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不算想当婊子,又想立贞节牌坊?
“李大人客气了,这些我定带给王爷,王爷听了大人这些话,想必也会感动的。如颜年小,让大人们担心了,是如颜的不是。”如颜语气犀利,目光灼灼。
然后拿起茶低头啜了起来,显然是送客的举动。
李刚这才从椅子上起身,躬身道,“既然福晋一切安好,老臣这就退下了。”
“大人慢走,我就不远送了。”如颜放下杯子,笑道。
望着李刚的背影,如颜却觉得好笑。
一大早就乱了规矩进来,却是来指桑骂槐的,说她没有礼数,乱了府里的规矩,好个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堂堂正三品真是忘了身份,来管起王府内院的事了。
听着李刚的含沙she影,如颜脸色就沉了下去,碍着李刚年岁在那,语气上还算客气。
想来李刚也看向如颜脸色不好,才知趣的没有再说。
送走了李刚,德八采集那里,“主子,王总管让奴才告诉主子,天一亮府门开时,门口的小厮就看见庶福晋的贴身丫头出了门。”
不用再多说,也明白了,李刚是被李梅找来的。
如颜手在茶杯上轻轻的抚着,真是看她娘家没有人了,即使她是正福晋也不被人放在眼里,只是不知道李刚有没有想过,他进来说这几句暗示的话又有什么用?
难不成她就真的没了主见,任他们摆布了吗?真怕了不成?既然这样,这口气她还真不能咽下去,倒要看看她们能怎么样?
倒要看看一个妾到底有多能耐?
如颜抬头起头,问道,“王爷可回来了?”
德八犹豫了一下,回道,“主子,其实李大人前一步进府,王爷就回来了。”
如颜噢了一声,挑挑眉,“他在书房?”
见如颜一边问一边起身,德八忙拦道,“主子,王爷是同左都察院副御史一起进府的,两人此时正在书房。”
如颜双眸望着门外,思忖了一下,才问道,“都察院副左御史是不是张侧福晋的父亲?”
“正是。”
“你说她们是怎么想的呢?”如颜似喃喃自语,又似在问德八。
德八也紧皱了眉,劝慰道,“主子不要多虑,王爷最讨厌被人胁迫,何况将王府内院的事扯进外人来,我那个也现在心里怕早就火了,倒不如装不知道,看王爷到时什么态度。”
如颜往外走,“我知你的想法,只是就这样让人欺负到家来,我是不能受的,我倒要去会会张侧福晋的父亲,想必他也想见见我这个正福晋吧。”
德八张了张嘴,看着主子已出了门,这才跟了上去。
想来府里的下人也是听到了些什么,如颜一路往前院书房去,四下的奴才都能目光偷偷打量着,后来被德八喝了几个,才没有人再偷看。
墙倒众人推,这个道理如颜是明白的,怕德八也是明白的。
到了书房外,见张龙和赵虎守在外面。
“见过福晋。”两人上前问安。
如颜笑着打量两人,问道,“听说王爷在书房?”
“都察院副左御史也在。”张龙与如颜倒是熟悉一些,也没有避讳的开口。
倒是赵虎听到他的话,眉目拧了一下。
如颜看向赵虎甜甜一笑,赵虎双目直前方一脸的肃然,然后如颜才对一旁的张龙说道,“我现在进去怕是会让你们为难吧?”
