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不知这院要为何只有你一人?方才我进来时却连一个下人也没见着。”秦漫饮了。茶,放下茶杯后又说
道。
尤姨太轻轻一笑,说道:“一个人,清静。原本老爷也是要分几个下人给我的,不过我没有要。我怕她们弄坏了
我的宝贝,我的那些宝贝可都是能救人的。“说到这里,她突然起身去chuáng边翻找了一会儿,转身回来坐下时手里一办
川了个香囊,递给了秦漫。
“这是……”秦漫犹疑着的看着她,但还是接了过来拿在手里。不过这一拿,她才发现这香粪里似乎有两三个圆
滚滚的小颗粒。
尤姨太笑着说:“其实这香囊早便做好了的,不过我一直没有机会送给少夫人。这香囊里装了几颗药,它们能使
少夫人不中了一些下三滥的药,譬如说迷烟什么的。”
尤姨太说这话时,眼里亮晶晶的,秦漫不由得更加确定这尤姨太知道很多很多事qíng,要不然她送她这玩意儿做什
么?她联想到尤苦被烧当时,说不定尤苦就是中了迷烟才被扔进火海中的。不过尤姨太如果真的知道,她又为什么没
有阻止呢?
“那就多谢尤姨太了。”秦漫便当着尤姨太的面儿将那香囊系在乎腰间,见尤姨太满意的笑,便试探着问道:“
尤姨太可知我前边儿那位少夫人差点葬身火海的事儿?”
尤姨太面色如常的答道:“是听说了一些,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qíng了,少夫人不提起我倒忘了。“
“那尤姨太又是否知道,当时救下那位少夫人的人是谁?”秦漫索xing更大胆的问道。这尤姨太看来并不是凶手一
伙儿的,就算是,也还天良未泯,不然她不会救尤苦,也不会给自己做这个香囊以防万一。
尤姨太突地紧紧地盯着秦漫,好一会儿后才在秦漫的笑容下败下阵来。她极其古怪地说了句:“少夫人知道的还
真不少呢,不过有的时候知道得越多越不好,也有的时候知道得越少越不好。”
“也就是说要看知道这事儿的人怎么拿捏分寸了?“秦漫自动接下话道:“尤姨太觉得我拿捏的如何?”
尤姨太握着茶杯在手里转了几圈后,以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还算差qiáng人意。”说完这句后她突然抬了头,回
答了秦漫之前问的那个问题:“少夫人若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线索,只怕是错了。那次救人不过是因为我恰好听见了
两个下人的对话,但等我匆匆赶去时,大火已经起了。我对这尤府地形极为熟悉,所以我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后
路,这才救下了人。”
“可那颗药丸呢?”毒漫不是很信地继续问道,她总不可能那般未卜先知准备好令人哑口的药丸吧?
尤姨太低低地笑了几声,说道:“那今日给少夫人的香囊呢?我不过是随身带着一些药丸罢了,至于什么时候能
用到它们,那就得看机缘了。”
秦漫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摸了摸腰间的香囊,想了想也觉得有理,便只得退而求其次道:“那至少你知道谈论此事
的那两个下人吧?“
“也许是死了,也许是走了,总之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她们,我甚至不知道她们是不是这尤府的下人。”尤姨
太平静地说道。
秦漫听出点意思来了,难道那两个下人是外人乔装的尤府下人,只为纵火来的?她心一凛,这事莫非还牵扯到外
边儿去了?那可真是不好查探清楚,毕竟她现在的身份,哪儿能出府呢?就算是在这府里,也不过是耍耍嘴皮子罢了
。
这事儿弄清楚了,秦漫也觉得没有必要再问下去了,便起身说道:“今晚打扰了,我这就回去了,尤姨太好好歇
息吧。”
“我送送少夫人。”尤姨太说着也站了起来。
秦漫笑道:“不必了,这外头够黑的,我好歹有月成作伴儿,尤娥太待会儿回来可没有人作伴地。”
尤姨太听了也就不再坚持,福身道:“少夫人慢走。”说着她便目送秦漫与月成两人出院子,直到两人都见不着
了,她也没从门口离开。
良久之后,尤姨太才关上了房门,回到内室在chuáng沿坐了好一会儿,突然就拿出先前藏在怀里的那东西落起泪来。
她是有天大的秘密,可她不能告诉少夫人,她也不能告诉任何人。这事儿说出去没人信她,她也没有证据,还会
闹得尤府上下jī犬不宁。所以,她只能一个人在这院子里日想夜想,为了害怕别人发现她的异常,她甚至连老爷分配
