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错嫁冷傲毒君:倾世毒妃_北宇郡王ye(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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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宁自己意识到这一点,他渐渐和我疏远,几乎不再和我说话。

  夜里,我躺在chuáng上翻腾,唐染睡了又醒了,隐约听到我叹息。他冷哼一声问起:“怎么了?唐宁的伤已无大碍,还剩下五个月,你在想怎么逃离唐家堡吗?”

  臭男人,笑什么笑(2)

  是啊……

  一晃眼,一个月——唐宁的伤好了大半,唐染的伤已经痊愈,可是唐宁在这段时间和我说的话,还没有以前一天说得多。

  “唐染……你说我是不是祸水?”

  那一头,没有声音,过了很久——男人突然失了他原本的冷漠风度,放声笑了出来!

  我一下子从chuáng上坐起:“笑!笑什么笑!”

  案头的烛火已经燃尽,黑暗里,男人的笑声放肆地没有停歇,我抓起身后的枕头,狠狠砸了过去,唐染长臂一伸,把我投去的枕头抓在了手里,一用力又投了回来,力道很大,枕头砸中了我的身子,把我弹倒在了chuáng上——

  唐染说:“睡你的!”

  “我问的那句话很可笑吗?”

  唐染只说:“你只要记得你现在还是本座的女人就行——想做祸水,等出了唐家堡再说!”

  “……”

  王八蛋的,你也不想想,我原本多么亲密的一个朋友就这么化成气泡了……害我每次走在路上看到唐宁,他都刻意躲着我,好似我身上有倒霉蛋一样。

  唐宁的意外和他的单恋,我慢慢也在其中清醒:难道男女之间没有纯友谊吗?为何非要把自己陷得很深,这又是何必,就好比我对燕行云——我也可以试着从里面拔身出来,他有他的白若兰,我可以有我的如意郎君,没必要非在一棵树上吊死了自己还留着尸骨挂在树上晒gān尸!

  没有燕行云……我的目光不自觉地瞥去唐染那里……

  唐染说:“快睡,明日去刑堂,堡中的一些事qíng唐审都会jiāo代给你。好好做你的‘管家’。”

  我抱着枕头趴在chuáng沿,问他:“唐染,你不怕我做第二个唐燕出卖唐家吗?”

  “你图唐家堡什么?”

  “嗯……我觉得好玩。”

  “你可知唐家堡无论是本家还是外戚都在江湖上追捕唐燕?!”

  “这个……”倒是不知道,我问起他,“抓到了那位谋反的大叔,你们会怎么处置?”

  他是毒君,你是毒妇(1)

  “jiāo给刑堂,严刑bī供——再处以极刑。”

  唐染的口吻:就是说出卖唐家的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这个家族有太多变态的规矩,这就是其中之一。

  我又好奇地问他:“那么……如果是唐门里自己人犯错,会怎么样?”

  “轻则进刑堂大牢,重则——杀。”

  “有必要吗?那些都是自己的亲人,唐审能下手吗?”

  “所以……身为刑堂堂主必须六亲不认。”唐染说这话,连他自己也包括进去了。

  他身为唐家堡的主人,更应该毫不留qíng,好让所有人都畏惧他。

  这一夜的笑,他可以很肯定的告诉我,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放纵地在我面前大笑。

  祸水,在他看来,把我放出去才会危害人间,锁在唐门这一块小地方,他绝对有信心把我拽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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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位名份上的主母担起了唐家“管家”的职位。

  张罗着什么东西缺了该买,什么东西闲置的该送去什么地方,家里谁少了什么衣物需要添置了……

  这期间,唐染还bī着我学中原的文字,他嫌我总写那些绕来绕去的苗文没人看得懂,偶尔我要写药方,还要抓唐芯那几个孩子代笔——这样的主母太“文盲”。

  这位“教书先生”没有仁慈之心,我错了就骂,再错不是打,而是用他最赤luǒluǒ的目光盯着我瞧——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也没有,最多的就是男人赤luǒluǒ的qíngyù。

  等唐染自己都觉得烦了,索xing让唐苇跟着我,每天帮我料理唐门的大小事务。

  每天天一亮就拉我一道起chuáng,他jīng神抖擞地去前院开始他一天的繁忙,而我呢,chuī着鼻子泡泡打瞌睡,趴在桌台上先补一下睡眠,非要口水覆流桌面上,这才抹抹唇角浑浑噩噩地醒来。

  我简直就成了唐染背后的“huáng脸婆”,帮着他把持家务,诺大的一个唐家堡,需要我来jīng打细算。

  他是毒君,你是毒妇(2)

  唐苇得空了腻在我身边取笑我:“你还真行,唐家历代那么多的主母,就你最有能耐,还能做个管家,跟着七叔夫唱妇随,七叔主外,你主内——什么时候再给我们添个堂弟?”

