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将这老虎对号入座。
尤老爷摇了摇头道:“这话错了。你将来是要成为尤家族长的人,自然不得入朝为官。这画里的意思正是如此,将来
我百年之后,尤家再无一棵种在朝廷里能够为尤家遮风挡雨的大树啊…”他又叹气道:“若是你能早些给我添个孙
子,到如今只怕也是十几岁的年纪了,栽培他几年也能辰进朝中了。等我百年之后,他自然就是替尤家遮风挡雨的人
。只可惜……现在我们尤家放在朝中的人,个个又都没有出息,只知道贪财好色,若我倒下了,他们只怕是会立刻被
处置了去。唉!”
“父亲,这画是何人所赠?”尤子君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个,倒不知是什么人有这么大胆子,竟敢明着挑衅他们尤家。
尤老爷默然半晌,才极不qíng愿地说道:“就是你那夫人的义父一——秦青。”
“秦公公?”尤子君讶然挑眉,他万万没想到此事竟还与夫人有关。那秦青虽说不是夫人的亲生父亲,但到底还是秦
家的人,名义上也是夫人的义父,也难怪父亲有恨无处宣泄了。
“不错,但这还只是表面上的。”尤老爷蹙起眉头,分析道:“你想想,他一个太监哪儿来这么大胆子?虽说洳今主去
世,但我到底还是一朝之相,若非有人背后指使,他又怎么敢赠我此画?而他如今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他又能听谁的
指使这般做?他的义女还在我们这儿呢。”
尤子君抬头看着父亲道:“父亲的意思是一一皇上?”
“这回皇上大肆举用新人,我们这些旧臣是放着做摆设了。就连我们联名上奏,皇上也视而不见,一味将我们的折子
推后。”尤老爷摇头了又摇头,叹道:“皇上果然在这三年里有所举动了,这三年丧期刚刚一过,大军便全落入了皇
上的亲信手中。看来皇上在这三年里早已经安排好了,只可惜我们顶着‘三年不言’的压力,就算是知道,也不敢做
出任何举动。我现在就是担心啊,若是皇视我们为眼中钉ròu中刺,只怕尤家就要有灭顶之灾了……”
尤子君却没有与尤老爷讨论尤家即将面临的灭顶之灾,只是看着手中的画,意味深长地“道:“礼尚往来,这才是为
人之道啊。”
正文第九十三章:礼尚往来
“夫君。”秦漫远远的见尤子君回来静宁院了,便笑着迎了上去。与此同时她也瞧见了尤子君面色间有些冷峻,心
知是尤老爷那边发生的事qíng让他不高兴了,便笑的更加温柔了。
尤子君心里叹了声,握住了她放在前边的双手,神色bī缓和了几分:“夫人,往后不必来迎我了,不小心摔倒就不好了
。”
“有月成跟冷霜她们一路跟着妾身呢,不会有事的。”秦漫笑着往后瞧了那几个跟得紧紧的下人一眼,又关心地问
道:“夫君,父亲因为什么生气?很严重吗?”
尤子君一边将她带往屋内,一边含糊地说道:“没什么大事,只是钱庄的事qíng。”
等两人到了屋内坐定,尤子君才有些不舍地抚着她的脸颊,说道:“夫人,接下来几日我可能不会在府里,夫人要好好
照顾自己,不要因为看紫瑜唱戏便累坏了身子,知道吗?”
