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桐打量着小苠担心的神qíng,对小苠说:“小苠、我们明天就买下来,要是三年以后,我们想去别的地方,我们就卖掉,这样qiáng过的我们租下来,白白要付给官府三年现银,再说,这院子你刚看时,你不是也说喜欢吗?”
小苠眉头深深皱起,对东桐说:“姐姐、我喜欢不是一定要啊,我们要买房子,可以买比这院子要偏远点的地方,这样房子好,还可以省掉好几两银子。”
东桐笑笑的望着小苠,对小苠说:“小苠、我们不能坐吃山空,姐姐生得不好,出外做事,怕别人不会要。而这房子的地方,我瞧着做点吃食,也可以卖的,这样我们只挣吃饭的钱就行。”
小苠瞧着一脸平和的东桐,醒悟过来,冲着东桐高兴地说:“姐姐、原来你是这么想的。难怪在西京城这几天,你每天拉着我去吃零食,原来姐姐是想吃吃别人做的食物,好自已以后做。”小苠想通后,对着东桐笑起来,说:“姐姐、以后柴火的事qíng就jiāo给我。”
东桐对着总算不担忧的小苠,看着他一天比一天更加象孩子般,拥有笑容,心里也高兴。可是另一方面,东桐的心里也捏着一把冷汗,对着这样的小苠,东桐不敢和他说实话,不敢说自已有这想法,但做起来如何,心里是没有任何的底。东桐想着在年少时,虽说也混过厨房,在厨师的指教下,也是做过一些点心,不过当时,做这些点心,只是为了jiāo功课,那些点心,样子好看,东桐吃着也只是一般,那手艺厨师虽说好,可以出师,不过想来是厨师怕自已太缠她,反而担搁她做事qíng的应付话。
东桐对着小苠放心的笑脸,这些没底的话,只有放在心里。东桐拍拍chuáng板,对小苠说:“小苠、我们早点睡吧,明天jiāo完钱后,再去上户后,我们就去买被褥回来。”小苠听东桐这话,有点担心地望着东桐说:“姐姐、那出生纸的字?”东桐想着小苠添好出生纸后,这一路上,只要有机会,两人就用石块压着纸,在太阳下bào晒,时间稍稍久点,那字迹反而模糊些,有点像时间长的缘故。
东桐躺在自已这边的木板上,相对长期来不平的石块,和靠在树下的夜里,chuáng下的木板,对自已来说,算得上已是阳光般的好chuáng位。东桐舒服地想闭上眼时,赶紧安抚小苠说:“小苠、没事的。”东桐听到对面chuáng上的小苠轻轻说:“姐姐、明天定下来,我就搬另一间房去睡,我大了,不能再和姐姐一间房。”
东桐半睡半醒中,想着这小屁孩子,这一路和自已朝夕相对,现在有房间后,反而学会介意。不过,东桐对小苠的自立,也是深深为他骄傲的,这一路要是没有小苠的扶持,东桐不知自已是否会如此平顺到达西京城,想到现在还慢慢可以定居下来,可以过上一阵子安稳的生活,东桐惭惭的笑眯眯的睡沉。
东桐和小苠姐弟两人,早上去官府,找到昨日陪着两人的好心女官吏,jiāo完钱后,那女子瞧着面前这姐弟两人,拿好房契,两人依靠着往外走时,叫住两人,东桐和小苠回头笑着望着她,只见她对东桐说:“东姑娘、我住在那街头的院落,我姓曾,以后你们要是有事,做不了,你们可以去那儿,找我。”
东桐深深地望一眼,眼前这个有着清澈眼神的女子,想着她的好心,东桐笑起来,对她说:“曾大人、你以后叫我东桐,叫我弟弟小苠就好。”曾大人笑起来,对东桐说:“东桐、那你也别叫我曾大人,叫我明悦就好。”
小苠在一旁听后,对曾明悦笑起来,叫着:“明悦姐姐,我这样叫,行吗?”曾明悦笑着点头。
第十八章挽发
小苠小小年纪,是翩翩美少年一个,对人好时,大眼闪闪,发出无数的电力,当初东桐就是在这种qíng形下,自身难保下对着小苠的目光,难以拒绝下接受小苠要同行的要求。
东桐暗笑着瞧小苠发出qiáng烈的电力,果然电得曾明悦这个年轻的女官吏,竟然心软的对东桐和小苠说:“东桐、小苠、我这下没多少事qíng,我陪着你们去入户吧。”东桐听后大喜,口里对曾明悦说:“明悦妹、那我就不客气的这样叫你。明悦妹、我和小苠还是不耽误你的正事,我和小苠去大官府多找找,就会找到办入户地方。”
西京城有两个办事的官第,曾明悦所在的官第比较小,只管西京城房屋这块的事物,人称小官府。而另一处却比较大,是西京城当权者办公事的地方,象入户这类的事qíng,是一定要经过那处同意才行,人称大官府。东桐昨天听过曾明悦介绍,经过时,往里面望,三层的楼房连着好几处,远远的瞧着,很有点庭院深深的味道。
