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很快的传到了慕容雪和东方凌的耳朵里,两人先还不太相信,霜儿那柔弱的样子,怎么可能去刺杀西遥?
送一针让她归西算了
是的!来人禀报说,是慕容霜小姐企图刺杀东盛的西遥郡主,现已经被擒拿。
她叫碧晴,问:
“霜儿呢?”
碧晴赶紧回道:
“说是去逛逛园子,我让丫头跟着了。刚才丫头回来,说是霜儿在湖边坐着,那里风凉,她回来取个披肩。”
见慕容雪皱眉,碧晴想了想,道:
“要不奴婢先去看看吧!”
东方凌点了头:
“也好!你带人去牢去,看看qíng况。”然后再冲慕容雪道:“要不你跟碧晴一起去。”
“不用。”她摇头,“我去西遥那边看看。”
他微怔,继而又苦笑道:
“看了又能如何,要么重伤,要么轻伤。总之不会死,不然东盛的人早就找上门来了。”
“好几天没见隐逸了。”她突然开口,“是不是很久没看到隐逸了?这几天他有出现在闻乐坊么?”
东方凌摇头,
“没有!不过听说他病了,下人说是不太适应大顺的水土,病了几天了。”
她随意地摆摆手,也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
但这时候没心思去管隐逸,霜儿还在牢里,可她就是有去看西遥的冲动。
“死不死的,我也得去看看。”她冷哼,“伤得轻,就问问她gān了什么招惹霜儿去下杀手。伤得要是重,我倒不如直接帮她解除痛苦,送一针让她归西算了!”
她从来也不隐瞒自己对西遥的讨厌,但这样的话还真是头一次说出口。
东方凌知道,是西遥把她bī急了。
“去吧!”他也懒得去管,“我瞅着那丫头也烦了,成天就这么折腾,也没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儿!但我看你还是得去找下唐楚。”他很是有些无奈,“我们到底是客人,怎么好直接开口让皇宫的大牢放人。怕是这事儿只有唐楚去做才最合适。”
冒牌郡主伤了,正牌公主才不管
她知他的话确有道理,可心里总觉着对唐楚着实不公。
有事的时候去求,无事的时候……这几天,她几乎是躲着他的。
……
到了东盛来使住的宫院时,见隐遥独自坐在树下的摇椅上,正一脸悠闲地吃着水果。
完全没有被院子里不停穿梭来去的太医所打扰。
她苦笑,自走上前,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然后道:
“看你这院子里人都乱成一团,怎么你还这样子清闲。”
见慕容雪来了,隐遥也没太奇怪,像是猜到了她一定会来似的,只是将手里的水果递给她吃,然后自顾地道:
“冒牌郡主伤了,有太医给看就不错了,凭什么我这个正牌公主还要去管。再说——”,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院子东边儿的一间屋子,道:“我哥病了我都帮不上忙,管她作甚。”
“你哥的病怎么样?”她随口问着,目光却打量起了西遥的屋子。
正有太医在不断出入,不过看来也没什么大碍,太医们也只是例行的检查而已。
“不知道。”女子gān脆地答:“谁也不让进,偶尔隔着窗子跟我说几句话。好像是得了风寒,嗓子都哑了。”
说着话,突然直起身来,凑近了慕容雪,道:
“听说霜儿被抓起来了!她也真是笨啊,下都下手了,为什么不再狠一点儿!你看西遥现在半死不活的样子,多半是在那儿装可怜,可惜就是没人搭理她!烦死了!霜儿太笨了,反正把她弄出来也得搭个人qíng,可西遥只是受伤,这太不划算了!”
慕容雪有些无奈,照隐遥这话,霜儿应该直接把西遥给杀了,这才值得坐一回牢。
笨蛋雪雪,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
“那你看我帮帮霜儿如何?”慕容雪故意逗她,“冒牌的郡主而已!”
