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桐望望还在争执中的三人,沸腾的心跳慢慢的缓和下来,张家不知是如何教孩子的,这张默然时而聪明时而白痴。东桐的心淡然起来,东桐悄无声息地站起来,想起当年那年过半白的老师听东桐的解释后是哑口无言,半天后才对东桐说:“东桐,你回去后好好去看看正解。”东桐走了几步后,转头再望一眼那对绵衣兄妹的背影,回过头打量着自已为了过节才做的细布蓝衣。这两兄妹明明和自已同桌过,现在望着他们的背影却和自已是如此遥远。
“东张已经不在了,活下来的是东桐。”东桐再一次的提醒自已。从张灿然的口中,东桐再一次知道,东张的爹爹心里是有东张,可是又能怎么样,他已另娶,从张默然的身上就能明白,东张的爹爹对再娶的娘子,应是满意的,同样对女儿也是疼爱有加的。东桐伸出手去,接一把飘散下来的雪花,雪花冰冷至心中,现在就算是东张活着,只怕也是没有亲人可以投靠,爹爹家中的人怕是对东家早有成见,东张真要去投靠张家,张家的亲人初时因为同qíng东张的境遇,对东张是会好些,但是只要想起东张的娘亲,时日已久怕也会惭惭的淡漠。难怪东张宁愿选择再生那条路,也不愿意活下来,东张只是聪颖的知晓在西朝她已没有生路可走。
马蹄声音传来时,刚巧踩碎东桐脸上才浮起来的冷笑。冷若白和张氏兄妹也停下说话声音,张默然清脆的声音响起来:“冷大哥,原来今天你的马场有人骑马?”冷若白半带笑声音的说:“默儿,要不我和东姑娘坐在这儿做啥,就为了看空dàngdàng的马场吗?我们自然是等着骑马的人回来。”张默然小声音的说:“冷大哥,我以为你是给外面美女瞧花了眼,专门找来东姐姐瞧的。”
“默儿。”张灿然轻轻的打断张默然,转过头望望看着含笑望着马场的东桐,转回头对张默然说:“默儿,你这样说话和若白有啥不同?”张默然不依地叫嚷着:“哥哥,东姐姐的五官长得极好,我说东姐姐美并没有说错,但对冷大哥就不同,他的心中东姐姐一定是丑的。”冷若白听张默然这话,有些讪然的笑着说:“默儿,你别乱说话。”
东桐望着马场里,下了马的东苠和慎行两个正望着自已,东桐的脸上有着甜蜜的笑容。东桐自然也明白桌边那三人也正打量自个,不过东桐见到慎行穿过马匹,朝着自已这边有些吃力的跑过来时,东桐什么都忘记了,眼里只有小小的慎行。
东桐和慎行母子俩个在马场边边相会,东桐抱着慎行,慎行对着东桐的脸就是一亲,嘴里对东桐说:“娘亲,舅舅教会我骑马,以后我教娘亲骑马。”东桐摸摸慎行的腿,又望望站在一边的东苠问:“小苠,会不会太累?”东苠从东桐的怀里接过慎行,笑笑对东桐说:“姐姐,我不累,慎行第一次骑马,我不敢让他骑太久了,怕会伤了他的腿,才早早就返回来的。”慎行从东苠怀里挣扎着跳下地,对东苠说:“舅舅,我现在大了,你不要抱我太久了,舅舅会累的。”
东桐和东苠互望一眼,姐弟两人笑着牵起慎行的手,往亭子里面走,边走东桐边对东苠说:“小苠,亭子里面的人是冷公子的朋友,姓张。”姐弟两人和慎行进到亭子时,东苠客气的向站起来的冷若白道谢:“冷哥,多谢你,我们玩得很高兴。”慎行也对着冷若白笑着说:“冷叔叔,多谢你,你的马好乖的让我骑着它。”
张灿然和张默然这时才站起来,对着东苠点点头。冷若白瞧后赶紧拉着慎行在身边坐下后,对站着的人说:“灿然,默儿,东姑娘,东苠,外面实在太冷,大家一起坐下吧。”张灿然兄妹俩个在桌边坐下后,东苠扯着东桐也到桌边坐下,慎行坐下后望望桌边的人后,手好奇地摸向桌上的黑布,没多久惊喜的笑着抬头对东苠说:“舅舅,这布好暖和,摸上去好舒服。”
东桐对慎行这行为一点都不稀奇,慎行自小由东苠带大,东苠对他的付出比自已这个做娘亲的还要多。桌上的人全望向东苠,东苠笑笑的摸摸慎行的头说:“慎行,这不是一般的黑布,这是暖布,只要坐在它周围都会觉得温暖的。”东桐这才明白,为啥冷若白的马车里如此的温暖,难怪刚刚自个起身到一边时,会觉得寒冷。
冷若白和张灿然两人互相望望后,冷若白对东苠说:“东兄弟,没想到你的见识如此广,你连暖布都知晓。”张默然望着东苠,脸上渐渐生起粉红色。东苠笑着望一眼冷若白说:“冷哥,你太夸我,我只是曾经听人提过的。再说这亭子里面炉火都没生一个,冷哥是一个大方的人,不会如此小气,所以我猜出这是难得的暖布。”东桐垂下眼睑用手摸摸布后,想着这冷若白有钱的让人惊讶,又苦恼地想着自个弟弟东苠到底是从什么样家中出来的?
