣服。一生蓦然见到,吃惊后退,“你要gān什么?”gān什么好好的要脱衣服?

  宋安辰把衣服扔到地上,朝她走来。

  一生倒吸一口气,继续后退几步,当腿触及到chuáng沿的时候,已经是无路可走。却见宋安辰方向明确,步伐稳健地朝着她正前方走来,那目光带着邪魅,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暧昧。

  当她与他之间的距离只有一步之遥,一生以为他会停下来,却不想他还是迈了过来,一生一着急,坐到chuáng上,远离与他亲密接触。不想宋安辰跟着俯身过来,她自然条件反she地侧着身子想逃。

  可就在他俯身那刻,她准确无误地看见他嘴角挂着的戏谑,只见他伸手去拿chuáng上的行李包,翻找起衣服来。他侧脸朝着一生腼腆一笑。

  一生差点吐血。他在故意耍她!

  姜姐在外吆喝,“宋医生,水好了。”

  宋安辰应了一下,转头对一生眨巴眼说,“等我回来。”他笑得很祸害,殊不知他笑起来,很妖娆。

  一生望着宋安辰的背影,痴痴傻傻。其实对于这个竹马她已经没有半点招架余地了,只是她知道,他所做的,不过是他从小的恶趣味,以她为乐,以前她也见惯不惯,而如今,她的免疫下降为零,经不起他的恶趣味了。

  宋安辰走后,一生也未在房间真的去等他,而是踱步出了屋,在已经被月亮染白的星空下,坐在屋子门前的凉椅上发呆乘凉。

  屋子有点热,刚刚下起雨,断了电。姜姐的两个孩子已经睡觉去了,在这个没有光亮,只能借着月光看清眼前的夜晚。繁星点缀,黑蓝的布局中如一颗颗棋子撒布,链轨出参差不齐的各式图案。

  一生无聊地依靠在凉椅上,偶尔的清风拂面,竖起蛰伏的毛孔,让燥热的身子有了一丝凉意。她惬意地闭上眼,摆正身姿,打个盹。

  宋安辰洗完澡,湿漉漉的发梢还滴着水,然当他gāngān净净,白皙凝脂般的肌肤在月光的衬托下更是不染风尘,如陈年久埋地底的白瓷破土而出却没有任何瑕疵让人惊艳。

  他见屋内没有了一生,心不禁沉了起来。漫步走至门外,便见到树底下乘凉睡着的一生。也不知为何,如此他的心就安抚下来,顿时踏实无比。

  他轻轻走过去,蹲□子看着已经熟睡的一生,聚jīng会神。宋安辰那双比天上的繁星还要闪烁的眼眸在如此的静夜里,显得那么明亮透彻。

  宋安辰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她jiāo错在小腹上的双手,久久凝望着她右手上的无名指。他想,这个部分是不是缺少些什么?

  他是时候给这个部位添加点东西了。他xing感的唇形弯成一道浅浅的弧度,眼眸更是比刚才更加闪烁不定,折杀了天上闪亮的繁星。

  他慢慢俯身,在她额头处落下一个湿润的浅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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