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忐忑,总觉得少夫人这副神qíng不太正常。他只在心里希望着,少夫人不要给他出什么难题才好。不过少夫人
如今有了身孕,这可是大喜事儿一件,少爷想必会心花怒放的,所就算再难他也得给办了去,不能得罪了少夫人。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其实一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秦漫声音低了下来:“我要堕胎药,而且不准你将
这事告诉少爷。”
尤大夫纵然是做好了最坏的思想准备,也万万没有想到少夫人竟然、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震惊得大退了三步,
差一点便站不稳,好歹是扶住了一旁的桌角。他好容易才找着自己的声音,颤声道:“少、少夫人,这是为何?”
少夫人若能给少爷生下嫡长子,那往后可是众人宠爱在一身啊……少夫人不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反而、反而要打掉
这个孩子这、这未免也说不通了吧?除非,刚想到那个除非,尤大夫便狠狠的在心里唾骂了自己几句,他怎么能怀疑
少夫人怀的不是少爷的孩子?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qíng,尤府里没有哪个男人能指自闯进少夫人的房里,再说少爷还安
排了一个尤苦在少夫人身边呢,所以这个孩子绝对是少爷的!
可…可少夫人为什么呢?尤大夫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但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不会依从少夫人的吩咐了,就算少夫人
要与他反目,他也不能让少夫人走上这条不归路。
“原因你就不用管了,总之你要按我说的去做。”秦漫疲惫地挥了挥手,说道。她怎么会不心疼这个孩子?可是她几
乎能够预料,这个孩子将来长大之后会是另外一个封建社会下的产物,而她一一一个新世纪女xing,怎么能够看着自己
的孩子那般迂腐可笑?与其痛苦一生,不如快刀斩乱麻,何况她是否会一辈子呆在也还是个未知数。
尤大夫看了她好一会儿,终究是跪了下来,诚恳地说道:“少夫人,请恕维元不能从命。”眼见少夫人面容上有了怒
气,他赶紧劝诫道:“少夫人请听维元一言:少夫人如今在尤府里地位还不稳固,倘若有了这个孩子,那就不一样了。
如今老太太老爷还有少爷,都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着有人能给尤府添丁,既然上天垂怜,少夫人怎能拒绝这千载难逢
的机会?再说”
尤大夫顿了顿,硬着头皮往下说道:“再说维元若真帮着少夫人这么做了,少夫人可曾想过后果?这么大个事儿,不可
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外头那位前任少夫人,只怕不会让少夫人这般对待少爷的孩子。若少爷知道了此事,少夫人请
想,少爷该有多么的痛心疾首少夫人往后在这尤府里又如何能生存得下去?维元句句真心,请少夫人三思。”
秦漫不说话了,她这时也冷静了下来,知道尤大夫这番话说得那是句句在理。正因为这些道理她都懂了,所以她才更
加迷惘了。难道……她真的要为尤子君生下这个孩子?
此刻她的心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在啃咬着,她不愿承认会为—个妻妾成群的男人生孩子,她也更不愿看着自己亲生的
儿子会有这样一个父亲——一甚至将来他也会成为他父亲那样的人。
更何况,倘若这胎是个女儿,那她会更加痛苦。因为这个女儿.将会与她有着同样的命运,与许多个女人分享一个男
人。她从小受到的教育不同,她还能守住自己的,,可她的女儿呢的女儿可吗?
“尤大夫,你说得都对……”秦漫喃喃地说道:“可是我不能·…·我不能”
“少夫人,您可千万三思啊!!”尤大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好不容易选了一位主子效力,可她却莫名其妙的要自毁前
程,教他如何能心平气和的接受这个事实?
