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紫瑜一听,紧张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兴奋,少夫人真的肯让她上台唱戏吗?不过,那个什么《贵妃醉酒
’》,她可是听都没听说过呢,不知该怎么唱啊。
尤子君皱了皱眉道:“夫人,如意班的戏曲我也都看过,却没听说过这个戏曲名,难道夫人是从别处戏班里知道的
?”说不定,夫人曾在秦青府里看过虎头班的演出呢。
“不是,夫君别管妾身是怎么知道的了。妾身只想知道,能否让如意班留下来演《贵妃醉酒》给妾身看?”秦漫这会
儿神采奕奕地,十分希翼地看着尤子君问道。这一耒她可以借此机会帮殷紫瑜一把,二来她也终于可以打发打发时
间了,不然真会被闷死在静宁院里。
尤子君默了半晌,终于是败在她希冀的目光下了,无奈地说道:“既然夫人有这个兴致,那我待会儿去跟父亲通报一
声,好让殷掌班暂时不要接其他生意了。”
“多谢夫君。”秦漫开心的揽住了他的手,又转过头去看着殷紫瑜微笑。
“谢少爷,谢少夫人。”殷紫瑜扑通亡—声跪了下来,她绝不会想到,这么多年的梦竟然能在今日实现……而她,还
有一个更大的梦
正文第九十一章:姑娘们的担忧
那唱角儿的声音以及配乐在尤府里四处钻窜,真是百人有百味儿。一家欢喜几家愁,说的莫过于这种状况了。
少夫人准是有了喜讯儿了,这是人人心里都暗自猜到的事qíng,因为犯了事儿的人不会享有如此待遇。唯一合理的
解释便是少夫人有喜,几位当家的是为了保护少夫人的安全,才这般严密的看守着静宁院。
“孙姑娘,今个儿棋艺怎么退步了?“许姑娘眯着那一双jīng明的眼睛,似笑非笑道:“我看,孙姑娘是因为少夫
人的事儿有些心不在焉吧?”
孙姑娘闻言手一抖,落了子,顿时懊悔不已——被困死了。她瞟了许姑娘一眼,淡淡地道:“我输了,许姑娘的
攻心计果然妙。“
许姑娘,嘿嘿,地gān笑了两声,说道:“我知晓孙姑娘你如今的难堪,毕竟这么多年来,除了沈姑娘以外,我倒
是第一回看见你对其他人示好。谁知……”
孙姑娘转过身端着茶杯喝茶,眼皮垂下看着杯里的茶叶,心里因许姑娘的话而起了一丝涟漪。她是有些不是滋味
儿,但也并非是难堪。她待少夫人无二心,因为她与沈姑娘jiāo好,而沈姑娘临走之前曾对她说过:唯一能让尤府平静
下来的人就是少夫人。所以她不断的往少夫人房里送去字画,将自己所知道的事qíng告诉她,可惜少夫人似乎并没有发
现。
这一回静宁院被严密看守起来,她还十分担心,却没想到少夫人竟是怀孕了。而她竟为了少夫人被关,与少爷犟
了几句,得罪了少爷。她到现在都不愿去思考,少夫人究竟知不知道这件事,又是否想过要告知她一声让她放心。
许姑娘轻声笑了起来:“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呢,孙姑娘也不想想,少夫人现在大部分时间都被少爷占着,静
宁院外又有侍卫日夜看守不准人进出,连少夫人要出去也得有少爷陪着,所以少夫人就算想给你报信儿也没办法呀。
“
孙姑娘一怔,继而自己都不好意思起来,她闷了这么一个月,却没想到是作茧自缚。不过她却更加看不懂这个许
姑娘了,许姑娘到底是好是坏,站在哪一边儿,心里又有什么盘算,她是完全的猜不透。
就像这会儿,许姑娘竟帮她与少夫人打开这个结,可这能说明许姑娘是好人、并且心向着少夫人吗?不能!她可
没忘了当初是谁陆续的挑起了其他姑娘对沈姑娘的敌意,若非许姑娘时不时的冒出一些关键的话来,沈姑娘后来会面
临那么多的挑衅吗?
