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房长孙媳妇便按照规矩上前来罢。”
秦漫听他点了自己,便跪着往前挪动,直到正对着家堂,方才叩拜下去。待三个响头完毕,她便在尤子君手里领
了香捉在手里,低头蠕动着嘴唇。
她穿越了,这是不争的事实,所以原本不信鬼神的她也有些信了。她确确实实在对尤家的列祖列宗坦诚自己的过
往,不过那却不是此具身体主人的过往,而是她秦漫曾经在二十一世纪的过往。
秦漫才在心底刚起了个头,还只悄声讲到自己是在何时何地出生,便听尤闵壕出声发难了。
“长孙媳妇怎地不开口说话?莫非是对尤氏先祖心存不敬?又或是有什么事qíng不可当着人言?”尤闵壕一连问了
三句,心中暗喜根本不用去注意这新过门的长孙媳妇说错了些什么,光这一条便可以拿她治罪了。
秦漫却并未转身,甚至连看也未曾看尤闵壕一眼。
尤闵壕心中恼怒:“一族之长问话,岂可……”
“族长,贱内并非存心不言,实是一时哑声无法言。前日里族长也见着贱内身体微恙,如今不过是加重而导致哑
声罢了。”尤子君见秦漫泰山面前不崩于色,心知她是做出样子的,便按照事先约定的开了口。
尤闵壕想起了当日老太太关心秦漫的事qíng,但仍旧是未松眉头:“这事儿我倒是知道,不过今日这等隆重的事qíng
,万万是不可因一人之私而废了规矩的。历来新妇过门都祭告了祖先,今日也是不可例外。按照族规……”
“族长,既是要祭告祖先,想必祖先有灵也已成仙成佛。如此,便是贱内默默祭告,尤氏祖先又岂会不知呢?”
尤子君恭敬地躬身说道。
族长权利虽大,但一个大家族要维持下去,必定得靠其中一些人贡献。尤氏一族这些年之所以愈发兴旺,不仅仅
是因为长房的尤老爷在朝为相,在官道上铺了路,也更是因为尤子君在钱庄打理生意,在钱道上占了席位。
尤闵壕面对其他人的确是说一不二的,但对这长房尤老爷这一家子的男人们,他却是还畏惧了三分。此时尤子君
如此说,他不仅不好出口拂了他的面子,也更不好说他说的不对。毕竟,说祖先没有成仙成佛,可是大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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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章:接管族谱
打尤子君这话一出口,尤闵壕心里就亮堂了:长房长孙是要维护自个儿的媳妇呢!他暗暗又对秦漫多了几分重视
,想不到这长房长孙媳妇刚进门一月余,便让长房长孙罔顾族规替她说话。
想那前三房长房孙媳妇过门,个个都是挨了罚的。这规矩原本也不过是要让她们记住教训,免得将来随心所yù做
了些丢人的事儿。毕竟一入祠堂人尽皆知,尤氏一族的声望也有所损毁。
既然长房长孙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坚持,便敷衍了几句在一旁等着新妇祭告完毕。只是就这么让新妇逃过了
旧规矩,尤闵壕心底里边儿多少有些不舒服,脸色便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他再一回头,瞧见自家女儿的脸色也好
看不到哪里去,却只能在心底叹气了。
秦漫这边儿,却是祭告的无比认真,她甚至将自己小时候恶作剧的一些事qíng也都一一坦诚了出来。许久之后,她
觉得该jiāo代的都jiāo代清了,才睁开了眼睛朝着前方又拜了三拜,方将手中的香递与尤闵壕,等待他帮她给祖宗上
香。
平日里,妇女儿童是不可随意进祠堂的。即便是此刻上香,也不能由女人去,否则便是对祖宗的不敬。
秦漫手中的燃香,已换过几次了。祭告期间香火不能断,秦漫祭告的时间又长,便有宗祠里的当家头时时的从她
手中取过快要燃尽的香,再换以新燃的。如此反复,也不知换了多少了,只见秦漫双手均落了许多香灰,怕是烫