少夫人若真的这么做了,事qíng一旦泄露出去,恐怕尤府里当家的几位都不会饶过少夫人。而他尤维元在之前的几件
事惜里尽心尽力的帮着少夫人,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会知道他是少夫人的人了。要是少夫人真的倒了,那些被他侵
害了利益的人还不借机而上,整垮他尤维元?一人事小,牵连到家人才是无辜啊
秦漫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的刺进了掌心,终于因脑子里一团混乱而退让了稍许:“尤大夫你先退下吧,此事先不要
与其他人说与。,待我再好好想想好好想想…“”说着,她便慢慢的躺了下去,用被子蒙住头,仅留出一点空隙作呼
吸之用。她是真的要好好想想了,或许……还有什么万全之策也,不一定……
尤大夫闻言松了口气,总算少夫人没有在这会儿闹出什么大事来,他就还有机会将这事儿给兜回来。他低声说了句
:“少夫人好生休息,维元告退。”便转身走出了房间,他打算不管怎么徉先开几副安胎药及补药给少夫人,免得少
夫人本身便虚弱,外加心绪烦乱而雪上加霜。
月成与尤苦均以询问的眼神看着走出房门的尤大夫,尤大夫便简单敷衍了几句,只说稍后便送两副药过来,让月成与
尤苦煎给少夫人服用。月成与尤苦心里还正在奇怪着为何不直接开方子让她们去抓药.尤大夫却已经匆匆离去了。
正文第八十五章:不得已的背叛
尤大夫走后,月成壮着胆子进了房间去看望少夫人,却是问了一句话便被赶了出去。她担心极了,也不知少夫人
到底是怎么了。可少夫人与尤大夫都不说,她也莫可奈何,于是只好在外头看着尤苦长吁短叹。
其实秦漫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要拦住这个孩子的出生有多么困难。就算她能狠下心,却也瞒不住尤子君。
在尤姑娘还怀有身孕的时候,尤子君便夜夜在她静宁院歇息,直到尤姑娘快临盆的前一月,他才没有再往这儿跑
。再到尤姑娘失去了孩子,他便几乎可以说是守着她过日子了。
以前学过的生理知识告诉她,要真是小产了,她要如何应付尤子君的求欢?纵使能以葵水之名躲过七八天,也不
可能躲过一月。尤子君虽然年过三十,但他jīng力十分充沛,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若她冒着小产一月内与他同房的危
险,那可真是不要命了。
脑子里虽然一片乱糟糟地,秦漫却故不过困意入侵,胡思乱想的也进入梦乡了。而她也不会想到自己在心慌意乱
之下对尤大夫说了那些话,致使尤大夫此刻已经在替她做一些事qíng了。
尤大夫匆匆回家抓了药之后,并没有立刻送安胎药与补药委静宁院,而是在家里想了许久才做出决定。他甚至不
敢将此事与父母亲商量,因为这实在太过大逆不道,他怕父母亲会跑去通知少爷而坏了少夫人的大事。
为今之计,他认为只有先堵了少夫人的退路,而后再帮少夫人瞒住不想要这个孩子的想法,才能保住少夫人在少
爷心中的地位。而他必须得想一个理由出来一一能够让少爷对少夫人的反常感到理解的理由。否则,少爷也迟早会发
现少夫人的异常,从而得知少夫人惊世骇俗的想法。届时,离少夫人失宠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主意一定,理由也想出来了,尤大夫便提着药再度往长房去了。到了尤府他向尤管家打听了少爷的所在,知道少
爷这会儿还与老爷在商量着事qíng,心想正好也让老爷知道这事儿,更加妥当的,便径直往尤老爷的相院去了。
待下人通报过后,尤大夫便在下人的带领下去了老爷的房间,见到少爷正盯着他看。他知道少爷是担心少夫人的
身子,便对两人行过礼后,笑着说道:“恭喜老爷,恭喜少爷。少夫人她——有喜了!“
尤老爷与尤子君几乎是同时从座位上腾地站了起来,均是目瞪口呆地说不出话来。嗯来也是,在经历了这么多次
的风雨之后,竟还能再次听到这样的喜讯儿,也难怪他们一时呆愣,找不着自己所在的位置了。
好半晌之后,尤子君才第一个反应过来,大步上前捉住尤大夫的肩膀,颤声问道:“这、这是真的?夫人、夫人
她有了我的骨ròu?“
尤老爷也回过了神,紧接着儿子的话问道:“维元,媳妇真有了?几个月了?男孩还是女孩?”
尤大夫笑着连点了几次头,而后忍俊不禁道:“少夫人确实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不过这怀的是男是女,请恕维
元医术不jīng,还真看不出来。“
尤老爷一怔,立刻哈哈大笑起来:“是,是我太高兴了,这问出来的话也是颠三倒四的,哈哈心…………,哪里
能事先看出是男是女的?他也是问的让人发笑。不过他这会儿高兴着呢,也不管自己闹了什么笑话,只顾着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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