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翻版模样的少女面前,一把抱住痛哭出声:“净绵,对不沁…娘把你给弄丢了这么多年,对不起,对不起…”
莫名其妙地,尤净绵似乎也被那悲伤所感染,滴滴嗒嗒落落下泪来。她有些困难的呼吸着,但却觉得异常的安心
。她qíng不自禁的伸出手去,在这个也许是自己母亲的女人背上轻轻拍着,无声的安慰着。她方才只是短短的一瞥,却
已经瞧见了成熟后的自己,不由得满心欢喜——若自己真是她的女儿,那就好了。
秦漫哭了一会儿,突然放开怀里的女儿,慌忙的将尤净绵推到已经缓慢走到她们身边的尤子君面前,仰头边哭边
笑:“夫君早知道了对不对?净绵,夫君心心念念的净绵回来了,夫君……”
尤子君yù忍,但终究是没能忍住,一把楼过了哭得不能自己的妻子,再一把搂过了带泪却惶然的女儿,两行泪分
别落在她们的双肩。还需要什么证明?早在净绵出生后不久他就十分确定,这个女儿和他最爱的女人一模一样,值得
他满心的疼宠。
虽说女儿大了,可十几年来的担心,就一个拥抱也不足为过了。尤子君良久后收敛了qíng绪,首先放开了女儿,然
后放开了妻子,威严十足的站着,弄着亭亭玉立的女儿,唤道:“尤净绵。”
尤净绵怔了怔,不由自主的应道:“嗯。”
接下来尤子君却没说话,实在是他想说却说不出口,怕后边说的话都是哽咽之语,那他这个忠伯侯就不必再当了
。因此,他在考虑着立刻将这一行人带回府邸去,只不过秦书昱到底还是朝中一品大员,且是奉了皇上之命前来乐土
州的,他不能光顾着净绵而不理会君臣之礼。
秦漫做了他这么多年的夫人,自然也是明白了他的想法,便超紧将尤净绵拉往自己身后,作为一家人在尤子君的
带领下以臣见君之礼迎接了前来乐土州的钦差大臣。
此后,尤子君与其他官员便带着秦书昱和方宝先回了行馆,而秦漫则带着尤净绵在侍卫的护送下回了尤府。一路
上,秦漫只是紧紧的握住尤净绵的手,却不问任何关于尤净绵身世的问题。她觉得,这件事qíng应当等尤子君回来之后
再问,尽管她也很想知道这些年来女儿到底遭受了什么。尤净绵
时至如今,尤净绵改名多次,已经对所谓的,爹娘,没了任何的感觉,只是纯粹的为了温饱而叫唤两声。而她自
己,也被,爹娘,当成了使唤丫头,并无真正父母子女之qíng。也正因为这样,她虽然对认祖归宗一事有着期盼,但却
无法如尤子君秦漫他们那般欣喜若狂。
当然这一切都是众人根据尤净绵所知道的事qíng脑补成串的,因为所有人都已经认定她就是尤净绵。事实上,她也
的确是。
“好了,可以行礼了。”尤子君吞咽口水很多次、使得喉咙不再有哽哽的感觉之后,方才开口说道。
秦漫也擦去了眼泪,鼓励似的看着大女儿说道:“净绵,不要怕。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爹和娘还有尤家所
有人都会站在你身边。现在你要学会接受我们,接受你的新身份,也是你原本的身份。至于爹娘为何会将你弄丢,娘
待会儿晚上再好好与你详细说,你会明白爹娘的不得已和苦衷的。”
不会有人再欺负她了?尤净绵下意识的看向了之前对她敌意颇深的尤宜冬,却见尤宜冬两眼含泪,似乎有点难受
。
她觉得,她若要进尤家,第一个要面对的就是尤宜冬吧?只是…尤宜冬说爹娘十分疼爱她,是真的么?她实在看
不出这个语气冷淡表qíng僵硬的男人哪里很疼爱她。
“宜冬!”尤子君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凌厉的视线便盯住了二女儿,喝了一声。
尤宜冬脸色一白,颤颤抖抖的就上前去,自动跪了下来。该死的尤净绵,在她十二个岁月里一直就是她的yīn影,
现在一回到尤家就又要让她挨打,真是让她刚刚的同qíng心立刻就消失了。
尤立砚身为大哥倒是沉稳得许多,上前一步挡在尤宜冬身前,朝尤子君跪下道:“请父亲息怒,小妹她只是一时
冲动,若有冒犯父亲和二妹之处,儿子愿代小妹受过。”
“大哥……”尤宜冬感激的唤道,可是她知道爹爹脾气执拗,要罚她的话是绝不会让大哥替她挨罚的。不过就算
