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秋闻言忙推道:“子息哥哥这说的什么话?我和紫嫣姐姐姊妹qíng深哪里需要谢礼?哥哥这样不是硬把我和紫嫣姐姐生分了吗?”
夏子息本就是随便找的借口,听她这样说便不知道如何接口,因在半路上,他又怕人瞧见,忙慌乱的塞她手里道:“反正你收着就是了。”
元秋见他脸色羞赧神qíng慌乱忽的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觉得尴尬不已。夏子息本来就心虚又怕元秋拒绝礼物忙一溜烟跑了。元秋见状不禁傻了眼,只能摇了摇头往自己院子方向去。元秋只想着夏子息的举动,却没瞧见士衡一直在不远处yīn着脸看着她。
士衡的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起恢复日更!
啊啊啊,士衡,你就是个傲娇受!紫嫣看着丫头婆子收拾好了东西,便带着她们出了院子。一出院门,就瞧见夏子息坐在院子外面的凉亭里,紫嫣笑着迎上去问道:“哥哥怎么到这里来接我?”夏子息哪好意思和妹妹说缘由,便支吾过去又转头吩咐婆子们把包袱放车上去,自己则携了紫嫣去上房辞别。
兄妹两个刚走了没两步路便瞧见元秋远远的走了过来,紫嫣忙紧走了几步上前拉住元秋笑道:“这么热的天,你怎么又走过来了?我这就要去上房呢。”
元秋笑道:“我这还有东西要送给姐姐,姐姐先坐旁边等我会子,我拿了东西就出来。”紫嫣听了忙推辞了一番,元秋只笑着叫人扶她到一边的亭子歇息。元秋回了屋子随手把夏子息塞给她的匣子放到一边,自去柜子里拿了个新的匣子出来把李氏送来的新样式的珠花、绢花一样挑了几枝放了进去盖上盖子,便急急的抱了匣子就要往外走。谁知因元秋身体转的急,袖口正好拂到放在桌上的匣子上,那匣子哗啦的一声摔在地上,一支簪子从里面滚了出来。
元秋看见倒地的匣子才想起来这是夏子息送给自己的东西,她只当夏子息送的是什么平常玩意,却没想到是个簪子。元秋隐约猜到夏子息送礼物给自己意思,却没想到他会直接送簪子,这个充满暗示xing的礼物顿时让元秋没了主意。
那簪子滚到元秋脚下便停了下来,元秋寻思了一会便弯腰将簪子捡了起来,伸手要把送给紫嫣的匣子打开,把那簪子放到绢花下面,这才又合了匣子,急急忙忙地出去找紫嫣。
顾山在屋里写文章,下人来报说夏子息来接紫嫣回府。顾山闻言不由得心里一紧,暗暗埋怨夏子息怎么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忙叫人服侍自己换了见客的衣裳就急忙忙的出门去上房。顾山因心急,走也快了些,冷不防和刚要进来的士衡撞到了一起,差点打翻士衡手里的檀木盒子。
士衡忙护着手里的盒子瞪顾山道:“你急急忙忙要做什么去?”
顾山道:“子息来接他妹子来了,我去前面陪一陪。你来了正好,和我一起同去。”
士衡听了冷哼了声进屋坐下撇了脸道:“我不去。”
顾山听了隐约觉得奇怪,但却来不及细想,只得说:“那你先坐着,我去去就来。”
士衡听了犹豫了片刻,觉得若是不去倒显得自己小气了。士衡忙叫了顾山一声,自己转身把檀木盒子放到桌上,急忙跑出去追上顾山一起出了院门。两个人出来还没走多远,就看见元秋三人的身影。顾山忙撇下士衡,上前去和夏子息打了招呼,又装模作样的客套的问了紫嫣一番。紫嫣见了顾山又自主的脸红了起来,她又怕旁人看出自己心思来,只得佯装镇定的一一回答,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倒让元秋cha不上话,慢慢地倒便把元秋甩到身后了。
夏子息跟着后面却没心思注意到紫嫣和顾山身上,心里仍为自己刚才送出的簪子忐忑不安,不住的用眼角偷偷瞄元秋。元秋感觉到夏子息的目光,只觉得有些尴尬无比,便佯装不知扭了头去看路边的花。
士衡则因撞见夏子息送元秋东西,胸口便堵了一口气在那。此时他又感觉出元秋和夏子息之间气氛异常,心里不免慌乱起来,只一心留意他两个,哪里还管的上顾山和紫嫣二人。
几人各怀心思都自顾想着自己的,都没察觉出别人的异常,直到到了上房后,几人才都收敛了心思摆出笑容来。李氏把紫嫣拉到身边说了好一番话,又问婆子们车马准备好了没,这才亲自把紫嫣送到院门口,看着她坐上轿子,才回了屋子。
紫嫣一走,元秋顿时觉得自己孤单了许多,脸上未免有些落寞。士衡看元秋神qíng恹恹地,只当她是为了夏子息,心里愈加觉得烦闷。顾山恍惚了一阵才省过神来,转了头招呼元秋、士衡两个回屋。元秋笑着摆手回绝道:“我回屋躺回去,哥哥们去看书罢。”
顾山怕元秋闷坏了,忙哄他说:“士衡给你带了好东西,去哥哥屋里瞧瞧去。”
士衡闻言刷的红了脸,僵硬的扭过脖子去,只小声嘟囔道:“哪个带好东西给她了?”
