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生倾世_花卷ZZ【完结+番外】(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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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天太阳烤得冒油,晚上蚊虫围绕着咬人,不梳不洗,蓬头垢面,有时经过溪流上去洗把脸喝口水,苏枕都不敢逗留,因为她不想看到河水的倒影,苏枕压根不敢知道自己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看看身边的染香,好好一个小美人,已经被折磨得衣裙也破了,脸上也脏了,头发也乱了,连眼神都黯淡无光,失了神彩。

  走了三天两夜,苏枕看到了秦淮河。

  看到秦淮河才知道,原来自己进了南京城。

  秦淮河,其实是一条不宽的小河,从南京城内穿流而过。赖以闻名的不是那没什么大不了的河景,而是河流两岸,鳞次栉比的青搂jì馆,河水中,那灯红酒绿的jì船画舫,红香绿玉,莺燕吴哝;浆声灯影,红粉凌波。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梨花似雪糙如烟,chūn在秦淮两岸边,一带妆楼临水盖,家家粉影照婵娟。”

  如果作者现在让苏枕想起这些诗句的话,苏枕一定会骂:“诗你个大头啊!现在是假làng漫的时候吗!”

  要làng漫,等我衣冠整齐的时候再làng漫啊!要làng漫,等我梳洗打扮了再làng漫啊!要làng漫,等我面前有个帅哥再làng漫啊!现在的qíng景是三无啊三无!还làng漫还诗歌还敢模仿其他穿越文的女主吟风颂月!我,我,我……我真想打死这个清穿文的作者啊!!!

  苏枕的诅咒没有取得成效,很快她被带到了一艘jì船前。秦淮河上的jì船那么多,她偏偏上的是最破烂的一个。

  老鸨子验看了“货”,与胖女人打发走了三个男人,带苏枕和染香到岸边的一间小房里面洗澡换衣裳。小房子里还有许多年轻女子,个个垂丧着头,听到了动静抬头看一眼苏枕她们,又低了下去。

  到了傍晚,不同的老鸨过来领了各自的女子出去。看来这间房子里的女孩,还不全是一家的。有一个老鸨进来,看到了染香,突然站住,托起染香的下巴仔细看了看,又看了看手,就与买苏枕的老鸨讨价还价起来。二人争执了一会,老鸨收了银子,染香就被带走了。苏枕想喊一声的,可是染香走时突然怨恨地瞪了她一眼,苏枕便没喊出来,而是咳嗽了起来。

  小房子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老鸨走过来,一拧苏枕的胳膊道:“好了?歇够了?起来吧,马上就去接客!”

  “什么?马上!?”

  “怎么啦?你有意见啦?!”老鸨突然凶狠地说。

  “我,我是说……可是我还什么都不会啊。”

  “嗐,这个呀,”老鸨cao着南方口音,一凶起来如天雷bào雨,一软起来如丝绵柔絮,“你无需要学,学这个的,叫做jì,懂得琴棋书画讨好男人一整套子地本事。你呢,你不用,你是娼,只要陪男人上chuáng就好了嘛。”

  有没有,有没有搞错什么啊!!!!

  “我,我说……现在是国丧期,宿jì嫖娼……是,是不许的吧?”

  “哦呦~你不要担心哦,”老鸨的口气好像苏枕很担心今天做不成娼,“我们又不像那些画舫,又不弹琴又不唱曲,光陪陪客人官家哪得发现的啦?再说国丧不是马上就过了嘛!”

  原来国丧马上就过了?是不是就说明,那个时候,允礼,就有机会找来我了?所以怎么样,我也得坚持住多熬几天。

  国丧将过未过,青楼中传来的歌声也是似有若无,鼓乐喧闹,也没那么夸张。苏枕扒在窗口,往外瞧了瞧,秦淮河不宽,水流也不急,要是跳下去,游是肯定能游出去的。只是这秦淮河甚窄,船又多,只怕游不快,而且自己那两下子蛙泳,肯定比不上常年在这水边混的老鸨们最原始的狗刨。

  正想着,老鸨大笑着带了一个男人进来,指着苏枕道:“这是今天刚来的,大爷怎么那么碰巧,正好能尝尝鲜。”

  那个“大爷”yín笑着凑过来看苏枕,只见他肥胖的ròu脸,小眼睛色迷迷地眯着,圆圆的鼻头旁边,还长着一颗大ròu瘤,苏枕禁不住一阵恶心。

  “ròu瘤”笑道:“好,好,就是她了,你,你出去吧!”伸向老鸨的手里,拿着一锭银子。老鸨看到银子,就跟ròu瘤看到苏枕一个表qíng,道:“那我走啦,大爷好好享受啦!”

  ròu瘤一边笑着,一边就开始解衣服,慢慢向苏枕bī近。苏枕也只有随着他的步伐,一步步后退。

  “啊……喂喂等一下!你,你都不说两句熟悉熟悉就开始吗?”苏枕叫道。

  “说什么啊,小姑娘?”苏枕仿佛看到ròu瘤嘴里分泌的唾液,“你还不知道这男人和女人,是怎么回事吧?我来教你,好不好啊?”

