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世界小姐还要美上几分。
"绿浮,你不应该是个侍女,应该是个公主。"曦雪这话典型没有进过大脑了,见绿浮神色微微一僵,却也只是一瞬间,偏头笑道:"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的气质啊。"
"气质?"绿浮皱着眉头:"什么是气质。"
好吧,这事/data/k1/34319png
才出现的新词。这里还是半开化的地方,曦雪皱着眉,思考:"简单的来说就是一种内涵或是思想给人带来的视觉和心灵的感受。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一定出身名门。"
"名门?"绿浮惨笑道:"或许吧。"摆出一副不愿再谈的样子,将手里的盒子递给曦雪:"仔细收好,这是太后特意赐给你的。"
瞧着绿浮的神态,曦雪怪叫道:"该不会是什么迷魂香一类的吧?"
"是毒药。"绿浮见曦雪意料之中的眉角一挑,觉得这人比过去的那为主不知单纯呆傻几倍,怜惜之心顿起,安慰道:"这药却是个好东西。宫里多少妃子巴望着呢,偏偏太后疼宠给了你一份。可是要仔细着用。"
瞧绿浮一脸暧昧的样子,自己立马明白三分。
好家伙,原来是chūn药!
曦雪小脸一皱,绿浮怕她不要,忙道:"在这呆了好一会儿了,太后找不着人可是会生气的呢。"难得调皮的一笑,扭身走了。
那盒子也不敢让茗佳收好,小心翼翼的放到chuáng下的暗格。想着自己怕是一辈子都用不上了。
对于重新进入玉容殿这件事来说,可能除了曦雪之外的所有人都是笑的比迎chūn花还要灿烂上几分。
连晚膳也是提早传的。
茗烟茗佩和曦雪呆的久了,又是半大的孩子。童心仍在,难免有些急躁。
匆匆忙忙的伺候曦雪沐浴,那些乱七八糟的香料放了一堆。衣服左挑右选也不合适。
曦雪倒是不在意。洗澡的时候忽然想起从前在电视上看到清朝的妃子侍寝,大多是翻了牌子,/data/k1/39266png
了衣服,直接被人抗了去。连忙问道:"皇上召幸可有什么讲究?"
茗烟笑道:"皇上是顶天的人了,除了每月十五十六必须去皇后那里,其他的不都是随着xing子?不过主子不必担心,宫里有不成文的规矩,这新晋的妃子头一晚都是会的圣宠的。"
曦雪点点头,心里只想就是听说有这条规矩自己才烦。自己一向是及其看中爱qíng的人,就算在现代也是保守主义者。
虽说这身体不是自己的,可好歹自己时清白了二十五年的灵魂,如今居然要和一个自己没见过几次的男人去炒饭。
可恨自己居然想不出一个半个的法子。
刚洗过澡,茗烟就准备往她头上戴那个一眼看上去就有一斤重的头饰。开玩笑,这么个玩意带上去,不死也残。曦雪叫道:"罢了,你们下去吧。我自己来就好。"
"主子,这头饰可是您从前最喜欢的呐,今天怎么不想要了?"
"此一时彼一时,好了,你们回去吧。"曦雪心烦气躁,胡乱挥手打发她们走:"你们把这里的宫女太监都带走,我看着心烦。"
茗烟等人只得应了,寝店里的众人依次退了。
繁复花哨的宫装,没有来由的惹得曦雪更是烦上加乱。一把扯了,只着一件xuebai色的蚕丝单衣,到有几分现代睡衣的味道。
天色愈加暗了,曦雪忽然记起自己要是病了,或许可以躲过今晚。走火入魔般的,进了寝宫的后殿,那里的宫女也在刚才一并撤了。见不远处放着两桶子水,二话不说,就往自己头上猛浇。
还是chūn天,夜里总有几分凉意。曦雪站了一会儿,直到把自己身上的水chuīgān了,一连打了几个喷嚏,拖着有些吃重的步子踱了回去。
前脚刚进去,就听见一个笑意盈盈的声音飘来:"还以为你打算冻死在那里呢。"
这声音如同魔音灌耳,曦雪一转头——那个一身紫衣的男人,不正是今晚的主角?
曦雪勉qiáng行了一礼,期期艾艾的叹道:"皇上万福。"
第十八章
曦雪勉qiáng行了一礼,期期艾艾的叹道:"皇上万福。"
"朕说过,你的特权还在,过去怎么叫,现在还怎么叫。"
曦雪恭顺的点头,"是。"
景修见曦雪一袭白衣,一头乌发垂腰散着,苍白着脸,嘴唇大概因为冷,泛着点点紫色。
这般样子,到有几分饮落的味道。心里怜悯之心顿起,叹道:"站那么远做什么,过来一些。"曦雪连连点头,僵硬走到离他尚有两三步,乖乖站定。
景修也不大搭理,只淡淡问一句:"冷么?"
