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怎样的渊源?真有这样的事,他们骆家会毫无听闻?他们拜个干父母岂是随便。
骆如歌不禁深思,虽她这样揣度或许是对榻上的病者有些不敬了,但她没恶意,她只是疑心、关切,担忧这对夫妇是否有所图,虽看他们并不像…可素来人不可貌相。
骆如歌旁观暗忖——她似该做些什么…但那种事,做,不做?生意场上能无羞愧因几已是惯例,毕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可用在自己人身上,还是亲近的人…骆如歌拿不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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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三四日,林文森的病总不见好,虽也不曾恶化,但不醒、毫无意识却是叫人忧心。
林子彦在他病榻前忙碌,竟毫不厌倦甚比一般亲子更为孝顺,轮晚间守夜,他有时心疼郑梅、将她送回家休息,又不放心外人,诸事亲力亲为,时间稍长、铁打的汉子都有些撑不住,郑梅感慨自己真有个顶好的干儿子,骆如歌不说、却其实也有些被感动——能对干亲这样尽心尽力倒是十分纯孝了。虽她感动同时,疑惑到底越发加深——
她想迂回不行,便曾装作无意问过林子彦“怎么有个干妈,她都不曾听闻。”
林子彦却哈哈打马虎眼言说“随便认的”她看的出他有心搪塞、无意作答,便再不多问。
又曾问那名唤“郑梅”的“干妈”,却也问不出什么——怕是林子彦早已叮嘱。
所以他这样遮掩到底为什么,他想瞒着什么?
骆如歌不知自己该去探寻还是不探寻——有些事不知道还能继续,知道了未必是好。她不清楚自己该做什么选择,那选择又是否是对。
…
第六日,道林梓言昨夜终熬不住,在附近的旅馆开了两间房,待骆如歌休息了、她再休息,老妈也暂送回了家,至于医院那块,终究还是请了个护工照应着。
而早间天刚亮,林梓言便醒了,一醒即洗了吃了往医院跑——心里有事,她总睡不踏实,但休息过后还是神清气爽的多。
她去后不久,郑梅与骆如歌也都来了,一晃后近晌午,却林文森的病竟不知怎的不稳定起来,
呼吸突然急促,连接着的心电仪表上的线图也不寻常,报警灯闪烁红光,扬声器“滴滴滴----滴滴”扣人心弦、极吓人另人不安的躁响。
林梓言看不懂这玩意,但也下意识感觉这样一定不好,大声叫喊“干爸”“干爸”,
“老头子”“老头子”郑梅也慌神了。
“我去叫医生。”唯骆如歌还有些清醒。
林梓言听了忙道,“对,叫医生。你不要去,我去,快!”
此刻林梓言急的哪还有心管骆如歌与老妈独不独处,她匆忙丢下句“干妈,记着我说的!”便忙不迭跑了。
剩骆如歌与郑梅照看着,都吊着口气,须臾,却林文森呼吸竟渐平稳了下来,心电仪线图也缓缓回复正常,而报警灯不再闪烁、警示音亦消,该是无事,万幸有惊无险,郑梅、骆如歌才慢慢都能放下心。
那急事一缓,人便松了很多,骆如歌想到林子彦不在,林叔叔又暂无危险,这倒是个顶好的机会,原谅她不由又起了试探的心,便平平无奇、以唠家常的口吻笑道,
“子彦对叔叔阿姨这么好,他这干儿子您一定认了很长时间了吧。”她曾直问过这阿姨怎么收的这么个“干儿子”,问不出缘由,所以现在骆如歌换了问法,旁敲侧击。
郑梅并不知骆如歌意图,忙否认,“没有,没有,也就大半年。”
“大半年?这么…哈,时间不长啊。”骆如歌潜意识觉得林子彦认得这个干父母应该没多长时间,却也不料竟这么短,说起来也就是她回国、他正因飙车住院前后。
骆如歌感觉有些巧,却也没深思,说到这她忽想到了点,她之前一直未留意忽略了的点——这叔叔阿姨的子女呢?前后一个月,竟不见现身,难道是丁克吗?
骆如歌不禁踌躇,迟疑犹豫问是不问,末了她表现随意终是问说,
“说起来一直都不见叔叔阿姨的子女呢,他们、很忙吗…”
她这话出了,却只看郑梅一顿,在她脸上眸中清晰闪过一刹的悲哀,骆如歌隐约知自己是问错话了,有些后悔,却听郑梅苦笑了笑道,
“我和你林叔叔有个女儿,大半年前被车撞了…人没了。
我那女儿叫林梓言,很乖很懂事,周围人都喜欢,说起来与子彦的名字很像呢!子彦也是那个时候找到我们,说和我女儿是好友,后来认了…算了算了,不说了,都是过去了。”
郑梅笑意越深越涩,朝骆如歌挥了挥手不再说了——小彦叮嘱过她,不要说怎么认的干亲,她好像无意说了点,哎,人老了,有时说着说着就给忘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郑梅想。
可她言者无意,骆如歌却听者有心,郑梅一番话,只在她心底无声掀起了不小波澜。
第83章 可笑可悲
骆如歌到底还是托人调查了,对林子彦认的干亲一家,尤其是逝者“林梓言”——原谅她有对死去之人的不敬,可自从听闻过了与林子彦姓名相近的林梓言,她无端对她升腾起了无法遏止的好奇,
那好奇似要将她拖进不可见的深渊,她却义无反顾去了,好奇转化为行动,她托人查找一手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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