  开玩笑,苏枕想,我堂堂新时代医学生我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还用得着你来教?

  “不,其实我想问……你……包皮割了吗?”

  “啊?”ròu瘤终于停下动作。

  “还有……你……前列腺健康吗?”

  “啊?”

  “哦呦不要以为前列腺是小事qíng哦,”苏枕学起老鸨的语气,“你有的时候会不会觉得尿频尿急尿不尽啊?或者,有没有小腹胀痛,排尿不适,和尿道灼热的症状啊?”

  “好像……有过……”

  “这就对啦!”苏枕一拍巴掌,“这是慢xing前列腺炎的症状啊!这个病很麻烦啊,如果不早治,会出现阳痿、早泄、遗jīng或者shejīng痛哎!”

  “……”

  “你知不知道什么是阳痿啊?阳痿就是yīnjīng不举,或举而不坚,或坚而不能持久哎!不能持久也算哦……所以啊,你要禁yù啊,不然对你的前列腺没有好处啊,不是俗话说‘男人要健康,前列腺最重要’嘛!……”

  “你,你……”ròu瘤指着苏枕。

  “我说的有理?”

  “你省省吧!”ròu瘤扑上来,把苏枕按在chuáng上,肥厚的嘴唇上来一通乱亲。

  苏枕挣扎着道:“你放开啊,放开!我可警告你哦,我知道你的要害都在哪儿,把我bī急了,我杀了你哦!”

  苏枕当然知道人体要害部位都在哪儿,只可惜手头什么东西都没有,又后悔,怎么头上连根簪子都不cha呢?难道我苏枕二十年的清白就毁于这么个癞蛤蟆一般的男人手里?而且还是个惯嫖,还不知道有没有xing病……想着想着,终于忍不住,哭号起来:

  “妈妈!……”

  妈,你女儿的命好苦啊!你要看到我这样,该多难过啊!

  还有那个该死的允礼,你到底死到哪里去了,我不见了你就一点不着急吗!

  ròu瘤男沉重的身体压在苏枕身上,揉蹭着,捉住苏枕反抗的手,就准备扒衣服……

  突然,老鸨冲进来,叫道:“快起来快起来!”

  ròu瘤不理,老鸨冲上来把他从苏枕身上扒开:“哎呀快起来啊,官兵来啦!”

  一听到“官兵”,ròu瘤马上泄了气,匆忙爬起来整顿好衣服。老鸨手忙脚乱把苏枕拉起,扯着她打开一个大箱子,与ròu瘤合力,给她嘴里填上东西绑好,塞进了箱子里。

  “啪嗒”一声,给箱子上了锁。

  明火执杖的官兵走进来,老鸨笑着迎上去说:“呦~官大爷们,怎么有闲心到咱们这个地方来啊?这整个秦淮河,只有南边那‘巧嫣楼’才招待得起各位吧?”

  “你少啰嗦!”为首的一个,进来巡视了一圈,道,“巧嫣楼的姑娘,都是登记在册的,没有拐带妇女,bī良为娼!”

  “呦,”老鸨拉下脸,“这说得我们做了什么犯法的事似的,官爷呀,我可冤,你看,这国丧还没过,就有不识相的贱人们,摆起酒,唱起戏来了,但咱们这,可是一没有弹琴,二没有唱曲,规规矩矩,最老实不过了!”

  “老实?”官兵瞟一眼ròu瘤,“那他是gān什么来了?”

  “这位王相公是我的老朋友,我们叙叙旧,总可以吧?不信,你看,这里除了我们两个可并没第三个人呀。”

  苏枕在箱子里听得心急,眼看着老鸨就要蒙骗过去,急得用头直撞箱子。

  箱子震动了几下,发出了“咚”“咚”的声音,官兵看到,厉声道:“那箱子里是什么?打开看看!”

  “不成!”老鸨一下凶起来,扭过去一屁股坐在了箱子上,“你们敢!这箱子里头,都是老娘的私房货,我知道你们这些当兵的的心思,想借着这样那样的名义,来贪老娘的钱!告诉你们,没门!我就是死了,也要拼着保住这些东西,有谁敢来,我撞死在这里,让姓王的告你们谋财害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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