“我没想少夫人的事qíng,我是在想……有些人该来了。
“孙姑娘掩饰住自己的真想法,颇含深意地对许姑娘说道。
许姑娘笑的更欢了,伸出手以食指捡着白子儿,眼睛盯着棋盘,说道:“孙姑娘猜的对,这会儿都到了门口了。
”
她话音刚落,门口便多了三个人,前前后后地按顺序进了屋。来的正是尤姑娘、潘姑娘及赵姑娘。
孙姑娘房里原来那个下人因为患了病被遣回家去了,现在所用的下人是孙姑娘在沈姑娘死后,找尤子君要来的沈
姑娘生前所用的下人巧儿。所以巧儿也不敢去拦她们一一她曾经因为拦这些姑娘们,而被她们嘲讽她为何没有随沈姑
娘而去。后来孙姑娘让她安分的呆着就行,至于有人来访的事儿不用她管,她现在便对这些姑娘们视而不见了。
“哟,许始娘也在这儿呢,比我们更着急啊。“潘姑娘怪声怪气的说道,大刺刺地在孙姑娘对面儿坐下了。看来
上回的二十大板以及chūn桃的死,还没能让她醒悟过来,依旧是这副火爆脾气。
许姑娘上下打量了潘姑娘那身依旧火红的衣裳后,笑道:“我觉得潘姑娘什么时候能把这衣裳的颜色给换了,也
许什么时候就转了xing了。不过潘姑娘说我着急,不知我着急什么?能否请潘姑娘当着大家的面儿说清楚呢?”
潘姑娘嗤了一声道:“少夫人现在如日中天,少爷已经是在专宠少夫人了,你不是在着急想要讨好少夫人,免得
将来被少夫人赶出府去么?“
“这可是潘姑娘你说的,我是一个字儿也没说。”许姑娘双手轻轻一摊,依旧笑着说道:“这么说来,原来潘姑
娘才是着急的那一个呢。“
“你!”潘姑娘气得站了起来,她还是那般好激将,还是那般粗枝大叶。
“好了,许姑娘也不要太咄咄bī人了。”尤姑娘这会儿发话了,她心里暗叹,江山易改秉xing难移,说的就是潘姑
娘这种人了,只可惜以后潘姑娘若是犯了错,可再没有一个chūn桃来替她顶
“谁咄咄bī人还不一定呢。”许姑娘似笑非笑地看着尤姑娘,以关心的口吻说道:“尤姑娘,这小产也等于坐月
子,更何况你还是难产之后险险的保了一条xing命,不多多休息一下实在是太不爱惜自个儿的身子了。我这做妹妹的,
看了都替你担心啊。“
尤姑娘的脸嘬一下变白了,还是惨白惨白那种,再也没能说出一个字口这是她最大的痛处,而她曾经在这些姑娘
们面前有过的骄傲,如今便成了最大的笑话。
其他姑娘们这下子也想起了尤姑娘曾经是怎么在她们面前得意的,一时之间心里都有些章灾乐祸,就算是一直淡
定处事的孙姑娘,这会儿也不禁觉得心中大快。
谁也没想到,一向最以胆小怕事出名的赵姑娘,这会儿竟有胆量开口。只听她怯怯地说道:“以、以前……大家
不都相处得挺、挺好吗?“
除了许姑娘之外,另外三位姑娘都怔住了,心里一想赵姑娘说的也没错啊。以前她们虽然面和心不和,但至少不
会见面就针锋相对,以言语伤人。纵然是个假象,也比现在大家都难堪要qiáng得多啊。
“因为一一“许姑娘眯起了眼,缓缓地说道:“少夫人来了。”
四位姑娘都是一惊,齐刷刷的往门口看去,却没见着半个人影儿,正回过头来想质问许始娘的时候,又听她说话
了。
“这少夫人一来,短短一年时间发生了多少事?”许姑娘笑眯眯地说道:“相信不用我数,大家心里都清楚。有
的人,yīn沟里翻了船;弃的人呢,丢了牲命;还有的人啊,莫名其妙替人背了黑锅。嘿嘿嘿……现在我们还能跟以前
一样平静吗?可谁敢去跟少夫人作对啊?除非她不想活了。所以呢,我们也就能这么找找软柿子互相出气了。就算我
们吵翻天,也不会有当家的出来罚一个两个,你们说对吧?”
姑娘们这才恍悟,许姑娘的意思是说她们如今撕破了脸皮针锋相对,那是因为少夫人来了。她们心里都明白,许
姑娘话里,yīn沟里翻了船,的自然是指尤姑娘,而,丢了xing命,的是指沈姑娘,至于那,背黑锅,的太明显了,潘姑
娘无疑。只是许姑娘这一说,大家都安静下来了,似乎也愈想愈发觉得自己的命运悲惨。
如今少夫人被保护的滴水不漏,想来这个孩子也是会稳当生下来的。这万一是个男孩心……,那可就是少爷的嫡
长子了。少夫人比她们年轻,又比她们美,现在还给少爷生了嫡长子,少爷往后还不专宠着少夫人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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