  我很善良地冲他笑了笑,很简单的邪恶笑脸……不用问了,剩下的就是唐苇的一声惨叫,我又赏他一根银针!

  “你也老大不小了,自己去找个媳妇生孩子去!”

  唐苇拔着手臂上的银针,恨恨道:“七叔是毒君!你就是毒妇!”

  我清了清嗓子,诧异地看唐苇身后,故作一脸惊恐:“唐染?你怎么过来了?”

  “啊啊啊——七婶!我说今天天气真好,我出去帮你晒晒被褥,帮你看看内堂有没有偷懒的奴婢。”唐苇僵着身子往后堂去。

  其实,他的身后什么人也没有——

  这时候,唐染在刑堂呢,怎么可能跑来前院和我谈什么卿卿我我的。昨夜他吩咐我过去找唐审。这不,和唐苇说完了话,我就过去了。

  刑堂的气氛和我第一次来的那时一模一样……

  yīn冷、严肃,不是人呆的地方。

  一个唐审就够死板了,今天——唐染也在。

  我听到偏厅他们在说话,他们在谈论一个人,本来是无意去听的,唐审刚巧讲到了一个名字:燕戊戌。

  燕戊戌,化名燕无,潜在唐家堡多年,乃是大理段锦秀段王爷的手下,善易容之术,此人原是朝中燕子宁的异母兄弟,毁燕子宁一家,燕家夫妇被朝廷斩首,燕家男丁被充为奴隶,女眷充为娼jì,次子燕行云脱逃,现流离江湖做着佣金杀手的行当……

  “啪”一声,是我手中的账簿掉在了地上——我一手扶在门框上,头开始晕眩……

  燕行云?燕戊戌?

  那个大闹唐家堡的唐燕就是燕戊戌?就是云哥哥一直在找的大仇人?!

  怎么会……

  身侧,男人站在了门口,他抬手抚上了我的脸颊!

  又是个贱人坏人(1)

  唐染总喜欢用他的手触摸我的容貌,打个比方,我是锅子里的一块嫩ròu,烫得狠,他吃不到,却总在找无数的借口伸出舌头舔一舔ròu香。没有过份的逾越举动,我也就没说什么,岂料……他渐渐摸上了瘾。

  或者说似他看在自己的眼里觉得不真实,非要自己亲手摸一摸了才能确定这张脸,真的是我的脸。

  “既然来了,为何站在外头?”

  唐染没有责怪我偷听,他目光一睨地上的账本,示意让我自己捡起来。

  我勉qiáng笑了笑,缓了缓自己的qíng绪:“那个……你们在说事,我……还是等你们说完了再和唐审说话。”

  唐染点了点头,他横手给我指了外堂的不远处的凳子,让我去那边坐着等,他自己又坐回去和刑堂的那些人说着“燕戊戌”的事qíng。

  里面,传来了唐审的声音:“唐家的人盯上了一个独臂的男人,他肩头的上是新伤,尚未好透,虽然面目和唐燕不一样——应该也是他易容装扮的。门主,此人——”

  “抓回唐家堡……传本座的话,宁可抓错,也别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人!”

  我坐在外堂,账本搁在我的膝盖上,颤颤地抖着……

  燕戊戌……燕行云在找的那个大仇人,云哥哥的大仇人……原来他投靠了锦王爷,又躲在唐家堡……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人!跑到哪里都要为非作歹!又是个名副其实的贱人!

  燕戊戌……

  既然他是燕行云要找的仇人,如果这么被唐家的人抓住了……岂不是太可惜了?

  在我晃神的半盏茶时间里,内堂的男人们已经商议好了,他们陆陆续续地出来,唐家的家奴对着我行礼,客套地称呼,只有唐审跟在唐染身边来到了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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