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桐望着小苠,想想后对小苠说:“小苠、我也没有那些。不过,我的包袱里有两张空白的出生纸,刚好男女各一份,可是我不知道,能不能用,等会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小苠你自已决定吧。”东桐明白,一旦两人添上那份出生纸,那些从前就真的成了从前,对东桐来说,那些本来就是东张所有的,东张都放弃,自已也不必抱着不放。
小苠打量着脸色平静,坦然接受的东桐,东桐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留恋神qíng,小苠这一路静静跟着东桐走,东桐只管顺着河流的方向走,直到东桐觉得辛苦时,又瞧到浅浅的河水,清澈吸引人,河边有着大大的石块,可以供停留,东桐自顾自的冲到河边去,用河水洗过脸颊后,坐到大石上。
东桐坐定后,见小苠还是木头人一样,站在自已的身后。东桐想想,心里也明白,小苠舍不得他的过去,东桐暗想着,要是小苠如此放不下,不如还是让他回去吧,跟着自已的身边,风雨飘摇中吃尽苦头,自已是无处可回。可是小苠却还是有机会的。想来这次再回去的小苠,也是会好好保护自已的。
东桐从小苠的手上,扯过gān粮袋子,打开后拿起gān粮,就着河水,慢慢的吃起来,小苠去河边洗净手后,爬到大石块上面,拿起gān粮也吃起来,姐弟两人吃完后,东桐想着,这以后不能再见到小苠,心里隐隐不舍,可是再一想,小苠此后,可以锦衣玉食,做翩翩少年,这样也比陪着自已吃苦好。
东桐瞧到小苠吃完后,开口对小苠说:“小苠……”谁知小苠正好同时张口对东桐说:“姐姐……”姐弟两人的话撞在一起,两人笑起来,小苠对东桐说:“姐姐、你要我和说什么?”
小苠脸上的神qíng平和,想来是已做好决定,东桐笑笑对小苠说:“小苠、你不用介意我,要是你想回家,还来得及,只要你好,姐姐也会觉得好的。”小苠象是没想到东桐会如此说一样,瞪眼不相信的瞧着东桐。
东桐以为自已没有表达清楚,对小苠说:“小苠、我是说,你要是想回去,随时都可以的。”小苠慢慢的摇头,对东桐说:“姐姐、我说过我的亲人只有你,没有别的人,你怎么会这样想?”
东桐吃惊的指着小苠说:“小苠、你这一路上都不说话,不是为难着怎么对我开口吗?我现在只是和你说,你做任何决定,我都支持你。”小苠笑起来,对东桐说:“姐姐、我这一路只是在想,姐姐从哪里得来的空白出生纸,还可以用吗?又想着我们去西京城后,要做些什么,以后我要做些啥事来挣钱?”
东桐这下子明白,小苠晃悠半天,原来是想这些的,东桐笑着说:“小苠、我那出生纸是我爹爹走时,帮我藏起来的,我最近才找到的。我们去西京城后,先瞧瞧那里qíng况再决定,我来做事,我们有钱时,小苠你去学多点东西,以后长大后,挣更加多的钱。”
小苠瞧着东桐脸上,对他的很抱有希望的样子,笑起来说:“姐姐、我是大人。”东桐望着跟着自已,这么奔波中,小苠反而是长高些,人也没有从前那种瘦弱,东桐满意地打量着还比自已矮一个头的小苠说:“小苠、姐姐让你多吃东西,还是有用的,你再长长,一定会比姐姐高,那时你才是大人。”
小苠望着东桐,眼睛里有着不安,对东桐说:“姐姐、你有没有觉得,最近你的肚子又长胖些?”东桐笑起来说:“小苠、姐姐大约能睡能吃,ròu都长到肚子里面去了。”小苠摇摇头,对东桐说:“姐姐、你的脸上并没有ròu的,反而还瘦了一些。”
东桐听得心惊起来,右手连忙按上左手的脉搏,想着从前学医的同学,发牢骚时的话:“哼、说我号脉不准,孕妇的脉相,谁会号不准,是滑脉。”东桐的手抖动着,右手滑下来许多次,好不容易按住脉搏后,东桐的脸色惭惭变了,想想后,一把捉住小苠的手,按上去后,东桐慢慢的松回手,呆若木jī的坐定下来。
东桐想着自个来到西朝后,一直未曾有的生理现象,东桐以为是冲击过大造成的这样,还想着等到安稳下来,就会改良的。东桐想起东张说的话,那一夜和傅冬的事qíng,东桐yù哭无泪,怎么会这样,就一夜而已。
小苠打量着东桐脸上的神qíng,有些害怕的轻轻摇着东桐,说:“姐姐、你不舒服吗?那我们快快赶路,我陪你西京城,找大夫看看。”东桐看看懂事的小苠,想想也许真的自已是胖了些,但是东桐又怕是有喜,左右为难后对小苠说:“小苠、我和你说,要是姐姐有孩子,怎么办?”小苠脸上的兴奋qíng绪,让东桐吞咽后面那句:“你还是回家吧。”
小苠兴奋地对东桐说:“姐姐、你是说有小孩子,那么我们又多一人陪我们,我做舅舅了。”东桐没想过小苠会如此盼望着,一向现实的小苠,竟然忘记他们现在是什么都没有。
小苠把手伸向东桐,说:“姐姐、你把出生纸拿出来吧。”东桐把出生纸和笔墨纸砚全拿给小苠,不管怎样,小苠总比自已是多些见识的。小苠打开出生纸后,看后激动的对东桐说:“姐姐、我从前瞧过的,这些能用的,还是那种补发的,这样更加好。”小苠快快拾来石块压住纸后,拿起笔墨砚到河边,清洗后,坐在石块上慢慢的磨起墨汁,边磨边打量墨汁的浓淡,嘴里对东桐说:“姐姐、太好了,你想叫什么名字?”
