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明瑞感到怀里娇身的变化,眉微微一拧,沉声道,“醒了?”
如颜脑子还是一片空白,却本能的嗯了一声。
“那就起来吧。”富察明瑞说完,身子坐了起来,连带着将如颜也抱着坐了起来。
如颜的脑子慢慢的清醒过来,细品了一下听到窗外的话,才明白是什么意思,也就忘记了被富察明瑞抱着坐起来的暧昧和尴尬。
“福晋可是口渴了?”外间守夜的丫头听到里间有动静,低低的问道。
如颜敛了头发,别在耳后,吩咐道,“上灯吧。”
因为是初醒,声音低哑带着慵懒,听得富察明瑞很享受,在外间小丫头拿着点亮的蜡烛进来后,他才松开她。
小丫头将灯放到桌上的时候,如颜趁富察明瑞松开的空当已下了chuáng,把纱帐挂了起来,拿过袍子披在身上,才服侍富察明瑞穿衣。
“侧福晋和庶福晋可在外间候着?”如颜最后将富察明瑞的腰束弄好,头上副厂明锐问向一旁的丫头。
小丫头恭敬道,“回王爷,张侧福晋和庶福晋在院子里跪着,不让奴婢们进来打扰。”
如颜的手一顿,听到这故是她相信张淑波能做到,可是对李梅的几次接触,觉得她不会这样做?
富察明瑞穿戴好坐在炕上,一冷哼道,“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越发的没有了规矩。”
如颜打发丫头出去弄茶,这边才笑着劝慰道,“两位姐姐这般做,相比是有什么难处吧,爷莫要生气,反正是起来了,不如将她们叫进来问问是何事。”
“姐姐?你是府里的正福晋,是妻,没必要在给他们做面子以姐妹相待,不弱这般,也不会让她们现在无法无天。”富察明瑞话说的难听,但显然与其却沉了下来。
如颜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发火,“臣妾知错,只是然她们这样跪在外面毕竟不好,爷在臣妾这里,总要给臣妾些面子,还是叫她们进来吧。”
如颜倒是想看看这侧庶福晋自行跪在院子里时何事?而且以李梅的为人处世,今日做的这么大,想来事qíng定是严重的。
富察明瑞不语,正在小丫头端茶进来,如颜接过来递到他面前,一边对着小丫头吩咐道,“出去传话,就说王爷让侧福晋和庶福晋进来。”
他不说,她就当她是默认了。
小丫头应了一声,才退了出去。
如颜趁这个单独的机会,又笑盈盈的调笑道,“常言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平民百姓家业是事堆事,何况和说王府又这么大,怎么会嫩高一点所示也没有呢,爷莫隐卫这事儿伤了身子,不弱该是臣妾的错了。”
富察明瑞心知她是在开导她,心里莫名的一暖,在乎自己感受的,她是头一个吧?
只是她太过单纯,所谓来者不善,又来的这般气势汹汹,怕……
没有等给富察明瑞开口说话的机会,外面已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帘子被掀起,张淑波在前,李梅跟在后面,两人双双走了进来。
“见过王爷,给福晋请安。”两人倒是规矩,曲膝行了礼。
“侧福晋和庶福晋坐吧。”如颜开了口,又命丫头上了茶。
两人坐下后,倒是没有急着开口,富察明瑞扫了二人一眼,才道,“本王向来不过问内院的事,只是今日看你二人做法,是越发的没了规矩,你们眼里可还有本王?可还是福晋?”
“王爷息怒,妾身知错。”张淑波开口,起身跪到了地上。
李梅也随张淑波跪了下去,她从进来一直就同有抬过头,如颜看了她几眼,知她是有意避开自己,所以一直低着头,便不有在看过去。
富察明瑞拿起还没有喝过的茶杯就打过去,抛出去茶杯正落到张淑波的额头,然后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如颜被这一幕确实惊到了,毕竟开始还好好的,富察明瑞虽有些怒气,却不至于发火,现下突然动了手,让如颜再一次确定这个男人是bào躁的,就像一头狮子。
“明知有错,还为之,竟还要本王息怒,本王看你是诚心让本王不舒服。”富察明瑞冷喝道。
“妾身自知有罪,却不得不以罪犯上,求王爷主持公道。”张淑波说的不卑不亢。
如颜此时很佩服她,面对如此压平的气势,竟能平静对答,没有一丝慌乱,她是太了解富察明瑞了呢?还是说她手里有着什么能置人于死地的东西?
