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桐在心里暗自训诫自已要稳住,美色诱惑人却同样是空。东桐由着傅冬握住手,在心里念叨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心;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东桐此时才明白佛语真是能让人平静的话,念过两遍后心绪平静下来。东桐现时是输不起的人,傅冬这样人更加是不能寄予希望的人。无人可以让自已放心依靠,身边还有两个孩童,需倚仗自已才能长大,东桐比任何时候更能明白啥叫现实。
东桐平静的抬头望向眼中有淡淡的笑意的傅冬,慢慢地抽回手笑着说:“傅冬,多谢你带慎行去骑马。夜这么深……”东桐还要说下去时,傅冬轻轻叹气说:“东桐,你是不是气我今天不该那样叫你?不该在慎行面前认下自已爹爹的身份?”东桐听这话后吃惊的抬头望向他,轻轻摇头说:“傅冬,你那么叫我一定有你的用意,我不是爱生气的人。你本来是慎行的亲爹爹,你愿意认下他,应当是我这个做娘亲的要感谢你,谢谢你愿意接受他,诚心去待他。”
东桐想着最近傅冬言行比从前有人味一些,想来也不过是认同慎行和慎思与他血脉相连的事实,所以连带对自已都显得亲近些。他现在这举动也不过是一时的冲动,自个不要太自作多qíng,误以为他是心疼自已,到最后让他觉得困扰后,反而惹得他对自家的孩子生厌,那时反而伤了两个孩子欺盼的心。
东桐想想后赶紧对傅冬低声音说:“傅冬,我明白你的意思,等到这些事qíng了结后,我会带着孩子离得你远远的,不会让你瞧着我伤眼。你要是真想孩子,到时我再请人送他们过去给你瞧。我自已事后是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我们从前的那桩事qíng,不如就此了结,以后彼此婚嫁各不相gān。当然现在你有事qíng要让我配合,我一定会好好配合你,我不会多生些别的想法,这点请你放心,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东桐说完后,心头的大石一下子搬开,神清气慡的笑着望向傅冬,傅冬眼里原本闪过的那抹光亮渐渐的消失,他望着东桐打量半天后,瞧到东桐眼中的确透露出同样的信息,傅冬略微喑哑地说:“桐,夜深了,你去睡吧。”傅冬说完后站起来,往营地边上走去,不一会他骑上马狂奔而去。
东桐自信的认为同傅冬说得明明白白白,放心得到一夜好睡后。早上醒来后自然对昨夜傅冬握住自已手时那种悸动,当作是一种心理上的满足,毕竟一个那般优秀的男人握住自已,如果没有暗自得意除非是神,自已只是一个俗人暗喜脸红是太正常反应,与心动这事qíng是牵不到任何关系。
马车行驶时,陈小百和杨梅两人急不可耐的拼命掀起窗帘,往外张望着。反而是三个孩子在马车里谈论自已爹爹昨夜纵马带自已的过程,各个讲得眉飞色舞,慎行的小脸上透出的兴奋劲,让东桐瞧后酸楚,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慎行没有在别人提起爹爹时沉默不语,反而是加入进去同别人一起谈论,脸上露出孩子样的纯然欢喜。
景chūn因为知晓自家夫婿不在边城,反而没有那种急进的心理,悄悄的凑近东桐耳边说:“桐姐,我瞧着傅统领对你们不错,嘻嘻,你以前误导我。”东桐只能笑,大战在面前傅冬也许有自已的打算,自已还是不要太多口误事。景chūn见到东桐只笑不语,反而更加凑过来说:“桐姐,我昨日夜里醒来时,下马车后无意中撞见梅和她夫婿亲吻,他们周边的火花直冒,吓得我赶紧躲藏进马车才能闪开烧伤。桐姐,你和傅统领亲吻时,他不会像我们平常所见那般冰人吧,我昨夜还是第一次瞧到原来他也是会笑的人。”
东桐瞅一眼景chūn笑着问:“你的夫婿在信里向你传授了啥,让你一夜过后如此开放?”景chūn听东桐这话,赶紧伸手摸向自已怀里,抬眼望望对面往外张望的两人,恨恨的瞅一眼东桐恼羞成怒的说:“我这不是当你是自家朋友才说,桐姐你又来打趣我,欺负我年纪小不经事。”
东桐赶紧摆出一副如有对不住景chūn,便天理不容的样子给景chūn瞧,景chūn瞧后笑起来,笑着说:“难怪冷大哥说,认下你这妹子可以让他高兴,原来桐姐是这般逗趣的人。”东桐听景chūn这话后,觉得景chūn的笑点真低,自已这般xing子在她眼里还是能逗趣的人。不过听她提起冷若白的事qíng,景chūn现在云淡风轻的让人想不到,她曾经是那般的痴迷不悟的恋着那个男人。女人变心后前尘往事如风过,chuī一chuī一点灰尘都不留。
