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看在儿子是真心想寻着一个自己喜欢之人的份上,他又想到了自己……便还是默许了。
他等了许久不见回答,抬起头来却见一向沉稳的儿子脸上竟有了可疑的暗红。他心里有些奇怪,莫非如……,
“扣……”,方宝期期艾艾地开口道:“孩儿遇着一位姑蜘……,孩儿想、想……想让爹帮孩儿提亲……”
“是哪家的姑娘?“他微愕,算是听出点门道来了一一儿子是遇见的一位姑娘,而不是媒婆介绍的姑娘。
方宝突然抬头,坚定的看着他,无比清晰的说道:“爹,孩儿遇见她之后,几乎是一见钟qíng。她,就是孩儿想共
度一生的女子。孩儿跟踪她到了她家门口,发现她父亲病重,母亲双目失明,而且听说是从外地来的人家。孩儿心里
清楚,要爹接受这样一个媳妇,有些困难。可是孩儿希望……”
“不必说了,现在就带我去看看。”男人站了起来,不容置疑的指了指门外,示意儿子带路。他一向不gān涉儿子
的事qíng,不过他必须先看看那姑娘,是不是好人家的姑娘,一看就知道了。他就怕,儿子沾上狐狸jīng,娶妻当娶贤。
方宝没想到父亲如此雷厉风行,不过却也无可奈何的转身便朝心上人家里走去。心里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也要
娶她为妻,因为他已经忘不了她了。
路上,男人打破了沉默:“怎么就如此轻率认定了?“
“她的笑容。“方宝笑了:“孩儿从茶楼出来,心qíng很不愉快,无意间碰侧了她的菜篓。孩儿还没说抱歉,她便
已经自己俯身拾菜,仰头笑着说没事。孩儿觉籽……,很温暖很温暖,想留住她。“
男人见儿子已经陷入迷恋中,便也不再多话。但不期然的,他想起了另一个女子的笑容。那个女子的笑容也很温
暖,只是对着那个男人才会笑的幸福,对着别人则太疏离。他也曾贪心的想过,要把那种笑容占为己有,只可惜他没
有那种福气。
越走越近,方宝看着那还点着微弱烛光的屋子,心里恼怒不已。老天爷真是不公平,这么美好的姑娘,怎么就给
她这么坎坷的命运?
轻叩了几下门”吱嘎,一声便探出个头来,一见是方宝去而复返,小脸上有些惊讶。
“方大哥,你怎么……”
男人一听就皱了眉,刚认识第一天而已,就这般亲热的叫上了?他勉qiáng将眼皮抬了一下,想粗略打量一眼对方便
将此事作罢。谁知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一眼,他整个人都愣住了。她她如……,
方宝察觉到了不对劲,他还是第一次看见父亲露出这么惊愕迷茫又贪恋的目光,对象还是他倾心的女子。他顿时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更无法打破这种僵局,只能看着父亲盯着门边女子发呆。
时间过的太久了,方宝终于无法再沉默下去,他急中生智地道:“炎宁妹子,这是家父。”
男人一震,炎宁……不是、不是她么……
没想到,在陌生男人如此不礼貌的注视下,炎宁依旧温温柔柔的笑着:“原来是方大哥的爹爹,小女子炎宁见过
秦大人。”方大哥名方宝,是今年的状元郎,那么他的父亲自然就是当朝红人秦书昱秦大人了。听说,都官拜一品了
呢。
陷入痴呆状态的男人,正是秦书昱。他至今未娶,收养了方宝为义子,就父子二人掌管着秦家。秦家现在也算是
一大家了,之前零散的秦姓族人,渐渐都加入进来,在秦书昱的带领下如日中天。
“你、你叫炎宁?”秦书昱内心的震动可想而知,但随后他又冷静下来。算算年纪,秦漫现在已经三十多岁了,
怎么可能还是十四五岁的模样?猛地,他惊叫:“你是尤净绵?!!”
只有这个可能,不然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人?她一定是、一定是秦漫失散多年的女儿净绵!狂喜自他心
中发出,他是不是有可能……再见秦漫一面了?以往是没有理由,现在他送净绵回去?
