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向喜福的目光明明是一副慈爱的笑,可是就是让如颜觉得那是幸灾乐祸的笑,甚至有几分报应的感觉。
心里猛然一惊,一个不好的猜测在脑子里涌出,难不成王麽麽和太后之间有什么间隙??
这个猜测让她非常的不喜欢,若真是这样,怕张淑波也是被人暗示送走的王麽麽,如今她把王麽麽接回来,岂不是得罪了太后那尊大神。
越是这样想,她越觉得这样是对的,毕竟当初张淑波将王麽麽送走,一走就走这么些年,不管不问的,太后那边竞然一点动静也没有,这就是一个让人不明白的地方,何况此时在山上,太后回忆了那么多,却之字没有提王麽麽。
心中可以肯定是王麽麽与太后之间的问题后,如颜心越发的沉重起来。
另一边,喜福是没有想到会这样的,太后将她赏到府里,意思就是以小主子身份的,哪知福晋竞然混淆视听,堂堂宫里的大姑姑,降身到府里当奴婢。
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又是当着她的面不避讳的谈论这事,当她不存在似的。
压下心底的怒意,喜福身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就直直的跪到了如颜的面前,“谢福晋抬爱,可是请福晋看在喜福是太后赏下来的份上,让喜福跟在福晋身边伺候。”如颜目光一闪,心下冷冷一笑,好一副楚楚动人的‘恭敬’模样,细心注意之下,嘴里还是自称名字,连奴才两仍旧不用。
一旁的王麽麽从进门就发现了,不然也不会误把喜福当成小生子,不免开口道,“你即是太后赏下的人,就该更知道规矩。做奴才的哪里在主子面前自称自已名字的,还是你心里就不把自己当奴才?福晋宅心仁厚,到是没有治你的罪,可府里上上下下加你一起几百张嘴,这事传出去,不能让外人说府里没有规拒,只能让人说你仗势欺人,最后折了太后的面子。”
喜福立刻就感到了王麽麽的态度,脸色更加难看,嘴上确请罪道,“奴、、、奴婢谢麽麽教诲,奴婢日后会谨记在心。”
“看你是在宫里长大的,有些规矩却不及府里的小丫头明白,在主子面前哪里你一个奴才坐的份,就是连我这个老太婆在太后身边伺候那么些年,也没才坐着的资格,刚刚进来,看你这姿态,我到是把你当成小主了”王麽麽又说教一番。
最后,王麽麽才从炕上起身,给福晋福了身子,才道,“老奴是太后身边的人,自当也要为太后着想,请福晋将喜福暂放在老奴身边教导。”
“麽麽的心qíng我是理解的,只是把喜福放到身边训戒也是为了太后着想,这样的心我是不能拒绝的,这事还得容我禀了王爷。”如颜没有将话咬死,这事也算十分之八定下来了。
喜福身子一软,差点瘫在地上。
一旁的小绿终歹到机会,不免气恼的训斥道,“没规矩的奴才,你真当自己是主子了不成,在福晋面前还不跪好了。”
喜福身子是跪直了,泪却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那委屈的模样,不知道的以为受了多大的委屈。
想来事qíng没有这么简单了,如颜不由得头痛起来。
王麽麽却没管这些,只和如颜又说了几句,这才退了出去。
现下外间,只有如颜坐在炕上,一旁是小绿,然后是跪在地上还落泪的喜福。
如颜靠在软墩上,只是盯着还自顾伤心落泪的喜福。
一旁的小绿见主子这样,心里暗猜定是主子心里也烦,想到表现的机会来了,又冷喝道,“你是怎么回事?福晋是欺负了不成,竟在这里抱起委屈来,难不成你是宫里出来的,到府里就不能再当奴才了,难不成要当主子不成?”
喜福嘤嘤道,“奴、奴婢……”
如颜看着她的举动,脸上冷笑,看来她是一定要把王爷吵醒才罢休,难不成还想以为是自己私下决定了把她贬为奴才的?
原本她不这样,只是本本份份的,想来还能到富察明瑞身边当个贴身奴才什么的,眼下看来,只会更招来富察明瑞的厌恶。
果然,有些事qíng不是天意,而是她自己闹出来的。
如此没有忍耐力,是成不了大气候了……
小绿还要开口,被如颜一摆手压了下去,然后如颜才淡淡开口,“我一直以为你是,懂得规矩的,毕竟是在太后身边多年服侍的人,今日我还没有说什么,你就这般委屈,你是让别人怎么想我?”
