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唱!怎么不唱死了算了?!!“潘姑娘心里烦闷,猛地一拍桌子冲着门口骂道。
姑娘们被她这一骂,都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又听见那如意班唱戏的声音了。不过那声音可不因潘姑娘的骂
声而减弱多少,依旧是热闹着,让人恨得直咬牙。
赵姑娘再次怯怯地问道:“大家说……少夫人以后会不会将我们都赶出府去啊?”
赶出府?潘姑娘与尤姑娘均是心中一凛,各自都是心里有些恐慌。而孙姑娘与许姑娘却是面色如常,似乎并不担
心这一点。
孙姑娘心想她与少夫人多少算是有过一些jiāo集,她看得出来少夫人的心思并不在尤府里,当初沈姑娘也说过类似
的话,因此她并不担心少夫人会赶尽杀绝,倘若那样的话少爷也不会放任不管的。
沈姑娘叫她离少夫人近一些,她便听了沈姑娘的话,至于少夫人能否在这尤府里立足从而照顾到她,她也只能碰
运气了。所以她不能直接的向少夫人说一些有舟没的,若是少夫人真有本事,自然能从她的暗示中瞧出端倪。
“要是被赶出府去了,我、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啊……,“赵姑娘哭丧着脸,小小声的自言自语道。
潘姑娘火了,冲赵姑娘吼道:“你罗嗦完了没有?闭上你的乌鸦嘴!“
赵姑娘被这般一吼,立刻缩回了脖子不敢再出声了。原本她也是被潘姑娘和尤姑娘拉来的,说是孙姑娘与少夫人
前段时间走得近,所以来探探qíng况。没想到许姑娘也在这儿,不过看起来孙姑娘并不十分清楚少夫人的事qíng呢。
房里好一会儿都鸦雀无声,最终许姑娘冲孙姑娘挑眉道:“孙姑娘,这会儿心神定下来了吧?再来一局如何?”
“奉陪到底。“孙姑娘浅浅一笑,便手起子落,与许姑娘再次对弈起来
正文第九十二章:外界矛盾
其实这个时空的戏曲,并没有很正规的分划类别,基本上就是chuī拉弹唱组成的一个小表演。当秦漫与如意班的殷掌
班接头之后,才发现他们还不知道什么叫京剧及昆剧等等,他们一直以来所做的只不过是合观众罢了。
也就是说,他们现有的戏曲曲目,都是譬如《龙凤朝祥》一样的吉祥戏曲,只是为了给出钱请他们的人一个面子,及
一种吉祥的寓意。本来,戏曲在这里也才不过几十年历史,初始便是跑江湖,如今能有一定的地位他们已经觉得是万
幸了,还没有人想到真正去将戏曲变成一门艺术。
秦漫心里便想着,他们根本不懂什么是京剧,当然也就不会用京剧的形式表达了。倘若一定要将这种元素加到他们
身上去,他们一定会觉得她这个少夫人很奇怪。所以思来想去,她决定就以基本白话的形式让殷紫瑜唱这出‘贵妃
醉酒“。
殷紫瑜很有天赋,基本上秦漫所说的要点她都能掌握,再配以秦漫所简单撰写的剧本,练了几日,也有些像模像样了
。
“昨日圣上传旨,命我今日在百花亭摆宴。为何驾转西宫去了啊、且自由他!高、裴二卿,酒宴摆下,待娘娘自饮几
杯!”殷紫瑜一边唱着,一边注意着少夫人的脸色,发现少夫人颇有几分满意后,心里大石才落了下来。
待殷紫瑜唱完,秦漫便说道:“紫瑜,你将广寒宫那段再唱一遍,我总觉得还差些什么。”
殷紫瑜应了一声,便又唱道:“好一似,嫦娥下九重,清溃冷落在广塞宫,啊,广寒宫。”唱完她立刻福身说道:“少夫
人,紫瑜知道这前面几段都无法表达出这位贵妃的心qíng,实在是紫瑜不懂得这几句的意思,请少夫人明示。”
秦漫暗叹一声这殷紫瑜果然悟xing高,未说什么,殷紫瑜就知道她心中的想法了。不过,也是她大意了,没将这事qíng与
殷紫瑜解释一番。想到此她便笑道:“我还以为你知晓这意思便没有多说,难怪我听你唱前边儿时,每到此处便自发
的悲凄起来。”
殷紫瑜说道:“紫瑜每唱乱到”清清冷落在广寒宫’,暗自揣摩这意思便是贵妃伤心,所以……”
“不,这完全是误解。”秦漫摆了摆手,接着便解释道:“嫦娥是独自一人居住在广寒宫的,而此刻贵妃正因皇帝的
宠爱心里高兴,所以才自比嫦娥,认为她比嫦娥幸运,正所谓是是万千宠爱在一身’呐。你要住:她是在得知皇帝驾