炎宁不懂,方宝也不懂,异口同声的发问:“谁是尤净绵?“
秦书昱完全恢复了常态,径自进入了屋内,只说了一句让他们进来就告诉他们所有事qíng的话。而炎宁和方宝别无
选择的也随他一同进入了屋里。
正文番外:认祖归宗
这日,乐土州依旧如往常一般风和日丽,祥和温馨。百姓们安居乐业,也时不时的有巡逻守卫从大街上经过,却
并不会给热闹的集市带来丝毫惊慌。热qíng洋溢的吆喝声一片,也有偶尔的窃窃私语声,谈论的都是站在这条大街上的
那对夫妻。
秦漫嗔怪的常着身边洋洋自得的男人,低声抗议道:“我就说不要出来了,你瞧好多人都不自在了,这不是扰民
吗?”
自从乐土州逐渐被尤子君控制下来之后,她就只出府过两三次,却都造成了大震动,她便不喜出府了。她本来就
很讨厌拘束的生活,而让别人拘束更不是她会做的事qíng。只是这一次,尤子君态度很qiáng硬的要她陪他一同出来,据说
是迎接什么大官儿,从京城来的。
她叹了口气,眸子幽幽的盯着他,哀怨的继续抗议。她是真的,不喜欢这种场合啦。
尤子君却只是微笑,然而他紧握的颤抖的双手出卖了他的,非镇定,。从他一接到京城急报之后,他便连续三日
无法入睡,心里盼的都是今天。然而他却没有事先告诉他的夫人,因为他不想她也同他一样,几日无法安寝。
虽然她现在不毒兴被他qiáng拉出来迎接远道而来的客人,不过他敢保证删很快她就会欣喜若狂,将这股,不高兴,
跑到九霄云外去了的。
“走吧,我们去前边一点迎接。”尤子君带头走在了前面,而他一动,街上行人纷纷让道,后边的官员侍卫等也
都跟了上来。
这种qíng形让秦漫不得不快速跟了上去,但这一次她却发现百姓们并没有很拘束,相反是仍旧窃窃私语着,仿佛目
光一直在她的身上来回打转。她心里升起一股疑惑,却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尤子君的步子慢了下来,qíng不自禁的伸手去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才再看向前方正在小摊上选着手镯的少女,
嘴唇张了张却是唤不出来。真的……好像啊…
“夫君?”在外头,秦漫依旧还是温柔贤惠好妻子,从不逾矩半分。她走到尤子君身边,见他似乎无比激动,眼
眶里竟有水雾形成,不由得担忧的轻唤了一声。他怎么了?这么多年来她却是没再看见他激动到要落泪的地步了,这
却是为了……
“嘘……”尤子君颤抖着双手将她的脸转向前方左侧,在秦漫瞪大眼睛之前,两人此刻也清晰的听见了前方传来
的谈笑声。
“尤小姐,这镯子还喜欢吗?”问话的正是死缠烂打着也要跟着一道儿来乐土州的方宝,秦书昱拗不过他再加上
皇上已经答应,便只得带了他一块儿。
炎宁,不,现在所有人都称呼她为,尤小姐,了,所以她也无可奈何的接受了,尤净绵,这个身份。当然,颠沛
流离四五年的她,只知道自己不是父母亲生的,却不知生身父母到底是谁,纵然想认祖归宗也无从着手。
尤净绵低头浅笑,显然是被方宝近日来的热qíng给弄得不知所措了。好一会儿,她才推阻道:“喜欢,不过我不喜
欢戴这些东西,方大哥不必买。“一路上她已经接受了方宝很多礼物了,唯独这女儿家的首饰,她不能收。女儿家的
首饰,那是只能作为定qíng信物的,但是终身大事怎能由自己决定呢?
她不再是孤单一人的炎宁了,而是有爹有娘有一大堆亲人的尤净绵,所以终身大事必须由父母做主。虽然她起初
并不相信,可直到见了皇上,皇上将宫里还藏着的长公主画像给她看了,她才惊讶于自己竟和那画中女子一模一样!
由不得她不信了,如果按照秦大人所说的事实来推断,她所知道的自身经历,正好与那尤净绵相符。
尽管心中还在忐忑不安着,但她潜意识里已经接受了自己是尤净绵的事实。只是……她很害怕这只是一场误会,
让她莫大的希望变成失望,那么她又将如何自处?
“净绵……净绵,我的净绵!”秦漫不顾尤子君的几番劝阻,也顾不上自己的身份,三两步冲到那简直是她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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