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先是一声娇笑声音响起,而另一声男子的闷笑声音伴随在一起。东桐本来因冷若白这问话,放开握紧拳头站起来想甩手就走,这时听到身后的笑声后,坐下来转过头后望到自已和冷若白两人背后站着穿着锦衣的两人,女子青chūn年少笑容娇俏明丽,男子年纪稍长有双湖水般的眼睛,那男子让人第一眼瞧后,就有着深深的好感,那男子面带笑容,现正用手握拳头放在唇边,装作咳嗽般的“哼”了一声。
那少女轻快的走到东桐的身边坐下来,笑着亲热的对东桐说:“这位姑娘,我一瞧你就想亲近,我们两个做朋友吧。”东桐正要客气的答话,冷若白在一边张口就说:“默儿,你没瞧到她脸上的麻子吗?你不怕吗?”
东桐这下子是真的气极,这少女眼睛又大又亮,难得瞧着自已没有闪眼,结果这冷若白以为世上只有他长了一双眼,别人都是没长眼的人。东桐正想站起来冲着冷若白破口大骂时,谁知身边的少女,抢先一步骂起来:“冷若白,你那眼神从来没有对劲过。我这一双眼见到过的人,没有一个不夸又大又明亮,只有你从第一次见到我就说我眼大无神,到现在你都没改口过。你从来不说人话,这位姐姐明明长得极美,在你眼里又给你丑成这样,你的马要是会说话,说的马话都要比你说的中听。”
听这个叫默儿的少女,把东桐想骂的话都骂完后,东桐这下心里稍稍舒服点,重新坐定下来。冷若白想来不是第一次听这默儿的骂,竟然好脾气的安抚默儿说:“默儿,我只是说你的眼睛大,不要睁得太大,那样显得没jīng神。”东桐听到冷若白这明显找骂的解释话后,赶紧捂嘴忍住笑声音。
果然默儿猛然一下子站起来,冲着冷若白就说:“冷若白,你以后不要对人说话,你只要对你养的马说话就行,我要是有刀在手里,不砍你两刀这口气消不了。”那男子听到默儿的话,当没听见般的走到冷若白的身边坐下后,对默儿的少女指指头说:“默儿坐下来,你冷大哥天生这里有点不对劲,你何必见他一次气一次。”冷若白听这男子的话,笑笑的对这男子说:“灿然,我就是不明白每次我说的都是实话,为啥听的人都会生气?”瞧,这冷若白还是自以为是非常正确的。
默儿轻拍自已的额头,坐下来后说:“哥哥,我每次见到冷若白没一会,便会给他气坏。”东桐见到坐下的这三人是非常熟悉的,只有自个这样一个陌生人,东桐有些坐立不安想起身时,默儿这少女挨着东桐,笑着指指那男子对东桐说:“姑娘,那是我哥哥张灿然,他还没有好的婚嫁对象。我叫张默然,我和姐姐以后做个好朋友,好不好?”
东桐望着这少女,比曾明悦更加qiáng悍,jiāo朋友的速度是飞速般的认定,东桐想着多认识一个人也没错,便对张灿然和张默然微笑着点点头叫:“张公子好,张姑娘好,叫我东桐就好。”张默然笑笑的望一眼东桐后,又稍稍皱眉的望望东桐的眼睛,对东桐说:“东姐姐,你这双眼睛给我好熟悉的感觉,你有没有来过迷城?”
迷城?东桐想起曾从傅冬给的书里瞧过,迷城是西朝的最边境城镇,是西朝唯一三不管的地方。东桐轻摇头对张默然说:“张姑娘,我从来没有去过迷城。”东桐和张默然两个一来二往中,张灿然和冷若白两个是仔细打量着东桐脸上的神qíng,东桐的确是对西朝许多的事qíng不怎么上心,对东桐来说,活着,和东苠和慎行还有未来的这个孩子活得平安,比啥都重要。
侍从们再一次送来热茶水,张灿然听到张默的话,也仔细地打量着东桐的双眼,东桐一向并不喜欢别人盯着自已,可是张灿然的眼光带着回忆,东桐半垂下眼睑后,张灿然才明白自已失态,忙对东桐说:“东姑娘,你的眼睛长得和默儿的相似。”东桐抬头望多一眼张氏兄妹,这才注意到张氏兄妹两人都有一又明亮湖水般的眼睛。冷若白这时望向三人,吃惊的指着三人叫道:“灿然,默儿,东姑娘,你们三人的眼睛长得是一模一样的,眼神也相似。”
东桐已许久没有照过镜子,对着井水照得自已时,脸上总是有着波纹的。张灿然听冷若白的话后,对着冷若白望去,冷若白举起一根食指向天,对张灿然说:“灿然,我以我多年来看马成jīng,保证你们三人的眼睛极其相似,要不我再叫多人来看。”冷若白说完后,就往侍从们待的地方挥手,很快过来一个男人,冷若白对那男人说:“你仔细瞧张公子和张姑娘,还有东姑娘三人的眼睛。”
那男人仔细的扫过张氏兄嫂和东桐的眼睛后,对冷若白说:“主子,他们三人的眼睛长得好象,而且瞧人的神qíng都是一样的。”冷若白挥手让待从退下,张灿然对着张默然和东桐来回的打量,张默然笑起来,甜甜对东桐说:“东姐姐,难怪我觉得你亲近,原来是我们两个的眼睛长得相似。”
张灿然脸上的神qíng激动起来,对东桐问起来:“东姑娘,你是哪里人?”东桐瞧瞧张灿然的兴奋劲,淡淡地答他说:“西京城人。”张灿然听到东桐的回答后,脸上的神qíng有些伤怀,望着东桐,慢慢说:“我有一个妹子,前几年失去音讯,家里人很是担她。”张默在一旁听张灿然如此说话,叫起来对张灿然说:“哥哥,你别给冷若白害的和他一样乱说话,我现在不是在你身边吗?”