给她的下人都不要。虽然一个人很辛苦,可只要能看着尤府不出什么大乱子,她觉得自己苦点也就没什么了。
何况,她还丰许多美好的回忆可以供她打发时间呢?想到以往,尤姨太便带着泪笑了。
正文第八十三章:晴天霹雳
秦漫从尤姨太那儿回来,心绪一直无法平静下来,虽说这一次她似乎没有从尤姨太那里探听到什么惊人的消息,可不
知为何她总觉得尤姨太的古怪话语及行径都跟尤府这一连串的yīn谋有着莫大的关系。
尤姨太明显还有心事藏着没有说,而且看来她这个心事还不小。秦漫认为尤姨太之所以不愿自己院里有下人伺候,
或许就是因为她害怕自己的心事被人发现。她又想钊当时尤姨太深qíng凝视的东西,心想若能一睹使尤姨太如此宝贝
的东西之后,尤姨太的心事或许也会比较容易猜着一些。
只可惜…秦漫不禁叹了口气,她又怎么能qiáng人所难,直截了当地说要看人家千方百计要藏着的宝贝呢?而且尤姨太
那般宝贝的随身携带,即使是想耍些手段去偷瞧,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呢。
不过随手摸到腰间的香囊,秦漫唇角又扬起了一丝笑容。虽然她不明白为何在与尤姨太毫无jiāo集的qíng况下,尤姨太
会向着她这边儿,但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件好事儿。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避开了那些下三滥的东西,她遭人
暗算的几率又要小一些了。
秦漫静静的坐在院里看着夕阳笼罩下的金色风景,有一下没一下手指梳理着长发.恍惚地想到以往的事qíng,忍不住想
笑。前可曾想过自己也有长发飘飘的一天?她可一直都是jīng明gān练的短发形象,当然她心里还是对长发有着一种特
殊的qíng结,不过工作环境及自身jīng力都不允许她留着一头长发。如今她倒不愁这长发梳洗的问题——一那自有月成
与尤苦去烦恼。话说回来这种生活其实还不错,平平淡淡的,而且空气很好。她忍不住深呼吸了几口,再一次觉得社
会越发展,环境便越差劲儿,所以有时候进步不见得是绝对的好事。
“在想什么?”突然,一双手臂环住了她。
秦漫不必回头,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外加这大胆的动作,她也知道除了尤子君之外再无其他人了。她低低地笑了几声,
说道:“妾身在想,平静的生活很容易让人失去了斗志。”
想她以往可是雄心壮志的要在城市闯出一片天地,特别是要做给总认为她是靠不正当手段拿到业绩第一的人看看,
她秦漫可不比男人差分毫。但来到这里之后,她似乎没有什么奋斗的目标了,似乎只在这院子里求着生路——一男
尊女卑得可怜的地方儿,她可不认为自己能武则天一次。
尤子君放亓她,来到她面前牵起她的手让她与自己一同站立在夕阳下,而后讶然挑眉道:“夫人竟会觉得自己过的很
平静?”问完之后低沉的笑声便从他喉咙里滚了出来,接着他又道:“看来,这些狂风bào雨并不在夫人的眼里呢。”
秦漫领会到他话里的意思,自己又忍不住笑起来。他倒说的没错,尤府里是不平静,不过她所指的‘平静’与他所以
为的“平静’,可不是同一个意思。
在尤府里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保住自己的xing命,那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她对这尤府当家主母的位置并不稀罕
。所以她并不是为了什么远大的理想、蓬勃的野心而斗,自然也就可以说是生活平静了。
“夫人的心在哪儿?”尤子君眺望着远方,出乎秦漫意料之外的问道。
秦漫讶然,他难道懂她的真正意思?否则他为何会这般发问?她沉默着仔细的想,才发现连她自己也不知迸自己的心
在哪儿,甚至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能做些什么————她现在所做的,不过是顺其自然罢了。
“妾身一…没找到。”秦漫觉得自己或许是因为这夕阳的余辉太过涅暖,所以才放松了心qíng,竟真的诚实答了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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