转西宫之后,才开始伤心难过的。”
“紫瑜明白了,紫瑜再来一遍。”殷紫瑜心领神会,便重新唱了起来。
秦漫正欣赏着,却突见冷彤跟院外一个下人jiāo头接耳后匆匆赶了进来,便唤道:“冷彤,发生什么事了?”那下人她认
得,是尤老爷院里的,看来神色还有些焦急与恐慌,也不知是什么事。
冷彤也是正要来与少夫人禀告的,便答道:“少夫人,老爷方才从外边儿回来,不知为何事而大发雷霆,这会儿已经有
十几个下人受了罚。尤管家此时也在柏院,见事态收不住,这才派了下人来请少爷过去一趟。”
‘原来如此。”秦漫点了点头,便让月成扶着她站了起来,转身往房里走去,一边丢下一句:“少爷这会儿在午睡,我
去帮你叫醒他。”
“谢少夫人。”冷彤松了口气,少爷极难真正入眠,所以是最讨厌有人中途将他叫醒的。现在有少夫人帮她领了这
苦差事,她自然是心里欢喜。
秦漫进了房间,见尤子君正侧身躺在软塌上小憩,便走过去轻声唤道:“夫君,夫君。”
尤子君猛地惊醒过来,睁眼一看是她,急忙坐起身来握住她双肩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秦漫忍不住笑了,嗔道:“夫君睡觉都还惦记着呐?放心吧,妾身好着呢。”接着她才认真说道:“是父亲不知为何事
大发雷霆,现在有好些下人受了罚,尤管家悄悄派人来通知夫君呢。”
尤子君这才放下心来,笑道:“想必也是朝堂上的事,我去柏院一趟,夫人也不要只顾着看戏而累坏了身子,还要多休
息才是。”
“妾身知道的,夫君快去吧。”秦漫催促道。尤老爷极少发这么大脾气,她觉得这事不是很简单。
尤子君便又叮嘱了她一些话,这才往柏院匆匆赶去了。等到他进了柏院,发现这回父亲的怒气实在是大,甚至不比上
回尤姑娘难产而小多少。他便问了下人几句,却什么也没问出来,只知道父亲一回到家里便开始怒气冲天找人发泄
了。
尤子君稍微一想,便猜到父亲或许是挨了皇帝的训斥。他走进房里,见满地láng藉,一看就知是下人奉茶时全被父亲扫
在了地上所致。
“父亲,不知何事让父亲如此动怒?”尤子君走上前去,恭敬地问道。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尤老爷原本就要找自个儿儿子商量一番的,但又顾念着儿子正陪着有身孕的媳妇,所以才没
有直接派人去传。但他心里这股怒气是无法平复啊,只得找一些下人来发泄了。这会儿他见尤子君来了,便将房里
一gān下人全都赶了出去。
那些下人,包括尤管家在内,都是如释重负呢,都巴不得立刻被赶出去。这会儿尤老爷一开口,他们赶紧的纷纷退了
下去,又关上了房门好方便老爷与少爷谈事。
尤老爷稍微缓和了一下神qíng,说道:“子君来了,坐下吧。”
“儿子还是站着好,父亲有什么烦心之事,不妨说出来,儿子也好出个主意。”尤子君说话时,却发现父亲身边的桌
上放着一幅画,心想莫非是与此画有关?
尤老爷重重的哼了一声,一拍桌子道:“就是此画!子君你来看看,你来看看!”
“是,父亲。”尤子君应了一声,便走过去将那桌上的画取在手里,摊开一看便冷了脸。难怪父亲气成这样,连他看
了也不由得想将作画之人揪出来五马分尸的。
这幅画,画的原来是一只年迈的老虎正与一群老虎对峙的局面,而年迈的老虎四周除了美丽的风景外,远处还有着险
峻的断崖。这些还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年迈的老虎身边没有小老虎,反而是与它对峙的的那群老虎,为首为猛虎,身
边则是正在成长的小老虎。
这意思很很明显了,这只年迈的老虎指的不正是尤老爷么?而那群老虎自然是尤老爷在朝廷里的敌人了。这幅画不
仅暗喻了尤老爷已年迈,更讽刺了尤老爷身边险qíng百出,而他却无后继之人。
尤子君稍微稳定了下心神,笑道:“父亲原本无须这般气愤的,不过是一幅画罢了。更何况父亲还有儿子呢,所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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