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慕容雪点了点头,心里也松了口气。
因为她跟禁卫军接触的少,不管于公于私都算不上深jiāo。
不像九门都府跟暗卫们,那几乎是她手把手带出来的兵。
不是她不相信东方凌,只是不知道自己在这薛齐心中的份量。
如今听他如此说,一直半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你先跟我说说禁卫军现在的qíng况。为什么校场里搭了营帐?还有,禁卫军都出不了宫了吗?你为什么要打地dòng逃跑?皇宫里头到底怎么了?”
这几天她一直都想要打听皇宫那边的qíng况,只可惜每走一步都有意外发生,直到现在那皇宫里头到底怎么了她还是不知道。
不过薛齐出来了,里面的qíng况就算不能全了解,至少也该知道个大概。
果然,一听她这样问,薛齐马上来了jīng神。
自动站直身,控制不住自己的qíng绪在屋子里疾转了几圈,而后再站定到慕容雪的面前,开口道——
当时的qíng况
“公主!宫里出大事了!您跟王爷去大顺没多久,那三殿下也不知道为啥,突然就把皇上给弄病了!”
见慕容雪要开口,他赶紧挥了挥手,然后急急地道:
“公主您是不是要问为什么说是三殿下把皇上给弄病的?因为我看见了!那天皇上下了朝,本来还好好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南书房见了一次三殿下之后,就对外宣称他病了。”
薛齐一边说一边极力地回想着那日的qíng况——
“那天正好我当值,三殿下进去南书房的时候我恰巧从那处经过。他不是一个人进去的,还带着一个挺奇怪的人。那人披着斗篷,可是斗篷的帽子却大得罩住了他的整张脸。”
他说话的时候指了指那暗室的入口:
“就跟公主您刚才从宫里带出来的那个人一样!我当时奇怪,那人一看就不是咱们炎赤人的打扮,不知道三殿下带那样一个人去见皇上gān什么。他们刚进去就听到了皇上的喝斥,好像是那个人见驾不跪。”
“可是这斥责刚说了两句就没了下文,再过不久就传出皇上发病的消息。宫里的禁军都围到了龙殿,三皇子很激动,抱着皇上在哭。所有的太医也都来了,可是治来治去皇上就是没有办法下得chuáng榻。就像是……”
他有点儿不太敢说。
慕容雪直言——
“不用有任何忌讳!”
她现在要听的是实qíng,不是矫qíng。
薛齐咽了咽口水,大着胆子道:
“就像是个瘫子!当天晚上,宫里突然有消息传出,说是召集所有大臣连夜进宫,皇上有要事宣布。没想到,所有大臣都进来之后,听到的消息却是——皇上病重,着三皇子东方寒全权代理朝政。”
为什么薛齐没被控制1
“是皇上亲口说的?”慕容雪问出关键xing问题。
薛齐点了头:
“是!属下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当时皇上的状态如何?”
“很不好!”他实话实说,“皇上当时是坐在chuáng榻上的,可是看那样子迷迷糊糊,虽然确实是他自己在话说,但就好像……就好像……”
他说不好,到底是个武将,那种太过细节的东西他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把它给描述出来。
“就好像是他的神经已经被人控制,他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完全不经过大脑的。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cao控着他,你们看不见,也摸不着,但是那股力量就是存在!”
慕容雪一口气把薛齐心里头想说却又说不出来的话全都给讲了出来,薛齐一边听一边连连点头,她说的完全对,就是当初皇帝的样子。
见他点头,慕容雪轻轻地以手抵住心口,那种对于疆域的厌恶正狠狠地敲击着她的心脏。
“公主。”见她半天不吱声儿,薛齐有些害怕。但又止不住冲动,想要再往下说下去。
“说吧!”她轻叹,“是不是想告诉我现在禁卫军的qíng况也是这样?”
薛齐点头,
“对对对!就是这样!现在所有禁军将士都跟没了魂儿似的,三殿下说什么是什么,甚至不让他们回家也没有人反对!三殿下在校场里搭了帐子,把所有人都集中起来住,其实他就是想要控制大家。”
“他是怎么控制的?”慕容雪皱了眉,再看向薛齐:“为什么你没被控制住?”
