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我……我什么都没了,只有你了……“
皇甫正在北边的势力尽数被歼灭,并且连通往北边的要道也都被封锁住了。当暗卫们询问他的意见,想知道他要
改道去何处时,他竟六神无主,有英雄末路之感。到了现在,他身边保护他的暗卫也都死了,就剩他和秦漫两人,他
心中的惶恐是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的。
可他毕竟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也还有一些身处高位之人的男子气概,所以他绝不会将这种惶恐在一个女人面前表
现出来。也许如果没有秦漫,他可以从容一死,但如今有了秦漫,他却突然觉得就算没了权势在手,起码也不至于孑
然一身,还没有到要死的关头。所以,秦漫理所当然成了他活下去的唯一jīng神支柱,而这也正是秦漫所需要的。
秦漫趴在chuáng头睡着了,突然被他惊醒,听清他的话语后,笑了:“是啊,你只有我了,放心吧,我不会轻易离开
你的。”接着她松开了他的手,转身去找大夫了。幸好皇甫正随身带的银两一直托她保管着,没有弄丢,不然连大夫
也没办法请了。
大夫随后进屋,又给皇甫正论断了一下,吩咐了秦漫一些重要的退烧步骤,而后开了退烧药,秦漫便给了银子拜
托那对夫妇去熬药了。皇甫正在秦漫的帮助下喝下药后,睡的似手踏实了很多。秦漫便离开了房间,去找那对夫妇。
这对夫妇的确是普通老百姓,男的四十出头,叫谢大牛,女的三十出头叫林小兰,结婚已经二十年了。只不过说
完这些之后,他们因为秦漫的沉默而觉得有点惶恐,感觉面前这今年纪轻轻的女人似乎并不好骗。
“没有孩子么?”秦漫突然问道。
谢大牛连忙答道:“有的,有的。我家大山十岁了,没钱养活只好给大户人家做杂工去了。不过我们明天就去将
他赎回来,呵呵,耳咐……”,
那林小兰就狠狠的踩了谢大牛一脚,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把谢大牛搞了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秦漫抿唇一笑:“银子从哪儿来的?”
谢大牛一下子被她笑的脸都红了,挠着头不知该说什么好。这时候他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也才明白了自己妻子
为什么要踩他瞪他。
林小兰却一下子追着谢大牛打了起来,一边打还一边骂:“你这个死没良心的,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也没见你脸红
过,你一见人家漂亮姑娘就动歪心思了是吧?我可告诉你,你再敢瞧她一眼我就卷了银子走人!”
秦漫汗颜,真是各个世界有特例啊。起码在尤家,她还没见着一个敢威胁自家丈夫说要卷钱跑路的女人。她心知
这林小兰是吃醋了,便站起来劝道:“谢大姓,只不过是一副皮相而已,谢大哥他在乎的还是与谢大嫂之间二十年的
感qíng,辫大嫂实在不必为此事迁怒于他。如果夫妻感qíng都以皮相来衡量,那么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岂非男人遇着一个
美丽的女子就要变心?谢大哥要真是那样的人,谢大嫂又拦得住多少回呢?“
林小兰停了下来,转身打量了秦漫几眼后,咕农道:“我家这口子是不会动歪心思的,我只是……“
秦漫摆了摆手:“对于你们夫妻来说,我们只不过走过客,你无须将我们与你们扯在一块儿。我现在只想知道,
是否有人出钱让你们去救我们?”
两人见瞒不住这女人,只得一五一十的说了那天的经过。而他们所说的也与秦漫所猜相同,的确是追杀皇甫正的
那帮人出钱让他们救人的。
秦漫谢过了他们,什么也没说的回屋照顾皇甫正去了。
看来,尤子君是一定知道她在此处的了。算了,皇甫正现在这副模样,她也不可能拖着他到处跑。再说,应该也
跑不出尤子君的视线之外。
就……,先这样吧……,
正文第二百五十三章:柔qíng蜜意
过了一月,等皇甫正身体好些,秦漫便花钱请村里的人做了个担架,将他抬往新房子里去。她打算就在这个材子
里安家了,反正她也不可能回到亲人身边了,而她的xing子更不可能自杀,所以剩下的时间就慢慢折磨皇甫正吧。
月前她便已经拜托材里的人给建了一所小房子,三间卧室一间正厅的那种。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是两间卧室,剩
下那一间她真没想过要给谁住,但就是下意识地要多出一间来。
皇甫正问她为什么两人不住一间房,秦漫笑的如山花般烂漫,眨眼问他:“你明媒正娶我了么?”