秦漫就知道他有话没有直说,只怕这回的事惜不是一般的简单,否则尤老爷那样的身份怎会如此失态?而尤子君现在
又要离府几日,更加说明此事一般人搞不定了。她突然心里也起了几分失落之qíng,到底这些日子一直都有尤予君日
夜陪着她,这突然他一离开,着实有几分不习惯。
尤子君将她的失落瞧在眼里,心里也隐隐的因此而扯痛了一下,赶紧安慰道:“夫人,我会尽快赶回来的。快则两三
日,迟则十来天。”
以往尤子君经审离府,时掌会有个十天半月不在府里,但k却从未像今日一般,觉得心里这般揪痛,仿佛没了她在身边
就会茶饭不思似的。若不是因为眼前形势严峻,他也不会要亲自出面了。倘若夫人没有怀孕,他也是能将她带在身
边照顾的,只可惜
秦漫很快地收起了失落之qíng,笑道:“夫君是男人,自然以正事为重。夫君放心,妾身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一一还有
这个小家伙的。”她表qíng甜蜜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了,她的心qíng也从一开始的不确定转为满满
的期待。
尤子君看着她甜蜜的表qíng,突然心底就柔软了起来。他想,他最开始的直觉没有错。他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位能进入
他心里的温柔又有主见的夫人。她能安抚他的qíng绪,也能排除他的寂寞,更能替他稳固这个家。
“夫人‘…”他眼神有些痴迷地慢慢朝她靠近,手指微微卷曲,勾起了她的下巴,使她弯穹的红唇对着他的。
秦漫当然知道他这副神qíng代表了什么,可自从她怀孕以来,他就没有这般对过她,她不由得有了些紧张。她看着他慢
慢靠近,竟一时被他英俊的面容吸引住,愣了神。直到他吻上她.又轻轻的咬了她一下似乎在不满她的愣神,这才红
着脸将眼睛给闭上了。
尤子君刚开始只是因为极度的怜惜及不舍而要吻她,可一旦真正碰到她,他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了。从一开
始的轻柔舔舐变成了热qíng纠缠,直到他的手开始解开了她腰间的带子,而他的吻也如雨点般落在了她光滑如绸的颈
项间,他才醒悟了过来。
秦漫正沉醉于这种温qíng之中,却突然发现他停止了动作,便也睁开了迷蒙的眼睛看着他。
她那氤氲冒着湿气的眸子,差点又让尤子君忍不住了。但他终究是伸手替她系好了腰间的带子,然后有些自嘲地说
道:“嗯,有点失控。”
秦漫一下子便被他的话语给羞得满脸红cháo,低下了头没敢看他。她不得不承认,他对她来说是有着致命吸引力的。
纵使她一直在抗拒着他礻—近她的,,但还是被现在这般完美的他逐渐打动,仿佛他真的只有她一个女人了似的。她
将这一切解释为她现在怀了孕,心理脆弱,希望孩子的父亲能陪着她给她温暖。
“夫人,我想问一个问题。”尤子君见她害羞,也就不逗弄她了,认真地看着她说道。
秦漫仍旧没敢看他,低声道:“夫君请问,妾身自然会如实回答。
“夫人对秦公公,是什么样的感qíng?”尤子君忍不住以指腹摩挲着她嫣红的脸颊,口里却还是问着令他在意的事qíng。
有些事qíng,他不愿伤害到了她,所以必须事先问清楚。
秦漫没想到他会问到秦青,不过她立刻敏锐的感觉到他这么问必然事出有因。说不定…就是跟这回尤老爷大发脾气
有关。但她是该如实回答,还是该做表面功夫?因为不明白尤子君有此一问的真正原因,她一时之间犹豫了起来不
知自己走哪条路才对自己最有利。
尤子君微微一笑道:“夫人为何不答?这个问题有这般难以回答?”看来夫人果然是聪慧过人,一下子便猜到了他的
问题与今日父亲发怒有管。很显然她这番犹豫,也是因为她对那秦青没有什么特殊感qíng,否则这种问题不必貌豫就
能脱口答出的。
秦漫小心地想好措词,说道:“妾身很感谢秦公公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不过一妾身现在已经是尤家的人了,倘若一
一秦公公与尤家出现了什么摩擦….妾身不会过问。”
前次她在第一次见到尤老爷,说错话的事qíng她还记着,这回便不叫秦青‘父亲’而叫他“秦公公’了。她想,最大的
可能就是那秦青与尤老爷对上了,所以尤子君才想问问她的态度。不过她对于尤子君这种做法,有几分感动,他毕竟
是将她的感受放在心上了的,否则就不会特意来问她了。
尤子君点着头说道:“这倒也是,秦青虽然与夫人同宗,但毕竟早已被秦家除了籍,算不得与夫人有亲戚关系了。至
于他收留夫人这些年,我倒也听说过一些传闻,是夫人的婢女月成给了他好处,他才愿意自身势力庇护夫人,让夫与
月成有个安身之处的。”不过夫人当年从秦家带出来的银两毕竟有限,也难怪秦青会急着想将夫人嫁出去,在明知
道他们尤家长房前几任夫人不得善终的qíng况下,还将夫人给塞了进俩。但,他因此而感谢秦青。
秦漫闻言惊讶无比,那秦青竟然也是秦家人?不过被除藉……那是很严重的惩罚呢,也难怪秦青成了太监,想必他没
有第二条路可走了。她自然不好去问尤子君,秦青是因何事被秦家除籍的,这事她可以问月成。今天到底发生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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