如颜又接着说道,“内院的事王爷向来是不cha手的,如今你这般举动,又是太后赏下的人,我是不能在过问了,一切还是jiāo由王爷来说吧。”
如处,见下面跪着的喜福果然不在哭了,如颜越发觉得讨厌她,这古代的女人难不成都这样?宁愿给别人做妾连脸都不要了?
“你进去看王爷醒了没有,若醒了,就说让他到外间来。”如颜这才又吩咐了小绿。
其实不用小绿去看,她也是知道富察明瑞跟本没有睡,而且将外间的事qíng听得一清二楚。
她自始至终都是在帮他往过折,但是想必他也听明白了,眼前地上跪着的主,可不是好打发的,要怎么办只能看他自己的。
何况台阶面子她是给足他了,想来刚刚因张淑波丢了面子,现下也有了台阶,这男人心里的气也该消掉一些了。
果然小绿兴奋的走了进去,不多时,就见内间的帘子一挑,富察明瑞挺拔的身子走了出来。
富察明瑞同来坐到炕上,小绿紧随其后,又安静的站在如颜炕边的一侧。
如颜拿起茶壶,倒了些凉茶递到富察明瑞的手里,“爷可睡好了?”
“刚刚有人来过?”宫察明瑞扫了一眼用过没有撤掉的多余茶杯,无关紧要的问道。
如颜笑道,“是啊,王麽麽过来问安,坐了一会就回去了,爷在内间休息,也就没有进去打扰。”
一面说一面细细打量着富察明瑞的神qíng,因为他正在啜茶,所以并没有看清他的神qíng,不由得又试探的笑道,“王麽麽果然是母后老人家身边服侍过的人,四chūn送到麽麽那,这才几日的光景,个个调教的像大户家的小姐一般,到臣妾都不得不佩服了。”
看着富察明瑞拿杯子的手一顿,如颜已经很肯定,他并不喜欢将太后和王麽麽扯到一起、、、
这其中果然有猫腻,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颜还是懂得这个道理的,也不在想在这事上追究下去。
“四chūn是你挑的丫头?”富察明瑞放下茶,这才随意的问道。
见他也不把话往王麽麽身上说,如颜笑着又将他的茶斟满,“爷身边不是有个翠绿吗?臣妾想着也不如学着爷,用元chūn、迎chūn、探chūn、惜chūn取了名。”
富察明瑞点点头,问道,“四个丫头想来也不是一般的奴才,不然福晋也不能如此喜爱赐了这样的好名字啊。”
他这是在夸奖她吧?如颜抬起头,发现他的神qíng很认真,语气也是由心底发出的,这才不由得松了口气。她笑着解释道,“其实也不过都是穷人家的孩子罢了,元chūn到是最稳重的,只是xing子qiáng了点,迎chūn个子虽最矮,却是有主意的一个。至于探chūn嘛,臣妾只看得她胆小来,最后的惜chūn到是不错的,是个伶俐的。”
“如此一听,福晋到也没有特意去选几个贴身的用”毫无征兆的富察明瑞提高声音。
如颜一征,不明白他的意思,确也心虚的点点头,虽然这几个人并不是最好的,却是她觉得能养成自己人的,也算是用心思选的吧。
当然这些,她是不会对富察明瑞说的。
富察明瑞沉思了一会,才问起来,“福晋叫我可是有事?”
见他主动开口,如颜当然不会放过,也不客套,笑着接过话,“爷只顾着跟臣妾唠家常了,还没有看到下面的喜福吧?”
如颜聪明的只一句话将富察明瑞的目光和心思转到喜福身上,却并不提发生的事qíng。
他既然会装傻,她当然也要装傻不开口,不然岂不是因为这一点小事,又让自己领了他一个人qíng。
宫察明瑞转眼才看向一直跪着被忽略的喜福,见她跪在那里,一脸的奇怪。
“王爷来了,喜福怎么紧张的忘记问安了?”如颜笑着提醒道。
也算是暗示吧,王爷来了,一切就看你自己了。
喜福这才忙乱的忙开口,“喜、、、、奴婢见过王爷。”
富察明瑞只用鼻音‘嗯’了一声,不以为意的问道,“太后将你送到王府,你就是府里的人,没事时多问问,也清楚一下府里的规矩。”
喜福声音带着欢悦,忙道,“奴婢谨记王爷教诲。”
如颜只是坐在一旁有一口无一口的品着茶,她既然不打算cha手这事,不管富察明瑞如何定位喜福,和她都是没有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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