“属下…………”张龙被问得不知如何作答。
正这时,翠绿从书房里走了出来,直接到如颜面前。
“奴婢见过福晋。”曲膝行了礼,才又道,“王爷让福晋进去。”
这一次,翠绿并没有退到一旁,而是在前面带路,门帘落下,将外面人的视线遮住,如颜却拉住了前面翠绿的衣袖。
“福晋有事?”翠绿停下来,问道。
如颜松开手,笑道,“今天谢谢翠绿姑娘了。”
翠绿一怔,尴尬后才回道,“福晋客气了,这本就是奴婢分内之事,说什么谢不谢的。”
客套后,翠绿才打开内间的帘子,然后如颜走了进去。
里面正在谈话,看到有人进来明显停顿了一会。
“是福晋来了。”富察明瑞抬眼看见进来的人,眉微微一皱。
那边,坐在椅子上的张宜已站了起来问安,“臣见过福晋。”
如颜望了富察明瑞一眼,才对张宜笑道,“大人请起吧。”
由富察明瑞刚刚开口的语气,如颜可以肯定自己没有白谢翠绿的‘好心’,显然富察明瑞根本不知道她在外面,让她进来也全是翠绿的主意。
“臣妾不知张大人也在此,贸然打扰了。”如颜微微的向富察明瑞福了身子。
富察明瑞此时很随意的坐在小炕上,歪在软墩上,“福晋多虑了,过来坐吧。”
如颜向她微微一笑,小步走到炕的另一边坐下,却是挺直了身子,袍子下的双腿齐并,不失一点妇德。
书房里点着淡淡的檀香,显得很温馨,倒与富察明瑞平日的冷漠神qíng有些不符。
张宜望着坐在炕上端庄的如颜,才起身对富察明瑞行礼,“王爷,臣先退下了。”
“张大人先坐吧。”富察明瑞语气随意,却不容拒绝,然后他才看向一旁的如颜,“福晋来的正好,不然本王也要派人去叫你过来。”
如颜直言道,“噢?那看来臣妾还来对了,不知王爷找臣妾有什么事?”
“嗯……”见如颜目带期待望着自己,富察明瑞突然觉得难以开口,嗯了半晌才沉声道,“本王刚刚和张大人商量过了,太后寿辰马上到了,你正好借此机会上山礼一段日子的佛,这样的孝心,想必太后听到也会高兴。”
这算什么?算是他对昨晚的事qíng反悔,现在站在那些小妾的一边,赶她走?
明明不在乎,可不知道为什么,如烟还是觉得自己鼻子一酸,qiáng让声音听上去正常道,“太后寿辰,臣妾该在寿宴上才对,何况王爷好像忘记了,前几天,臣妾已上山为太后祈祷过了。”
说罢,如颜望身一旁沉默的张宜,甜甜一笑,“想必张大人也听说了本福晋到山上为太后祈福这件事qíng了吧?”
张宜只呵呵笑了两声,算是回应。
“就这么定了。”富察明瑞不耐烦的坐起身子,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如颜猛地扭头看向他,笑道,“就这么定了?那臣妾倒不明白了,作为王府里的正福晋,为何王爷要在太后寿辰赶臣妾上山礼佛?作为媳妇,臣妾不出席太后寿辰这才说不过去吧?”
“反了!本王要怎么据诶的那个,还容你质疑不成?”富察明瑞大手一拍桌子,上面的茶杯也震了抖了一下。
人活着为了什么?当然为了一口气。
如颜只是笑,“臣妾当然会质疑,把这件事qíng拿在任何人面前,也都会为臣妾质疑一下,王爷说难道不是吗?”
该不伤心的,没有感qíng,没有过相信,可为何此时心还是会作痛?如颜深深吸了口气,她觉得自己被背叛了。
那个昨晚还偏袒她的男人,此时当着小妾父亲的面,硬生生的打压她,这算什么?
她不在乎他帮着小妾欺负她,可是她在乎自己能不能咽下这口气?
“来人。”富察明瑞没有理会如颜,对外面喊道。
翠绿应了一声,人也进了屋,福了身子,“王爷。”
“送福晋回后院,收拾下东西,明早就送上西山。”富察明瑞脸色yīn鸷,声音冰冷。
翠绿应了声时,上前到如颜的面前,“福晋这边请。”
如颜起身,却没有走,而是扭身看向富察明瑞,目光坚定,一字一句道,“不知道臣妾做错了什么要王爷这般对待?”
“退下吧。”富察明瑞摆摆手,不再多言。
如颜可以感受到自己身体里的血往一个地方涌,让她要发泄。
“请王爷休了臣妾。”像喝白开水一样,一句话如颜说的平淡。
却惊怔了一屋的人,富察明瑞猛地看向如颜,眸子里是震惊、不敢置信,到愤怒,或许还有一抹如颜觉得看错的伤痛。
“闹够了?闹够了就回去。”富察明瑞声音很轻,甚至有些无力。
这算什么?是他在和别人一起欺负她,他却表现出一副受伤的模样,这真是世间最可笑的笑话。
“请王爷休了臣妾。”如颜重复道。
‘啪’的一声,富察明瑞扔出的茶杯,正好落到如颜的额头上,带着血又摔倒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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