“东姐姐,你们住在花城哪里,我有空去找你玩,行吗?”张默然的话带有丝丝的羞涩,东桐抬起眼睛,笑笑的对她说:“张姑娘,我家简陋如你不嫌弃,我们欢迎你来。”张默然听东桐这么说脸上有点喜悦,含羞的又望着东苠说:“东公子,我要是去你家玩,你会欢迎吗?”
张默然脸上的神qíng,让东桐瞧明白了,这小女子看中东苠,还说啥去找自个玩,只是想借着自已搭桥去看东苠的才是。张灿然很仔细地瞧一眼东苠后,又望向冷若白。东苠望一眼东桐,再望下张默然,很直慡的对张默然说:“张姑娘,我姐姐欢迎你,就是我们一家的意思。”慎行在一边也点着头,嘴里还对张默然补充说:“嗯,姐姐,我娘亲说好,我和舅舅为叔叔三人都会说好的。反正到时也只有娘亲在家,我和舅舅为叔叔三人都不会在家,舅舅和为叔叔约好要找朋友玩,我跟着一起去。”
慎行这话一出口后,东桐冷汗都要出来,东桐只有低着头,装作仔细观察布的条理。冷若白和张灿然两人赶紧左右张望着,只有东苠不好意思的轻拍慎行的小脸,对张默然解释说:“张姑娘,我们和朋友早有约在身,不过我姐姐会在家,你随时来我们一家人都欢迎你。”东苠这么一说,张默然有台阶可以下,嘴里说:“东公子,我同东姐姐投缘,能去瞧东姐姐,我心里就很高兴。”
这话提到东桐,东桐不得不抬头笑着对张默然说:“张姑娘,多谢你有心了。”东桐望一眼慎行,见到他正讨好的望着东苠,东桐心里暗笑,知道东苠找到机会会好好管教慎行的。东桐的心里是不想再和张氏兄妹多接触,这张默然一直说着客气话,小小的年纪这嘴就甜得要命,心里如何东桐并不知,而且东桐也不想知,东桐只想和张家的人隔得远远的,自已现在有东苠和慎行,日子过得这么安稳就已是最好的事qíng。
骑马的人都返回来,冷若白站起来笑着对众人说:“我们马场有男女温水浴,等会侍从会带大家去,你们今晚住的房间我们也安排好了,我现在陪着大家一起过去。”未然一脸粉红的走到东桐的身边,对东桐悄悄说:“桐,难怪花城的女子迷冷公子,到马场只要这么享受一次,怕不迷也会迷的。”东桐轻笑的望着未然,对着她低声音说:“未然,你家夫君在你背后。”未然紧张的回头,东桐笑起来,未然才注意到宁愿成早牵着女儿走在前面,未然用手轻拍东桐。
第九十章东苠的烦恼
夏日院子里凉慡许多,东桐一手抱着两个月大的慎思,另一只手把放在院子里的小chuáng的chuáng掀开,东桐把快睡着的慎思放到小chuáng上后,再把细纱样的chuáng罩盖下来。东桐隔着细细的纱打量着闭上眼很快就睡熟慎思的脸,眉头不由的皱起来。
慎思两个月前出生,最高兴的是慎行,他做了哥哥从此多了一个跟班妹妹。最苦恼的是东苠,他难得头痛的对东桐说:“姐姐,慎思要是个男孩子就好,她这么一个小小的女子,让我以后如何管教她?”东桐听了东苠的话,当场就哑口无言,东桐对东苠的话是不知该如何回答。毕竟慎行从出生后到现在,晚上都是同东苠在一起,东桐跟慎行在一块玩是有份的,可是真正教导慎行许多事qíng的人是东苠,东桐是一个放手娘亲。
可怜东苠如此翩翩一少年伴着东桐和慎行母子俩人几年,活生生的给这母子俩把一个美少年修练成一个合格的奶爸。如今慎思一出生,东苠便习惯xing考虑起慎思的教育问题。东桐当时只能对东苠笑笑,反正东苠本来就比自已聪颖,这样的事qíng只要给他时间想想,他的心里就会如同明镜一样明白自已该如何做的,他只是现在望着这个xing别和自已完全不同的慎思,一时慌了神。
东桐放心太早,没有多久以后,东苠开始和东桐抢夺慎思的晚上陪睡权力,其实这事还真与东桐自已不争气有些关系。慎思是女子,东苠最初对慎思也是有些手足无措的,便放手让东桐自个去带。说到底东苠也年纪少,自个还来不及先碰到意中人,就先碰到东桐这种事事不上心的姐姐,而且是并不是很能gān的姐姐。东苠责任心重,事事给这样的姐姐bī得到最后成了一个极其有能耐的人,年纪轻轻早早担起奶爸责任,早早有心理准备的明白东家真正的当家只能他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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