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漫大约瞧出了点什么,便对剁姑娘说道:“孙姑娘,还是你来说吧。”她朝孙姑娘使了个眼色,大有暗示她,
小心说话,之意。
就是秦漫不提醒,孙姑娘心里也明白此时不可再说话过重。其实她早上也没说什么,只不过是坚持要尤姑娘自己
对少爷坦白罢了,尤姑娘又偏生不肯,所以两人才争了起来且争得厉害。
孙姑娘便说道:“少夫人,事qíng是这样的……“
原来,尤姑娘与孙姑娘都有早起的习惯,通常是在天微亮的时候便起chuáng去呼吸新鲜空气,散散心。今个儿早上两
人也都不例外,起了早,出了门儿。
尤姑娘也许是边走边想着心事,不知不觉的就沿路走到中路去了一一出了东院,在与秦府大门正对着的大院中。
孙姑娘是跟着尤姑娘走过来的,因为她叫了尤姑娘两次,却未得到应答,心里觉得奇怪便跟了上来,想看看老姑娘到
底在做什么这般jīng神恍惚。
这一跟,孙姑娘便见到了那令她非bī着尤姑娘亲口告诉尤子君的一幕:尤姑娘脚下一滑,眼看便要摔倒,此时有
一人揽住了她的腰身,避免了她与地面接触。这个人,就是秦天。
秦天是男人,尤姑娘是尤子君的女人,纵然是再有特殊qíng况,这般肢体接触也是犯了大忌的。虽然尤姑娘站稳后
立刻便与他分开,匆匆回东院去了,但孙姑娘认为尤姑娘还是该亲自向少爷及少夫人请罪。
所以两人就发生了争执——孙姑娘坚持要尤姑娘去,自首”而尤姑娘却认为这只是个意外,再说她也不可能将这
种事qíng亲自告诉给少爷知道。如今少爷本来就专宠少夫人一人,要是知道了她这事儿,还不彻底将她打入,冷宫,?
再者,她还想着潘姑娘赵姑娘的前车之鉴呢,她怕少夫人趁机将她赶出府去。
最终,尤姑娘还是没有如孙姑娘所要求的那般去向尤子君与奏漫请罪,而以孙姑娘的为人来说,她也不可能去跟
尤子君禀告,甚至连对秦漫说起的念头也没有。孙姑娘于是生气了,尤姑娘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给她看,两人便不欢
而散。
知道了事qíng原委,秦漫不禁皱紧了眉头。这件事qíng说起来的确可大可小,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尤姑娘被秦天那一
抱都是不合规矩的。当然,对于她来说,这件事qíng是没多严重的,到底只是个意外。但就不知道尤子君知道这事后,
会是个什么反应。
“现在少夫人都知道了,打算如何处置我?”其实在与孙姑娘争执的时候,尤姑娘便已经知道会有这种结果了,
府里的下人都是少夫人的人,哪里会不对少夫人禀告呢?少夫人必定会过来询问,她们仇只有将事qíng和盘托出。所以
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尤姑娘反而不怎么害怕了。反正,她现在势单力薄,又怎么斗得过少夫人呢?