曾明悦听后,笑着望向东桐,打量东桐后说:“东桐、你还是不要叫我妹,我们互相叫名字就是。我瞧着你就是肤色黑,可是瞧你样子要比我小。我今年十九了。”东桐一听,有点不好意思,自个现在是十八,赶紧对曾明悦笑着说:“明悦、多谢你如此对我和小苠。我成过亲,我今年十八。”
曾明悦吃惊地打量着东桐和小苠,对东桐说:“东桐、那你的夫君,哦,还是郎君,怎会不一起?”东桐微微低头,望着地面,把自已眼里的无所谓全藏起来,东桐知晓,自个这样子反而会让人以为自已,是如何不舍夫君的远去。
小苠望望东桐,扯扯曾明悦小声音的对她说:“明悦姐姐、不是姐姐和我不和你说,而是姐夫已不在了,姐夫的家里容不下姐姐。姐姐便回到家里,可是,没多久,我和姐姐的家也没有了,只有我和姐姐两人,姐姐平时是轻易不会提起姐夫,怕伤心。今天是明悦姐姐,姐姐当你是朋友,才说的。”
小苠的话半真半假,东桐自从怀疑自已是有喜后,从前想着和傅冬的事qíng,就这么水过无痕。但是自已要是有孩子,这事qíng就会有bào露的一天,不如早早对小苠说清楚。东桐心意定下来,当时就对小苠坦白的jiāo待说:“小苠、姐姐成过亲后,你姐夫没了,他家里的人无法容下我,我才走的。”东桐想着小苠虽说比一般的孩子jīng明,毕竟还是孩子。
东桐当时这么一说,小苠愣怔后,对东桐才开始的关心多问些,东桐瞧着小苠小小年纪就如此老到处事,对小苠的来历,东桐心下有些了然,自然是不会同样去向小苠打听。小苠见自已问啥东桐都答,可是东桐却从不去问自个的事,慢慢的在东桐身边放松下来,这时才对东桐真正用上心,不再是单纯的利用。
小苠问多几句东桐后,便明白东桐只是比自已年纪大,别的方面是白痴一个,小苠对这状况,没有法子只有接受,再说东桐想着小苠年少,不自觉的处处便会关心他,看到好吃的,会惦记着小苠。时间久后,小苠反而发自内心的当东桐是姐姐。东桐自是不明白小苠心里的百般转折的,只是想着小苠比自已小,人懂事,自个多照顾就是,虽说到后面,反而是小苠用心来照顾东桐,可是这时的东桐已习惯做小苠姐姐的感觉。
十一岁的小苠这一路上,想着法子慢慢把西朝平常人都知的常识,一点一点的说进东桐的脑子里。东桐这时才明白,要是女子嫁进男家,那要叫男子夫君,要是男子入户女家,叫郎君。夫君自然是男子当权,男子可以多娶三房妻,郎君女子当权可以进三房夫。
东桐当时听后,惊愕半天后,才明白原来西朝男女关系是的如此公平。东桐在后来只要有机会进入城区,便会不自觉地打量着城中的人,东桐最初目光中赤祼祼的好奇,是吓倒小苠的,小苠常常拼死拉扯着东桐,让东桐的目光不再如此好奇。东桐最初爱猜谁是男qiáng、谁是女qiáng,那知猜错无数次,便对这没有兴趣,反正这些是别人的家事。这一路来,东桐看大多的普通人,还是一对一,只是婚嫁,根据男女双方的家里条件,决定是夫君还是郎君的。
东桐慢慢的反而对这一习俗,没有这份好奇,看着街上妇人们并没有严格梳着妇人头,东桐反而会小心地问小苠:“小苠、女人成亲后不用梳妇人头发?”小苠听东桐的话后,又瞧向东桐梳得一丝不乱的挽发,到这时才明白,东桐挽起发,原来是以为那种发,就是证明自个是妇人的理由,小苠笑着对东桐说:“姐姐、挽发是女人为方便做事,才这样的。哈哈哈。”
小苠当时笑得东桐黑线满面,东桐原以为西朝是如此自由开放的,所以街上有许多的女子,年纪很大后,还是做少女打扮,心里还想着,西朝真好,女子这么多都能够选独身,真好。现在听小苠这么一说,东桐才明白,这只是自已的误会,把西朝当作唐宋明清那样的朝代看,以为女子从头发到衣着,都要有一定的规范,西朝是不在意女子这些装束的。
曾明悦打量着东桐,对东桐说:“东桐、你有这么好的弟弟,就不要想太多。”东桐听到曾明悦这话,才抬头对曾明悦笑笑说:“明悦、对不起,只是我这一时有点接受不了,我又有点怕自已是不是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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