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更狠
张淑波哪里想到会突然被这样一问,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做答,如颜抿嘴一笑,她可没功夫在这里等她想好了在答,当下便起了身,搭着上前来女婢的胳膊走出大堂,温润一笑,打量着院内的几个主子。
王总管王规矩的立在一旁,心下不明白这正福晋为何把动静弄这么大,如果真是想立个威,却也不用弄这么大的动静,又把人全招来,这不是把人全得罪了?而且就看着眼前的司徒侧福晋就不是一个好弄的主。
传说中的正福晋下人们是没有见过,只是一听到那带着气势的话,便都一个个垂眼低眉的安静立在一边,或许丫头们看不透,但是在这府里年头多的婆子们到是看得明白,这内院的事是jiāo在张侧福晋手里,王总管也是个虚设,但是真正王府的老人明白,王爷对王总管的信认,毕竟王爷可是王总管看着长大的,如今见王总管一脸恭敬的立在一旁,轻重也看明白一些。
司徒如眉本就看如颜如眼中盯,现在又在气头上,见如颜一副文雅的在丫头搀扶下走出来,用力的挣扎出身边婆子的手,纤纤细手扬手一抬,带刺的话随之也出了口。
“司徒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现你还有颜面在府里摆正福晋的威风,这脸皮是真真的比墙还要厚。”
四下冷吸气声一片,更多的是抱着看戏的心态,眼睛都放在正福晋身上,到要看看正福晋是如何恼羞成怒大打出手。
如颜岂会让外人占了这便宜,此时却是噗嗤一笑,亲热的靠上前,一副熟稔的拉过司徒如眉的手,哀怨道,“姐姐恼妹妹丢了司徒家的脸,妹妹不怪,到是此时在莫被外人看了笑话,说司徒家没有家教,这罪名妹妹可背不起。”
司徒如眉很意外,昨日还一脸胆怯的人,今儿到是jīng明起来,一句话带过,将利弊也指了出来,她又不是傻子,岂会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火气也就真的降了下去,只是心又多不甘,不给面子的抽回自己的手。
在众人面前,被甩了脸子,如颜也不觉得尴尬,只是淡淡一笑,收回手,到是看到刚刚扶着司徒如眉的婆子见此一脸的焦急,心下明白了几分。
王总管在一旁看了暗暗叫好,恨不能当场伸出大拇指,正福晋小小年纪,遇事轻重熟稔,话里更是不露一点毛病给人抓,现在就真真的佩服起来。
“张姐姐怕是又被丫头们气到了,福晋姐姐还不要多想,张姐姐向来是个直肠子的人”此时,身穿粉红衣服的女子走上前来,话说完时,也对着如颜做了个福。
司徒如眉平日里最看不惯的便是眼前的李梅,先不说她家世不算出眼,就是她这副老好人的样子,让人看着只会脾气更加bào躁。
“真是让李庶福晋费心了,我们亲姐妹之间的事,自是了解的,就不用外人说三道四了。”
“那是妹妹多事了,想必正福晋是张姐姐的亲妹妹,自然不会为难姐姐,到是妹妹没有考虑周全。”李梅知道司徒如眉的脾气,见好便收,一边对如颜微微一笑。
按规矩,王府里都是一正二侧四庶,其他的侍妾没有等级的为格格,只是暖chuáng的。经司徒如眉紧咬‘庶福晋’三个字,如颜也明白这个就是四庶中的一个了,听闻王爷府里算她在内,正好是一正二侧一庶,那边一直没有开过口的蓝衣女子,怕只是个没有等级的格格吧?
如颜隔岸观火,若没有与司徒如眉接触过,通过昨日的事也看得出来她是个没心计的,如今见这李梅又暗下挑火,心下一笑,我这下正福晋果然是没有威信,连个小妾此时都敢当面挑事,可见有多软。
一旁的婆子见自家的主子是个没眼介的,只怕又被人当剑使,小心翼翼靠上前,规矩的对着如颜做了个福,才轻轻搭住司徒如颜的胳膊,暗下却加了几分力道,一边轻声的说道,“主子,即是自家亲姐妹,更当照应,你与正福晋从小就亲近,别因一时之气,伤了姐妹感qíng,还是听李庶福晋的吧。”
“奶娘,你知道什么?”司徒如眉一挑眉,看向李梅,“别人说我我也就不多想了,唯独她不行,我这心里不痛快。”
胳膊一痛,司徒如颜便收到奶娘的暗示,奶娘做的决定从来没有错过,心下也明白奶娘这是在告诉自己此时不要上了李梅的圈套,以前因为这脾气,没少吃李梅的苦头,这也是两个人不合的原因。
见这名义上的姐姐又泛起混来,如颜开口对一旁的王总管吩咐道“去,叫张侧福晋出来,别当成主子是的在堂里坐着看戏。”
如颜的语气不善话一出,话里另一层含义也是暗暗点两人一下,我这个正福晋还在呢,你们就这样吵,把我放在什么位置了?难不成谁是主子分不清?