“别!”隐遥摇手,“人都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太医们也看过了,只不过皮ròu伤。如果这时候再出事,可就真是谁也说不清楚了。雪你还是想办法把霜儿弄出来,不过……我看还得找唐楚。”
她点头,承认隐遥说得没错。
其实很想要说让隐遥去找唐楚帮忙,可再又一起,那样也太过份了些。
说好了是亲人的,她怎么能如此避之不见。
自摇了摇手,走出了隐遥所在的宫院。
去往唐楚那延庆宫时,想了好多个开场白,可是又都觉得不妥。
直到人已经站到延庆宫门口,这才发现,要见的那个人,正一脸笑容地站在她的面前。
还伸出手来在她眼前摇了摇,然后道:
“笨蛋雪雪,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你看,我都亲自等在这儿了!”
见慕容雪发愣,便又道:
“你是傻了吧?还愣着gān什么,走呀!我带你去那个牢房,亲自把那个远,哦,不对,是霜儿姑娘。我亲自带你去把那个霜儿姑娘给放出来!”
边说着边就过来想拉慕容雪的手,对方没动,他也在刚触及指尖的时候停了下来。
然后尴尬地挠挠头,
“对不起,我又忘了。”
她不知道该如何答话,索xing也不吱声,就默默地跟在他后面,看着这个大顺太子像逛街一样的往那牢房处走了去。
唐楚没带一个随从,也没叫上亲卫,就好像要去办的完完全全是他的私事一样,根本让人想像不到他们是要去放出一个刺杀他国郡主的凶手。
你们姐俩都bào力
但唐楚就是那样的自信,哪怕是在他人已经进了黑暗的地牢时,还是一脸的灿烂。
到了关着霜儿的牢房门前,里面的女孩下意识地以手遮住了眼晴。
唐楚的笑晃到了她,就好像这不透光的牢房里突然洒进了娇阳一般,很是美好。
慕容雪走上前,自有守卫上来打开了牢门。
霜儿看着迎面而来的两个人,眨了眨眼,似有些回不过神来。
“想什么呢!”她看着好笑,轻拍了拍女孩的脸,道:“赶快跟姐出去,这地方yīn冷yīn冷的。”
慕容霜有些诧异,微怔了怔,然后开口问她:
“我伤了东盛那个郡主,就这样就可以出去了?”
慕容雪看向她,反问:
“不然还怎么样?”
“我……”霜儿语塞,她想说,她以为自己会被处死的。
但又一想,便也了然。
她现在不再是天歌舞坊的远儿姑娘了,她的亲姐姐是炎赤公主,总不能因为伤了人就把她给杀了去。
“早知道我多砸她几下!”一边往出走着,女孩儿一边自顾地呢喃。
唐楚听在耳里,不由得苦笑——
“你们姐俩还真像,都这样bào力!”
“我才不bào力!”霜儿立即反驳,“我只是看不惯那人欺负姐姐,别以为咱们好欺负,就没完没了地缠着人。”
唐楚差点儿没让自己的口水给呛着,终于出了地牢大门,他gān脆地指着慕容雪夸张地大声道:
“就你姐!她?还好欺负?”随即大摇其头,“我的天,这天底下怕是再也没有比她再不好欺负的人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话开始有些冷场。
就连最开始一直很给面子的慕容霜也不再笑了。
小心隐逸,多注意东盛
唐楚明白,却又很无奈。
其实说说笑笑又有什么不好呢?
他都愿意用这种方式来面对他与她之间的转变,她又为何总是看不开。
终于要说再见了,站在路的拐角,一直看向地面的女子终于将头抬起。
然后,她说:
“唐楚,再见了!”
他点头,笑眯眯地道:
“后天我就要大婚了,雪雪到时候你要穿得漂亮一点。可别再一身白装了,好歹换成粉的,给我添些喜气!”
“好!”她应他,“我听你的,那天一定会挑一件最好看的粉色衣裙穿在身上。唐楚,恭喜你大婚……可是我怎么也选不出要送你什么礼物。”
“你来就好啦!”唐楚很高兴慕容雪能跟他多讲两句话。
此时此刻他都觉得自己可怜,怎么他们两人之间竟在不知不觉中开始陌生了呢?
他不是唐楚嘛!
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大顺太子嘛!
什么时候沦落到生命最大的意义就是等待一个女子来与他见面,来与他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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