"还好。"话才说完,便大大的打了一个喷嚏。
景修挑眉笑道:"你这人,果真比过去有趣上几倍。"伸手将她拉过chuáng边坐下,半搂着她笑道:"你要是冻病了,也不知饮落怎么怪朕呢。过去他就把你当半个妹妹疼爱着,如今你比过去更讨喜,只怕全做妹妹疼了。"
"饮落?"曦雪脑子木木,听到这个名字还是急切道:"他还在紫苑么,身上的病可大好了?"
景修眼色一滞,像是呓语:"他想要的朕都做到了,该回来的也从遥东回来了;该放出去的如今也出来了,他还要怎样才能开心?"脸色一转,笑道:"你倒是关心他。"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总觉的自己心里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再说,去保护他,保护他。你说,奇不奇怪?"
这么没大没小的话,惹得景修眉头一皱。低头一看,见怀里人已经睡了,脸上泛着不一样的cháo红色,像是挂了两颗等人采撷的糙莓。
从来没有人会那么毫无防备的躺在自己怀里,从来没有。
景修心里无端的泛起一股柔软,叹道:"你倒真不怕朕。"
不知道过了多久。
全身酸痛,像是被几十个大汉狠狠用拳头揍过一般。连抬起一个小指头的力气都是没有的。
曦雪好半天睁开了眼,便听见茗烟兴奋到跳起来的声音:"茗佳姐姐,茗佩,快快,主子醒过来了。"语气一哽,凑上前跪在chuáng边哭道:"主子,您可吓死奴婢了。您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呢?"泪珠一抹,兴奋道:"主子昏睡的这两日,皇上可是每日都有来看来问呢。赏赐的东西可是让好些个娘娘都红了眼呢。"表qíng变来变去,倒真是个孩子一样的人。
哦,病了。曦雪头晕目眩的细细打量了雕花木大chuáng的柱子,以及房里的摆设。
轻纱幔帐,宫女太监的站了满屋。
差点忘了,这里是玉容殿。趁着这个恍惚,太医已经请过脉,宽慰道:"贵妃娘娘只管放宽心养养就好,喝两剂药就不碍事了。"
曦雪笑道:"麻烦太医了。茗佳,你一会儿打开库房,找些好物件出来。"
这个薛太医是宫里的老太医了,见状自然明白曦雪有话对自己吩咐了。如今这位正是得宠之人,人家给了敬酒,除了乖乖喝下,是没有其他出路的。
果不然,曦雪一会儿挥退左右,虚弱的问道:"太医,有件事想求你行个方便。"
"娘娘吩咐。"
"有没有什么药可以把这病拖着,却是可以保命的?"
太医立马明白了。宫里头的女人,什么争宠的手段都有。这种用病态博取帝心的也是有的,只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法。低头说道:"有的。不过这味药事及其伤神伤身的,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用的。"
曦雪此时一心只想躲在众妃之中,俗语说枪打出头鸟,连李曦雪那种聪明人都自杀了,像自己这样的只怕是寸步难行了。
争宠——是一门学问。她既然不懂,只好躲了。
"你只管开来就是,也只是这一两个月罢了。"等这段日子一过,皇上心思不在这里了,太后见自己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只怕也会不在搭理。
那个时候,或许可以抽身而退。
薛太医的药果真是有效的。这病倒是半死不活的拖着,起初太后每日还谴人来问侯两句,日子久了,渐渐也没影了。
皇帝倒是自从她醒了之后,隔三差五的就回来坐一坐。
除此以外,日子仿佛有回到了最初的最初。晒晒太阳也就过了一日。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初夏。
日照开始越来越长,曦雪总是忍不住会回忆过去。像是如数家珍一般,把自己生命中出现的所有事qíng细细的拣一遍。
可惜的是,翻来覆去,除了儿时与父母的生活,其他的已经是不甚清晰了。
出现的越加清晰的反而是景修第一次的惊艳出场;饮落淡淡的冷香般的笑容;景烈垂危时说的那句"可惜再是听不到了。"
她终于明白了太后口中那句"对饮落的意思"是什么。
八九不离十的就是爱了。
也对,李曦雪本就是挣扎于尘世的飞蛾,看得透不等于放得开。也只有饮落这样从骨子里开始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这般惹人心疼的人可以赢得她的垂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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