张淑波不可能为司徒如眉而不顾失了富察明瑞的好感,以她与司徒如眉的关系,怕司徒如眉出事,她更该上去添把火才是。
以此类推,如颜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针对的人是这个占着正福晋位置的自己。
“主持公道?本王倒不知道让你们在府里受了何等的委屈,要大半夜的跪在正福晋的院子里求主持公道。”富察明瑞眼里涌着不耐。
“王爷。”这次是李梅开口,只见她抬起头,紧咬着唇,定定的看了如颜一眼,才又说道,“妾身过府里比两位侧福晋姐姐要晚,只是府里一直是相安无事的,但正福晋过府后,府里便事qíng一件接着一件,妾身无资格说这些,蓝妹妹是爷疼在心头的人,妾身是看在眼里,心里也是明白的,如今却被送进了别苑,一个人独守在那里,眼下司徒侧福晋…………怕爷以后会将她禁在院子里了吧?妾身大胆求王爷送福晋上山礼佛,待王府恢复平静后在下山。”
李梅在府里众人眼里,一直是笑容可掬的,更是沉默寡言的,让人们总是胡乱她的存在,眼前她说出这一番话,是富察明瑞没有料到的。
不过如颜倒是少了一份惊讶,在看到她cha话后,如颜就明白是自己低估了李梅。
一个女人,能做到让所有人忽略她的存在,怕是心机最深的吧。
张淑波此时也抬起头,一脸的坚定神色,“求王爷准福晋上山礼佛。”
她的额头被茶杯打破了一条细长的小口,正在往外流血,红色的血液沿着脸颊一直流到下巴,再滴到地上,看的让人心里极不舒服。
富察明瑞向来不是一个怒形于色的人,此时却怒极反笑,慡声笑了起来。
是啊,如颜也觉得可笑,这两个女人让她觉像小丑,想法有些幼稚。
“庶福晋的一番话让人深思,不过庶福晋还是把理由说的更透一点吧,不弱这番话倒是让人觉得是大臣们在向皇上觐言,传出去对王爷不好,且若让人笑话府里的侍妾想控制主子,就不好了。”如颜哑然失笑,淡淡开口。
她是不远争qiáng好胜,却更不喜欢被人踩在头上,何况李梅虽没有欺骗自己,但是为顾及错她的为人,还是让如颜心里很不慡。
原本她今天只打算看着她们演下去的,可见人都欺负到这份上了,再忍下去自己就真是软柿子,让人随意的捏了。
张淑波就是在等如颜开口,神色十足道,“福晋既然主动开口,妾身们就直说了。白天在府后门捉到一个婆子,让人问了之后,才知道那婆子是在jì院当值的,下人禀报了妾身,妾身不敢有差池,又命人拷问,才知道原来这婆子正是卖药人府内的小厮,才会出现在府门外。”
说完,定定的看着如颜,如颜胆小自若道,“侧福晋怎么停下来的?接着说吧?”
“福晋难道听到这里就不怕吗?”张淑波横眉冷问。
如颜笑容可掬,“没有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本福晋有什么可哦啊的?倒是听到府内有人与jì院的婆子有往来,觉得好奇,不知因何有联系?”
说完,如颜淡淡扫向李梅,露出一抹诡异的笑,看她慌乱避开,才将视线又落到张淑波身上。
被如颜从容不迫的气势一震,张淑波不如之前一样泰然自若,却也迟疑不决道,“那小厮正是福晋身边的小狗子,福晋现在可想起了什么?”
如颜眼神一顿,司徒如眉给她药时,她又给了小狗子别人是不知道的,现在张淑波这样说,只能又能说明一个原因,小狗子出卖了她。
心一沉,入眼帘色却不变,“小狗子确实是我院里的奴才,只是不知道侧福晋让我想起什么呢?”
张淑波并没有回如颜的话,而是看向一直沉默的复查敏锐,毕恭毕敬道,“妾身求王爷主持公道。”
屋内的气氛有些沉,富察明瑞紧抿着唇,犀利的凤眸眯成一条线,一手支着下巴,让人摸不透他此时的神qíng来。
如颜倒是不担心,毕竟以富察明瑞的jīng明,怕是一眼就能看透其中是怎么回事。
只是想到小狗子若真的和她们是一伙的,那样自己爬再辩解,也没有人相信吧?如今能帮自己的只有富察明瑞的,所以此时他的态度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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