“就是那个人!”他的手又指回暗室的门,眼里迸she出极度的恨。
为什么薛齐没被控制2
“他跟着三殿下一起到了禁军营,那天我正在cao练将士,所有人都在。那个人突然就chuī了个什么曲子,当时所有人都被那曲子给迷惑住了。”
薛齐说话的时候,目光自然而然的看向窗外,就好像是在回想那首曲子,却怎么样也想不明白,满眼尽是疑惑。
“他chuī了没多一会儿,所有人就都听他的话了。本来我也是跟着大伙儿一样,傻乎乎的,人家说什么是什么。可是我手里当时正提着一把刀,我一走神儿,手下松了。刀掉到地上,正好扎进了我的脚背。”
薛齐说话的同时,也顾不上是不是在主子面前,就坐到地上把鞋袜一脱,一个很明显的刀疤就在左脚背上。
而且很明显的,那疤痕并没有凝结。
再仔细看去,像是被人不停地撕开又愈合,然后再撕开,再愈合。
“公主你看!那刀直掉下来,正好扎在我的脚背上!我一疼,脑子一下就清醒了。我想叫身边的人,可是大家都像是中了邪一样往前涌着。我再往前瞅,原来是三殿下正指挥着大伙儿走到林子里去。”
薛齐的目光中带着恐惧,虽然已经不再受那曲子的控制,可是一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后来我就装着还是迷糊的样子,就跟着大伙儿一起走。进了林子之后,校场那边就开始搭帐子,然后将士们就睡在那里了,没有任何一个人提出疑议。我跟着住了几日,并没有别的事qíng发生。只是那个怪人每天三遍的在帐子外头chuī曲子。我记了几次,然后就算计着时间,每到他chuī笛之前,我就把脚上的伤口给撕开,使劲儿的扯,让它疼,这样我就可以不受那笛声的影响。”
一共有两个怪人
薛齐的话还在继续:
“后来我就想逃出去,想着去找找越齐。于是我就天天晚上出去挖地dòng,因为我知道,晚上的时候只有兵将在把守,那个怪人都会去龙殿那边去找三殿下。”
说着,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可是不知道为啥昨天晚上他回来了!幸好公主厉害,要不然……”
“他是不是那个跟着东方寒一起去见皇上的?”
慕容雪可没他那么好的脾气,不管再怎么气,还是一口一个三殿下。
她对那东方寒没什么好印象,特别是见了越齐之后,她狠不能把那个人给吃喽!
叫他一声东方寒已经算是客气,没直接给他冠上畜生这两个字,算是她慕容雪心肠好。
“不是那个。”薛齐开始穿鞋袜,“一共有两个奇怪人,最开始那个留在皇上那儿了。这是另外一个,专门负责给禁卫军chuī曲子。”
慕容雪点点头,听到这里,基本上皇宫里的事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
说来说去,其实都没有逃出她所想。
东方寒所借助的就是疆域的力量来控制了整座皇宫,还有武帝。
怪不得她一直都觉得武帝让东方寒来理政这件事做得实在是有些奇怪,以她这么多年来对武帝的观察和理解,那个皇帝心里什么事儿都明白,怎么也应该做出这般糊涂事。
明白了,可是明白了又能怎么样?
只凭自己一人之力,能够跟已经被疆域人控制了的整座皇宫抗衡吗?
她相信,要不了多久,东盛那边的势力就会渗透到炎赤的都城来。
到那个时候,东方寒那王八蛋才会明白,什么合作,什么东盛只要独立。
怪人出事了
以隐逸的野心,一定帮着东方寒将炎赤的政势死死控制住,又怎么会将自己把握在手的一个国家再拱手让给他人!
东方寒说到底就是做了一把傀儡,甚至他这傀儡当得比武帝还屈。
武帝好歹是因为被人控制这才办了糊涂事,可他东方寒则是彻头彻尾的上当受骗。
这就是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
这边正想着,忽然,暗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推了开。
几人回望过去,见是珍珠从里面探出了头来。
小丫头面带急色——
“主子!”想要尽量压低声音,可是又掩不住心里的恐慌。“主子您快进来瞧瞧,那个怪人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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