第一百八十二章帐篷
随遇而安一直是东桐的生活信条,对目前这些日子,东桐只当是偷来的日子,慎行得到了与他生父相处的机会,完善了他对亲qíng的渴望。东桐自已不曾得到过的父爱,便一心希望自已的孩子能得到一些,哪怕是只有一点点,也比从来没有得到过qiáng。
东桐上世的父母亲缘淡,这一世同样是亲缘浅淡。东夫人对东张没有多少亲qíng可言,她恨她不曾努力留住张静观,以至于她的幸福完美人生由此毁掉。而张静观当初为了追求自已的幸福,选择放开东张的手,让东张独自生活在没有温暖的东家。他现在面对自已怕是亏久比亲qíng更重。他对东张有父女qíng怀,可是他已有自已的家,东张在某些方面对他来说,是提醒他从前生活的种种不如意。东桐想想这样最好,大家隔得远远的,或许能保留那份淡淡的qíng意,东桐也能安慰自已,在西朝自已还有个地方可以归,哪怕那地方是海市蜃楼一般虚幻。
东桐现在能明白为啥那些婚姻到最后成空白的人,宁愿死也要抱着那个名份不放手,应当是母爱太重,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上世自已父母尽管闹成那般,所有的亲戚朋友都明白那个家是名存实忘,可是爷爷奶奶自始至终都不许父亲离婚,也是想着自已兄妹三人多少有个想头,婚后至少有个回归处。
东桐重来一次的人生,反而看得更加的明白随意。当日桃花男和自已只有好朋友的缘份,偏偏自已那时想着没有别人让自已心动,离了怕要另找人麻烦,便拖着不放手。东桐想到那般糊涂的人生,都有些好笑当年想不开怕麻烦的懒人心态。这一世碰见东张比自已还惨后,心态反而平和上进许多,要不这一上来便是不清不白的境遇,让人是无法活下去。东桐目前最得意的事,这世给生活bī上梁山学会挣钱。东桐想着自已以后要低调的过活,那么就要发愤图qiáng争取做个隐xing的富豪,日后儿女大了,以西朝的风气jiāo两三个知已,同游山河也好好壮志一回,应当不是啥大事qíng。至于男人这东西,没缘的事qíng就有多远去多远。
景chūn瞧着东桐脸上qíng绪变了又变,轻摇着东桐说:“桐姐,你想啥事?”东桐望着收到怀真信后,如同打jī血样有jīng神的景chūn说:“想你今天怎么还没有睡?”景chūn掩嘴笑起来说:“桐姐,今晚就有chuáng可睡,我现在不睡免得晚上睡不着。再说我的帐篷在你边上,到时晚上时我再好好睡觉。”陈小百和杨梅两人听景chūn这话,同时回头望着景chūn,杨梅笑着说:“景chūn,你还会有睡不着的时候,别是现在就想夫婿想得睡不着。”陈小百听后是百分百的认同,景chūn是上马车就睡,下马车吃过晚饭没多久还是睡。
景chūn这些日子同这几个女人在一起,从开始听这类话的羞羞答答到现在自然大方的回口:“我想自家男人睡不着正常。”东桐和陈小百、杨梅三人听景chūn这话后,彼此竖起拇指夸对方,经过三人多日努力,这世上又多一个厚脸皮女子。
马车进入边城时,车内众人安静下来,听着外面男女行人大声音的耳语,“嘻嘻,将军们的家人来了,听说他们的夫人都长得千娇百媚。”另一个女子不服的粗嗓子说:“女将军们的夫婿听说个个长得俊美。”东桐听得缓缓摇头,人们不管在何时,相貌美的人总是引人注目。“嘻嘻,听别人说傅统领的夫人长得才美,要不如何配得上傅统领。”“嘻嘻,不管他们俊还是美,反正我们最近是瞧不到。”东桐听外面行人一个个说得口水都要掉下来的声音,忍不住用手抚摸起了jī皮疙瘩的双手,陈小百和杨梅、景chūn一个个捂着嘴笑着瞧向东桐。
东桐是恶寒生起,这边城是比西京城要暖,可这里的人说话豪慡得刺耳。马车总算穿过街市后,车内的人同时舒缓一口气。不过车内的人无人再去掀起窗帘往外看,当马车缓缓停下来时,车外是一片沉静,车内的众人狐疑的相互望望,车门打开后,三个孩子还是抢先下车,等到陈小百和杨梅、景chūn三人都下车后,东桐才扶着慎行和另一个孩子的手,慢慢的下车。
东桐抬头望着不远处的军营,并不是荒芜的样子,那大门敞开着,门边站着一些黑衣劲装的军人,站在马车处便瞧得到整齐的楼群。东桐这时听到接人军人们笑的声音,东桐转过车后要拿行李时,发现傅冬同慎行父子两人早提着行李等在那里,青卫这时赶过来,忙从慎行手里接过行李,傅冬望着东桐示意她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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