皇甫正哑口无言,也知道这里毕竟民风淳扑,如果想在这里安家,就不能像以往那样随心所yù。不过他们随身携
带的银两已经因为他的腿伤花的差不多了,现在又为了在村子里安家给了大伙儿不少好处,确实没有闲钱办一场风光
的婚礼了。
他唯一感到满意的,就是新皇帝还有那个已经成为忠伯候的男人,没有再派人来刺杀他。也许,是因为秦漫的关
系吧,他现在看见她都觉得心里很满足,也很温暖。她真是个值得相处一辈子的女人,温柔似水,善解人意。而且,
无论什么时候看见她的笑,都会沉溺其中,不会再想其他的事qíng。
秦漫很懂得以退为进,忙进忙出伺候皇甫正的时候,顺便说了句:“阿正,就扯点红布做两件儿衣裳,跟材长说
一声,把我们的事儿给办了吧。当初我嫁给他的时候,也没有八抬大轿,还是从侧门入的呢。现在,总算可以从正门
而入,比那时qiáng多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眼睛都带着笑,像是第一回嫁人一样浑身都散发出柔和的光。
或许,还有一点点羞意。说完之后她就假装在桌上用力的擦,等待着那个男人的回答。
“漫漫,他委屈了你,我不能委屈你。”皇甫正看着自己正在怀复的腿,自信的笑:“你放心吧,等我腿好了,
自然就可以养家籽。了。到时候,你会是这种里最幸福的女人。”
秦漫特意咕嚷了句:“我也不是为了钱才跟你的。“
皇甫正微怔,好半晌才第一次说起那仿佛在前世发生的事儿:“漫漫,当初是我对不起你。现在想想,那些权势
的争斗毫无意义,还是有个真心待自己的人,最好。”
秦漫擦着桌子的手顿住了,微愣地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满脸带笑,一脸qíng意。她咽了咽口水,回以一笑:“都
过去了,我不怪你了。现在这样,不是挺好?”她回过头,继续擦桌子:“真的,挺好的。”
“漫漫,我现在一无所有,有可能连xing命都不保,你为什么还要跟着我?“皇甫正因她今日提到了两人成亲的事
qíng,不由得也敞开了心廉,想将两人之间的事qíng一次说个清楚。
这些日子以来,她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他,有时甚至衣不解带,好多个夜晚只能趴在他的chuáng头打钝口按她的说法,
她是怕他突然疼醒,找不着她会着急。他们的一日三餐也都是她在做着,她还笑说这是她第一次洗手作羹汤,谁也没
有吃过她做的饭。
他有幸成了第一个吃她做的饭菜的人,很惊讶的发现并不难吃。而她还一脸不好意思,怕他觉得难吃。他并不怀
疑那是她第一次做饭给人吃,因为她以前的身份注定了她与厨房无缘。毫不吝啬地,他夸奖了她,视线也更加离不开
她的身影。
但是他仍旧畏惧着提前尘往事,他曾那样伤害过她,他甚至到今日还记得她那晚流的眼泪,还有她不停央求他的
模样。他害怕,她心底依旧记着。她待他越好,他越觉得愧疚,很想跟她说声,对不起,。今日他终于说了出来,也
可以探探她心底的想法了。
秦漫坐了下来,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手,好半晌后才抬头看着皇甫正道:“一个女人,能奢求些什么呢?当初我
有夫有子,没想过会有今日,过得也很快乐。不过天意如此,你让我和尤子君分开了,又qiáng占了我的身子,我还能作
何选择呢?“
叹了口气,她继续道:“那时的确很恨你,因为你的关系,我不可能再回到尤子君的身边了,更没有资格做观儿
他娘。如果这个椅子里的人知道我就是忠伯候的第四任夫人奏漫,你想想他们会用什么眼光看我?你让我失去了丈夫
失去了儿子失去了原本所拥有的一切,我当然应该恨你。”
皇甫正静静的看着她,听她说,眼里什么波澜也没有,不知心中在想此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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