了她的。可即便是烫了,也不得动弹半分,秦漫自然知道尤闵壕正在注意她的一举一动呢,所以也是小心了又小
心的。
尤闵壕恭敬的将香cha进香座,也跪拜了下去,说了一些孝顺的话,方才站起从当家头里双手捧过了一个黑木匣子
,又来到秦漫面前。他看着跪在地上的秦漫道:“你既身为长房长孙媳妇,这保管族谱便是你往后最重要的任务
。族谱是我们尤氏一族的圣物,但凡族谱上有名有姓的人,方才算是我尤氏子孙。”
秦漫仔细的听着,察觉到他后边一句似有针对她之意,便在心中暗笑:尤闵壕怕是也讥笑不了她多久的。老太太
已然说明,两年后便有修谱大典,届时她自然能入族谱册子中去。原本尤子君说修谱大典三十年一次,她还以为
自己等不到了,现在才知还是有机会的。
“这里边还有些规矩,我细细讲与你听,你听好。”尤闵壕见她神色间均是恭敬,心下才算是勉qiáng转回了些高兴
。
秦漫点了点头,便跪伏在尤闵壕面前听他细数要点。凡是尤闵壕jiāo待的事qíng,她是更加多出几个心眼,那一连串
的事qíng,跟尤闵壕是脱不了gān系的。
这一番规矩说下来,却是让秦漫一个头成了两个大。原来这族谱的保管,并不是那般容易的。
得像供奉神灵一样将族谱供奉在香案上,早晚须各自上香;每日也要翻阅一番,检查是否有人私自翻阅过族谱;
yīn天得检查族谱是否cháo了,若cháo了,便要选个晴天守着族谱将其一页页翻开晒gān;而每月初一,各房掌管族谱的
人便会在公堂聚集起来,让族长检查各自保管的族谱是否有损。
最重要的,就是不可使族谱被非保管之人瞧见内容。这是因为许多大家族里每逢修谱大典时,便有人买通修谱人
私改族谱,使庶族摇身一变成为士族。这原本也就是族谱被有心之人给瞧见,见了fèngcha了针罢了。但此等罪项最
是严重,凡被揪出来,行贿的人被送官严处,那私改族谱的人不是被打个半死,便是被除籍。
秦漫自然也晓得除籍对于古代人来说有多严重,这意味着被除籍之人再也不可享受族里的一切权益,死后也不可
葬入族地。按照世人的说法,便是死后也要成个孤魂野鬼无所依了。
“规矩便是这些了,长孙媳妇接族谱罢。”尤闵壕说道。
秦漫便低着头,举起双手待尤闵壕将黑木匣子放进她双手里。只不过此刻她心qíng颇有些沉重,在这尤家,女人们
本就无所事事,谁曾想还会有这样一副重活落在她的头上。想必尤闵壕往后便会时时注意她这边儿保管的族谱是
否出了什么岔子的。
尤闵壕手轻轻一松,原本以为这黑木匣子的重量能让小小的长孙媳妇承受不住而使之落地,却未料事qíng并不如他
所愿。
秦漫早在尤闵壕从当家头手里接黑木匣子时便注意到了,纵使身为男人的尤闵壕,双手也似用了些力道,想必那
装有族谱的黑木匣子乃重物。所以她虽然是很自然的伸出双手去奉那族谱匣,却是暗暗使了全身气力准备等尤闵
壕松手。
果然不出她所料,那匣子着实有些重,倘若她事先无心理准备,此时匣子早已落地,而尤闵壕也可以借此机会责
罚于她了。
秦漫慢慢的将黑木匣子移至眼际,抬头冲尤闵壕微微一笑,仿佛是在对他说着感谢的话。
而尤闵壕却是心中一震,这长孙媳妇早料到他的企图了……一种被揭穿的羞恼使他愤而转身,迅速冷静后才面向
族人道:“拜长者,院里会餐,饷馂余。”
族人们纷纷应了,辈分小的的便顺从的去外边院里了,而辈分高的才敢前去供桌上端了那些贡品出去。
秦漫依旧双手捧着黑木匣子跪在家堂前,对身边事是一点也不能去关注。今天是她正式入尤家的日子,按理说要
一直跪着才对。
陆陆续续地人都出去了,只剩那当家头在打扫清理着。外边又传来了尤闵壕发号施令的声音,秦漫不由得看着面
前的那些牌位在心底暗语起来。
若尤氏祖先真的在天有灵,不知又有谁知道,原本她好端端的坐在广告公司的办公室,却莫名其妙穿到这男尊女
卑得够可以的时代究竟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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