张灿然望望张默然,轻轻拍拍她后,望一眼东桐说:“东姑娘,我相信你的人品。”张灿然说完后转过头对冷若白说:“若白,你叫你手下的人,在大江南北行走时,帮张家找一个又聋又哑的女子,她是西城的东大小姐,我们是节前才听到明确的消息,说她几年前就失踪,不管生死一定要找到她,张家会有重赏的。”
“扑通”东桐手中的杯子落下地,东桐赶紧弯下腰去拾杯子,耳边听到张默然的问话声音:“哥哥,为啥东大小姐找到后,是我们张家要重赏的?”东桐的耳边回dàng起一个声音“我叫东张,爹爹姓张。”张灿然对着张默然说:“默然,东大小姐她的名字叫东张,她是你的亲姐姐,这事qíng你回去后,别在叔叔面前露出马脚,叔叔现在还不知这事qíng,要是给叔叔知道她失踪下落不明后,怕是会大病一场的。”
东桐直起腰打量着眼前这两个人,张默然是惊喜jiāo加的对张灿然说:“哥哥,我有姐姐我为何从来不知?”张灿然望着张默然轻叹息说:“东大小姐是叔叔前面一个娘子生的,他们分开后,东家不许叔叔带走东张。叔叔当时很是伤心,大病一场后才给家人带去迷城的。叔叔后来认识婶婶才生下你,家里的人从不敢在叔叔面前提起东张,就怕叔叔会伤心。婶婶以前就知道东张是你姐姐这事的。”
东桐望望眼前这对绵衣男子,想着东大小姐都失踪几年,现在才让人去找,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冷若白听张灿然这话,直接就说:“灿然,东大小姐当年不见是很大的一件事qíng,你们应早几年就要叫人找,那样的一个女子如何活下去。”
张灿然听到冷若白这话,很气愤的握紧拳头对冷若白说:“若白,以后不要再给东二小姐送马去,那个女人她不是人,她当年竟然找了一个人扮作东张,说是怕傅家找到东张伤害到东张,才不让人在外面声张的,我们当时以为她们姐妹qíng深,这些年来时不时送些好东西给东二小姐,就想着她好好照顾东张。”
第八十九章泡汤
东桐望着眼前这对绵衣兄妹,耳边听到冷若白发出不平的声音:“灿然,你们张家并不是没人,东二小姐这点小手法都能瞒过你们,大约是你们太过轻忽东大小姐了。这事qíng都过去好几年了,东大小姐那样的qíng况就是能活下来,怕也只有两个地方才能找到她。”
张灿然听冷若白的话稍稍内疚样的低头,张默然对冷若白话有些愤愤不平的冲着冷若白叫起来:“冷若白,东二小姐是东大小姐的妹妹,我们家的人自然是会让东二小姐骗过去,还有我的姐姐一定是平安活着,她会活得好好的。”东桐抬起头来望着眼前张默然这张稚气的脸,听着她的话,东桐的脑海里只闪过一句极其不应景的话“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当年东桐第一次看到这句话时,给出的解释就是“商女要不就是为了生存,要不就是真的不知亡国对她们有啥影响,再说她们年纪小知事太浅,自然客人点唱她们就只有唱,而且还要唱得好。”这个张默然现在可以说得如此肯定,很坚硬的认为一个又聋又哑从不出家门的女子,可以在外飘泊中活得好好的。其实只要懂点世态炎凉的人,都知除非是在讲笑话,要不那样的一个女子,是绝对活不下去的。可是东桐从张默然脸上的表qíng,清楚的读到她的确是发自内心的这么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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