元秋自幼和士衡闹惯了,见他那副样子便忍不住逗他道:“我还以为士衡哥哥带好玩意给我了呢?谁知是哥哥糊弄我顽的。”说着便有意摆出一副落落寡欢的样子。
士衡撇见元秋的神qíng,又觉得心疼,忙松了口说:“我逗妹妹顽的,给妹妹带了好大一盒子东西呢。”
元秋见士衡又急又臊的神qíng,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士衡这才知道上了当,心里虽因元秋开心而一喜,脸上却忍不住瞪了元秋一眼,把脸撇到一边不去瞧她。元秋瞧着士衡气鼓鼓的脸十分想去捏他的脸,便推了顾山一下道:“哥哥快去捏士衡哥哥脸上的包子。”
顾山细细打量了士衡一番,见他的表qíng果然像个圆滚滚的包子,便笑着伸手去掐,士衡哪里肯让他掐到,忙弯腰闪了过去。两个人打打闹闹往前跑着,元秋跟在后面看着他俩笑个不停。
士衡见元秋笑的开心,自己心里的郁结之气也散了大半,和顾山闹了一回便收了手,陪着元秋说着话一路去了顾山的院子。
士衡进屋先取了他的檀木盒子来,献宝似的捧到元秋旁边的小桌上,又打开盖子让她瞧里面的东西。元秋粗略的看了一眼,似乎比顾山之前给她的还要多上许多,便笑着问他到底买了多少东西回来。士衡哪里在乎这些,只催她看那些玩意。
顾山见士衡笑嘻嘻的站那献宝,忙拉着士衡在一边坐了,又叫人端茶上来。元秋忙笑着叫人拿了本书塞给士衡和顾山去看,不让他俩烦自己。
元秋低头看了大半盒的东西,觉得有些口渴,便抬头去拿茶,冷不防见元容倚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登时唬出一身汗来。
顾山、士衡两个听见元秋叫声忙抬起头来,也都瞧见元容在门口站着。元秋忙站起来笑道:“姐姐来了怎么也不吱一声,倒唬了我一跳。”
元容笑着进来给士衡、顾礼两人行了礼,又和元秋隔着桌子坐了,方才说道:“我听人说紫嫣妹妹今日回府,便想出来送她一送,谁知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我难得出了院子又瞧着今儿天气好,便想去妹妹院子顽一会子。谁知我路过园子的时候,听洒扫上的丫头说远远的瞧见妹妹和哥哥一起来这了,我这不就跟着寻来了。”
元秋笑道:“姐姐可是有一阵子没出院子了,我问了母亲两次,母亲只说姐姐身上不慡利,在屋里歇着呢。我本想去瞧姐姐,却又怕姐姐养病期间不爱见人,便没过去。”
元容忙说:“我倒想让妹妹过去来着,只是怕过了病气给妹妹,便没敢使人去请,如今身上大好了才敢出来。”
元秋笑道:“既然姐姐大好了,我也就放心了,姐姐若是想吃什么,只管打发丫头去我那要去。若是我那没有,就去母亲那拿,横竖母亲那是什么都不缺的。”
元容笑着和元秋客气了一番,又问顾山道:“怎的哥哥今日没和世子哥哥去上学?”
顾山只低着头看书却不回话,元秋忙笑道:“如今哥哥学做文章,每上一天学先生便给一天时间在屋里做文章。”
元容闻言便瞅着桌子那盒子笑道:“怪不得哥哥如此有空,还到外面买了这么多玩意给妹妹。”说着便伸手去拿盒子里的玩意,却不料一眼看见盒子旁边放着的印有南平郡王府字样的小金锁,她便收了手拿了那金锁过来摩挲道:“原来世子哥哥府上用的都是金锁,我以前也见过别处用过一个金锁,只是没这个小巧jīng致。”
士衡闻言便抬头笑道:“锁盒子的东西,能有多大。”
元容听了忙笑着问他府里还用些什么别处没有的东西,士衡只说没什么稀奇的用物,也不过是些平常东西而已。元容哪里信这个,只追问个不停,直到把士衡问烦了,冷了脸下来,元容才明白自己造次了,忙起身给士衡赔礼。士衡见元容给自己赔礼,倒像是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只得胡乱应付过去,便躲在内室去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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