这样,她也感激大哥能为她挺身而出。
秦漫手心出了汗,想出面阻止可又记着与尤子君的约法三章。她答应过他,在他教训子女的时候不得出面维护,
否则他就要生气的。
“虽然民女跟过四对爹娘,日子有苦有甜,不过民女唯一庆幸的便是爹娘从来没有罚过民女。”尤净绵微笑着说
道,纵使心底惧怕着,但却坦然的看着尤子君,补充了一句:“看来尤家小姐的日子也并非想象中的那般好过,民女
觉得…”
“你们这是gān什么?”尤子君俊脸微红,实在难以相信自己在众人心中的形象就剩这么点了。他没去看尤净绵,
而是起身去一手拉起一个将尤立砚和尤宜冬拉了起来,板着脸说道:“我还没开口,你们倒是抢了先了。”
“爹…”尤立砚和尤宜冬同时不解的开口。
尤子君轻咳了一声,摸了摸尤宜冬的头,如同在她小时候那般,然后不自在的说了句:“爹刚刚是想告诉你一-爹
也很疼你,不比你姐姐少。”只不过他一直以来的方式错了,一想到净绵他便不由自主的来比较,每回宜冬犯了错他
便会大发雷霆,总觉得净绵会比她做的让他满意。而实际上,他心里对两个女儿的爱护,是一样的。
尤宜冬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好久之后才将这句话消化了,然后又哭又笑。她、她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天知
道她有多崇拜这个爹爹,可是爹爹从来心里都只有那失踪的姐姐,甚至连大哥也占不了一席之地,让她好嫉妒好难过
…没想到,没想到爹爹竟说他疼她跟疼姐姐一样多?
不管是不是因为姐姐回来了,她都好开心呐。天神般的爹爹,说也疼她呢!
尤宜冬飞快的转身,紧紧的抱住了尤净绵,不停的转圈:“谢谢,谢谢姐姐。谢谢姐姐让爹爹也疼宜冬了,榭谢
……”
秦漫,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因为她看见尤子君整张脸都红了,大概是没想到他一句话能让一个小女孩如此开心
,也如此简单的就放下了对另一个姐姐的敌意。她收到尤子君警告的一眼,便还是抿唇而笑,看着欢天喜地的一家人
,由衷的感到幸福。
最终,尤净绵怀着忐忑不安的心qíng,一一见过了尤家各人。最终那一声,爹、娘,让尤子君别过了脸,秦漫则是
毫无顾忌的哭了出来。
当晚,秦漫没回自己房间,而是去了尤净绵的院子,尤宜冬这个好奇小宝宝也去了。母女三人同睡一chuáng,秦漫则
一边搂着一个,既心酸又幸福的说起了当年的故事,好让宜冬明白她的天神爹爹为何那般喜爱她的净绵姐姐,也让净
绵明白她的爹爹并不如看起来那般严肃而且曾为了她的死痛不yù生。
夜,还很漫长,但总算给了迷路的人们正确的方向。
“这是我义子方宝,今科殿试第一名。”秦书昱骄傲的对尤子君说道,随即又压低了声音:“不如,打个亲家
?”说实话要不是儿子苦苦哀求,他怎么也对尤子君低不下头。只可惜他也十分喜欢净绵这个媳妇,到时候儿子娶子
净绵,多少也让他赢了尤子君一回,心里头安慰呐。
尤子君哪儿能不知道秦书昱心里那点小九九?他故意上下打量了方宝一会儿,也很骄傲地说道:“我这个女儿嘛
…说实话配皇子也绰绰有余了。东西两国都有意结jiāo,宜冬才十二岁,家里门槛都快被踏破了,秦大人觉得我有可能
将净绵早早嫁出去吗?”
哼,跟他抢女儿?他才不gān!漫儿说过她们那儿女子二十几岁嫁人是常事,也许他也该将净绵留到二十岁之后。
就算不行,他也不会让两个女儿嫁到京城那么远的地方去,乐土州多好。他想着想着,越看秦书昱和方宝越不顺眼,
转身便走,要离这两个想抢他女儿的家伙远远的。
眼看尤子君要走,秦书昱耐不住了,又被尤子君这番得意的话语给吓住,心想别真是许给哪位皇子了?他赶紧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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