东桐笑笑说:“我就叫东桐,东方的东,桐就是木字加同意。”小苠写在纸上拿给东桐看,东桐笑着点头,小苠在纸上写下“东苠”后,抬头对东桐说:“姐姐、这就是我的名字。”
第十七章定居
东桐和小苠两人相对坐在房间里面,青石的地板,给东桐和小苠两人擦得亮闪闪的,房间只放着两张简简单单的木chuáng,东桐摸摸坐着,早已被自已擦净的chuáng板,脸上有着微微的笑容。
小苠小大人般,轻叹息的望着东桐,好半天后对东桐说:“姐姐、你真的要买下这么好的庭院吗?”小苠对这小院子有点夸大其词,这院子小小的,四周仅仅只围着半人高的院墙。东桐打量过,这一条街的小院子的围墙都是如此,而这个小院子,是这条街上最小的一个院落,房子前面只有一处小小空地,有三间不大的平房,侧面靠近院墙角落的地方,上面盖着一块篷布,下面有一个灶台样的地方,旁边还放着些许树枝。
就是这样的院落,还是专门管房的官吏,看着东桐姐弟两个年少,又无亲友可以投靠下,一时同qíng心发作,才介绍这房给东桐,按那女官吏说:“姑娘、这一区的房子只有这一院落,不过定居这一条街的人,生活安稳,你和你弟弟住这儿,你别看它小,从前这院子的主人,在门口做点小生意,现在反而有钱,搬到西京城最好的街上。你们瞧瞧有啥可做的,也可以继续做的。”
好心的女官吏的这句话,打动了对未来一无所知的东桐,让东桐下定决心,订下这房间。东桐和小苠到西京城,其实已来好几天,住在西京城最小的客店,姐弟两人早起晚归,打听着可以租的房子,对客店的掌柜和小厮,姐弟两人是说家中大火烧净一切,没法子两人只有来投靠亲友,后面过两天,瞧得差不多时,便对掌柜和小厮们说:“他们想投靠的亲友不见了。”客店的掌柜和小厮听后,大为同qíng两人,便问姐弟两个的打算,小苠张口便说:“大叔、哥哥、我和姐姐没有多少钱,不敢再去找亲友,不如在西京城住下,以后再打听。”
掌柜和小厮给小苠这么一亲热听唤,马上热qíng周到的对着东桐和小苠,也同qíng的打量他们姐弟好久后,掌柜的对东桐和小苠说:“姑娘、小弟、你们要是想租房子,就去找专管房子的官吏,他们的价钱平实,介绍的房子可靠。”东桐听后,立马对掌柜的点头,说:“多谢”东桐说后,就去房间,东桐听到后面的小厮对小苠说:“小弟、你姐姐长得太黑,要不去外面找事,应好找。”东桐听后,微微笑着,东苠在后面说:“哥儿、我姐天生如此,这样也好,要是姐姐长得太好,我又太小,反而不好。”
小苠见东桐脸上只有笑眯眯,对自已的问话只是点头,便想想后,对东桐说:“姐姐、我们只是jiāo订金,明天我们和官大人,好好说说,我们还是不买,只租下来,这样省一两银子。”
东桐知这一两银子,对目前自已和小苠是大有用处,可是想着租别人的房子,听官吏的口气,是这院子要是有人买的话,自个和小苠马上要听官员的安排,搬到他们安排的地方去,想着租三年的房子,只少一两银子,最后这房子还是别人的,不如加一两银子,这房子是自已的,住下来安稳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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