两个原本要针锋相对的人,气焰立马降了下来,其实是司徒如眉跟本不放过,只是李梅轻重还分得明白,所以将视线转向大堂,见她如此,司徒如眉才也同看了过去,如颜拿帕掩唇一笑,果然,两人虽不对付,但在面对共同的敌人时,却能站在同一战线,这样一来,她到要看看张淑波怎么避开这趟混水。
王总管见明明要拉开仗势的架没吵起来,被正福晋一句话解决掉,心下越加的佩服,就连四周的婆子也都暗暗叫好,这正福晋果然厉害,看来这府里是真的要变天了。
看着王总管将张淑波‘请’出来,如颜手轻扶额头,埋怨道,“这身子一直没有全好,还真不能久站。”
另一层意思就是说,你们该站站你们的,我可就不奉陪了,话说出来,眼前的两个人跟本当没听见,就连jīng明的张淑波也装得没听懂。
“福晋身子欠安,还是回到堂里歇下吧”淡雅的声音,让人听了后脑子不由得一清。
就着近处,如颜才看清开口的蓝衣女子的长相,唇不点而红,肤如玉脂,眼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小巧的瓜子脸,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蓝格格到是心细”司徒如眉像被踩到尾巴是的,声音刺耳,“莫是心细的连规矩都忘记了?”
“妾蓝灵见过福晋”司徒如眉的话对蓝灵没有丝毫影响,但人却马上福下身子问安。
如颜走过去,亲自扶起蓝灵,见她脸上闪过慌乱,手里的身子微微一僵,如颜才宽慰一笑,“我一见妹妹就喜欢的紧,不如妹妹陪我进去坐坐吧。”
“妾不敢”蓝灵吓得yù跪,却被如颜拦住,说是对着蓝灵说的,却也是说给旁边三位听的,“都是一家人,妹妹何需如此客气,我向来是个直脾气的人,谁对我好,我心里明白,别人给我滴水之恩,我当十倍而报,我也向来不记仇,因为有仇我都是当时就报。”
如颜的声音不大,柔柔的,但是听在院里每个人的耳朵里,却不由得背后一凛,心里也跟着一顿。
一只桃花压墙来
如颜一席话惊得院内一片寂静,自个到是一副无所谓的招手让小绿过来,手搭着小绿的胳膊,眼睛往小绿的脸上仔细看了一会,才惋惜的邹邹嘴,“可惜,这如花的脸,就肿成这副样子,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今儿个,你也就受下吧,心里可怨我?”
“奴婢不敢”小绿惶恐的低下头,眼里却掩不住笑意,心里更是一暖,主子竟然还不忘记帮自己出头。
司徒如颜暗下磨着牙,深知是在点她,也明白是自己错在先,只能承受四周传来的异样目光,压下这口气,一旁的奶娘怕主子脾气又上来,这手上的力道从捏上就没有松开过。
“我看妹妹脸色也不好,还是同我一起进去坐着吧,想必几位在场的妹妹也不会有意见”如颜见家姐还算知趣,也不在深说,熟练的拉过蓝灵的手,半qiáng硬的拖进了大堂。
待坐到大堂的正位上,命人重新布了茶水上来,蓝灵虽坐在椅子上,却只搭了个边,心七上八下的,暗怪自己一进多嘴,现下只怕外面的人恨不得撕碎了她吧?
平日里过的安稳,此时一qiáng出头,竟给自己种下这样的祸根,蓝灵在暗暗自恼,如颜低头啜了口茶,眼角没有错过蓝灵每一个神qíng,这府里果然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今日若不是她错走一步,怕自己还发现不了这蓝格格的真本xing呢。
放下手里的茶,如颜眼睛才扫向院子,笑容不在,温润不在,一脸怒气的喝道,“今日我处罚了两个欺主的婆子,想必各位妹妹是都知道了,这王府里的规矩大,我也是初来,还不是全了解,但是这欺在主子头上的奴才,在哪里也说不过去,奴才就是奴才,主子就是主子,切记要认清自己的位置。”
院子里不论是主子还是奴才,没有一个动静,如颜满意的点点头,眼里却闪过一丝怒气,保持着礼貌xing的微笑,又开口道,“打蛇打头,奴才的胆子在大,也都是上面的主子宠出来的,张侧福晋,你说我说的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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