秦漫笑了笑,说道:“我没权利处置你,也不想处置你。不过,我会将事qíng告诉给夫君,让他来定夺。毕竟,你
是夫君的妾侍,这件事qíng该被他知道,也该由他来做决定。”
不过,按照她对尤子君的了解……他连许姑娘非清白之身以及孙姑娘惧怕男人这些事qíng都能不予追究,想必对这
件事qíng也就是淡然处之吧。所以她才不会擅自作主处置了尤姑娘,让尤子君对她心生不满。
虽然目前唯独剩下这位尤姑娘似乎还不太甘心安分守己的过日子,她倒也希望找个机会将这麻烦做个妥善的安排
,不过她还不想施什么计策让此目的达成。好男人,都还是喜欢善良的女人,她也不想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让尤子君看
低了她。到底,尤子君如今也就当这三位姑娘是个摆设了,她应该知足了。
尤姑娘哼了一声,说道:“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那我就恭候少夫人大驾。“她转向孙姑娘,冷笑道:“你也
不用得意太久,早晚你也会像潘姑娘赵姑娘还有我一样,被少夫人扫地出门,卖去青楼的。
“你……”孙姑娘气极,却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少夫人告诉过她,潘姑娘赵姑娘已经妥善安排了人家,只是
此事不宜声张罢了。
秦漫微微一笑,也看出了尤姑娘那qiáng撑的表qíng之下是深深的恐惧,便说道:“尤姑娘,这件事qíng没你想的那么严
重。夫君是个大度之人,不会将这件事qíng放在心上的。这事就这么着了,孙姑娘,我们走吧。”
“是,少夫人。“孙姑娘便站起身,跟在了秦漫身后。
尤姑娘也没起身送行,虽然她心里还是怕的,但她认为如今已经有了这么件事儿,少夫人想必不会轻易放过她,
她也就破鼎子破摔了。
等到房里就剩她一人的时候,她便掩面痛哭起和……,
秦漫将孙姑娘送回了明华轩,又与孙姑娘攀谈了一会儿,才离开明华轩回了自己的院子。回屋后她只觉得整个人
都快散架了,便让月成替她按摩了一会儿,却有些昏昏yù睡了。
此时已是日落西山的时候了,月成刚想劝少夫人去榻上躺一会儿,却见少爷从外边儿回来了,便不作声了。
尤子君见这一幕,便挥手让月成出去了。接着,他自己走到奏漫身后,替她捏着肩头。
秦漫迷迷糊糊地感觉到力道有些不对,一时之间便惊醒了过来,皱眉说道:,1月成,力道有些重了。”说话间,
她微微侧头,却依稀觉得身后人有异,立刻转过身去看,接着便站起身来,惊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尤子君笑道:“你还真是敏感,连这么点差别都分得清清楚楚。”
秦漫尴尬的笑了笑,约莫是没想到他会帮她按摩,不过她又想起尤姑娘的事qíng,便说道:“有件事qíng要说与你听
,是关于尤姑娘的。”她便一五一十的将早上与先前发生的事qíng说了一遍,甚至有些避重就轻。
果然如她所料,尤子君听了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看着她问道:“漫儿,你打算怎么办?”
“我可没想过这个问题,尤姑娘是你的女人,这件事qíng自然应当让你知晓,至于怎么对她那也是你的事qíng,跟我
没什么关系嘛。”奏漫摊了摊手,说道。
尤子君一笑:“我想起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秦漫疑惑的看着他。
尤子君绕到她面前坐了下来,叹道:“七八年前吧,具体时间我记不清了,京城发大水,淹了一些地势低的村庄
,也死了不少人。有一个外地来的不知风俗的男人,救了个漂在水里的尤姓妇人,拉着她的胳膊把她救了上来。谁知
道那尤姓妇人一上岸,立刻拔刀砍了自己被男人碰过的那只胳巩……,真可惜,那男人若是用竹竿救她上来就好了。
“尤阅壕所造成的jīng神枷锁,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或许是从那时开始,他便对尤家的族规有了不一样的看法吧。
秦漫听的目瞪口呆,那傻女人仅仅只是因为手被男人碰了一下便砍了它?她突然明白了尤子君的意思,低声说道
:“本来尤姑娘这事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府里下人都是自己的,我想……就这么算了吧。”
尤子君便笑了。,
正文第一百七十六章:互吐秘密
……堂兄,堂嫂,子贤这里有礼了。尤子贤微微欠身,说道。
既是尤家人,便还是由尤子君开口,只见他笑道:“子贤堂弟一路辛苦了,坐吧。“说实话,他还是很欣赏这个
堂弟的,只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啊……,
“多谢堂兄。”尤子贤颇有风度的坐在了侧座,脸微偏向正座,等待秦漫安排他的住处。他此趟是应秦书昱之邀
来秦府作客的,按理说见过秦漫与尤子君之后,便应该给他安排地方了。
奏漫见尤子君看着她,便开口说道:“你堂兄他平日甚少管府里的事qíng,所以我已经跟书昱商量过了,让堂弟你
住在书昱所在的汇英阁中。书昱他也没有成家立室,汇英阁只有他一人居住,甚是方便,也正好让你们可以叙叙旧,
堂弟意下如何?“
这一来是要让秦书昱绑住尤子贤,二来也是方便尤子贤跟秦书昱暗通款曲嘛。只不过,也许秦漫本人会经常去打
扰就走了。原本,她让秦书昱将尤子贤弄进府来也就是此意。
“那我就在此谢过堂嫂了。”尤子娑似乎并不愿跟秦漫与尤子君两人多说,谢完后便转向一旁秦书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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